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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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娘闻声也从屋子里走出来,愕然道:“这是怎得回事?”
宋依妮哭哭啼啼。
“别耍小聪明。”刘颖猛地扇了宋依妮一巴掌,语罢,她眯起眼睛:“就是这家?”
宋依妮垂着头道:“是的。”
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进来,跪地道:“郡主,奴适才乔装去那孟氏药铺查探一番,今日药铺不做生意,四周有大把的护卫守着,应都是霍家的人。”
刘颖深吸一口气,“看来霍二很在意那小贱蹄子啊。”
她抓起宋依妮的头发,指着杨二娘和杨土豆,冷声问:“这两个人,跟那家药铺的关系很好?”
宋依妮气息很弱,“是。”
杨土豆瞬间哭了出来,知道是宋依妮利用了她。杨二娘忍着害怕,将女儿搂在怀里,“这是作甚,你们是什么人?”
刘颖嘴角一抹恶意,“我们啊,是知府来的。”
杨土豆瘪嘴道:“知府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颖没有答,而是道:“搜。”
“是。”
杨土豆一惊,她娘今日小生日,在桌上准备的庆贺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
杨二娘紧紧抱着颤抖的女儿,嘴里试图安慰她,一直说着“别怕别怕”。
护卫很快从屋里出来,凑在刘颖耳边道了几句。
刘颖哈哈大笑,抚掌道:“好啊,今日历阳王生辰宴,真龙做寿,你们这等贱民也敢过小生日?”
“拿下。”
…
药铺。
楚婳懒懒地趴在窗台前,盯着院子里一排排黑衣人发呆,他们皆是青年体型,面色冷肃,腰间配刀,刀鞘上苍劲有力地刻着“霍”字。
阿娘今早关了铺子,让她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倒是阿娘和主上都出门了。
燕三神情难得正经,不再笑嘻嘻,他虽还是爱披红袍,但广袖里面不再是宽松的布料,而是戴上了的冰冷的护腕。
楚婳打着哈欠,杏眸没睡醒似,如懒猫眯着,小耳朵动了动。
今个儿不是历阳王寿辰么,怎么山塘镇这么安静。
◎最新评论:
【戏子呀…
郡主不是在戏子被杀后疯的,在她喜欢戏子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土豆呀土豆,识人不清~
婳婳不会有事吧?】
【疯子吧】
【会加更么】
【啊土豆她们不会有事吧】
…完…
第五十三章
◎谁在门外。◎
楚婳趴着小眯了一会;起身走到院子里,喂肥鸭们吃青菜,她又忍不住侧眸偷偷看了眼那群黑衣劲装的青年们;终于开口好奇地问道:“他们、是谁啊?”
这些人在院子里从清晨站到晌午;一动不动的,连呼吸声都清浅极了,若不是他们在眨眼睛;她还以为这是一排石像。
燕三屈膝坐在墙上;把玩着碎石瓦片;石片尖锐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微微侧头垂眼;对小姑娘勾了勾唇;道:“霍家军燕字营第十七队守卫兵。”
楚婳睁大了杏眸,樱嘴微张。
燕三撇了撇嘴,“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派来保护你;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他今日其实更想去画舫;跟在主上身侧。即便以主上的武功不需要他来保护;但亲眼见到刘杰自以为的生辰宴变成他们霍家军设下的鸿门宴;要比待在这山塘镇有趣的多。
霍时洲对下属的任务分配都甚是谨细;但燕三有时候觉得他在对待楚婳的事情上;太过小心翼翼了,不过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小姑娘罢了;何必要派出霍家燕字营的士兵守护。
为了把这几个兵弄进姑苏府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要知道霍家军不能大规模明目张胆地进入姑苏。况且今个儿又是那么重要的日子;这些人不待在主上身边帮忙;反而要来保护这小丫头。
真是……
燕三叹了口气;只要楚婳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就行,等着主上凯旋,出了什么事儿,城里的战火也总归不会波及山塘街这种小野村。
楚婳喂完鸭子,走到那群黑衣劲装青年们面前。他们面瘫冷漠,目光直视前方,余光都不分散。她稍想了想,小声问道:“你们、饿吗?我去做、点心。”
毕竟是主上的人,不能亏待了。她与他们伺候同一主公,以后便是共事之人了,也该互相关照。
大抵是小姑娘的神情太过乖巧温顺,清澈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的善意,一位黑衣青年忍不住开口道:“多谢姑娘好意,属下们执行任务时不吃东西。”
楚婳得到回应,有些欢喜,但她还未张口说话,燕三倏地跳下去墙,直接上去一脚踢到那青年的腿上,骂道:“既然知道在执行任务就闭上你的嘴,这小丫头随口问的,你回答个屁,当小爷我是没嘴吗?”
