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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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默长身立于街角,胜雪白衣染着一层薄薄的霞光,墙角一朵石榴花掉落在他的肩头。
燕三经过他的身边,斜睨一眼,却见他一直盯着主上和小结巴的背影,不由咳着声怪气道:“这人都走了,墨先生还不回书院?”
楚元默目光不变,淡声开口,“你主子,对华儿很好。”
燕三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捂住嘴,状似惊讶道:“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他的腔调阴阳,怪里怪气,楚元默闻言,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他,桃花眼眯起,似是浸润了一层清霜,“你何意?”
燕三眼神暧昧,抬手拍了拍墨先生的肩膀,将他肩头的石榴花拂去,挤眉弄眼道:“嗐,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
楚元默:“……”
沉默一瞬,楚元默眉心拧了起来,轻拂袖袍,“据我所知,霍少将军近日里流连怡春院,周身不离舞女歌姬,他对女人兴趣如此,应无断袖之癖。”
“哎,墨先生想窄了。”燕三啧啧摇头,笑嘻嘻地道:“我们主上啊,男女通吃的。”
楚元默:“……”
燕三见白衣男子脸色瞬间青黑,心中顿觉爽快,幸灾乐祸地又编造了几句霍时洲子虚乌有的癖好。
叫你装矜持,这下脸色绷不住了吧,哈哈。
燕三拍了拍手,心道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下就帮主上除掉了一个情敌。
他笑吟吟地抱剑转身离开,脚步欢快,险些要开心地蹦跳起来。
楚元默眼底蔓延起一层寒霜,嗓音是冷凝的质感,“是么。那请燕公子也得小心点,我看你长得唇红齿白,很是讨人喜欢。”
燕三闻言脚步一拐,绊到了坑洼,差点瘸在原地。
他瞪大眼,难以置信。
操,这小白脸竟然说他小白脸???
燕三深吸一口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大骂道:“你个龌龊的小白……”
还未骂完,他嗓音嘎然而止,那巷口空空如也,楚元默早已转身离去。
留下一阵冷风,吹得燕三哆嗦了一下,抱剑骂骂咧咧地进了药铺。
而他刚走到后院,就见霍时洲和楚婳拉着小手腻歪在一起。郎情妾意,青涩暧昧,一副夏日春光。
小结巴哼哼唧唧闹脾气,主上像只大狼狗摇着尾巴一样哄她。
燕三:“……”
他只好脚步一拐,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感觉喉头有些渴,收回目光,心底莫名其妙的烦躁。
可能是在墨先生那里受了气,他嘟囔着抓抓头,一脸憋屈地去找岳知了。
给主上挡桃花,还要看主上和小结巴腻歪,真是苦了他。
他可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呀。
燕三来到小厨屋门前,岳知正在进食,听到他的脚步声却头也不抬,神情专注地捧着饭碗,仿佛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燕三被饭菜勾的食欲上来,肚子咕叽一叫,这才想起自己在书院待了半天未曾进食。
他屁颠屁颠地从灶台舀饭,拿着筷子夹走岳知碗里的红烧肉,动作十分得自然。
岳知:……?
