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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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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我醋我自己”】
  【再次感慨我第一次觉得这种场景大大你是第一个写的如此让我着迷脸红心跳的真的太好看了!!】
  …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不知过了多少次;楚婳累得浑身发软,随着水波摇晃,逐渐炙热融化;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
  她意识昏沉中;能感觉到他在给她清洗,还一边帮她捏臂松骨。
  清凉的膏药随着他的指腹划过脊背,她又被他翻身抱坐进了怀中。
  楚婳娇懒轻呜一声;双颊染着流霞桃色;软糯糯的鼻音里满是委屈。
  她伸着手去抓挠他的下巴;小脚丫也踩着他的弦;小嘴一撇;几多娇嗔;眼尾晕开一抹胭脂红。
  霍时洲俯身啄吻诱哄着小娘子,单手罩住她玲珑可爱的小脚丫,轻轻地揉捏着。
  楚婳被按摩得舒服了,哭哼慢慢散去;音色娇滴滴的;“困。”
  霍时洲服侍小娘子穿戴好巾衣;横抱着她从汤池里起身。他疾步稳健地走进小木屋;迅速将澡巾撤掉;用一张柔软轻绵的薄被包裹住她;最后搂着软乎乎的睡美人回了剪烛轩。
  楚婳这一觉睡得舒服,浑身清清爽爽;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迷蒙睁开杏眸,周身暖洋洋的;发现自己正窝在霍时洲的怀中。
  窗台拉着帘子;剪烛轩没有人打扰;屋内昏暗温暖,一片午后的静谧安宁。
  她与他交颈而卧,紧紧贴着耳鬓厮磨,近得呼吸交融。
  楚婳红着小脸,羞涩安静如鹌鹑般,欣赏了一会霍时洲的睡颜,便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
  她先是抬手去戳了戳他的脸颊,发现竟还挺有弹性的,抿唇偷偷一笑。
  空气中淡淡的檀香晕开了温暖的光色,他高挺俊秀的鼻梁上染了一抹尘光,被朦胧的光影静静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楚婳戳完了他的脸颊,接着被那鼻子的线条吸引,又抬手去摸他的鼻梁。
  她昨日那般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
  楚婳鼓起脸哼了哼,指腹来回摩挲,细细描绘他的鼻梁。
  虽然她也有些食髓知味叭……但她才不承认哩,真真羞死个人。
  楚婳弯了弯眸子,玩上了瘾,见他眉睫深邃,手指不由地上移,刮了刮他的长睫。
  正当楚婳沉迷着,忽然被抓住了手腕,与此同时霍时洲的双眸也缓缓睁开。
  他瞳底星云缱绻,目光温柔。
  楚婳看呆了,气息微窒。
  她静默一瞬,红了脸,讷讷道:“你、你醒啦?”
  霍时洲敛眸含笑,勾唇低低“嗯”了一声。
  他的嗓音如古琴磁性低哑,此刻又带上了一丝睡醒后的慵懒蛊惑,就这般极近地缠绕在她的耳畔。
  楚婳耳尖泛起樱色,手腕还被他握在掌心里,腕子那处灼烧酥麻,痒到了心尖。
  霍时洲抱住软绵绵的小娘子,垂头轻嗅她的发丝,“再睡一会。”
  楚婳眨巴眸子,心湖涟漪漾起。
  她扬起脖子,探头嗷呜啃了一口他的下颚,好奇地问:“你今儿睡得好久。”
  倒是第一次见他赖床。
  霍时洲轻笑一声,从握着她的手腕到握住她的整只爪子,送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哑声道:“多亏阿婳。”
  昨日坦诚相待,被她拉出深渊,被她温柔包裹,这一觉睡得很是安心,是这些年来,前所未有的安心。
  仿佛上辈子所历经的磨难,都是为了等她的这次相拥而眠。
  小娘子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嗓音温温软软,情意绵绵不绝,爱意浓浓暴烈,着实让他心动不已。
  他的阿婳,他的妻。
  楚婳长睫卷翘,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又盹了一会儿,眯着杏眸打哈气,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霍时洲眸色微暗,紧搂她的腰肢,声音似乎更沙哑了些,温声问:“怎么了?”
