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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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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大魏皇都破城,而今日那象征前朝紫微楼宇,彻底瓦解。
  …
  全城封锁,谢氏的军旗摇曳在紫微城上,葆徽郡王兵变。
  烽烟燃起,行军令声喝下,击鼓鸣金,嘶哑呐喊,一片混乱,各方诸侯带兵攻入洛阳城,想要实现对中原的征服。
  炙热灼烫的浪涛汹涌而烈地席卷全城,曾经的繁华顷刻间覆灭,故都被扬得灰飞烟灭,山河破碎。
  那是火。
  袅袅炊烟变成了熊熊烽火,夕阳浸染,战火烽烟。
  战乱中街巷的红砖碧瓦倒塌,烽火连天,各大世家的匾额坠落,狠狠地砸在大门前的石狮子上,标志着几代荣华富贵的败落。公子哥们、贵女贵妇门东奔西逃,落荒狼狈地散入四野,即将被乱世巨轮碾压得干净。
  天崩地陷,物是人非,他们哭笑着,他们哀叹着,新一轮的攻势很快掀涌起,咒喊天地的悲怆,骂尽乾坤的不仁。
  暮色茫茫,烟雨蒙蒙。
  可黄昏细雨灭不掉洛阳城的漫天血色。
  伴随着历代皇朝几度盛衰,这座城池几度沉浮,沧桑不已。
  霍时洲披坚执锐立于城墙之上,俯视着万军压城,他身后是一众霍家青年将领。
  燕三面容血色,身上红袍战甲,长剑如虹挂在腰侧。
  叶蓁眉眼冷峻,一袭盔甲寒肃,身旁竖着一杆缨枪。
  岳知凝眉沉静,劲装银铠,手中握着长柄刀,刀锋微茫。
  霍时洲转身时,战袍飞扬拂开硝烟,在烽火台边划过凌厉的弧度。他再抬眼时,幽邃的狼眸里浮蔓出一抹狠戾,“战。”
  青年将领们握紧手中兵器,肃声齐喊道:“诺!”
  少将军执鞭驭马,一骑绝尘,马蹄踏过亡国的尸骨,卷起一片尘土。燕首领骑马带着霍家兵们紧跟其后,从东城奔腾而出。
  叶蓁蹬上马背,勒住缰绳,战袍迎风展开,又缓缓落下,盖住了她清瘦的身姿,却掩不住她挺直的脊背。
  她将缨枪插进地面,从紧袖中拿出一只翡翠玲珑指环戴上。
  岳知骑马走到她身侧,“这是什么?”
  “我娘生前留给我的指环,每每上战场前,我都会戴着它,保平安。”叶蓁掀眸,眼神静而冷,“不知道这次战役我还能不能回来,若是有什么意外,请求你们能找到这枚指环,将它葬在叶家大夫人的墓碑边。”
  岳知怔了怔。
  他沉默一瞬,抬头看向无尽血红的硝烟,沉声道:“好。”
  ◎最新评论:
  【撒花?】
  …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九州烽烟(上)剧情线◎
  长风萧瑟;飞鸟悲鸣。
  两人策马逆流而行,与来来回回逃荒的车马人群擦肩错过。
  越往东城门口走,街上便愈混乱不堪;恶霸混子们刀杀抢掠;官府贪官逞凶肆虐,那些手无寸铁的世家子弟和贵女们被家仆们趁哄打劫。牌匾塌落,梁木倒地;破烂的钱票飘零远方。
  树丛腐烂;沾染一片血迹;入目遍野的尸体;血腥味扑面而来。
  没了霍家军的守护;皇城终于融入了乱世。世道污浊;荒乱艰虞。
  叶蓁目视前方,神情冷肃漠然,并无一丝怜悯之情,扬鞭轻喝;“驾。”
  岳知清秀的面容被雨水冲刷;不改神色;只是眨了下眼睛让雨滴滑落不遮挡视线。
  他眯起眸子;看着前方萧瑟的暮春之景;沉声道:“叶蓁;前面……”
  东城门前停靠着一辆马车,容国公府的护卫们肃穆地守在一旁。
  容昀站在车前;朝叶蓁和岳知挥手,衣袂翻飞。
  容夫人掀着车帘;一脸愤恨焦急;又无可奈何地劝他快些上车。
  岳知勒紧马缰;垂眸看着他们,疑惑道:“容夫人与世子这是作甚?”
  容夫人不答,只是怨念地瞪了叶蓁一眼。
  容昀抬手举起一只香囊玉佩,扬起温和的笑容,向前走着想要递给战马上的女子。
  “叶姐姐,这是我给你做的平安符……”他讲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叶蓁没有理他,而是骑着马无视般擦肩而过,神情比以往都要漠然。
  容昀举着手臂,僵在原地。
  容夫人见状愣了一下,没料到宝贝儿子的痴心会被人这么糟践。
  她顿时气急,竖起手指,指着女子的背影,喊道:“你站住!”
  战马蹄声微顿。
  叶蓁骑在马上,握住缰鞭,侧眸淡声道:“容世子,容夫人,你们应早些撤退,不该来这里。”
  容昀面色微白,眉间流露出一丝难过,讷讷道:“我……我想离开洛阳前再见你一面。”
  叶蓁闻言依旧没表情,转过头重新拉起马缰准备离开,再也不看他一眼。
  孤烟袅袅,落日余晖下的暮春微雨,好似给天地都铺上了一张血红的毯子,铺向天街的尽头,满目凄凉,战火纷飞。
  大抵是女子的背影太过决绝,容昀看着那被残阳血色包裹的景象,眼中倏然涌出了泪水,视线朦胧。
  他不甘心地抹掉眼泪,抱着平安香囊玉佩,抬腿就要去追,“叶蓁,你还要无视我多久?”