…
药铺前,楚元默去而复返。
他沉默地看了会紧闭的柴门,迟疑一瞬,正要抬腿走上去。
忽而,街角传来女声哼着轻灵的小曲,楚元默脚步猛然顿住,身子僵在了原地。
一位素衣女子背着竹筐,踩着晚霞,步伐轻盈,轻哼着欢快的曲子,衣衫环佩作响,缓步而来。她杏眸漾着秋水,眼角隐约扬着一抹潋滟的芳华。
女子身姿清瘦,素带勾勒着她细柳蛮腰,不施粉黛,干净清爽,世间少有的纯欲窈窕。
楚元默呼吸恍然停滞,目光深深沉沉地凝睇着她,恍若沙漠的旅人看见了山海般。他的瞳眸逐渐幽暗,如墨打翻,涌现出一股浓重的偏执。
石榴花瓣飘在女子的肩头,她抬手轻轻拂去,踩上台阶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侧眸朝巷子口看过来。
楚元默下意识退入幽巷,躲进暗处。
他轻轻喘息,颤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失控的情绪。
叶澜萱。
他心口灼烧般赤赤发疼,无声念着她的名字,在唇齿间来回咀嚼,艰难克制着,才没有让其从干涩的喉咙里唤出。
她乔装改变了模样,换了容貌,从前那双干净清澈的杏眸也染上了红尘烟火,为人母后,她的眼角处刻意压制本身该有的潋滟的光华,失了那抹明艳色彩,多了丝温婉的韵味。
但只一眼,他便能将她认出来,曾经那个明媚如骄阳的少女。
岁月打磨,并未叫珍贝的灵气消散,反而珍贝将无数沙粒化成了晶莹剔透的珍珠,掩藏在壳里,独自在世间熠熠生辉。
由记那年洛阳城内,初遇之时,他见她背影挺傲秀丽,手握缰绳骑在马上,一身轻甲劲装,颜如暖玉,明媚艳丽,惊艳了皇城一众世家子弟。
彼时,她是叶家的天之骄女,名门将族之后。而他,只是一名上京赶考的寒门书生。
她用最好的年华,陪他走过少年穷困,走过风光无限,看着他功成名就,扬名立万。
后来,朝廷政变,叶家陨落,家破人亡。
叶澜萱与他断发决绝,将过往的欢爱埋葬,怀着身孕不辞而别,于民间隐姓埋名。
她在江湖之远,他于庙堂居高。
楚元默权倾朝野,设困龙之术将大魏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成了百官心中又惧又恨的佞臣贼子。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此时,她站在光下,他背靠冷巷。
一尺距离,横着天涯。
这些年,楚元默迈过岁月年华,寻遍九州山川,从千里黄沙包裹的洛阳城再到江南烟雨朦胧的姑苏府,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
可此刻,他竟无法再上前一步。楚元默蓦然明白,他渡得过山海岁月,熬得了风花雪月,压得住恶念偏执,却无法忍受她漠然无波的眼神。
他始终渡不过她。
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小心。
怕她跑了,这次跑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怕她再次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前尘往事,缘分已尽,不如相忘于江湖,愿楚公子日后,天高任鸟飞。”
也许那一刻,他想续的前缘旧梦,她会葬得一干二净,毫不犹豫。
楚元默倏然收紧掌心,手腕上青筋突起,显得那苍白的皮肤愈发透明无血色。
直到她收回眸光进了药铺,直到最后一抹夕阳嵌入西河,直到……晚霜浸染他的袖袍。
楚元默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抬起广袖时,倾泻了一片雪色与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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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四十九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楚婳被霍时洲牵着手带回药铺。
小郎君的掌心又大又有力;厚实温凉,将小娘子软乎乎的手包裹住,只露出她葱白娇嫩的指尖。
“松、松开。”楚婳的脸已红得像熟透的山柿子;眼波流转;轻咬朱唇,“疼。”
霍时洲脚步一顿,抿了抿唇瓣;下意识地松了松手;小娘子的手趁机如灵活的鱼儿一般滑走了。
其实小郎君的手劲并不大;但楚婳的手腕细白、手掌软乎乎;身子皮肤又敏感;被碰一下就会泛起绯红;娇嫩得可怜兮兮。
霍时洲一转身,便见那粉嫩的小爪子蜷缩回了袖中,他眸色瞬间深了深,嘴角绷得紧紧的;嗓音低沉;“抱歉。”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出胳膊似是要查看小娘子的手。
楚婳闻着他身上的清淡的草木香、缠绕着醺醉的酒气;不由慌了心神;后退一步。
见她动作躲避,霍时洲手臂一僵;神情黯淡了瞬,停在了原地。
沉默片刻;他轻声道:“阿婳;这两日就别去书院了;乖乖待在家里,好么?”