  楚婳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嗓音甜软:“我、我饿啦。”
  霍时洲闻言,笑道:“桌上有一叠糯米酥酪,我去给你拿。”
  他睡前去小厨房做了点糯米酥酪,现下装在食盒里,正好等着小娘子饿了吃。
  楚婳按住他,“你睡着,我自个儿去拿。”
  她昨儿虽睡得沉,但也知道事后都是他清洗收拾的。而她现下既然都清醒了,怎么能继续跟个懒猫一样赖着让他替她做。他是宠着她,可她吃食穿用也要自理呀。
  小娘子坚定着要自己去觅食,双臂按着他,身子压着他,不让他动。
  霍时洲依着她的动作,不敢用力,无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放她下了床。
  楚婳正要掀开棉被,却忽然僵住,又重新缩进了被窝。
  她恍然惊觉自己穿着的原来不是里衣,而是一张柔软亲肤的薄毯,若隐若无地笼罩着身子。
  但凡这样出了床榻,布料少得可怜,又被他看着,她定然羞赧得钻进地里去。
  楚婳咬咬唇,杏眸氤氲水雾,回眸瞪他。
  她知晓身上涂抹完膏药,里衣不透气,不适于肌肤吸收,他给她裹着这个,也是体贴温柔。可、可如此,该怎般下床觅食?
  霍时洲故作苦恼,眼中含着笑意,“阿婳,我去拿吧。”
  他说着正欲起身,却忽然,楚婳伸手将他推进塌里,她转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霍时洲怔了怔,再次起身时,便瞧见纱帐外,小娘子正光着小屁股找衣服穿呢。
  他眨了眨狼眸,目光微紧,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暗暗转深。
  这厢,楚婳正在衣橱前飞速翻找,脸红透了,涨红到了耳根。
  凝脂白皙的玉体泛起淡淡嫣红,从光滑莹润的肩膀到雪色饱满的臀,再到纤细玲珑的脚踝,浑身都红了个彻底。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灼热,一直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心里又羞又臊。
  适才真真是冲动了,早知就让霍时洲来拿吃食了。
  楚婳心中啜泣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衣橱里随手拿出一件衣袍套在了身上。
  等到她胡乱地系好衣带后,才发现这身袍子又长又宽,一看便是霍时洲的衣服。
  楚婳呆了呆,茫然地转身回眸。
  霍时洲慵懒地靠在榻枕上,单手支着下颚,眉间染着尘光,静静凝睇着她。
  他见小娘子看过来,缓缓勾起唇,眸中一抹戏谑的温柔,“阿婳,你在害羞什么?”
  楚婳咬了咬朱唇。
  是了,都那般坦诚相待过,她害羞个什么劲儿!
  楚婳如此想着,抬起小下巴,朝他哼了哼,然后大摇大摆地穿着他的衣衫,在房间里晃来晃去。
  她坐在紫檀木桌边吃糯米酥酪嫌袖口太长,于是卷了起来,也方便自己觅食。
  甜腻的糯米浸着奶香味,口感软糯,唇齿浓郁。
  楚婳鼓着腮帮子吃糯米酥酪,不得不夸赞霍时洲的厨艺真真好,把她的胃口拿捏得要命。
  她餍足地眯起杏眸,吃饱喝足一脸欢喜的小模样。
  忽然,她腰身一紧,耳边男子灼热浑厚的气息袭来,伴着炉里的草木清香。
  楚婳手里还握着一块糯米酥酪,回眸去看他,“干、干嘛?”
  霍时洲从背后搂住她,倾身咬住那块糯米酥酪,含呼道:“我也饿了。”
  楚婳脸蛋上泛起红晕,眨巴着乌溜溜的杏眸,“那你、也吃。”
  霍时洲挑了挑眉,眉间划过一丝痞气,“好啊。”
  他低笑着握住她的白腕,将她手里一整块糯米酥酪都吃了个干净,唇轻吻她的葱白玉指,一触即离,似是错觉般。
  楚婳指尖酥麻,腰身也瞬间软了,娇音哼哼,“你以前都不喜欢吃甜的,我每次给你吃糖人,你都拒绝。”
  霍时洲一手搂住她的细柳蛮腰,让她匍匐撑着紫檀木桌,他闻言顿时失笑,“我明是吃了。”
  楚婳恼他:“就吃了几口。还说甜腻,小孩子才吃那东西。”
  霍时洲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痕,亲吻她的粉颈,抚摸过她的乌鬓,“阿婳我错了,那我现下多吃几口补回来,可好?”
