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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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和岳知对视一眼,也抱拳沉声道:“诺。”
两人走后,霍时洲目光移向小娘子,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有了一点波动和温度,他微俯下身子,“阿婳,你说。”
楚婳凑到他耳边,小声将她在刘杰头顶看到的小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霍时洲瞳孔一缩。
静默片刻,他缓缓垂下长睫,十指有些僵寒。
他曾不想过,去动用她的能力。
他知道阿婳的性子,一旦她觉得能帮上他,便会亲自涉险。就如上辈子,她甚至为他付出了命。
可其实他的顾虑,让他忽略了最致命直白的一点,阿婳的能力确实能规避许多危险。
霍时洲呼吸逐渐轻缓,握住小娘子的肩膀,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以后阿婳若是在谁头顶看到了不对劲,切记告诉我。”
楚婳认真点头,握紧小拳头,道:“好。”
霍时洲听到她的回应,心上微微松了口气,他垂下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嗓音很轻:“让我靠靠。”
楚婳乖乖点头,有些欣喜自己能帮到主上,又发觉主上在担心她。
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霍时洲一怔,缓缓闭上眼,像只大狼狗般在小娘子柔软的脖颈窝处蹭了蹭。
浅语呢喃。
“婳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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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英雄,霸王出我辈。地雷一枚,代表我海枯石烂永恒不变的真爱!】
【鹅鹅鹅】
【来啦来啦!!!】
【看到啥了看到啥了??咋还卖关子呢】
【太甜了好喜欢】
…完…
第四十三章
◎恶劣又温柔。◎
一连几日;楚婳都未踏出过药铺和家门。
自从霍时洲知晓了刘杰有虐童的癖好,就不再带小姑娘去赴宴了。
楚婳乖乖听话,不想给主上添麻烦;便只能和墨先生书信来往;想等燕三的伤痊愈后再去书院。
主上早出晚归,阿娘忙里忙外,她最依赖的两人都不在身边;院子里只有燕三和四只肥鸭;倒是每日喧闹的很。
燕三留在药铺里是为了迷惑历阳王;顺便偷偷懒;但闲下来之后他又觉得无聊;便想着法子解闷。
而楚婳心疼霍时洲和孟萱;这几日都是亲自下厨,晚膳准备的丰盛:咸鸭蛋、酱汁肉、炒虾仁儿、糖醋鲈鱼,还特意去学了些中原菜品:酸辣汤、粉蒸肉、菜夹馍。再叫上张郎中和岳知,众人吃的欢乐。
倒是燕三左等右等;也不见楚婳炖篱笆院里的那四只肥鸭。
当他得知它们竟是她养的宠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养这么肥你都不吃?”
自此;燕三迷上了调戏鸭鸭们的生活;他养着伤;白日里窝在药铺后院,闲着无聊就编竹筐、设陷阱抓鸭子。
他将青菜放在筐下用木棍支起;等肥鸭被食物吸引进去,再一拉长线;筐子落下捕获;他拍着大腿:“哈哈哈哈哈蠢鸭!”
