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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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蛮烦这种什么情况都不说,然后女主啥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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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十五章
◎把你举高高。◎
楚婳见他神情有变,忐忑道:“怎、怎么了?”
霍时洲想起知府抢亲那日,孟萱灵活的身手和握刀之法。他深思一瞬,薄唇微微张开,又欲言而止。
见他不说话,楚婳轻轻拉他的袖口,软声道:“说、说呀。”
霍时洲缄默半晌,轻声道:“伯母应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她持刀的手法,我有些眼熟,从前似在洛阳见过。”
有些不凡的武艺是一家独创,只传嫡系子弟,如非特例褒奖,寻常人是不能学到的。所以能给他留下一丝印象
楚婳闻言,茫然地睁大眼睛。
阿娘会武功这件事她也是在知府抢亲那日才知,但当时她没未多想,毕竟从小到大阿娘在她心中除了做饭其他无所不能,是以她并有疑。
现下,阿娘的武功似乎出自洛阳,而外祖父家住洛阳,难道阿娘会功夫的原因是和外祖父家有关?
可阿娘说过,外祖父只是裁缝,织锦缎和刺绣的寻常人家。
楚婳呷了一口茶,脑中依旧一片混乱。
霍时洲凝眉深思。
洛阳是前朝皇城、魏国帝都,是以洛阳武学大多皆出于将门。
孟萱从前应是洛阳人,后来又怀着身孕隐姓埋名来到姑苏,但她不愿与阿婳透露过多,许是……
想瞒着阿婳的身世。
霍时洲抬眸看向小姑娘,她的神情惴惴不安,杏眸水光潋滟泛起点点的无措,黛眉轻蹙,含着忧色。
他胸口顿时一软,见不得出她这般忧愁,低声安慰道:“伯母当年中毒之事我会让岳知去查,阿婳且宽心。我在。”
楚婳点点头,神绪稍安,露出浅笑,面色感激道:“谢、谢谢霍公子。”
霍时洲望着她柔美的笑靥,心田似是塌陷一块,薄唇也不禁缓缓勾起。
他定会让阿婳,做这世上最快乐的小姑娘。
一世无忧,喜乐常伴。
…
行船到了西山脚下。
上岸后一眼望去便是漫山遍野的青梅子。
果子藏于茂密青绿的枝叶之中,初夏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绿叶,将青梅子镀上一层勾人食欲的暖色,青涩甘甜,望而生津。
楚婳嫣然一笑,背着小竹筐,脚步轻盈地走过石板桥,奔向梅林。
杨二娘夸赞道:“今年的梅子,成色真好。”
杨土豆不情不愿地被娘拉着干活,宋依妮小步地跟在众人后头,丫鬟为她撑伞。
风渐渐温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摘梅人能有拥有暴热夏日来临前的最后的清凉,片刻的惬意。
楚婳戴着斗笠,任细雨沾湿衣衫,踮起脚去摘树梢上的梅子。
还是有些高了……
她眉心微蹙,想试着后退几步借力跳起来。
但她刚退后一步,就靠在了身后小郎君的胸膛上。
楚婳愣了愣,回眸抬头一看,对上了霍时洲痞戾的眸子。
霍时洲轻轻挑眉,抬起手轻而易举地将梅子摘下。
他垂眸看她,眸子里漾开一丝笑意,“也许应把阿婳举到高处,就能摘得了。”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勾起的唇角是不经意的调笑。
楚婳闻言,睁着圆溜溜的眸子,耳尖羞恼起一抹霞色,咬着如胭脂般的唇瓣,道:“不、不用。”
她转过身去摘树中低处的青梅,脑中闪过自己被霍时洲给托举起来的画面,显得她极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楚婳心中一个激灵,连忙摇头。
不可不可。
霍时洲将梅子放进小姑娘身后的竹筐里,若有所思地抬起手臂,佯装向她张开,眉眼含笑:“我也是为了阿婳能早些摘完梅子。真不要?”
