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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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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于寻常的老百姓来说,他们芒种时节都在忙于耕种,根本没有时间从事这些风俗之宴,所以只有刘知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才有闲情逸致的功夫,而场面自是热闹,却也十分的拘谨。
  楚婳跟着宋依妮走进百花园,见丫鬟姑娘们用花瓣柳枝编成轿子和俊马,用彩线系在花树上,衬得满园子绣带飘飞,五彩斑斓,好不艳丽。
  女眷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桃羞杏让。男子席位处旌旗迎风一展,旗杆顶端缀着牦牛尾,旌面装饰着五彩折羽状若伞面。
  “这送花神宴真是举办的风光啊。”
  楚婳身后传来一道清澈陌生的少年声音,听着似是夸赞,但语调里却带着那么点讥诮之意。
  她回过头,便见两位小郎君从侧后方踱步走来。
  一位是红衣少年郎,肆无忌惮地调侃着刘知府的宴会。而少年前面还走着一位气质卓越的玄墨锦衣男子。
  男子个子高挑,比少年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他闻言似乎勾了勾唇瓣,只是淡淡嗤笑一声,缓缓开口了,“不过是附庸风雅。”
  他的嗓音是她耳熟无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散漫,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
  楚婳愣了愣,心底莫名地冒出了小小的雀跃。
  霍公子怎么也来这里了?
  她脚步一顿,想去打声招呼,却被宋依妮拉住了胳膊。
  宋依妮语气重了几分,神情严肃道:“婳姐儿快点走了,莫要让知府大人等久。待会你可别乱跑,这男女不同席,你要懂规矩,万一跑错了席位,可是会坏了女孩子家的名节。”
  楚婳抿了抿嘴,点点头。
  杨土豆也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宴会,这会儿听到宋依妮如此沉重的语气,顿感慌乱,连忙抱住她的胳膊,依赖地叫了好几声“姐姐”。
  十岁的女孩没有什么安全感,紧贴着宋依妮进了女眷的席位,那胆怯的模样引得了不少妇人发笑。
  宋依妮面上尴尬,想抚开杨土豆的手,奈何被抓得紧紧,精心准备的衣服都被拉扯出了皱痕。
  她心下有了些怒气,僵硬地端着笑:“杨妹妹,你扯疼我了。”
  杨土豆闻言手劲松了松,但却和她贴得跟近了。
  导致两人走路间,脚步绊了一下,险些让宋依妮嘴角的笑容绷不住。
  两人姿态滑稽,楚婳努力憋着笑跟在她们身后。
  她模样娇嫩,眼神灵动,嘴角浅浅梨涡,引起了知府夫人的注意。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呀?”
  宋依妮拨开杨土豆,上前屈膝行礼,柔声道:“夫人,这是我家爹爹为刘大人找来的民间煮梅艺人。”
  知府夫人笑容满面,“宋秀才有心了,那便劳烦宋姑娘将这艺人带去正宴给老爷们展示一番手艺吧。”
  宋依妮恭敬福身道:“诺。”
  楚婳学着她的样子也福了福。
  知府夫人盯着她的脸瞅了好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侧头对身边的嬷嬷悄声道:“这小娘子,倒是我儿喜欢的类型。”
  嬷嬷会意道:“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办。等花宴结束,晚上便叫人抬去少爷床里。”
  楚婳听不到她们在讲什么,只觉得这知府夫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玩物,让她不由心生警惕。
  她偷偷抬起眸子,看向知府夫人的头顶。
  '妾位升妻,有怪癖,给儿子送床伴'
  楚婳怔了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行字的深意,便直直盯了一会。
  嬷嬷见着,怒斥道:“你胆子不小!竟这等无礼!敢直视夫人容颜!”
  宋依妮吓得连忙拉着楚婳伏地一拜,“夫人息怒,山野丫头不懂规矩,还望夫人开恩。”
  知府夫人当下心情极好,摆了摆手不计较,宋依妮松了口气,转头瞪了楚婳一眼,要送死别拉上她!