  楚婳穿着他的袍子,衣肩很宽,动作间缓缓滑落,她半个雪肩都露在了外头,长发凌乱,轻喘,“昨儿不是才……”
  霍时洲拿起碟子里一块糯米酥酪,喂到她嘴边,“阿婳先吃一口。”
  楚婳荑指被他扣着,仰着下巴咬住糯米,乖乖吃了。
  霍时洲也顺势抚上她的酥酪,“那该我吃了。”
  楚婳细细喘息,衣衫半剥不落,回眸瞪他。
  霍时洲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
  楚婳缓缓睁大杏眸,圆粉的脚趾抓了抓地毯,低哼轻呜了几声,慢慢乖顺依从。
  她腰身还是有些酸,但是昨夜被霍时洲仔细按摩后,并没有不适感,而是那种舒爽的酸,身子软绵绵的虽无力气,却甚为放松。
  他这次的动作比以往几次都要温柔,桌上的那叠糯米酥酪被光影打磨,渐渐被两人遗忘。
  大抵是后日要离京了,这两日楚婳也甚为黏着霍时洲,直到洛阳的牡丹花宴那日才走出剪烛轩。
  …
  草长莺飞,芳菲散尽。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西苑牡丹是四月洛阳盛景,每至此时节,文人墨客,世家公子,会聚于此,或吟诗作画,或吃酒煮茶,野外散步春钓,一游牡丹花宴,陶冶性情。
  而今年的四月除了牡丹花宴,还有霍家二公子的弱冠筵席。按照中原规矩,洛阳世家子弟在弱冠礼后都大摆酒筵,宴邀权贵世家,共贺及冠年岁,以表对青年才俊的提拔与祝福,大魏多年来已成了惯例与习俗。
  西苑设下曲水流觞之筵。
  葆徽郡王,容国公,老长史,蔡校尉等等众多王公贵戚身着鲜丽,携女眷们走过玉板桥亲赴曲水席。
  西苑牡丹花庭开宴,古琴铮鸣,鼓乐奏响,乐曲悠扬传遍四周溪水小池,流水蜿蜒,四百零八个清泉池水旁皆是坐满了人。
  楚元默一袭胜雪白衣,手持短册礼书,面对着流水曲觞,做了一番表面陈词。
  暖阳明丽,牡丹婀娜绽放,宛若一幅缤纷的盛景图,宴酣之时,诗会作赋,众人赞牡丹高贵雍容之美。
  席桌上摆着香椿茯苓煮成的谷雨茶,黑豆薏米做成的清粥水糕,水煮鲫鱼配菜山药,春夏菜色汤水丰盛,口味酸辣又清爽。
  苑阙由葆徽郡王主持,极尽了谢氏皇朝的奢华之风。贵女们穿金带银,粉黛含媚,共赏国色天家。众人推杯举盏,正祝霍二公子弱冠。
  “京中女眷皆来赴宴,怎的不见少夫人的影子?”葆徽郡王看似随口一问,实则心头泛起了疑虑。
  他眼光微闪,霍二如今掌管霍家,霍少夫人作为正妻主母,她却不到现场,莫非是因霍二察觉到了今日曲水筵的不对劲?
  霍时洲淡笑,饮酒而尽,神情平静地寒暄,“我家夫人今日身子抱恙,劳郡王殿下挂念。”
  葆徽郡王眯起眼睛,这般盛大的筵席,即便当家主母身子有恙不便与人相见,也会出来走动远远地露个面。
  他生性多疑,握紧拳头,不由提起了警觉,正欲使眼色告知一众党羽计划有变。
  忽而,一群蝴蝶翩翩飞入曲水席。
  泉边烟柳袭袭舞动,阳光透过露珠,照亮了亭中绝色的牡丹。
  席上众人呼吸一窒,齐齐抬头。
  霍时洲换盏的手臂顿住,掀眸看过去,眸色骤然一凝,瞬间变得幽邃深深。
  牡丹亭独立于曲水宴,被四周的泉水小溪包围着,笼罩在太阳雨中。
  有一美人扇面遮挡,翠羽黛眉,轻盈柳腰,弯眸而笑倾了天下,春光不及那娇颜颦笑,眉眼的温软。
  绿云春水,雾气缭绕,仙境般的朦胧唯美,惊鸿一瞥,便艳压洛阳城所有景色。
  牡丹仿佛漂浮于水上,而那美人也恰似立于牡丹花里跳着水上惊鸿舞,让春夏都见着了那好年华。
  众人只见她惊鸿短暂之间,绚烂惊艳后便消失不见。
  曲水筵乐声不知何时停了,万籁俱寂。
  一片沉寂中,不知谁道了句,“那便是霍少将军的妻。”
  众人才蓦然惊醒,深吸了一口气。
  京城里也曾相传楚学士的千金容貌丑陋,一身病骨,泡在药罐子里的病秧子。而今日惊鸿一瞥却狠狠地打碎了这个谣言,原来霍二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远处一处流水席上,公子哥们虽只能远远瞥上一眼,但却已看得眼馋惊叹不已。
  “怎么不告诉我楚千金长这样,早知我也去求娶了。能得到这等美人,死了也无憾啊。”
  “做什么梦呢你,先不说那是楚学士宝贝千金,霍家早就提了亲,你还想和霍少将军抢人?”