楚婳倏地扭过头,像只被惹到软兔子,杏眸圆润,瞪他道:“不要!”
霍时洲噗嗤一笑,在小姑娘恼怒的眼神里,他轻咳一声,收回了手,忍着胸膛间的轻颤的笑,讪讪摸了摸鼻子。
小姑娘只是瞪一眼,小郎君便收敛了。
微雨之中,两人一直忙到午后。
霍时洲生得高大,即便是树梢上的梅子,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楚婳一回头,就见他将高处的梅子都摘完了,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她身侧,竟还想帮她摘低处的。
她连忙把人推走了,脸色薄红,“我、我自己来!你去歇、歇息。”
若是这些活都叫他一人做完,她还有何用处,真是羞煞人也。
楚婳语气带上了一丝坚决,但奈何嗓音又软又糯,毫无威慑力。
霍时洲心上无奈,都依着她,“好。”
所幸,只剩下低处的梅子,楚婳也摘得快,不费什么心神就收获了药铺几日求的量。她松了口气,背起竹筐去寻霍时洲。
楚婳拨开树枝,就见不远处山崖旁巨石堆成的山洞里,那俊美的小郎君坐在秋千上,长腿漫不经心伸着,垂眸把玩着短笛。
他神情专注,眉间一抹沉思。
楚婳心中轻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猛地伸手一推秋千,想要将它荡起来,好能逗一逗他。
却不料她使劲全身力气,秋千竟一丝不动。
楚婳:“……”
她侧眸低下头,看见霍时洲的大长腿稳稳地撑着地。
楚婳:“!”
她一惊,听到他低笑出声。
楚婳小脸微红,羞得握住小拳头,用力一锤他的脊背。
但她力气小,他又生的高大,还是无法撼动这秋千。
而霍时洲的笑声愈加过分了。
楚婳咬唇,小声嘟囔道:“我、我想玩。你、起来……”
嗓音软绵绵的,娇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恼,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霍时洲眉心一动,感受到背后温软的触感,缓缓回眸,就见小姑娘脸蛋白里透红,表情揪成一团,努力推秋千的模样。
他勾起薄唇,语气戏谑:“好啊。”
楚婳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霍时洲已经站起来面向自己,俯身握住她的腰身,把她托抱到了秋千上。
而他将她举起来的这个动作,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
楚婳只觉天地旋转了,眼前景色就变了样子。
她一呆,腰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双大手留下的禁锢触感。
但楚婳还不及深想,忽觉秋千微微一动,被背后之人推着荡了起来。
耳畔是霍时洲低沉磁性的嗓音:“坐好了。”
迎面而来的和风细雨,拉走了楚婳的思绪,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抓紧秋千绳索。
“阿婳莫怕,我在你身后。”霍时洲温声道:“这里可以俯瞰姑苏城。”
楚婳心尖微动,缓缓睁开眸子,山川河色引入眼帘,她不由得怔住了。
秋千荡得不高不低,很是稳健,但因这里的地势偏高,她跟着秋千飞到半空之中,可以放眼望穿西山之景。
漫天柳絮飘飞,缠绵着清风盘旋在天青烟雨中,姑苏城一片静谧,温柔地伫立在天与地之间,宛若人间仙境。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梅子黄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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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诗情画意的江南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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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十六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楚婳玩够了,跳下秋千,霍时洲背起她的小竹筐,两人一同去找杨二娘她们会和。
梅林另一端,杨土豆蹲在地上,无聊地数着草丛中的蚂蚁,她边上,杨二娘正弯腰捡着地上的梅子,满脸忧愁。
“怎、怎么了?”楚婳走过来,有些疑惑。
杨土豆瘪嘴道:“我不小心把竹筐弄破了。”
杨二娘看着散落一地的青梅子,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带回去唉!”
