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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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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微愣,到嘴的话吞了回去,瞪眼道:“嗯?”
  楚婳把老虎糖人塞到少年手里,另一只手接过老板新鲜出炉的兔子糖人,嗷呜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姜糖味令她惬意地眯起了眸子,眉眼弯弯。
  但她还没咬第二口,就被燕三拉走了,“天黑前回家。”
  楚婳点点头,边走边吃。
  燕三狐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糖人,“无功不受禄,干嘛请我?”
  楚婳神情顿了顿,声音小小的:“我、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燕三闻言,噗嗤一笑,“套什么近乎呢?”
  楚婳腮帮子嚼着糖,摇头道:“没……”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药铺。
  楚婳踩上台阶,正要推开柴门,就听身后的少年道:“不用和我套近乎,你放心,虽然我不大喜欢你,但是主上对你好,我都依着主上的态度。”
  他语气有点傲,态度也不好,对姑娘家讲话一点都不礼貌,活像个小痞子。但莫名的,楚婳就是对他生不起脾气来。
  燕三把糖人塞进嘴里,一口气吃完,哼道:“小孩子家家的东西……嘶,真甜。”
  他将签子随手丢掉,拍了拍手,看向台阶上的小姑娘,微微扬起下颚,“我去找主上了,你进去吧。”
  语罢,转头就走。
  楚婳看了会儿少年的背影,复而抬起眸子,瞳眸里映着天幕中绮丽的晚霞,慢慢地发起了呆。
  …
  深夜,瑟瑟。
  楚婳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但不一会,她的双颊绯红,额间开始冒冷汗。
  梦魇宛若恶意的蛊虫,吐出蚕丝将她紧紧缠绕。
  她脑海里波涛翻滚,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神被一阵刺骨的寒意侵袭,紧接着她便进入了一段陌生的梦境之中。
  梦里的自己撑着一把油纸伞,慢吞吞地行走在山塘街上。
  ‘她’悄悄数了数囊中的私房钱,来到无人经过的一处地,将钱袋子埋在桥边的狸猫石像下。
  做完这一切,‘楚婳’依旧是撑伞温吞地走回去,心中盘算着日后的逃跑路线。
  楚婳愣了愣,逃跑?
  她疑惑地皱起眉,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何会逃跑?要逃去哪里?
  ‘楚婳’走着走着,发现街边的乞丐堆里又多了几张陌生的人脸,目光飞快地扫过他们头顶的一行字——'皇城难民'。
  乱世之中,百姓四海为家,只求苟活。而偏安一隅的江南水乡也不能幸免于难,涌入了大批的逃难灾民。
  ‘她’神色微动,或许可以伪装成难民,跟着人群流动离开这里。
  思索中,‘楚婳’的目光却落在了角落里抱着女童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脸颊红肿,呼出的热气能将面前的烟雨给蒸腾了,可见是发着高烧。而女童沉睡着,紧阖着双眼,不知死活。
  ‘楚婳’想起了阿娘,心下生怜,便走过去留下一味药材。
  在妇人感激的目光中,‘她’心上只觉更痛,朝妇人颔首后,敛眉执伞离去,唇瓣咬出了齿痕。
  生于乱世,‘她’连自己都顾不得,根本帮不上她们什么,何谈度己渡众生,如今只能尽力而为。
  只愿,日后熬过苦寒,等到盛世明君,迎来天下太平。
  ‘楚婳’走过雨巷,却被知府的嬷嬷带领着一群人给围住了。
  他们拿着绳索和木棍,各个凶神恶煞,尖嘴猴腮,对她露出淫邪的笑。
  楚婳一惊,这梦中的嬷嬷竟是白日里跟踪她、被岳知拎出来的那个。
  而梦里的自己心上涌出茫然和惧意,转头就跑。
  ‘她’只觉跑了许久,跑到天色渐深,可无论怎么跑似乎都甩不掉身后尾随的那群人,身体疲惫不堪,脚下一崴,直直跌入冰冷的河中。
  冰水呛鼻,窒息的寒意袭来。
  “啊!”楚婳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
  她面色惊异,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梦里没有阿娘,没有霍时洲,没有岳知,明明一切都如此得不切实际,可却真实地令她心悸,脚底生寒。
  沉默良久。
  楚婳平复着情绪,起身下榻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吃完茶,心中仍是残留丝丝的恐惧。闺房中昏黑,她深吸一口气,披了件衣服,提着兔子灯推开门,向后院的花圃走去。
  月色清浅,牡丹花迎风舞动。
  楚婳本想借着月光透气散心,不料牡丹花圃的石桌旁竟坐了一个人。
  那人听到她的脚步声,侧头看过来。
  深邃的狼眸在月夜中富有攻击性,但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又收敛起锋芒,露出一丝惊讶和藏不住的温柔。
  “霍、霍公子。”楚婳歪了歪脑袋,见到熟人,心中安定些许,松口了气,道:“怎、不就寝?”