燕三下腿不重,黑衣青年被踢,只是闷哼一声,沉默地闭上嘴,一动不动继续做石像。
楚婳瞪大了眼:“你怎么、动手打人?”
燕三翻白眼,抬起下巴道:“罚他对你以下犯上。”
楚婳摇头,不赞成:“我们同为、主上的下属,应是、同级。”
燕三撇过脑袋,嘟囔道:“你算什么下属,比主子还主子吧……”
楚婳探过头,疑惑道:“你又、在说什么坏话?”
燕三打了个哈欠,主上交待过,今日他得寸步不离地守在楚婳身边,直到主上归来,真是个漫长的时光。如斯想着,他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一声。哈欠还没打完,脸倒是涨红了。
小兵们眼观鼻,楚婳眨了眨眸子。
“那什么。”燕三摸了摸耳朵,“去,做点吃食。”
楚婳“哦”了一声。
小兵们扯了扯嘴角。
‘公私分明’的燕首领又爬上了墙头,看了会山塘镇街上,落下绵绵小雨,行人稀少。
他眯起眼又瞅了瞅灰蒙蒙的天幕,此刻,过于安静了。
那厢,楚婳走进小厨屋做饭,见缸里没了水,她拿起小竹筒去前院井口打水。
燕三见状,冲她的背影喊道:“别出门啊!”
楚婳应了一声,来到井边,灌满一筒水。她刚用花锄扛起竹筒,就听柴门外响起一道凌乱的敲门声。
又轻又小。
“咚咚。”
…
“嘭嘭。”
烟花火炮声响彻姑苏城。
画舫内分外风雅,熏香蔓延,戏台歌舞不停,贵人们衣衫华美,姿态得体,于席间敬酒,就连陪席服侍的伶人穿着打扮都是极佳。
酒桌上琳琅满目,樽鼎杯盏,玉器珍珠。席宴上更是美酒佳肴,历阳御厨子拿手的糖熘饹炸儿、菌菇三鲜木樨汤、肥而不腻的红肘子、阳澄湖的鲤鱼、上好调料卤得鸭掌、火炉烘烤的山鸡云云,都是些寻常百姓家一生见都见不到的珍馐美味。
霍时洲的席位次于历阳王右侧,而历阳王左侧还空着一位席,是留给霍远的。
两人已来回敬酒了数杯。姑苏的达官显贵们谈笑间,都时不时用余光去看画舫正门,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后一位宾客的到来。
侍卫长走近刘杰,在他耳畔低声禀报:“报,霍远大将军已抵达姑苏护城河。”
刘杰眯起眼,谨小慎微:“可有看清是霍远?”
侍卫长郑重点头,刘杰神情激动,险些要从主位之上站了起来,他按捺住情绪,低声冷静嘱咐:“一定要确保守城将领时刻在岗,霍远进来时为他卸甲,用孤的步辇请人进来。”
“是!”
霍时洲嘴角噙笑,散漫地与刘知府对饮一杯。岂料刘知府才刚吃一杯酒,被夫人身边的嬷嬷给叫走了。
霍时洲淡漠地看了一眼主位上正在和侍卫长窃窃私语的刘杰,眼里冷光微露。
刘杰抚摸着胡子,想了想又皱起眉:“对了郡主呢?在何处?”