  “哎呦,我这不是见了美人心里一急蒙蔽了心神吗?哥儿你就当我适才胡言乱语了。”
  近处,葆徽郡王扬起笑,敬酒恭贺,打趣道:“原是这等绝色佳人,怪不得霍二公子要娇藏。”
  霍时洲侧眸看了一眼楚婳离开的位置,下颚紧绷着冷硬的线条。
  待他重新与葆徽郡王寒暄时,狼眸幽幽沉沉,气息冷冽无比,淡漠道:“郡王殿下说笑了。”
  楚元默手里握着诗册,垂下眸子,心中无奈低叹。
  曲水筵鼓乐再次齐鸣,觥筹交错,满座各怀心思。
  …
  洛水之畔,穿过人烟稠密西市的便是出城的夏门。
  天街四周樱桃花盛开,花瓣缠绵着春风飘飞,樱花大道旁停靠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叶澜萱轻甲便装,腰侧长刀,坐在车舆前朝小姑娘伸出手,“婳儿,我来接你。”
  楚婳已换上一身低调的男装,头戴白玉簪子,乔装改扮成小公子,她握住阿娘的手,被拉上了马车。
  赵四神情严肃地驾起车,匆匆前往码头。
  他护着少夫人和出城,这任务重大,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叶澜萱沉声道:“我在城外十里长亭埋了伏兵,但这段出城的距离还是有劳赵将军了。”
  赵四忙摇头,拍了拍胸脯,道:“叶将军放心,交给俺!”
  这位温婉的女子可是老大的姑母,军师的夫人,他崇拜许久的前朝第一青年女将。
  几日前,赵四听到少将军的人员调配计划,发现自己竟被安排到和叶澜萱一处行动,不由振奋激励了许久。
  楚婳从马车里探出头,回望西苑山林。
  她杏眸里氤氲水光,黛眉轻蹙含忧。
  早晨起来时,卧榻之侧没了霍时洲的身影,她便知晓今儿怕是见不到他了。
  而她离开洛阳后,又过多久才能再次与他重聚……即便他头顶的未来天子依旧还在,可她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接下来的艰辛恐怕不止万分。
  马车逐渐驶出天津桥畔。
  暮春微雨,花瓣翻飞飘零。
  楚婳抬起下颌之时,鬓丝染上了浓郁芬芳的花香,颊侧的碎发被春风缠绵吹起。
  街角繁花满树,枝头含情脉脉地摇曳,似在依依惜别。
  赵四开口安慰道:“少夫人放心,少将军不会有事。您今儿那牡丹惊鸿舞可是跳得及时,将葆徽郡王这棋给稳住了。”
  楚婳摇摇头:“我哪有那般厉害,他怕是会怨我自作主张。”
  牡丹惊鸿之舞曲她学了几月有余,总是没有机会跳给他看。而今儿见不到他了,她也想着,把这场青涩的舞当作短暂的告别。
  楚婳被叶澜萱和赵四护着出了洛阳城,沿着水路撤退,洛水之上千帆过尽,春雨绵绵不绝。
  而她刚离开夏门百里,洛阳城内火药爆破声响彻天地,震得方圆几十里外的土地都抖了抖。
  回首远望,见那巍峨的紫微宫殿瞬间坍塌。
  尘烟弥漫在湛蓝的空中,刹那遮天蔽日,黑云搅动昏暗至极,逼压城池上的烽火台。
  两年前大魏皇都破城,而今日那象征前朝紫微楼宇,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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