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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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澹台,只做万人唾骂狠毒的枭雄,永远不会为人动心。
燕三将杨二娘的尸体背起,又从楚婳怀里抱起杨土豆,轻声道:“主上来接你了。”
楚婳缓缓撑地起身,脚下颤了颤,局促不安地攥住裙摆上破烂的衣料,神情忪怔地望着不远处策马而来的少将军。
近了,他朝她伸出了手臂。
楚婳下意识地抬起手。
而下一瞬,她腰间一紧,眼前天旋地转。
楚婳吓得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被揽进另一个温凉宽阔的怀里。
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马上,身子靠着霍时洲的胸膛。
“阿婳,捂住耳朵。”他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给了她无穷的安定和勇气,“别怕,我会抱紧你。”
楚婳点点头,乖巧地窝进他的怀里,无言地蹭了蹭。
她闭上眼睛,清泪从眼角流出,滑落脸颊与下巴,滴在他的铁甲战袍上,烫在了他的心口,发疼。
这一时刻,她惶然的内心安稳至极,不用再担惊受怕,也无需去忧虑周围的危机险阻。
这个胸膛,是她行走过艰难苦短、忍过委屈伤心后,最温暖安全的归宿。
霍时洲抬手扬起披氅,替怀中的小娘子挡住周围刺鼻的硫磺和硝烟味,策马急速冲离火海。
楚婳捂住耳朵,待火药爆破声渐渐远去,她忍不住抬眸去看他,此时欲望浓烈,她很想见一见他的容颜。
而这一次抬头,她却整个人都怔住了,杏眸缓缓睁大,神情呆呆地望着霍时洲。
天地黯然失色,四周是烽烟战火,刀光剑影,横尸遍野,耳边传来将士们震天的吼声,号角鼓点。
可楚婳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眼中只有那一抹浓重的色彩,刻在了心头,刻在了她往后余生,不灭的记忆里。
她看见,仿若有一束光穿过乌云遍野,照亮霍时洲头顶的字迹。
那行字映在瞳眸里,楚婳眼睁睁地看它的内容渐渐变了——
'心悦之人'
◎最新评论:
【真感动呀!
主角这边终于有人舍得用弓箭了!
终于有远程攻击武器了!】
【哈哈哈哈,这告白突如其来,让婳婳措手不及~】
【emmmmmm】
【心悦之人!!太好了终于来了】
【啊这个男人后面不会真香爱上女主吧】
【头顶的字真的是指路明灯啦~】
【啊啊啊啊啊,要甜甜甜啊】
…完…
第六十二章
◎爹爹。◎
她窝在他的怀里;静静久久地看着他,双眸出神,一眨不眨。
长风卷起她的青丝;轻柔地拂在他的脸庞。
霍时洲深邃的五官上染着肃杀之色;狼眸幽暗,直视前方的危险。他眉眼戾气,脸颊一侧还有道很小的伤口;浑身充满了血色和野性。
这是楚婳从未见过的主上。
不是平日里温柔雅痞的小郎君;也不是筵席上慵懒风流的霍二公子。
他是真正的杀神;是从战场中走来、带领义军金刀铁马将皇权推翻的少将军。
四周是火药爆炸声;楚婳默默将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冷的铁甲上;哆嗦了一下身子;大脑一片混乱。
呆了半晌,脑中晕晕乎乎,更加不清醒了,她咬住唇瓣;索性不去管心口翻滚的情愫;遵从内心的渴望;释放本能;抬手环绕住他的背;让自己更加缩进他的怀中。
她忍耐了许久的委屈和难过、经历的所有危险和惊恐;都在此刻见到他后不受控制地发泄出来。
楚婳像只受伤的幼崽,小小声地呜咽;依恋地蹭了蹭他坚硬的护甲。
霍时洲察觉到怀中小娘子的不安,眼里闪过心疼。
他微垂头轻吻她额头;又吮掉她眼角的泪珠;亲了亲她的眼皮;磁性低哑的嗓音染着风霜,也染着温柔,“婳婳,我在。”
楚婳听着他的声音,心中更委屈了,小声“嗯”着回应他,也知道他包容她的任性,又用小爪子挠他的脖子。
座下烈马忽然嘶鸣一声。
楚婳吓得抱紧霍时洲。
男人神情无奈,稳住座下马儿后,又去安抚小娘子。
