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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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很轻。
叶澜萱抬手打在他的手掌上,打得不重,却是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牵她。
楚元默怔了怔。
叶澜萱抬起腿,越过他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澜轩。
楚元默望着女子清丽挺直的脊背,无奈低叹一声。
前尘往事,怎能这么算了。
她心中的怨和恨,怎可能是区区十五年就消磨的。
楚元默静静站在原地,眸色渐渐转深。
但总归,她对他还是有情愫的。
好在,他们还有余生。
楚元默重新勾起唇,抬起腿,面色温柔地跟在她身后。
他垂下的眸子里,掩住了他眼底浓重幽深的色彩。那暗潮涌动的偏执欲,似墨打翻。
叶澜萱先是进了茶室给病秧子煮药,她上次让婳儿拿过来的药材还留有许多。
女子垂眼敛眉,专注地捣药烧水,动作娴熟。
楚元默轻靠门轩,凝睇着她清瘦的背影。
她这些年在外,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眉心微动,缓步上前,盯着她纤细腰身,正要抬起手。
叶澜萱热水灌入竹筒,“你淋了雨,去沐浴,不要让我再熬夜费心为你写药方了。”
楚元默手臂一顿,缓缓放下,“好。”
男人难得听话地去了浴房,隔着屏风,水声渐渐响起。
叶澜萱将药盅端出来时,楚元默也换上了宽松的雪袍子,姿态疏懒,摘下了簪子,三千墨发散开,垂落在腰际,面容如清水出芙蓉般干净,袍子的衣料轻柔,外褙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的锁骨白皙劲瘦,很是漂亮。
楚元默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接过她的木托放到桌案上,行动间广袖倾泻雪色,素带勾勒着他的宽肩窄腰。
叶澜萱去里间换了身干净的便装,衣袍有些宽大不合身,腰带紧扣,显得腰肢更加纤细了,她长发挽起,换成了男式发髻,腰间佩剑。
她出来时,楚元默还在喝药,举手投足间一股清雅温润之姿。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看她,神情却是愣了一瞬。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衣服。
叶澜萱见目光他定定看着自己,心下莫名有些忸怩羞耻,撇过脸道:“我衣服也湿了,借穿一下。”
“好。”楚元默勾了勾唇,嘴角似有欢愉之色,他垂眸乖顺地吃着她煮的药。
从前别人喝中药时觉得苦,他却觉得无味至极,而如今,这中药确实有味道了。
很甜。
楚元默喝完药,侧头就见女子抱剑,端坐在不远的美人塌上,背对着他,离他很远。
他有些无奈道:“澜萱……”
“闭嘴,休息。”叶澜萱抱着剑,冷声道:“日落之前,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姑苏城霍家军兵变,雅正书院位于城中心,四周充满危险,楚元默这个病秧子要是无人护着,怕是得横尸街头,成为战场亡魂了。
叶澜萱蹙眉沉思着局势变化,又想到她和霍时洲私下里达成了协议,分头行动,助他将姑苏收入霍家囊中。
她也知道燕字营的精英守在了山塘镇,青年四将之一的燕三也守在婳儿身边,而她也在药铺外留下了叶家残余的十几名部将,以防万一。
婳儿在山塘镇,那里离姑苏城中心很远,应是不会被战火波及。
但叶澜萱还是不免担心,额角直跳,心中总觉有些慌。
楚元默望着女子单薄的身影,心尖微动。
他缓缓起身,来到美人塌前,缓缓俯身从背后搂住她,轻嗅她的发丝。
叶澜萱一怔,轻微地挣扎,侧头一避。
楚元默眼底黯淡了几分,轻声道:“我见过华儿了。”
叶澜萱闻言,动作一顿。
她虽躲他,但并未完全拒绝。其实,以她武功完全可以挣脱开他。
“既然已与我恩断义绝。”楚元默眸色暗暗转深,呼吸渐促,清冷的嗓音很是沙哑:“为何给华儿姓楚。而不是叶。”
叶澜萱身子僵了僵,抱紧了怀中的剑。
此刻她若是侧眸,便能看见男子精致的锁骨,如雪的皮肤,他身上有兰花的清香,也有草药的苦味,淡淡的清雅。
楚元默微俯着身子,双臂撑在桌案上,这姿势将清瘦的她完全拢在了怀中,轻声唤她:“澜澜,怎么不说话?”