楚婳垂着小脑袋,点点头,盯着他腰间的玉佩发呆,见那玉佩与她的那只很是相似,耳根又红了点,嗓音糯糯,“主上、今个儿又吃、酒了。”
霍时洲低低嗯了一声,见小娘子含羞娇艳的情态,眸色暗了暗,语气轻柔,“就一点。”
楚婳呐呐:“那、那我去给主上、煮醒酒汤。”
说着,她转身就要钻进炼药阁。却不料久久不动的霍时洲忽然上前一步,抬起长臂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腹,将她抱住。
他缓缓俯身,将头轻轻靠在小娘子的肩膀上,嗓音微微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不用醒酒汤,给我抱一抱阿婳,就好了。”
语气温柔,小心翼翼的。
楚婳呆呆地站在原地,背后贴着他温凉结实的胸膛,整个人被他嵌入怀里,近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她的脑子,又开始晕乎乎了。
霍时洲的嗓音低沉磁性,酒香缠绕在她的耳畔,轻声诱哄:“只抱一小会儿。”
楚婳被他拢在怀里,闷闷低垂着脑袋,杏眸泛起水润,涟漪波动,她脸蛋红彤彤的,感觉腿脚发软快要站不住。
就在她安静良久,险些要默认霍时洲的行为时,院子前响起药铺柴门被推开的声音,叶澜萱哼着浅浅的曲子走了进来,不远不近。
楚婳一惊,缓缓睁大眸子。
是阿娘回来了!
楚婳心上像是被火烧得慌了慌,面色红得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忙转过身,用手推了推小郎君,嗓音软成了水,糯糯的:“你、藏起来。”
霍时洲感受着胸膛前她那双柔软的小手,他轻轻拢住她的细腰,略垂眸子,轻声疑惑问:“为何要藏?”
楚婳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推,小郎君的身体依然岿然不动,她咬唇,嗓音里带了点哭腔,“藏……”
她话音未落,忽觉腰间被他那只大手收紧,整个人被他凌空抱起。
霍时洲抬腿一蹬院子里的假山石头,怀中搂着小娘子,飞身跃到了树干上。
瞬间天旋地转,楚婳吓得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双腿夹紧他的腰,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不过一瞬,四周恢复了平静,阿娘的声音和脚步渐渐近了,但似乎是从底下传来的。
楚婳试探地缓缓睁开眼睛,眯起眸子,瞧见身边郁郁葱葱的树叶遮盖着视线。她愣了愣,感觉脚底悬空,随即低下头,就见脚下空旷一片,她的小腿在发颤。
他们窝在丈高的树干上。
楚婳啜泣一声。
叫他藏,可他怎么把她也弄上来了。
此刻,叶澜萱正在院子里寻找楚婳。
“藏起来了。”霍时洲垂着狼眸,低声哄她,“别哭。”
楚婳又羞又恼,撇过脑袋,嘤哼一声,鼻音糯糯闷闷的,不想理他了。
但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腿上,因第一次上树而感到害怕,颤栗着身子,只能脸趴在他的胸膛,眼神闪躲,粉嫩的小耳朵变成小红耳,不知是怕得还是羞得。
霍时洲目光落在小娘子头顶的白玉簪上,盯了半晌,目光逐渐灼灼起来,他咧开嘴,缓缓无声地笑了。
楚婳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虽听不见他的笑声,却能感受到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欢愉。
她气得又哼了一声,用爪子挠了挠他的胸膛,无声地泄愤,表达不满。
笑、什么笑!