楚婳见状也蹲下来帮忙捡。
霍时洲忽然道:“我会编筐,找些树皮和枝叶过来就好。”
众人闻言一喜,连忙去寻。等找来材料,楚婳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你、会这个?”
霍时洲徒手将树皮撕开,轻笑:“小时候闲着无聊,在山上抓野味用的。”
楚婳点点头。
原来皇城的贵公子们,也和百姓家的男孩一样,喜欢这些民间的山野游戏,倒是顽皮。
杨二娘在一旁帮忙用编制树枝绳子,没好气地对杨土豆道:“去看看哪些梅子摔坏了,你重新捡些新的回来。”
“哦……”杨土豆蔫了蔫,慢吞吞地蹲在地上检查梅子,楚婳看自己帮不上霍时洲和杨二娘什么忙,便也蹲下去和杨土豆一起挑拣。
两人将完好的青梅子挑出来,放到一堆,发现竟有大半的都摔坏了。
杨土豆懊恼地抓了抓头。楚婳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叶子,道:“去摘些、新的回来吧。”
霍时洲抬眸道:“别走太远。”
楚婳点点头,将自己竹筐里的青梅倒出来,背起空筐子,拉着杨土豆去钻进了梅子林。
半个时辰后。
楚婳重新摘了半筐,抬手轻轻擦掉额尖的汗珠,转头道:“土、土豆,可以回去……”
她声音一顿,身后空空无人,哪里还有杨土豆的身影。
楚婳心中一急,连忙跟着地面湿泥里留下的脚印去寻小孩。
残阳落日,晚霞映林。
楚婳穿过梅子林,听到断崖边似有女孩的哭声,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寻着声音来到一块石头后面。
走近一看,就见杨土豆将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腿埋头啜泣。
楚婳愣了愣,放下竹筐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担忧:“你、怎么了?”
杨土豆正哭得入神,没料到会有人来,她吓得抖了抖,抬起头见是楚婳,猛地睁大眼睛,鼻子里冒出泡,打了个嗝,“你!走开呜呜呜。”
楚婳垂眸看到小孩膝盖的裤子擦破了,布料卷起粗糙的线头,露出白皙的皮肤,划开一道伤口,血迹里沾着泥灰。
“土、土豆,你受伤、了。”她轻轻蹙眉,从袖口里拿出干净的帕子,帮小孩止血,软声问道:“怎、么回事?”
杨土豆疼得“嘶”了下,闻言又红起了眼,一声不吭。
楚婳帮她处理好伤口,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转过身背对她,轻声道:“我、背你回去。二娘、要着急的。”
杨土豆愣了愣,眼神呆呆地望着楚婳纤细的后背,喉间的话哽咽住,鼻尖涌出酸涩。
过了一会,她低下头,手指纠结地拧着破裤子上的线头,咬唇道:“不回去呜,阿娘会骂我的。”
楚婳回眸,无奈道:“胡、说什么呀?”
杨土豆却“哇”的一声哭了,冒着鼻涕泡抽泣。
楚婳忙又拿出新帕子替小孩擦脸,“哭、什么?”
杨土豆不停地摇摇头,这一刻似是情绪完全崩溃,嚎啕呜咽:“我想给娘摘树梢上最大的青梅子,这样她就不会生气了,可是我好笨呜呜呜,我不仅没摘到,还把自己弄伤了,娘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会骂我了呜呜……我嗝!我、知道自己笨,没有你聪慧伶俐,娘喜欢你,不喜欢我。我知道的呜呜,我一直知道的……”
楚婳神情错愕,而小孩哭得狠,她也愈发无措起来,解释道:“不、不是的,二娘很关、心你。”
她心上一急,眼眶蓦然红了,眸中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
杨土豆又打了个泪嗝,傻住,“你你你怎么也哭?”