  霍时洲袭一身飘逸舒适的广袖袍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比平日里肃杀的玄墨色锦衣多了几分随性的温和。
  “阿婳呢。”霍时洲面前摆放着一副下了一半的棋盘,执黑白双子,与自己对弈。但楚婳走过时,他缓缓放下棋子,单手支头看着她,袖口滑落,手指修长,“为何这么晚还不睡?有烦心事?”
  楚婳来到石桌前,一边垂眸看棋局,一边摇了摇头,嗓音温软:“着、着了梦魇,惊、醒后困意全无,便想来看、看牡丹花圃。”
  霍时洲斟一杯热茶放到小姑娘手边,“养身茶,吃完去睡。”
  楚婳低声道谢,心中觉得烦闷,抬手执起白棋,落下一子,又觉得好玩,嘴角微勾,白皙的脸颊上露出小梨涡。
  霍时洲眯起狼眸,“阿婳懂这个?”
  “阿娘、教过一点。”
  她只是略知一些基本棋规,下棋毫无章法,技巧浅显,片刻就将原本一副对峙激烈的棋盘弄成了死局。
  霍时洲见她玩得开心,轻轻一笑,一手托腮看着小姑娘,一手随意地执黑子跟棋,配合她玩。
  两人折腾半炷香后,楚婳泛起了困意,转身捂嘴打哈欠,眼里氤氲水汽。
  她迷糊地垂下眸子,长睫一扇一落,小模样懒懒。
  霍时洲勾唇笑了笑,眼底溢出缱绻的温柔:“想睡了?”
  楚婳轻吸鼻子,吹了凉风,她虽想窝回被子里,可……
  “屋中、黑。”
  她怕又做恶梦。
  霍时洲抬手将小姑娘的披风裹紧了点,垂眸温声道:“别怕,去歇息吧,我送你。”
  楚婳叹口气,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提着灯往回走。
  微风拂过,卷起她身侧霍时洲的发丝,月光盈满了他的袖口,她抬眸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却见他比以往要深沉漠然些许。
  她眸光微动,出声问道:“霍、公子今日似不大、欢喜?是因为送花神、宴吗?”
  “没有。”霍时洲嗓音低沉,回的很干脆,“没有不欢喜。”
  楚婳却觉得他有。
  但她能感觉到,霍时洲有些事情不愿与她吐露。
  既然如此,她便也不多问。
  可是恩公现下心绪忧愁,奈之何……楚婳稍一想,换了个问:“那你、明日可有闲暇之时?”