楚婳坐在廊檐下吃糖人;晃了晃小腿,眨眼看着少年捉鸭。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有片刻的恍惚,久违的熟悉感。
以前她也是坐在树下看着小竹马捉山鸡,夏日炎炎,他清秀的脸上全是汗水,明明长了一张玉雕般好看的皮,却一点也不爱惜,嘴角还有着打架留下的青紫。
小楚婳想拿着药膏想帮他擦伤,他却顽皮地用抓来的野鸡吓唬她。她生气了不理他,他又开始拽她的两只麻花小辫,一边拽一边红着脸道歉。
他小小年纪就会撸起袖子抓着鸡脖子拔鸡毛,钻木生火,烤鸡给她吃。
但她那时,看到他脸上鸡血四溅,吓得忍不住哇哇大哭。
土狗懊恼极了,想道歉却又不会哄人,把小姑娘给弄哭后,他慌慌张张地跳进河里,试图将身上的鸡血洗干净。
欺负她,哄她。
恶劣又温柔。
楚婳叹了口气,盯着院中的红袍少年和鸭鸭们发起了呆。
三番五次捉弄下来后,懒乎乎的胖鸭们似乎意识到自己被燕三耍了,它们生气地嘎嘎叫,飞起来用嘴巴去戳燕三的臀。
楚婳弯下腰,将跑到石阶下的小黄鸭抱起,撸着它软乎乎的绒毛,欣赏少年被鸭鸭们追戳的画面。
燕三在院子里边跑边狂笑,三只大胖鸭在后面嘎嘎叫唤地追。
他脚伤得不重,这些天也快痊愈了,就是此刻跑起来,看着有些滑稽。
楚婳扶了扶额,抿唇心想,其实也不是很像。
她的小竹马应是没燕三这么憨。
楚婳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怅然。
但燕三却活的比她的小竹马,快活许多。
土狗的眉宇间藏不住戾气,脸上总是满满的不高兴。
小时候她在山上采药,偶然看见土狗坐在山顶的石头上眺望北方,侧颜精致,却面无表情。
他不似平日里那般飞扬跳脱,变得安静极了,没有什么情绪。
她觉得他在难过。
小楚婳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但她想起周围的人都喊他野孩子,不让自家的孩子和他玩耍,甚至有些瞧不起他。
她心里也有些不开心。
她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会觉得,他应该是孤独的。
又或许,她的悲欢与他并不相同,他许是在因为别的什么而发愁。
毕竟他那般睥睨一切,对邻里的看法不以为意,满不不在乎的模样。
人常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将她摸得透透的,可她似乎从未看懂过他。
还怪不爽的。
楚婳忽然觉得有些牙痒,又被这不归家的土狗勾得心海凌乱,怅然又无可奈何。
她的思绪沉浸在回忆里,连燕三什么时候跑过来都不知道。
耳畔一阵疾风拂过,等她回过神来,红袍少年已撑着栏杆跃进了屋檐走廊,闪身躲到了她的背后。
楚婳一怔,抬眸便见三只肥鸭气势汹汹地追着燕三扑飞过来,正好落到她的面前,翅膀拍飞扬起一地的鸭子绒毛。
“啊!呜……”
楚婳慌乱地起身,却还是被三只肥鸭弄乱了发髻,脸上身上都沾满了雪白的鸭绒和青草,惊吓得摔了个屁股墩儿。
三只肥鸭这才发现撞错了人,鸭头傻愣愣地摇晃着,把小娘子团团围住,呆头呆脑地对她叫唤:“嘎嘎。”
楚婳:“……”
“哈哈哈哈。”燕三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指着三只肥鸭,“蠢货哈哈哈。”
楚婳:“……”
这少年,忒顽劣!
小黄鸭不知道发生了啥,乖乖地窝在小娘子怀里,听见三只肥鸭嘎嘎叫,它也回应着嘎嘎叫。
楚婳耳边被鸭叫包围,弄得脑中嗡嗡作响,她深吸一口,将小黄鸭放在地上,手臂撑着地板就要坐起来。
燕三屈膝弯腰伸手,笑嘻嘻地道:“我扶你?”
楚婳点点头,被他拉起来后,鼓起小脸,反手将他推到了草地上
燕三:“……”
他适才笑软了身子,加上又没有防备,就这么被轻易推倒也摔了个屁股墩,有些错愕地坐在地上。
静默一瞬,燕三瞪起眼:“你恩将仇报啊!”
楚婳趴在木杆上,笑眯眯地摇头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燕三话语噎住,瞪了一会小姑娘,他眯起眼睛,垂下头,眸中划过一丝精光。
楚婳将肥鸭们带回篱笆田后,却还见少年孤零零地坐在草地里。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么不起来?”