  楚婳被瞪了一眼,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她敛下眉睫,默默思索着那行字,和知府夫人奇奇怪怪的眼神。
  两人被嬷嬷带去了正宴。
  刘知府见煮梅艺人来了,抚掌开怀一笑,忙让侍女给霍时洲斟满酒。
  “二叔先饮我府上的桃花酒,等这艺人做好梅子酒,我们便能尝尝鲜了。”
  宾客举杯敬他们:“承蒙大人照拂,我等也有口福了。”
  宋秀才也趁机做了一首酸诗,让刘知府心情大悦,挥手给了三两银钱的赏赐。他更加卖力地讨好,边上的酸儒见状便酸了,也绞尽脑汁地夸赞刘知府。
  宾客主人情绪都达到了高潮,一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的光景。
  霍时洲似笑非笑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弧度凉薄。
  他的目光落在宴会中央、那伏在地上给众人行礼的小姑娘身上,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楚婳没想到一个好好的送花神仪式,被刘知府硬生生地办成了酒席。
  她咬了咬唇,心道果真和娘说的一样,朱门酒肉臭。乱世的贪官,奢靡浪费,又坏又蠢。
  百姓于田间辛劳耕种,他们白吃着民粮,不为天下百姓谋生路,做得一副狼心狗肺、嗟来吃食之态。
  楚婳深吸了口气,垂着脑袋。嬷嬷在入宴前给她带了面纱,此刻无人看见她不满的神情。
  周围是一群陌生男子,宋依妮也有些胆怯,诺诺地待在嬷嬷身边,不敢抢头争风。
  宋秀才有意让女儿获得权贵的青睐,趁此机会举杯道:“小女不才,略懂一些煮梅的艺术,便让她为老爷讲解吧。”
  刘知府正和宾客谈论词赋,闻言随意地摆摆手,语气敷衍:“那让她说吧。”
  “谢大人。”宋秀才转头,用眼神给宋依妮示意,又警告地看了看楚婳。
  虽然煮梅是楚婳亲自操手,但她一个结巴显然不适合在众人面前出风头。
  楚婳很识趣地后退一步。
  宋依妮轻轻吸了口气,走上前盈盈一拜,“民女参见大人,给各位老爷问安。”
  她的声音柔媚,引得不少宾客的注意,宴席慢慢安静了下来,十几道目光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楚婳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又往后缩了缩。
  宋依妮感觉到几十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上顿时涌起了莫名的骄傲,把楚婳告诉她的煮梅言论都一股子说了出来,“六月姑苏,梅子成熟,是初夏难得的美味,进食青梅子可净血整肠,消去疲惫,而新采摘的梅子大多入口酸涩,我们便将梅子放进温水煮制,加些盐料进去搅拌,使青梅变得鲜甜可口。”
  一位老员外听完抚掌大笑,道:“好啊,听起来不错,那你来我这里先煮一次试试,免得让刘大人先尝了涩。”
  这员外肥头大耳,一脸色眯眯迫不及待地的样子,宋依妮有些不喜,但她看宋秀才重视的神色,心下猜测是江南有名的富商。
  宋依妮推了一下楚婳,福身笑道:“这丫头是煮梅的艺人,让她来服侍您。”
  楚婳被推得脚步踉跄了一下,一瞬间在座的视线都集中过来,她身子一僵。
  员外打量了她几眼,神情比刚才更满意了,“不错。”
  楚婳手指微微蜷缩,还未抬腿,主座上就响起了一道散漫戏谑的嗓音:“煮梅?”