楚婳轻声啜泣,这下不敢乱动了,娇躯颤抖,乖巧地窝在他怀里。
神驹乌骓,通体漆黑如缎子,跑起来快如光影,快速飞跃穿梭在硝烟战火之中。
霍时洲单手控马,另一只紧紧搂住怀中的小娘子,仿佛要将这娇人儿嵌入身体般呵护。他轻笼披氅,为她挡住外面所有的风沙雨落,乌烟尘雾。
霍家军在镇外的山丘上整装待命。
孤烟袅袅,残阳落日。
少将军单枪匹马从烽火中冲出来,身穿玄墨战甲,座下乌骓神驹,全身都是肃杀的黑,唯有背后的披风赤红如火,在风中凌厉地飞扬,扬起一片劲风凛冽。
将士们看见,他怀中似乎还搂着一位小娘子,
百炼钢的少将军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笼抱着,只露出了她几缕青丝,没有叫任何人瞧见。
而经霍时洲单枪匹马闯山塘镇一事,澹台瑕费劲心思设下的火药陷阱也被摸透。霍家军很快在少将军的吩咐下,左右去捣毁剩下的火药地点。
霍时洲抬起眸子,远望向镇外河中坐船逃离的那群人,眼睛里瞬间杀意顿现,寒气凛凛。
可惜羽箭已追不上这距离。
烽火凌云,两人遥遥对视。
山丘之上,霍时洲坐在马上,垂着眸,神情沉沉。
川流之中,澹台瑕立于船头,抬着颌,眉宇阴阴。
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都不约而同地知道对方心里必定不好过,他们都想要对方的命。
霍时洲忽然想起上辈子,九州诸侯争得你死我活,互相残杀,尔虞我诈,接不知鹿死谁手。阿爹去世后,他那时根基不笨,曾与澹台瑕合作扳倒其他诸侯王,也曾煮酒论英雄互成盟友。
但可叹最终还是难结同好。
他们从来不是相遇知己,而是棋逢对手、命中注定的死敌。
此时只见川流之中,澹台瑕斟了一站酒,抬手举杯,似是在向霍时洲遥遥敬酒。然后他将酒水萧然倒进河里,洒落了一片残阳血色。
长河落日下,霍时洲静静坐在马上,神情淡漠地看着他的动作,眼底泛起薄薄的凉意。
“本将要澹台瑕的命。”
“诺!”霍家军赵字营十九队的铁骑领命后,下了山区,从水路追击澹台瑕。
晚霞映照着姑苏的山川河流,落日余晖撒满了城墙每一隅,夕阳的缓缓落下,将要陷入西河,孤鹜飞翔在落霞的画幕里,衬得阳澄湖水天一色。
雨停,风也停。
战后姑苏的街道上尸体还未清理,但血迹已经干枯,伴随着霞色好似在青苔石子路上铺上了血红的毯子,铺向天街的尽头。
凉棚塌落,客栈梁木倒下,刀剑兵器还散在西街的地上,破烂的旗帜被风卷起,飘零远方。
霍时洲骑马抱着楚婳,来到一块还算干净、没有尸体血腥的地方。
见到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他才微微松开僵硬的臂膀,抬手掀开大氅战袍,将怀里的小娘子给露了出来。
小娘子先探出来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接着是灰扑扑的脸蛋,眯着杏眸迷迷糊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抱着她的小郎君身上。
她的齐胸襦裙被折腾的十分凌乱,在烽火颠簸中衣料也破开,小脸苍白,神情茫然又脆弱,脸颊还贴着碎发,像只可怜兮兮的布偶娃娃。
霍时洲垂下眸,沉默不言地替她理了理发丝,目光沉沉,眼底泛着温柔和疼惜之色。
入夜的冷风吹过,楚婳打了个喷嚏,眼尾微微卷翘,泛起病气的殷红色,眼角不由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霍时洲连忙拢住氅衣,将小姑娘裹紧。
他缓缓俯身,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相贴,瞳孔微缩。
小娘子的体温,很烫。
经过今日如此摧残,她身子又羸弱,应是染上了风寒。
楚婳吸了吸鼻子,呼吸有些重,细细喘息,小脸上的神情很是委屈,她嗓音弱弱糯糯:“主上……我、难受,呜呜。”
霍时洲心尖一疼,哑声安慰、语气很轻:“婳婳,待会到了书院,我给你煮药。”
小娘子身上有着几处擦伤,脚腕也青肿,齐胸襦裙被划破,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可那肩膀上也是树枝石子的刮伤,她皮肤本就娇嫩,平日里用力碰一下都会泛红,现下更是红肿不堪。