叶澜萱闭上眼,一声不吭。
两人寂静无言,气氛逐渐凝滞趋于淡淡的暧昧朦胧,沉默之间似是有旖旎的藤蔓缠绕住他们的身体,气息不再平稳,呼吸微微急促,染上了点绵绵情意。
良久。
楚元默忽然松开她,扶住桌案轻轻咳嗽起来。
起初,叶澜萱并不在意,直到他咳得越来越厉害,仿佛要把肺腑咳出来,喘息感剧烈,带上了丝丝痛意。
她一惊,以为他是淋雨后病情加重,忙起身去查看。
而叶澜萱一起身,手腕处忽地传来一道拉力,那拉力扯住她,叫她整个的身子都往地上倒去。
而两人之间似乎连着什么东西,她倒下时,随之还附带着楚元默跟着她一起跌落。
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叶澜萱深吸一口气,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迅速翻身,掌心撑地,稳住了身形。
她余光又见身侧的男子即将跌倒,忙抬手去扶他的腰。
却不料,那拉力又突现。紧接着是“咚咚”连声落地,书架上的古卷被撞得零零散散落下,落在这一男一女,一下一上之间。
因两人的动作剧烈,木制地板也吱呀响了几声。
叶澜萱:“……”
此刻,她坐在他的身上,一胳膊肘撑地,另一手握剑撑地,剑鞘抵在地上,瞪眼看着身下的男子。
楚元默躺在地上,身侧散落着古卷,墨发如瀑布般倾泻在木地板上,青丝散开乌黑似绸缎。
他雪色衣襟凌乱,微微露出胸膛前白皙的皮肤,性感的锁骨上垂落着她的发丝,冰冰凉凉的触感,喉结轻轻上下滚动。
他眨了眨眸子,神色茫然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女子。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抱,抱歉。”叶澜萱深吸一口气,动了动手臂,想要起身。
却发现手腕上传来了一股禁锢感,不容抗拒的力度,整个人又被拉扯回了他的身上。
这会是没有防备地整个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手下一片光滑水润的皮肤,他的胸膛看起清瘦,实则肌肉却很结实。
叶澜萱还没还得及羞赧,猛地察觉到手腕处的不对劲,她倏地侧眸,抬起手。
就见她的手腕不知何时被戴上了一道手铐铜锁,和楚元默的手腕连在了一起。
手铐铜锁做工精巧,浅浅的金色,很漂亮,也很牢固,好似能将两人锁到一起永远。
叶澜萱愣了愣,心底涌起了不可置信,不知该错愕,还是该恼怒。
她垂眸看向身下的男子,对上了他幽邃深暗的眸光。
楚元默的桃花眼里涌动着浓浓的偏执,情愫翻滚,目光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口。
叶澜萱杏眸微睁:“你锁我?”
适才的病发也是骗她?只是为了给她戴上手铐铜锁?
楚元默勾起薄唇,抬了抬手,手腕的皮肤苍白,被铐锁勒着泛起了红痕,嗓音里却带着一丝恳求和苦涩,“别再逃了,好么?”
说着,他又抬起另一只手臂,缓缓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向了自己。
叶澜萱身子微微颤抖,趴在他怀里,还没缓过神来。
楚元默见她没有抗拒自己的动作,便用试图孩子温情继续打动她,哑声道:“我会保护好你和华儿。华儿这孩子天资聪颖,以后定能在这乱世中做出一番事业。”
话音刚落,叶澜萱倏然扯住他的衣襟,“你还想让你的孩子去追寻那无上权力吗?让她撞得头破血流?不到南墙心不死?跟你从前一样?”