侍卫长抿唇,有些为难道:“还未找到。”
刘杰皱起眉。
霍时洲端着一盏酒走来,长眸深黑,面色平静,状似不经意地问:“刘叔伯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刘杰甩袖道:“孤现下在气我那孽女,今日是孤的生辰,这会还找不到她人。”
霍时洲眸子微眯,“郡主不见了?”
那厢,刘知府被自家夫人找了过去。
刘夫人焦急道:“借你几个护卫。”
刘知府吹胡子瞪眼:“今个儿什么日子你不知道?霍远大将军即可便到,全城侍卫都被历阳王调走了,我这哪里有人来给你用?”
刘夫人面色忧虑:“愁死个人,那宋家丫头怎得这会还不过来?之前家中那嬷嬷也是,都是没了消息后,过个几日也没了人影,可真是奇怪。”
刘知府还以为是何事,怒道:“你这妇道人家,一个丫鬟而已!你把我从主席上叫下来,可以会让多人对我不满?”
刘夫人挨了官人的骂,讪讪道:“我这不是想让宋家丫头做杵儿的侍妾吗,今日历阳王与霍家联姻,我们杵儿说不定也能寻觅良缘,顺道收了那宋家丫头。”
刘知府无语至极,甩袖离开。
正好在前厅装上他那烂醉如泥的儿子,他忙上前扶着,怒上加怒,“你这是作甚呼?不知道有霍二的地方避一避风头?”
刘杵浑身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醉得摇晃着肚子,靠在刘知府身上,说起了醉梦之话:“今日历阳王叔叔要为郡主择亲,那我呢?本少爷能娶婳姐儿了吗?哦,还有那雅正书院的墨先生,也收来当本少爷的男宠。哎呦喂,这两人长得可真合我胃口。”
他悦遍美人,山塘镇一见,惊为天人,若是能得到那般姿色之人,也不虚此生了。
刘知府闻言,气得删了他一巴掌,“墨先生高洁之士,你这庸子怎可胡言秽语!”
刘杵被扇得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爹?”
刘知府见他恢复了神智,也缓了缓心绪,神情严肃地嘱咐道:“你切莫再想那山塘镇的婳姐儿!霍时洲的那个小书童就是她,时时刻刻放在身侧可见有多重视,我们历阳王要利用霍时洲给霍远设阱。你可别给我添乱。”
刘杵耸耸肩膀:“好吧。”
刘知府见他应下,便不在多说些什么,忙转身赴宴去了。而他走后,一位侍仆走出阴影,将刘杵被地上扶了起来。
刘杵心中积怨,一脚踹在那侍仆肚子上:“本少爷今日不爽的很啊。”
侍仆忙跪地求饶。但他越是卑微求饶,刘杵越是兽性大发,揍人越狠,忽而那侍仆说了一句:“刘公子,郡主大人找您。”
刘杵脚下动作一顿,原来这侍仆是刘颖身边的人,他有些讪讪地放下了踹人的腿,问:“去哪?”
侍仆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颅,眼里有着淫邪。
“山塘镇。”
…
药铺的后门被敲响。
“小婳姐,快开门。我娘……让我送点东西给你。”门外传来杨土豆稚嫩的童声。
隔得有些远,楚婳没有听得很清,她肩上扛着精巧的花锄走到柴门前,疑惑问:“是、土豆吗?”
“是…”小孩气息微弱地回道。
若是仔细听,可以听清小孩的嗓子里带着颤音,语气在强装镇定,“小婳姐,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能让我进去吗?”