霍时洲攥紧缰绳,克制住胸中翻滚的怒意。
他颤下长睫,神情认真,轻柔地舔舐她的擦伤,嘴巴将石子轻轻拨开,让她能好受点,“别忍着,难受的话就打打我。”
楚婳感觉浑身疲惫,脸颊烧得发烫,脑袋已经晕晕乎,哼哼唧唧地又道了声“难受”,呜啊地哭:“主上、我想要阿娘。”
霍时洲见她难受,他也难受得心脏闷闷地疼,温声道:“好,我们去找她。”
楚婳眯着月牙眼,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翻身,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可是他身上盔甲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
小娘子委屈地瘪嘴,“主上,我想吃杨二娘家、的生煎包。”
霍时洲顿了顿,嗓音哑着,低声道:“好,我给你买。”
楚婳身子发软,使不上力气,想努力睁开眸子看清他,但眼角却生理性地又留下了泪水,喉咙又痛又热,很是难受,
她只好抓住他的手,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仿佛在他掌心里塞了什么东西,“我给土豆、抄了首诗,你给、她带过去。她要为二娘、过小生日,会、用得到。”
霍时洲沉默一瞬,道:“……好。”
小娘子生病了,神智已然不清晰,意识错乱。她脸蛋红彤彤,不停地流泪。
霍时洲见她这般模样,狼眸泛上了红,将娇人儿又往上托了托,笼在怀里。
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亲吻她滚烫的脸蛋,啄掉她的泪珠。
楚婳娇嫩的藕臂借势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脖颈窝处喘气,沙哑软软的嗓音里发出痛泣,哭腔难耐:“主上,我没有、家了。”
霍时洲额头轻抵她的,嗓音沙哑至极,语气温柔至极,“只要我在,我们婳婳会一直有家。”
楚婳额头热乎乎,脑中昏昏沉沉,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心中的悲痛和生病的难受,只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语气小心又害怕地问:“那主上、会离开我吗?”
霍时洲沉声郑重道:“不会。”
他凝睇地,目光专注,又重复了一遍:“永远也不会。”
楚婳得到了回应,终于安心地缩回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她的小身子因生病而冷得蜷缩成一团,软嫩又脏兮兮小手攥紧他的战袍,裹住自己,嗓音糯糯娇娇,“霍时洲、我好冷……好难受、呜呜。”
再不治疗,小娘子的病情就要加重了。
霍时洲深吸一口气,搂紧楚婳,平稳地驾着骓马离开了街角。
落日斜阳下,江南一缕风,将军抱着美人归家了。
…
雅正书院外,夫子书生们正在接受霍家兵的盘问,院长亲手递上手书,接受姑苏今后被霍家的管辖,重编科举制规则,肃清姑苏官场,所有机密竹卷经文全部缴纳。
忽然,“嘭”得一声,藏书楼的门被猛地推开。
夫子们和士兵们循声看过去,只见楼中脚步凌乱地走出一白衣男子。
他肤白貌美,衣袍散乱,气质清冷,可谓是人间绝色,只是此刻他的脸色苍白无比,神情有些慌乱,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谁。
白衣男子在院中走了几步,又倏然停住,他抬眸看了天色,似乎认命般闭上了眼睛,神情颓然,颤着眼睫。
月光洒落他雪色的衣袍,银光点缀着他乌墨的青丝,而他身形不稳,似在颤栗发抖,眼角一片冰冷之色。
“墨先生?”院长走上前,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楚元默睁开眸子,目光看向院长,忽然抬手握住院长的肩膀,神情没了平日里的从容,语气焦急地问道:“夫子适才可有见到一位女将军从藏书楼出来?”
