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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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
“诺。”
“诺!”
“容世子抓紧。”燕三皱眉,侧眸环顾林中的大树,他骑在马上握弓拉弦,将树上的一名黑衣人射落,沉声道:“叶蓁,在左前和右后方。”
“明白。”叶蓁将缰绳缠绕在掌上,并在手腕勒紧,迅速侧身,单手撑在在马背上,稳稳地蹲起来。
她抽出三支羽箭,右臂下沉,手肘大幅度内旋,手指灵活稳固地勾住弦,同时抬起一条长腿撑住弓柄。
燕三见状,勒紧缰绳,微伏身字,“容世子,低头。”
容昀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连忙照做。
叶蓁迅捷弯腰,侧身贴着马,身体柔韧极强,直接用腿拉开了弓。
她凤眸微眯,眼神睥睨闪过一丝傲气,嗓音平静而冰冷,“滚出来。”
与此同时,她臂腕肘肩绷紧发力,右手配合着腿部,手指猛地张开——松弦!
三支长箭如风刃如疾电射出,不过是一瞬间,就击杀了树上躲藏的三名刺客。
燕三直起身子,回眸一看,目光亮了亮:“好。”
他骑马带着容昀,虽然不能张臂射出那么支箭回击,但单手持剑便可将周身一尺之内的暗器挡下。
红衣少年怒马腾空而起,气势狂拽,眸色如刀,挑开利箭,大臂一挥,将剑掷出几十米外,刹那间便穿透了林叶与雪花,直直地刺入灌木丛中黑衣人的身体里,当场令其毙命。
刺客见箭攻不仅不管用,甚至还会被反杀,忙跳下树干,飞扑向他们,举起刀剑近身攻击。同时,前面林中也冲出了三四名骑马的刺客,手里挥舞着长兵器大刀。
前方的路被挡住了。
叶蓁和燕三勒住马缰,两人一前一后,护在霍时洲的骓马边。
“居然是长兵器。”容昀深吸一口气,“这些人有备而来,早就在霍二公子回程的路上伏击好了。”
现下,霍二他们没有带作战用的戟和枪,怎么用区区剑来挡住这些刺客?
燕三轻嗤一声,“杀鸡焉用牛刀。”
叶蓁举起长剑,迎面劈开来人的大刀,大刀被震开的同时,她的剑刃也断裂开来。
她立即从小腿绑带里抽出短刀,斩断那名刺客的手腕,单臂撑起身子,抬腿回旋一踢,将人踢下了马。
叶蓁在马背上站起,腾空翻跃在半空,手掌按住断腕刺客的脑袋,猛地将人按进了雪地里。
同时她用短刀割破那人的喉咙,令其瞬间断气。
容昀目光炽热无比,“打得好!”
下一刻,他喉咙像是被扼住,发不出声了,看见一只巨大的流星锤抡向叶蓁的后背。
“叶姐姐小心!”
那一瞬间,容昀清瘦身体忽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双臂撑住燕三的肩膀,借力一推,整个人直接从马上落下,扑向叶蓁,挡在了她的背后。
燕三被这小崽子一推,险些剑没拿稳。
他一剑贯穿面前刺客的胸膛,回头怒骂:“容昀你搞什么鬼?”
“铮——叱——”
铿锵一声,刺耳的兵刃声响起,那只流星锤飞落进灌木丛里。
而寒光划过,雪地里正插着一把古刀。
那刀刃散发着凌厉的锋芒,刀柄刻着古老的青龙图腾,正是霍时洲的鸣鸿古刀。
容昀呆滞地坐在雪地,适才亲眼近距离地观看了一场古刀撞击流星锤的画面。
那场景就擦着他的鼻尖闪过,冲击力太过强烈,他惊吓至极,身子僵硬得不能动弹。
叶蓁从雪地里拔出鸣鸿古刀,“多谢少将军。”
容昀才从阎王爷手里逃脱,正处于慌乱无力之时,迎面劲风袭来,头顶又落下杀机。他惊恐地闭上眼睛,呼吸颤抖。
叶蓁抬手迅疾一挥,用鸣鸿古刀劈死了周围的刺客,护在了小少年的身边,“待在我身后。”
容昀睁开眸子,便见女子曼妙飒美的风姿,心跳骤然加速。
叶蓁长身玉立,脊背挺直。她缓缓落臂,垂下古刀,刀尖鲜血滑落,滴在了雪地里。
容昀目光痴痴,呐呐道:“叶姐姐……”
燕三握住缰绳,沉声道:“叶蓁,你先护着那小子,这些人交给我就行。”
楚婳耳朵动了动,不安地攥紧裙摆,很想看看周围发生了什么,但眼睛被捂住,眼前一片漆黑。
她咬唇,颤声地唤了一声:“霍、时洲。”
霍时洲搂紧小娘子,神情淡漠地扫视四周的刺客,勾唇敛眉:“适才容世子果敢勇猛,令人刮目相看。”
容昀俏脸一红,羞愧捂脸,“霍二公子莫要打趣我了!”