谁知,她话音刚落,少年就啜泣一声。
楚婳:“……”
小姑娘沉默了,燕三开始抹眼泪。
楚婳愈发沉默,皱了皱眉,又眨了眨眼,仔细观察了一会少年,抿嘴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燕三抹了一会眼泪,抬起头,神情委屈地看着她,控诉道:“被你推的,脚伤又严重了。”
楚婳:“我、”
燕三哼哼道:“你说怎么吧?我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明日就能去帮主上的忙了,结果又被你给打回原形了。”
楚婳觉得自己适才下手确实有些重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对、不起主上……”
燕三翻了个白眼:“不是应该先对不起我吗?”
楚婳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看着少年的脚,“能、动吗?”
燕三又哼哼了两下:“起不来。”
楚婳想起他今日还未涂抹药膏,轻声道:“我扶、你去药铺、里吧。”
“张郎中不是跟你娘出去了吗?药……”燕三说着,抬起眼看她,见小姑娘杏眸里含着自责,是真的在担心他。
他心尖微动,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骗她,声音愈来愈小,“……铺里有谁帮我弄药啊?”
楚婳想了想,神情认真道:“我捣、好药,你自、己来涂?”
燕三抿了抿嘴,轻咳一声,“那有劳了。”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野草,一瘸一拐地走进药铺,扶着墙回头看她还傻傻地蹲在地上,翻了白眼,“进来啊。”
楚婳叹了口气,起身跟着他进了药铺。
药铺里间,药香盈盈流动。
楚婳从药铺格子里挑出桂枝,石斛红花,丹参,川芎等活血化瘀的草药,按照配方制药,她拿出药碾,一边捣药一边询问燕三脚伤的情况。
作为大夫她应是要仔细查看一下他的脚伤,却被少年别别扭扭地瞪眼拒绝了,她便只好通过口头表述来了解他扭伤的程度,再配药。
燕三坐在榻上敲着二郎腿,含糊地回道:“感觉还行吧,也不是很痛,你看着弄弄就行。”
似乎主上不在身边,少年就原形毕露,姿态吊儿郎当的,没骨头似的靠着塌背。
楚婳无奈,只好拿起捣药杆敲了敲罐子,琢磨着配方。
燕三的脚伤一直是张郎中在照料,伤到了什么程度用了什么药她是真一概不知。
楚婳动作缓慢,燕三闲闲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已是及笄之年,身姿却依旧娇小玲珑,容颜稚嫩,童颜娃娃脸,连婴儿肥都还未褪去,换上男装后可不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书童么,怪不得会被刘杰那种有虐童之癖的怪人盯上。
燕三扯了扯唇,这刘杰也是怪到了极致,溺爱女儿?却又喜欢虐童?不过她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狂躁症的病人一样,父女俩都是怪人。
他皱眉思索片刻,忽然开口叫了一声正安静捣药的小姑娘:“楚婳。”
楚婳捣药的动作不停,应着:“嗯?”
燕三抿嘴道:“你如果碰到到刘颖,记得躲远点,那女人是个疯子。”
楚婳顿了顿,歪头想了想,才想起刘颖是谁,她点点头。
燕三看她一脸呆样,烦躁地抓头发,“算了,反正你在我…主上身边,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
半个时辰后。
楚婳制好药泥,将药罐和热水毛巾放在木托上,转身正要给燕三端过去,却见少年盘腿坐在榻上,竟不再懒散,他已挺直了脊背,伏案专注地拿着毛笔写信,手边一叠书信。
他太过专注,以至于一封信纸落在地上也没发觉。
楚婳眨眨眼,帮他捡起那封信,放到他手边。
燕三笔下不停,随口道:“谢了。”
楚婳见他忙着,便安静地坐在榻上等着,垂眸无意间瞥见少年歪歪扭扭的字体。
燕三的书法很难看,像鬼画符。
但他写得很认真。
午后夏季闷热,他的额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楚婳第一次见如此正经的燕三,没了顽劣散漫的神情,加之他本就长得白皙稚嫩,这下子浑身都显现出一股子纯真的少年气。
燕三写完信,抬起头就见小姑娘睁着圆溜溜又乌黑漂亮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眼里泛着惊奇之色。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他回瞪了她一眼,将信纸折好,吹了口哨,一只白鸽子从树上飞到案桌上,他将信纸装入鸽子爪上绑着的竹筒里,最后放飞信鸽:“去吧。”
他做完这一切,扭过头,发现小姑娘还在愣愣地看着他,目光直白干净,像只柔软的小动物。
燕三心尖微动,眯起眼,凶巴巴地道:“你瞅啥?”