但楚婳还没来得及宣泄完情绪,就被霍时洲握住了小爪子,手心里被塞了件东西。
她怔了怔,垂眸一看。
那是一颗玲珑精巧的骰子,暖白如骨玉,质感细腻光滑,六面点缀着朱红。
她又是一愣,脑子开始泛晕,霍时洲低沉磁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轻柔地响起,“阿婳,以后别和燕三去赌坊了。”
那嗓音缠绕着她的耳尖,带了点绵绵的醋意和不甘,勾进了她的心头,“你若是对骰宝有兴趣,我教你玩。”
楚婳心尖一动,指腹不由微微蜷缩,攥住那颗骰子。她咬着唇,压着心中灼烧的羞赧,忍不住抬起头,想偷偷去瞧他的神情。
恰好,霍时洲为了不让阿娘发现他们在树上,他又是垂着头低声贴在她耳边讲话,楚婳这一轻抬脑袋,就让她的鼻尖贴到了他的嘴角。
一时间,两人的身体皆是僵住了。
小娘子的鼻子软乎乎、柔嫩嫩。霍时洲唇瓣感受着这香腻,狼眸逐渐变得深沉如暗潮涌动,下意识地亲了一下。
楚婳瞪大乌溜溜的杏眸,捂住小鼻子,条件反射地向后躲开。
她在树上,背后一空。
“小心。”霍时洲将小娘子捞回怀里,轻声道:“阿娘还在院子里。”
楚婳闻言,紧紧咬着胭脂般的唇瓣,忐忑地窝在他怀里,别扭地动了动身子。
霍时洲的瞳色瞬间幽暗,深吸一口气,嗓音低了一个度,“别动。”
小郎君的呼吸灼热,语气很轻,音质沙沙哑哑,楚婳抬起眸子,见他正凝睇着自己,眼底似有火在燃烧,那颜色浓烈地压在她的心头。
好像生病了,还是醉酒了?
小娘子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红着脸,嘟着唇,眸子就那般水灵灵懵懂地看着他,霍时洲背脊一酥麻,目光沉沉。
树叶拂着细风缱绻摇晃,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他忽然倾过身,缓缓俯下,似是要吻她。
他身上染着浅浅的晚霜和淡淡的酒香,那酒香带了点撩人的温柔,勾着嗅觉便能醉了。
那醺醉的酒味在楚婳的鼻间缠绕,她的腰身不由软了,被心口的灼热融化成春水,最后被他捧在怀里。
缓缓的,她闭上眼,似是默认了他要亲她的举动。
这时,叶澜萱走到树下,扫视空荡荡的后院,“婳儿你在哪?娘回来了。”
楚婳骤然清醒,打了一个机灵,听到阿娘的声音,她吓得脖子缩了缩。
但她又担心掉下树,不敢再往后躲,只好将脸埋在霍时洲的脖窝处,躲进他怀里窝成一小团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模样像只小鹌鹑。
霍时洲动作一顿,静默片刻,他微微垂下眼睫,神情无奈极了。
怀里娇儿在轻轻颤栗,他轻叹一声,闭上眼克制住自己,将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莫怕。”
楚婳闻言,勾着他腰部的小腿动了动,嗓音闷闷,猫叫一般回应,“嗯。”
霍时洲略低眸,长睫掩住瞳底沉甸甸的侵欲色,俯身隐忍般地吻了吻她的发丝。
叶澜萱环绕了院子一圈,也没瞧见女儿,叫了几声婳儿也不见回应,黛眉轻轻蹙起。
“孟大夫在找楚婳?”燕三从偏院的小厨房走过来,双手交叉抱着后颈,笑嘻嘻地道:“莫要担心,我家主子和楚姑娘被那什么书院的墨先生给带到茶馆里了,约莫一会就回来。”
语罢,他踢了踢身侧岳知,“是吧。”
岳知眼观鼻点头。
叶澜萱眸子微眯:“墨先生来过?”
“对,也不知道为何他不进铺子里来。”燕三摊了摊手,睁眼说瞎话:“非要让主子和楚婳出去喝茶,啧,这墨先生啊,一个大男人可真是够麻烦的。”
叶澜萱沉默一瞬,冷笑一声。
燕三忽觉脖子一凉,见她神情晦涩,他以为自己的谎话被揭穿,面色不由变得有些讪讪。
岳知救场道:“孟大夫莫担心,主上会保护好楚姑娘的。”
叶澜萱垂下长睫,“霍少将军可有空,再与我谈谈?”
岳知面色一肃,想了想,道:“有的。”
叶澜萱淡淡点头,背着草药竹筐进了炼药阁。
燕三和岳知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两人肩并肩走回小厨屋,准备再弄点吃食。
“你说主子把人带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