  听到这声音,众宾客骤然息声,皆是敛声屏气。
  楚婳心尖微动,缓缓抬起头。
  霍时洲屈起膝盖倚靠在主位上,垂着眸子,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杯盏,低笑一声:“青梅煮酒,我也喜欢。”
  他的语气慵懒,却莫名叫众人的背脊升起一丝寒气,刘知府也不由得抖了抖。
  宴席的宾客被这无形的气场镇住,一时竟无人出声。万籁寂静,鸦雀无声。
  霍时洲的眉睫清浅,眉间却染着一抹痞戾。那张脸俊美无俦,光线勾勒着他高挺的鼻梁,眼皮淡薄,懒懒地耷拉着。
  他抬起狼眸,勾起薄唇,朝楚婳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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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手一挥,地雷一堆。】
  【
  【揍死你丫的】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撒花花~~~~~】
  …完…


第十章 
  ◎尝了人间的热酒,怎能再忍得深渊的寒。◎
  主位上的男子狼眸睥睨,不怒自威,无形的气场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一片鸦默雀静中,楚婳抱起装着青梅的小坛子,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公、公子。”
  比起别人的紧张忐忑,她倒是松了口气,心上有了底,多了些安全感。霍时洲跟宴席上这些膏梁子弟不一样,他不仅是熟人,还是个好人。
  另一边席位上员外觉得自己适才似乎触了霍时洲的霉头,正想法子补救,一听到楚婳这不合规矩的称呼,连忙出声训斥道:“山野丫头真是没有分寸!这是知府大人的二叔,要尊称一声老爷……”
  霍时洲淡淡侧眸,凉凉地看了那员外一眼。
  员外对上他噙着寒意的目光,不由得闭上了嘴,讪讪坐回了位置,露出讨好的笑容:“您喜欢就好。”
  楚婳眨巴一下眼睛,小小声地换了个叫法,“老、老爷。”
  霍时洲怔了怔。小姑娘的嗓音轻轻柔柔,语调软糯,像小勾子般滑进他的耳中,勾得他那平静无波的心湖荡起浅浅的涟漪。
  他眸色微深,敛眉低笑道:“坐。”
  刘知府见状,忙让人去拿了蒲垫放在他的席位上。
  楚婳点点头,乖巧地坐下,在霍时洲身侧煮梅。
  见楚婳开始煮梅,嬷嬷退下了,而宋依妮帮不上忙,便站在她身后,像个木头似的。
  宋秀才皱了皱眉,使眼色让女儿去刘知府身边,却不料女儿竟在宴会上发起了呆。
  宋依妮不动作,目光只是盯着霍时洲。
  她从未见过容颜这般俊美的郎君,气质独特,不似爹爹书院里那些文弱公子的酸儒腔调。
  他风骨桀骜,举止不羁却又自带贵气,清醒地看着对每一位向他寒暄的人,眸光如狼,嘴角噙着凉薄的笑,说话时微微挑眉,眉宇间是无法掩盖的锋芒,致命的吸引。
  宋依妮心跳不由加快,她回过神来直接羞红了脸,连忙低下头,用竹团扇遮住自己的神情。宋秀才脸色愀然,她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走到刘知府身边侍奉。
  燕三将这些看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岳知瞪了他一眼,“你作甚?跟小流氓似的。”
  燕三哼唧一声,凑到他面前低声道:“我想搞……”
  他说到一半,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在岳知皱眉神色将变之时,他才讲出了下一句:“搞事情。”
  楚婳离燕三近,闻言拿着木瓢的手抖了抖。
  本以为热水会洒出来,却不想到她被霍时洲握住了手腕,稳住了木瓢。她微怔,抬起眸子对上了他温柔含笑的眼眸。
  霍时洲松开她的手腕,借着拿酒杯轻俯下身,凑到她耳畔,低笑道:“阿婳,小心点。”
  温热的呼吸撒落在楚婳的耳尖,泛起淡淡的绯红。她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小小声“嗯”了一下。
  霍时洲勾了勾唇,眼底笑意更深。
  刘知府以为他是因为宴席上谈论的话题而笑,便朝他举杯一敬,“二叔真乃英雄!”