楚元默抿唇道:“我会保护你们,这乱世纷扰,他必须要成长,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你。而我身体不好,若是哪天不在了,他也能代替我继续保护你。”
叶澜萱沉默良久,呼出一口气,盯着他,咬唇道:“婳儿是女孩。”
楚元默猛地愣住,神情有片刻的忪怔,嗓音僵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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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不回药铺,这么相信别人(男主),不担心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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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0章 、晋江文学城
◎她是霍时洲的心头肉。◎
大抵是澹台瑕的目光太过森寒;神情太过自若。
楚婳听到“火药陷阱”四字后,心绪瞬间不稳,顿时抽气汗流;喘息促了促。
一不小心吸进了烟尘;那呛鼻感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鼻子一酸,眼角流下生理性泪水;泪珠晶莹;眼尾泛红。
心中的委屈瞬间就涌出;随着还带着一丝她不懂的情愫;如燎原之势般炙热席卷而来;撞得胸口灼痛。
想见主上。
想见霍时洲。
可……她又不想让他真的来这里。
这里危险重重;恍若鬼门关走一遭,她见识过火药的威力,让燕字营十七队的青年们全数尽灭,杨二娘炸裂的尸体还在她身侧躺着;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燕三也被火药伤成这般浑身血淋淋的模样。
担惊受怕;思念眷恋;复杂的感情交织;心头五味杂全;最终都化为浓浓的委屈。
她想;若是霍时洲真的来救她了,她一定要哭给他看。哭得气吞天地;哭出一个阳澄湖给他看。
楚婳本就被阿娘惯的娇气,如今受了这么多折磨;强撑着的镇定已然快到极限了。她抽泣一声;哽着喉间;鼻尖红彤彤的。
澹台瑕见小姑娘坐在灰尘里,脸上也灰扑扑的,发丝凌乱,可怜兮兮地流着泪水。他眼中的不屑更甚,有点瞧不起她这般懦弱胆怯。
他语气凉薄,嗓音冷漠没什么感情地说道:“孤派人查过了,霍时洲这小子被前朝余孽追杀到了江南后,本是受了重伤,然后便是被你这民间小大夫给救了?这么说,你还是霍时洲的救命恩人。”
楚婳狠狠擦了擦眼泪,死死咬唇,忍住心底的惧意,红着眼眶,瞪起圆溜溜的杏眸,表情凶巴巴地怒视他。
她会因想念霍时洲、想念阿娘而哭,但绝不能为害怕敌人而哭。
澹台瑕生性不爱笑,但见这小丫头跟软兔子急了要咬人一般瞪他,小脸上神情滑稽又倔强,眸子里是对他的恨意和敌视。
忽然,就有点想笑了。
他觉得,她挺可笑的。
不自量力,蝼蚁一般,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东西,有什么资格和他叫板?
澹台瑕阴沉着凤眸,心底升腾起毁灭欲。
蛇蟒类冷血动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将猎物渐渐浑身盘勒,缠绕致死,欣赏猎物死亡时的挣扎和恐惧,慢慢地将其嗜血吞肉,感受其在食道中的退缩和求饶。而猎物先前那些所谓的倔强和抵抗,在死亡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脆弱的玉器易碎,弱小的姑娘会在乱世的巨轮下零落成泥碾作尘。
澹台瑕看她的目光似是在看蝼蚁,又好似已预见她香消玉损的未来,薄情冷漠,没有一丝怜悯之感,“看你那双眼睛长得也算不错,挖下来给孤做个小玩物如何?”
那阴森森的目光落在身上,楚婳宛若被邪魔巨蛇盯上,打了寒颤。
她的视线透过四周弥漫的烟雾,落在澹台瑕的头顶,想看他头顶的那行字迹,找到他身体上有什么弱点可以攻破,却发现那些字总是被一层灰朦胧的东西地遮盖住,叫她无法看清楚。
楚婳心中愈发不安。
燕三吞下喉间的血,伸手拍了拍身后小姑娘的手背,出声安抚道:“有我在,别怕。”
他顿了顿,眸光里的坚定更甚,沉声道:“而我们主上,更不会输。”
燕三深吸一口气,手腕转了转,脚底踩实地面,感觉自己的力气和状态恢复了一点,不由握紧剑柄。
他眸子凌厉地看向澹台瑕,咧嘴一笑,虎牙锋利:“澹台狗,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呢?你是能潜入姑苏,但可没那么容易走掉。”
澹台瑕嗤了一声。
霍时洲这只狼崽子忙着啃苏南那块肥肉骨头呢,哪有时间来这小破镇?