  霍时洲脚步一顿,轻笑道:“有。”
  楚婳杏眸亮了亮,“那能与我、去西山摘青梅嘛?帮、药铺采些新药、材。”
  西山的那片梅子林是她和阿娘一起种下的,在五月梅子成熟之时,一片翠绿盎然,果香四溢,伴着烂漫山花,景色极美,叫人神往惬意,定能让他欢快些许。
  而白日她见刘知府的宴席上的各色菜肴,霍时洲一道都未尝,就只吃了她煮的梅。
  楚婳想,他应当是极爱青梅子。
  霍时洲听到小姑娘的话,怔了怔。他低低一笑,那笑意蔓延到眼尾,“好啊。”
  楚婳被送回了屋,躺在床榻上发呆。
  她不敢阖眼入睡,梦里的发生的事情让她心底发寒,是她不愿去深究细想的事情。
  那日知府抢亲,她被阿娘拼命护着,而阿娘性子刚烈,如果没有霍时洲出现,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她们母女真的能全身而退么。
  而今日嬷嬷抢人,若是没有霍时洲和岳知的察觉,她此刻又会在哪里。
  心尖莫名泛起淡淡的悲凉,她的指尖颤抖;如冰刺入;十指连心;心头顿时痛涩,压抑得有些沉闷。而那闷燥中交杂着几分解不出的疑惑感,充斥着胸腔,让她一点也不舒畅。
  忽而,窗外响起了小曲。
  那旋律宁静悠然,竟慢慢抚平了楚婳烦郁的内心,让她波涛滚动的脑海渐渐归于平静。
  她怔了怔,这是静心曲。
  那音调潺潺如渠溪,似是有清凉的水缓缓流淌在她的身侧,给她带来阵阵爽澈之感。
  随之曲子愈深,楚婳恍惚间觉得自己漂浮在了一汪清潭,这片水域通灵宁静,水雾沁入心扉,瞬间将缠绕在她心间挥之不去的闷热一扫而空。
  她紧握的手指缓缓松开,黛眉不再蹙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思绪被曲调拉走,心神逐渐放松,困倦席卷而来。
  楚婳慢慢阖上双眸,安然入睡。
  屋顶上,霍时洲吹完一曲,缓缓放下柳叶。
  他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散漫地仰躺下来,举起酒壶,对月独饮。
  守了她一整夜。
  作者有话说:
  前几章修一个小bug,知府姓刘。
  历阳王姓刘,他堂兄也该姓刘,渣作者憨了呜呜_(:з”∠)_
  …
  祝宝子们国庆快乐鸭~
  祖国母亲繁荣昌盛!
  ◎最新评论:
  【玫瑰开在九月里,我的心中只有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一颗地雷送给你!】
  【这什么盛世甜文,太喜欢了吧】
  【爪爪】
  【撒花花~】
  【作者更文辛苦了,来一个手榴弹提提神吧!】
  【可太喜欢作者大大的文笔了】
  …完…


第十三章 
  ◎少将军今日,甚俊。◎
  旭日东升。
  岳知从山上练剑回到孟家药铺,就见后院里,燕三守在霍时洲的房门口,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
  他走过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起这么早?”
  平日里这家伙都要睡到日上三更才醒,美其名曰养精蓄锐。
  燕三被拍得一个激灵,困意消失了几分,抬起头见是岳知,他神情一松,复而打了个哈气,点点头,含糊道:“早。”
  岳知疑惑道:“你站在这里作甚,主上起了没?”
  燕三正在揉眼,闻言翻了个白眼,手指差点戳进眼里,他“嘶”了一声,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
  岳知嫌弃地往后一躲。
  燕三脸一黑,困意没了,起床气倒是还在,歪嘴呲牙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有洁癖啊?”
  岳知:“……嗯?”
  燕三抱胸往后一靠,朝他招了招手。
  岳知俯身靠过去,燕三小声耳语道:“主上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你猜他作甚。”
  岳知:“作甚?”