楚婳眨巴了下眸子。
她也想看。
燕三剑花凌舞,砍死一片刺客,鲜红的血沾到白皙的脸上,“我和叶蓁的背后有主上护着。”
他随意抬手擦了擦血渍,轻笑道:“容昀你瞎操什么心?还想来英雄救美挡刀?呵,俗气。”
容昀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我担心叶姐姐不行吗?谁操心你了!自作多情。”
燕三御马踹开几名刺客,长剑狠狠一劈,磨了磨牙,“说起来你刚才差点把我推到刺客怀里,等我解决了这些人就来找你算账。”
容昀:“……”
这事儿确实是他的不对,他没有底气地小声道:“关心则乱嘛,我不是故意的。”
燕三翻了个白眼,呵呵一笑。
刺客见他们竟然在围杀中闲聊了起来,气得愤怒咆哮,“受死吧!”
燕三沉下眸光,杀意顿现,周身温度冰冷至极。
不过须臾间,雪地里落下可怖的红色,血流成了小溪浸透丛林,尸体倒成一片。
燕三握住马缰,单臂撑在马背上,飞速翻身侧踹,力道狠辣,将最后一名刺客踹进雪地。
他从骏马一跃而下,袍子在空中飞舞,宛若一团明艳的红莲业火。
稳稳落地后,少年粲然一笑,露出小虎牙,抬腿将那人的脑袋踩进鲜红的雪地里,“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刺客满脸惊恐惧怕,瞳孔里映着那抹赤红的身影,吓得额头冒出冷汗,头皮发麻。
不到一刻钟,就将大人派来的刺客团给杀得干净。
以一敌百,这就是霍家青年四将吗……
黑衣刺客的半张脸埋在雪地里,浑身冻得寒冷刺骨,面如土灰,不知是恐惧还是冷得,舌头僵住,说不出话来。
燕三危险地眯起眸子,脚下用力撵了撵,声音又狠又冷,“不说?”
黑衣刺客吐出一口热血,嘶哑着嗓音高声大叫,透着惊恐,“别别别杀我!小人说!小人全招了!”
叶蓁沉声道:“燕三,留活口。”
燕三脚下一顿,怔了怔。
倒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轻易地招供。
这是他有史以来,抓到的最没骨气的刺客了。
燕三心中狐疑,不由谨慎起来,抬眸看向霍时洲,寻求意见。
◎最新评论:
【按爪爪】
【今天可以更新么】
【今天抓刺客速度可以啊】
【今天的燕山又是帅气的一天~】
【按爪】
…完…
第九十七章
◎她亲眼见到了霍时洲杀人的模样。◎
山林小雪绵绵;横尸遍野。
霍时洲坐于马上,淡漠地垂着眸子,神情晦涩不明。
刺客被那目光看得汗毛竖起;脊梁发冷;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哆哆嗦嗦道:“小人全招真的,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个江湖混子;拿钱办事身不由己啊。”
燕三蹙眉沉思;看向霍时洲;点了点头:“主上;适才属下与这群人交手时;确实发现他们的身手很野,不像是正规组织训练出来的。”
一旁,容昀被叶蓁从雪地里扶起来,小脸红润;满眼羞涩;“多谢叶姐姐。”
正当他害羞地感谢着心上人之时;鼻尖忽然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容昀抬起眸子;视野里是一片鲜红的尸体;他惊恐地睁大眸子;眼前眩晕,猛地弯下腰:“呕——”
叶蓁:“……”
小世子适才沉浸心上人飒爽的风姿中;暂时忘记了被围杀的恐惧,如今冷静下来才惊觉周围躺满了尸体;宛若人间炼狱。
一片血色中;燕三脚下踩着一个人;神情狠辣冰冷。
容昀从小没遇到过多少刀枪箭雨,亦没沾过多少血腥尸骨,此刻胃里一阵不适,他昏天黑地吐了一会,虚弱地躺在叶蓁怀里。
等他终于缓过来后,抬手掩面,欲哭无泪。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他适才英雄救美的姿态,现下在叶姐姐眼中肯定幻灭破碎了。
叶蓁扶着容昀,面色平静无波,目光落在那名黑衣刺客身上,眸色凝重。
霍时洲静默一瞬,轻轻启唇,声音不急不缓:“谁派你来的?”