  “知府说笑了。”霍时洲语气淡淡,“当今天下唯有历阳王最得民心,才能当得上英雄一称。”
  楚婳侧眸偷偷瞅他头顶那明灿灿的‘未来天子’大字,心道真是谦虚了。
  霍时洲不动声色,道:“如今谢氏江山灰飞烟灭,历阳王掌管苏南已久,是该考虑逐鹿中原了。”
  刘知府摸着胡子,眼里闪过精光。
  楚婳总觉得他话这是在套人,她稍稍想了想,琢磨不出来深意,便专心做手头之事。谋江山这种大事不是她操心的,她也帮不上未来天子什么忙。
  她因霍时洲不用被迫给权贵做妾,他于她有恩,她只用负责为他疗伤养身,待未来天子身子一恢复,盘卧着的龙便要一飞冲天,遨游这万里山河天云之上。
  总归,也不是她的事。
  楚婳待清水烧热将梅子温煮,倒入盐料混拌均匀,往砂锅盅中加了点紫苏。
  芒种时节,她要为恩公酿一壶梅子酒,做一道青梅糕点。在这送花神宴上,只为他一人。
  她神情专注,垂眸落目的样子恬静柔美,容颜柔而不媚,娇中藏甜。
  衬着身后淡雅雪白的梨花,更有枝头俏丽,人景融为一体,明明只是穿着粗布衣裙的民间女孩,却似一幅水墨百花中的仕女煮梅图。
  霍时洲单手支着下颚,另一只手轻握着酒杯,狼眸幽深,有些出神地看着她。
  上一世,他尝遍高楼危寒苦楚,漫漫余生孤老而终。他到最后忘记了所有,唯独记得她低头那一抹温柔酒窝、垂眸浅笑的模样。
  山河万里,不及眼前人间烟火。
  楚婳揭开酒蛊,梅汁浸出,一丝甜柔的青梅果香,酒香紧随其后,缠绕着淡淡的酸甜。
  她从蛊里舀出一勺倒进酒壶,倾斟满杯,抬手递给霍时洲。
  霍时洲刚要接酒,可看到小姑娘那双葱白细腻的手时,脑中闪过一串回忆,令他停滞了片刻。
  她也曾为他斟酒。
  那年十里长亭飞雪满天,她手冻的通红,披着裘绒抱一壶小酒,等待他这匹半生不归的孤狼。
  那时他偷偷躲在树上,背井离乡前却没有勇气出来见她一面。
  从此天涯阔远,将军金戈铁马醉卧沙场,喝烈酒,战仇敌。帝王金花满堂枯坐庙堂,谋社稷,镇长安。
  他意气风发,他风光无限。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洲。
  可当一切尘埃落定,他牵着酣睡的老马,回到江南故乡时。
  那颗颗盘在墙头的青梅子,却早已不消失见。药铺前只有一株郁郁枇杷树,葱葱立于阶庭。
  青梅煮酒,从此成了回忆里的味道。
  而此时此刻,霍时洲鼻尖是久违的梅子酒香。
  独特的果甜,清冽而干净,烈酒裹了梅子的醇香,变得清甜温顺,柔风般的微醺,不醉人身,醉在人心。
  仿佛身在梦中,一碰就碎。
  霍时洲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惧意,克制不住般地伸出手,在案桌下握住楚婳的柔软、覆上她温暖的手背。
  尝了人间的热酒,怎能再忍得深渊的寒。
  楚婳怔了怔,感觉到霍时洲那大手在轻微地颤抖,肤上瑟瑟发寒。
  迟疑一瞬,倒底是没有狠心抽出。她心下一叹,初夏日光暖暖,他体温竟如寒冬腊月般冷凝,她不由猜测莫非是他身上的伤病复发,染了风寒。
  她因为有些担心霍时洲的身体,想让他早点回去歇息,但她又不知宴席何时结束,便只好指尖轻轻一翻,在他掌中慢慢划过,落下一字。
  手心微痒。
  霍时洲心尖一动,他手里包裹的那双软乎乎小手,动作温温柔柔,一笔一划地在写着什么。
  他此刻全部心神都被这酥麻的触感勾了去,连边上刘知府似乎说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没有在意去听。
  待楚婳写完,霍时洲呼吸一窒。
  是“归”字。
  他垂下眸子,对上了小姑娘担忧的目光。
  那一瞬,心口上似有汹涌灼热的浪涛决堤而下,烫得他心尖又涩又疼,差点当众脱口而出的阿婳二字,在喉间翻滚了数圈,被他硬生生地克制压了回去。
  只是那双狼眸显得愈发灼灼,红了眼眶,倒叫眉间戾气深了些许,掩住了瞳底深处藏着的缱绻温柔。
  楚婳见状,以为他是真的风寒发作,忐忑地抿了抿嘴,目光求助地看向岳知。
  岳知眼观鼻保持面瘫脸,表示自己没法做主带人离开。燕三在一旁看得有趣,摸了摸下巴。
  宴席上众人饮酒作乐的同时,又被梅子酒的香味勾得有些馋意,但不好开口问霍时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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