  燕三声音又低了点,“沐浴。”
  岳知一怔。
  燕三见他的神情,点头道:“看,你也疑惑吧,主上昨晚沐浴过一次,今早又要沐浴。不止如此,他卯时把我叫起来,让我准备精油,熏香料、轻棉毛巾、澡豆檀梳这些东西。主上平时一个糙汉大爷们儿,今日居然讲究得跟娇贵小少爷一样,肯定有猫腻。”
  岳知虽是有些惊讶,但想了想还是替霍时洲解释道:“主上应是要赴宴,历阳王今日到达姑苏。”
  燕三忍住翻白眼的欲望,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拉到了院子外。
  “给刘杰那厮接风洗尘也是在晚宴上,何必现在就准备。”
  岳知抿了抿嘴。
  燕三眯起眼,道:“岳木头,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主上的心思,铁定是跟小结巴出去鬼混。”
  岳知沉声道:“切莫妄言!主上的心思,我等怎能随意揣测。燕三,你平日里虽是爱胡闹了点,但也要知道分寸。”
  燕三闻言沉默一瞬,慢慢转过身去,垂下了眼。半晌,他直接抬手用力打了墙壁一拳,咬牙道:“我就是替蔡小姐不值,她与主上少年相识,两人青梅竹马,从二八年华到洛阳城破的这年,她一直未嫁就是在等主上的心意。如今那楚婳一出现,主上就立刻被迷得神魂颠倒,真真是青梅竹马比不过天降。”
  岳知皱眉摇头,“燕三,有些事可能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他话未说完,就听里边儿“吱呀”一下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是霍时洲出来了。
  两人齐齐一闪,来到主子身边。
  霍时洲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抬手虚掩薄唇,轻咳一声,问道:“爷这身衣服如何?”
  两人抬头看过去。
  男子袭一身天水之青色缎子制成的锦衣,袖口绣着矜贵的缥纹,扎着清爽的高马尾,俊美无俦的容颜显露出来,额间龙须碎发,腰后如绸的青丝垂落,似是水墨描绘出的淋漓线条。下裳为碧,素带勾勒着他的腰线,裳摆的衣料流畅如水,一直垂到靴上的青玉勾环处。
  他外披广袖褙子,腰间佩戴着的一只短笛,一副翩翩公子之态。
  燕三扯了扯唇角,“主上还是适合黑色,这一身太过搔首弄……啊!”
  岳知猛地踩住他的脚,抬头对主上道:“少将军今日,甚俊。”
  霍时洲心情似是极好,“是么?”
  岳知点头道:“楚姑娘见了,定会欢喜。”
  霍时洲满意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的红衣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哦对了燕三,你年方几何?”
  燕三回道:“十五。”
  他回完话,又忍不住嘴道:“主上才十九岁,年纪也是轻轻,怎么记性这般差。”
  岳知真真无奈,虽知少将军平日里对身边的人都是以兄弟相待,互相调侃也是常事,但他现下是真的想用针线缝了燕三这话痨的大嘴巴子。
  何况,少将军与以往,是有些许的不同了。不怒自威,自带无形强大的气场。
  霍时洲闻言也不恼,淡淡挑眉,道:“燕三的性子,倒是和我少年时有几分相像。”
  燕三被敬慕之人夸赞有其风范,心上欢喜,忍不住勾唇,面色害羞,支吾道:“过、过奖……”
  “目中无人,高傲自负,年轻气盛。”霍时洲摸了摸下巴,评价过去的自己,“还有些傻里傻气。”
  燕三:“……”
  …
  楚婳背着小竹篓站在山塘街口等人。
  她一夜无梦,精神好了许多,面色白里透红,眨巴着圆溜溜的水眸,朱唇如胭脂,又穿着棉麻绿罗裙,衬得肌肤雪白娇嫩。
  她见到从药铺里走出的小郎君,杏眸微亮,朝他招手一笑,“霍、公子!这、这里。”
  霍时洲轻笑一声,大步走到小姑娘面前,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到好处。
  他缓缓俯身,双手放着膝盖上,长腿微微弯屈,让自己的目光和小姑娘平视。
  他这般,动作暖心,态度体贴。
  楚婳怔了怔,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霍时洲凝睇了一会儿小姑娘,松了口气,笑吟吟地道:“阿婳气色不错。”
  楚婳欢喜地点头,嗓音温软:“多、多谢霍公子。”
  霍时洲直起身,抬手拂了拂青衣,风吹过腰间的短笛轻轻摆动,他轻咳道:“阿婳觉得我今日如何?”
  楚婳抬起眸子,看了看他的面容,点头道:“气色、也很好。”
  “……”霍时洲感觉周边的风停了一瞬,身上的天水青衣也不飘逸了。
  他轻抿薄唇,狼眸微暗,眼底划过一丝失落。而沉默一瞬,他又低声问道:“那,可还有别的……”
  许是他这次开口的声音不大,嗓音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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