燕三小刀插进雪地,刀刃就落在黑衣刺客眼睛前一寸。他的嗓音幽冷,充满了狠劲,“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蠢货敢挑衅霍家。”
刺客颤声道:“雇小人的是闵正崇。”
霍时洲瞳孔一缩。
“翰林书院长。”叶蓁皱起眉:“是文官?”
霍时洲握紧缰绳。
当年,赐死他兄长霍云书的密书,便是起草于翰林待诏闵正崇。
自昏君谢枭弃城逃匿后,翰林院逐渐变成废弃之地,闵正崇开始任院长一职,虽是闲散文官,却背靠谢氏葆徽郡王一脉,与霍家敌对。
霍时洲想起上辈子阿爹于洛阳战役战死后,闵正崇领着一众党羽包围霍家,在门前嚣张挑衅,用最阴险恶心的嘴脸和言语侮辱他逝去的兄长。
“不仅郡王殿下和老夫知道你兄长霍云书是被冤枉的,这朝中上下都知道。但谁都没有上书请旨救他,没有人会可怜他,你可知霍云书挡了多少京城世家子弟的路?”
“你们霍家兵权在手,世代大将军,怎么就不知足呢?老老实实地坐好武官的位置不好吗?怎敢再养出一个才华横溢的文官霍云书?”
“哎,老夫到现在还记得霍云书在狱中的惨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昼夜不停的严刑拷打,受尽了屈辱和皮肉之苦,连狱史都觉得诟辱通宵不忍闻啊。”
“他一个文人可没你们武夫的皮厚,白衣和青巾都染上了血,啧啧啧惨不忍睹。”
“老夫相隔一墙,听着他那如碎银裂开的惨叫声,就觉得畅快无比。”
……
功高震主,木秀于林。
霍家满门忠烈惨死狱中,将军府血流成河,那血色染了京城的半边天,一连几天不曾散去。
霍时洲缓缓垂眼,盯着燕三脚下的黑衣刺客,幽邃的狼眸里染上浓浓的杀气。
兄长一代天骄贤臣,温润如玉,清隽如柳,年方弱冠却惨死狱中,死后连尸体都被折磨的不成样,横尸于洛阳城楼之上,被市井小人指点唾骂奸臣反贼。
兄长生前写的辞赋脍炙人口,诗篇大气磅礴,身后却被朝中那些道貌岸然的文臣窃取谋夺,他们卖掉他的作品享誉盛名、盆丰钵满,而兄长声名尽毁,沾着满身的泥泞,洗不掉的污渍。
霍时洲十指渐渐泛寒,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
楚婳窝在他怀里,虽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他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轻颤了一下。
她心中担忧,不安地抿了抿唇,抬手抱住他的手臂。
霍时洲小臂上传来柔软的触觉,令他倏然回过神来。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回握住小娘子软乎乎的小手。
“燕三,放了。”
“诺。”
刺客感受到头上的脚移开,赶忙爬起来,狼狈地抱着头落荒而逃。
燕三握紧拳头,语气森然,“闵正崇这酸儒蠢货,找来的刺客跟他一个德行,贪生怕死得很。”
叶蓁沉思,“这刺客一打就招,闵正崇派这种三流之人来偷袭,不怕把自己卖了?”