院长茫然地摇头:“未曾,现下墨家军燕字营的士兵都在雅正书院盘点,老夫并未见到什么女将军。”
楚元默脚步晃了晃,后退一步,面色变得苍白。
叶澜萱又逃了。
若不是他指尖还残留着女子香腻的触感,他都要以为适才种种都是他的黄粱一梦了。
藏书楼内缱绻片刻,他用铜锁锁住两人,但最终还是被她逃了。
她在香炉里装了安神香,在他放松警惕与她温存时,她将他迷晕,撬开铜锁,再次逃开。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晕倒前女子决绝含悲的嗓音,“楚元默,我想放过自己,也放过你。”
就这么想远离他吗?
楚元默垂下衣袍,广袖里的手指微微蜷缩,掌心攥紧,手腕处青筋微露。
他垂下眸子,偏执的色彩浓烈地翻滚。
放过?
怎么可能,他不会放手的。
楚元默轻轻喘息,抬手掩住薄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院长见墨先生神情越来越难看,正要安抚开口,但目光落在他的腕处,惊讶地睁大眼睛,“墨先生你这里怎么被带上了手铐和铜锁?!莫不是那些霍家兵干的?墨先生莫担心,我们书院已经与霍家军讲和了,老夫让他们给你解开这手铐。”
楚元默摆手解释,“不是……”
话音刚启,书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是少将军!”
“少将军凯旋归来了!”
楚元默闻声,缓缓抬起眸子。
霍时洲利落地下了坐骑,四周人欢马叫,鼓声助威。他披着战袍、身穿铁甲,从一排排整齐的霍家兵中穿过,神情沉肃,疾步向藏书楼走来。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楚元默瞳孔一缩,目光微微凝滞,身子顿时僵住,定定看着他怀中的人。
耳畔是叶澜萱气恼的声音:“婳儿是女孩!”
月光仿若被折断,楚元默喉头涩涩。
距离逐渐近了,他见到霍时洲怀里抱着的那名“小少年”,三千青丝铺散开来,脸蛋红润,神情迷糊,杏眸里泛着水光。
是个女孩子。
楚元默呼吸狠狠一窒,猛地抬起僵硬的腿,急忙走上前拦住霍时洲,沉声道:“婳儿受伤了?”
山塘镇离姑苏城中心太远,许多人都不知那里发生了爆炸,院长看着少将军脸上的伤,闻到他身上的火药味,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稍后再谈。”霍时洲回答完院长后,侧眸看向楚元默:“请先生准备药炉,阿婳染了风寒,需尽快治疗。”
楚元默的面色瞬间也变得沉肃起来,目光担忧地看着楚婳,点头低声道:“好,随我来。”
少将军怀里的小娘子忽然嘤咛呢喃一声,似是被周围的声音吵到,疲惫地睁开眸子。
楚婳目光缓缓扫视周围的缓解,视线模糊,但眼前似乎有着一个白衣人,人影朦胧,她很是熟悉。
她惺忪地眯着杏眸,努力盯着辨别了一会,疑惑地开口:“老、老师?”
楚元默俯下身,语气小心翼翼,温声道:“婳儿,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老师。”
楚婳眨了眨眼睛,眸子终于睁大了点,但那一刻,她蓦然又呆住了。
她看见墨先生头顶那行字迹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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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老师变爹爹,就问刺不刺激~】
【这还带延迟的】
【终于相认了O(≧▽≦)O】
【卡精】
【按爪】
【快相认啊】
【啊啊啊相认了真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