“二娘、喜欢你的。”楚婳啜泣一声,眼角滑下晶莹的泪,眼尾泛起一抹绯红,语气委屈,“你要、相信。”
杨土豆以前从未见过楚婳在自己面前哭,她慌了一下,反过来去拍抚楚婳的手背,焦急道:“你别哭啊,我我我信。”
忽然,一道女声打断了她们的执手泪眼,“这不是婳姐儿和杨妹妹吗?”
宋依妮撑着伞,看着躲在石头后面哭泣的两人,神情迷惑,道:“你们……怎么了?”
楚婳抬眸,抿唇解释杨土豆受了腿上,无法走路。
宋依妮点点头,对一旁的丫鬟道:“去,把杨妹妹扶起来。”
楚婳帮着丫鬟架起杨土豆的胳膊,见她膝盖一屈,身体晃了晃,她连忙扶住,“小、小心些。”
宋依妮沉默地看着她们,忽然出声道:“婳姐儿,你为何要对我们撒谎?”
楚婳愣了一瞬,没明白这话是何意。
宋依妮脸色沉了下来,“非要让我当众揭穿吗?你在杨二娘面前撒了谎,那位青衣公子分明就是刘知府的二叔!官家老爷!”
楚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霍时洲的身份。
虽然刘知府二叔的身份也是假的,但楚婳隐约能感觉到霍时洲在暗暗布局,是以她努力降低身边亲近之人对霍时洲的印象,不想让她们误入这龙争虎斗之中。
楚婳正思忖着。
宋依妮上前一步,逼问道:“怎么不说话?”
楚婳抿唇道:“你、问这个作甚?”
宋依妮自嘲一笑,道:“你讨了官老爷的欢心,他还特地来看你,不像我爹爹,不仅被刘知府训斥,还被剥夺了乡试的名额。婳姐儿啊,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个人这般市侩!你不守承诺,那日分明是去替爹爹给刘知府献技,为何到最后只顾着讨好那位权势更大的官老爷了?”
楚婳轻轻蹙眉,觉得她这是在胡搅蛮缠,但还是好意提醒道:“宋伯伯被罚、是因说错了话。”
“我爹爹哪里说错了?”宋依妮迅速反驳。
楚婳刚要说话,却见宋依妮眼中泛着冷意,已是认定了自己的观点。
她轻叹,也不想再辩解什么,轻声道:“你既、不喜我,何必今日来西山与我一道采梅?”
宋依妮轻哼一声,满眼讽刺:“婳姐儿说笑了,爹爹让我来订制梅子,我总要跟你来验验货吧?我们宋家不像你,我们是信守承诺之人。”
楚婳咬唇。
宋依妮咄咄道:“婳姐儿,我这些日子也算是看清了你的为人,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无需再念着你我儿时的情谊了!”
楚婳沉默良久,道:“好。”
她缓缓抬手,轻轻拔出发簪,当着面丢掷于地,清脆的声音幽幽传响在空谷之中。
玉碎裂成了两半。
楚婳三千青丝散落,双眸清澈,无言地看着面前的童年玩伴。
宋依妮眼眶微红,点头道,“好,好。婳姐儿既然如此绝情,那以后我们个凭本事,看谁最终入得了官老爷的眼!你的富贵与贫贱也再与我无关,我们宋家也不会再去照顾你家的药铺生意。”
楚婳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落,眉宇间是浓浓的疲惫。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有时候合不来,但她总以为是性子不融合,多多磨合便好了。
可不知不觉中,记忆里柔弱温和的宋依妮,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逐渐变得心高气傲,想攀附高枝做人上人。
而她至始至终想要的,只是回到孩童时期,和伙伴在雨巷里欢声笑语打闹嬉戏,在荒无人烟的废弃乌篷船内玩捉迷藏,坐在山塘镇的石桥上唱童谣。
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终究落到一个分道扬镳的下场。
一旁,杨土豆惊愕地看着两人,不明白怎么会闹成这样,“何必啊?”
她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依妮,你不是对土狗念念不忘吗?怎么又出来个官老爷?”
宋依妮:“……”
楚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