燕三拽起一脸菜色的容昀,利落地翻身上马,“所以说,此人又蠢又毒。”
霍时洲面无表情地笑了笑,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情绪,“或许他觉得背靠葆徽郡王,霍家没拿他没办法。”
叶蓁和燕三对视一眼,策马跟上霍时洲。
狩地剩下的山林之路畅通无阻,血色消失在茫茫山路之间,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的校场。
霍时洲这才缓缓放下手臂,将怀中的小娘子从斗篷里放出来。
楚婳探出小脑袋,轻喘了口气,她转过身,抬眸担忧地看着他。
霍时洲勾了勾唇,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到山脚下了,我让叶蓁带你回十六院。”
楚婳蹙起眉。
她适才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最后连整个人都被搂进了他的斗篷里,耳边的声音也变得不清晰。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似乎听到容昀大喊刺客。
楚婳咬着唇,心揪住,紧紧抱住霍时洲的手臂不松开。
“燕三,容世子受惊了,带他回十六院交给容国公夫人。”
“诺。”
霍时洲吩咐完一切,垂眸便见小娘子像只软兔子般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杏眸睁得圆圆的,眼神倔强地看着他。
他顿时失笑,轻叹一声。
虽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但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她知晓。
那些沉重过往、家仇国恨应该埋藏在他的心底,藏得严严实实,即便拨开时光的土壤,也不会被她发觉、承受。
霍时洲轻声道:“阿婳,适才真的没发生什么,你别多想。”
楚婳心头一涩,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霍时洲将她抱下马,交给叶蓁,“保护好她。”
叶蓁郑重点头,圈住小姑娘,握住缰绳准备离开。
楚婳扭头,神情固执地盯着霍时洲远去的背影。
叶蓁想了想,温声道:“婳儿,你不要怪少将军瞒着,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有些事不该是你承担的。”
楚婳长睫一颤,眼眶微红,手指拧紧裙摆,指尖泛白。
她垂下眸子,吸了吸鼻子,低呜一声。
叶蓁怔了怔。
小姑娘耷拉着毛绒绒的脑袋,发丝凌乱地卷翘起来,纤细的肩膀一颤一颤,像只委屈巴巴的破烂兔子。
可怜兮兮的。
叶蓁心头不忍,“婳儿……”
楚婳耳尖微动,听出她态度似有软意,于是便虚弱地靠在她怀里,缓缓回眸,眼角挂泪,“叶姐姐、我能不能去校场看、主上骑射?”
叶蓁面色犹豫。
“就、看一眼。”楚婳继续软磨硬泡,鼻音呜呜,“明明校场搭、建了高台棚子、用来给女眷们歇息观赛,为什么其他人能看而我、不能呜。”
叶蓁叹了口气,“好,我带你去,但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楚婳如愿以偿地被带进校场四周的高台棚子里。此时这里已经聚满了贵女,她们悠闲地吃茶,莺声燕语,时不时谈论着台下场地里骑马射箭的男郎。
“那是哪家的公子?竟猎了头白狐!”
“绒毛色泽真美,用来制裘倒是合适,去买下来吧。”
楚婳蒙着面,头戴雪帽,目光穿过遮盖着棚子的纱帘,四处寻找校场里霍时洲的身影。
天际苍鹰盘旋,一阵雄浑悠远的鼓声响彻天地,高旗伴着山曲翻飞,马蹄声声,号角隆隆,男儿们展臂举弓,骑着马儿依次出场。
棚席里瞬间安静无声,女眷们惊艳地盯着场中央那抹赤红的身影。
楚婳也看到了。
是霍时洲。
他换了一身红色劲装,座下白马,手握银弓。
楚婳怔了怔,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红衣。
鲜衣怒马衬得他有股清澈的少年气,剑眉星目,眉梢意气风发,似昆仑美玉。
少年郎衣冠飒飒,顾盼回眸间,神采飞扬。
楚婳身后传来贵女们的惊叹声。
随着校场中击鼓阵阵,场上的儿郎们绕成一圈策马奔腾,开弓勾弦齐齐射击。
霍时洲坐在马上,身子直立挺拔,目视前方,拉弓射箭的动作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