楚婳眨眼:“原来、你也有正经的、时候。”
燕三抓起木托里的毛巾,擦了擦脸,哼道:“老子心里烦躁,就想通过写信来去去烦闷,不行吗?”
“行。”楚婳点点头,原来如此,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想去找阿娘。
她以为燕三是因为脚痛而烦躁,拿起将药罐递给他,笑意软软:“写给、你娘亲吗?”
“不是。”燕三摇摇头,接过药罐,垂眼抿唇。他从小就是孤儿,没有什么娘亲。
他打开药罐子闻了闻,没想到味道并不难闻,还挺清新,跟张郎中给他配的药膏不太一样。
楚婳一手托腮,一手整理木托,顺便将热水递给他,随口问道:“那是、写给谁呀?你、阿姐?”
燕三目光落在小姑娘温软的笑靥上,烦躁更甚。
他猛地夺过她手里的水杯,抬着下巴哼了哼,语气带上了一丝别扭的骄傲:“我的信啊,是写给天下第一美人的。”
楚婳惊讶地睁大杏眸,“你写给、墨先生?”
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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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墨先生?美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以后女主就是天下第一没人了】
【笑死了墨先生】
【燕三是不是没察觉自己喜欢女主】
【怎么女主和谁都写的那么暧昧】
【加油呀~不过现在不太懂燕三对婳婳的感情诶】
【亲爹无语】
…完…
第四十四章
◎醉意醋吻。◎
燕三憋了一口气;语气暴躁道:“我闲着没事找他写信解闷作甚?!”
楚婳“喔”了一声。
可说到美人,她委实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比墨先生好看。
燕三瞪着眼,“况且他是个男人!男人!男人怎么能当美人!”
“为何、不能?”楚婳疑惑眨眼;反驳道:“美人、不分男女。”
燕三一噎。
楚婳眨了眨眼;“你认识第一、美人啊?”
燕三扬了扬下巴,“是啊,我还经常和她书信来往呢。”
楚婳见他一脸小骄傲;不由问道:“是、谁呀?”
燕三斜睨小姑娘一眼;鼻息轻哼;“洛阳的蔡婷婷你不知道?西魏出了名的美女;沉鱼落雁之姿。”
楚婳摇摇头;一脸无知;眼神单纯:“不知道。”
燕三:“……”
楚婳见他面色不虞,忙“嗯嗯”两声,附和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现在知道了。她慢条斯理地起身;去收拾桌上留下的药渣。
小姑娘神情平淡;燕三心中有点郁结;敲了敲桌子;“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楚婳想了想;回道:“定是、没有墨先生好看。”
燕三:“……”
她的语气并无固执己见的生硬坚定;反倒很是柔和,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几分认真,几分纯质。
“你还真是偏袒喜欢那个墨先生啊。”燕三翻了个白眼;语调有些阴阳怪气起来:“不过说起来;你俩长得还真有那么点像;这叫什么天赐良缘哦。”
楚婳闻言小脸一红,双手捂住了脸,嗓音温温软软,语气带上了点害羞:“瞎说、老师那般、绝色,我不及、十之一二。”
她捂脸的手指微微岔开,露出那乌溜溜的杏眸,目光水润灵动地望着他,“谢、谢夸奖呀。”
燕三:“……”
“啊操。”他委实琢磨不出墨先生这个老男人有何吸引她的地方,不就长了一张还算不错的皮囊吗,但性子冷嘴又毒,说不上是温润如玉,更不是什么翩翩公子,到底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