他正想着,目光凝滞瞬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眼前的两人,忽然眯起了眼睛。
心底本就藏着的点点疑虑慢慢被放大,燕三为何会在山塘镇?
霍时洲会为了保护救命恩人而让左膀右臂守在山村里护着这个小丫头,要知道姑苏兵变中,燕三能帮上的忙可比普通将领要多得多。毕竟燕三可以一敌百。
澹台瑕缓慢地沉吟了一句:“霍时洲的心头肉。”
燕三一惊。
刘颖得意地勾了勾唇,她适才随口一提,那招虽险,但最起码让澹台起疑了。
澹台瑕的目光再次落回楚婳的身上,这次神情上带了点古怪和惊讶,凤眸里讳莫如深,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找到的只不过是霍时洲一位普通的救命恩人,没想到他发现的是意外之喜,这小丫头是霍时洲的心头肉,也就是致命弱点。
澹台瑕有些愉悦,眯了眯凤眸,“杀了燕三,再拿你去威胁霍时洲,孤便可全身而退了。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孤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甚美。”
燕三呸道:“放你娘的屁!当老子是豆腐渣?”
楚婳握住手里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腕上。
澹台瑕垂着眼,幽幽盯着楚婳,“让强大的人,拥有无法保护的东西,他一定会很痛苦吧。”
他侧眸,用剑鞘敲了敲地面,不到一瞬间,身后就出现一群杀伐之气的黑衣暗卫,足足百人。
这次潜入姑苏,只带了三百名澹台族的暗卫死士和三车火药,虽然资源有限,但他素来会好好利用。无论是制造陷阱,还是取人性命。
“孤要燕三的项上人头。”澹台瑕不咸不淡地转身,坐在下属搬来的摇椅上,从怀中拿出一柄折扇,唰得一声展开,眸光冷凝,“以及……活捉那个小丫头。”
“诺!”
顿时,百名暗卫一齐涌上,将燕三和楚婳团团包围住。
与此同时,燕三陡然直起身子,单手迅速一翻,剑光凛凛,他持剑而立,侧头低声对小姑娘道:“乖乖在这里别动,我不会让他们靠近你三尺之内。”
楚婳抱着杨土豆,重重点点头。
四周早已被火药被夷为平地,抬头便可见远处青山古墓,侧耳可听寒山寺钟声悠远绵长。
燕三目光瞬间专注至极,提剑而上,飞身抬腿,直接踹飞第一波上前的两个暗卫。
其他暗卫们全身戒备起来,屏息盯着眼前的红衣血色少年,这位曾在只一人就战场中大杀四方的将士,即便身负重伤,也不能小瞧了。
澹台瑕拍了拍手,语气慢悠悠地道:“不愧是霍家军青年四将之首,功夫是了得,但若是今日真拿下了燕三,澹台族的家兵可就名扬天下了。”
暗卫们闻言,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比起被燕三的歧视震慑住,功名利禄更加能吸引人,让人忘记死亡的恐惧,如亡命之徒般大刀阔斧,一拥而上。
燕三呸出一口血,侧身抬臂举剑挡住一名壮汉挥过来的大刀,提膝正踹,腿劲凶狠地将人踹飞十米之远,砸到石壁上,活生生被他踹死。
他轻功更是了得,飞身跃起,脚点着这群暗卫的黑脑袋踢过去,将一排人齐齐踢出十几口血,门牙掉落。紧接着他稳稳落地,借着缓冲之力蹲下,躲开逼面而来的敌人刀光,手腕迅速转动,持剑刺向对方胸口,一击毙命。
澹台瑕眯起眼,没料到这少年在重伤的情况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