可此刻,小孩的语气被掩盖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只觉她声音发抖是因为被雨气给冻着了,并无异样。
楚婳摸上门锁,她家被霍时洲上了一道铁门,得用锁打开里面的铁门,才能再将外围柴门的横木给拿下。
“你、等一下,我找下、钥匙。”她抿了抿唇,放下花锄,一边翻口袋,一边嘱咐道:“你、在屋檐下躲雨,别、乱跑。”
“嗯嗯。”小孩好似在乖巧地回应着,语气不知是被雨水盖住,还是怎得,显得有些模糊渺远,带着一丝森冷之气。
楚婳莫名打了个寒颤。
◎最新评论:
【恶心死了这个郡主】
【天呐感觉燕三会被罚】
【别虐啊】
…完…
第五十四章
◎脆弱又倔强。◎
门外;杨土豆双眸瞠开,泪流满面,她惊惧万分;后背被刘颖用刀尖抵着;掐着脖子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杨二娘浑身是血,被郡主侍卫们架着;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她嘴里裹着一团布;无法开口;满眼焦灼担忧地看着杨土豆小小的身板;两鬓生出了白发;额前皱纹苍老。
宋依妮哆哆嗦嗦地被按在地上跪着,披头散发,脸上的伤口被雨水冲刷,伤口已经溃烂;显得那张脸可怖如鬼。她狠狠地咬住嘴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眼中恨怨交加。
她的家世比楚婳不知高上多少。凭什么这个结巴能够得到贵人相护;而她只能沦落到满门抄家的凄惨田地。
宋依妮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从黑色的头发里露出来;目光阴悍;死死地盯着那家青苔幽静的柴门,埋怨着它怎么还不被楚婳推开。
…
楚婳找出钥匙;雨滴打落在手背上,冷气浸润了皮肤;她正要开门;动作却忽然顿住。
她盯着手里这泛着寒光铜锁;眉心紧蹙。杨土豆这个点为何回来给她送东西,不是该是在给杨二娘过小生日吗?
许是未听到她的动静,门外杨土豆又出声,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婳姐,你怎么了?快开门啊。”
楚婳张了张嘴,嗓子微哑。
不对劲。平日里她若是这般慢吞吞的,杨土豆定是要撇嘴抱怨不满,敲门声也不会如此时这般轻小。
楚婳将耳朵贴近柴门,想听清外面的声音。
就在此时,一只手搭载了她的肩膀上。
小姑娘浑身一抖,吓得连碎发都被风吹立起来,像只炸毛的猫咪。她深吸一口气,侧眸,眼角视线里红袍鲜艳而肃杀。
“去这么久,你在这里作甚?”燕三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钥匙,面色瞬间凝重,沉声道:不是说了别出门吗?”
楚婳还未回答他,就听门外杨土豆急切地唤道:“是燕哥哥吗!外面雨好大!让我进去躲躲雨!”
燕三:“……”
他眯起眼,和楚婳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惊疑之色。小孩和燕三向来不对盘,怎么可能叫他哥哥。
楚婳抿了抿唇,眸中有虑色与担忧。
土豆在向他们传递一个消息:门外,有危险。
而能让小孩这般委婉地表达,或许只有一个原因,她被威胁了。
而能威胁她的东西,要么是武力要么是……杨二娘。
楚婳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手腕颤抖,肤色苍白透明,皮上被冷雨浸透,少了几分血色。
她抬眸看向燕三,见燕三也在看着她,眼神复杂而深沉,似有顾虑纠结和不忍。
楚婳闭上眼,短短瞬时,内心天人交战。
她想救杨土豆,却不想为难燕三,给主上平添麻烦,万一自己受困,主上也会难做。可,那外面的人是杨二娘和杨土豆啊。
燕三见小姑娘面色惨白,长睫轻颤,脆弱的像只易碎的玉雕娃娃。
他狠狠地皱起眉,既然有人不敢直接闯进来而是拿杨土豆威胁他们,就代表对方敌不过霍家守卫兵,想用阴谋诡计获利。而他只负责楚婳的安危便好,外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可……
耳畔似乎传来那天,楚婳站在星桥之上,回眸对他笑靥如花的样子,嗓音软乎乎地勾着心头,撞入扉底,“姑苏的所有,你都会记得。”
燕三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眼底的自嘲浮现,姑苏走一遭,他这个杀伐果断、嗜血如命的性子,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许是,心有羁绊。
燕三垂下眸子,握住小姑娘的手腕,坚定而有力。
与此同时,楚婳倏然睁开眼,嗓音颤抖,“开。”
燕三喉结滚动,哑声“嗯”了一下,从她手里拿过钥匙,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当他面向那道铁门时,眼中变得肃杀而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