  叶蓁身形一顿,但没有回头。
  容昀平日里虽爱掉眼泪,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哭包,但他从未在叶蓁面前流泪。
  这是他第一次在叶蓁面前哭,哭得撕心裂腹,嗓音沙哑又委屈,“难道就因为我小,所以你才不喜欢我吗”
  容夫人气急败坏,厉声让护卫们去拦住世子,忍不住去责怪叶蓁,“姑娘啊,放过我的儿吧!他都为你疯成这般模样了!你快走快走,莫要再出现在我们容家面前了!
  容昀被容国公府的护卫困住,动弹不得,耳边是容夫人的怒骂痛斥。
  他不满地奋起挣扎,脸上不小心沾了一位护卫身上血渍,让本就苍白的面容显得有种脆弱的破碎感。
  “既然容家众人都在场,那我便当面说清楚罢。”叶蓁扬起马鞭,战马蹄声渐响,她淡漠平静的声音忽然高了一度,“容世子金枝玉叶,容家高门望族,叶蓁一介孤女,高攀不起。”
  容夫人闻言神情一愣,倏地住了口。
  容昀拼命地摇头,倔强地梗着脖子去看叶蓁。
  叶蓁听到他凄凉无助的声音,微微回眸,冷峻的侧颜线条似乎柔和了几分。
  她轻抿薄唇,淡淡朝他颔首,温声道:“容世子,抱歉。”
  语罢,叶蓁策马离开,身影逐渐远去。
  容昀忍着泪水,痴怔般地凝睇她的背影
  女子战袍加身,脊背清瘦又挺立,好似矗立于天地间的一杆红缨枪。
  岳知叹了口气,对容夫人抱拳道:“夫人,我让赵字营的十六分队护送您和世子平安撤退。”
  他与身侧的霍家赵字营校尉沟通嘱托完毕,也扬鞭策马离开了东城大门。
  闹剧结束,尘嚣渐散,只留烽火连天。
  火药爆破轰炸,洛阳城内外不足七日就变成了断垣残壁。
  …
  暮春微雨,樱花飘散在江与月之间。
  明是一幅诗情画意的水墨景,空气里却蔓延着一股肃杀之气。
  洛水之畔,赵四驾车沿着水路疾奔。
  江上火焰冲天,四周火海凌云,一座画舫从硝烟中荡开水波撞进了港口,挡住去路。
  船尾被烈火灼烧,船上伶人们尖叫哭喊,花窗洒落一片血痕,彩画斑驳模糊,碎成了粉末,盘龙柱的浮雕一层层剥落,栏杆横于。
  叶澜萱眯起眸子,握住腰侧的长剑,沉声道:“这座画舫被人劫持了。”
  马车内,楚婳闻言探出头,待看到画舫的模样时,她瞳孔一缩,下意识捏紧窗帘,这是戏班子所在的那艘画舫。
  赵四拔刀站起来,“来者不善。”
  孤烟落日,水天一色,澹台瑕赫然立于船头,负手俯视着这残破的港口,他身侧站着一群数目不小的澹台家兵。
  张伯偶然一瞥,瞧见江畔那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认出车前的大汉正是霍家的赵四,他猛然一惊,“公子!小心伏兵!”
  澹台瑕轻轻一怔,侧眸看向张伯指向的地方。
  他警觉地扬手举旗,让身后的澹台族水军少安毋躁。
  起先,他也以为是霍时洲看穿了澹台家族会从港口进军潜入洛阳城,所以派赵四前来埋伏堵截。
  但紧接着,他发现赵四的神情好像很警觉,不像是特意带伏兵来作战的样子。
  澹台瑕眯起凤眸,讳莫如深的瞳底里划过一丝暗芒。
  不过一瞬,他轻勾起唇来,嘴角的弧度凉薄,“不,赵四并未设下伏兵,那辆车上大抵是有着某位对霍家很重要的人罢。”
  张伯闻言,很快也明白过来。
  如今洛阳兵变,九州诸侯攻城,在此危机关头能让赵四退离前线护送着从洛水安全地带撤走的人,怕是全霍家上下也只有一位了……
  “霍少夫人。”澹台瑕凤眸阴翳,吸了一口鼻烟壶,缓缓吐出一圈烟香,语气森冷,“给孤活捉。”
  张伯点头,挥手让澹台族的暗卫们将赵四驾着的马车团团围住。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舫上架起一排排弓箭弩,尖锐锋芒的箭尖直指马车。赵字营的霍家兵们迅速立起厚盾和长矛,将马车包围一圈护住。
  两方僵持,气氛肃杀,一触即发。
  叶澜萱长箭出鞘,眉眼沉重。
  虽知晓撤退的路上不会那么轻松,但没料到竟会遇见澹台族的少族长。此人阴狠毒辣,交手需慎重小心。
  这数千把弓箭随时有可能会射穿车厢。
  叶澜萱贴近车门,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将马车内的小姑娘抱进怀里护住。
  她低声安抚,“婳儿安心,我在十里长亭外埋下了伏兵,很快会发现这里的动静赶过来,你跟紧我身边,再坚持一会儿。”
  楚婳握紧手里的短剑,重重点头,“阿娘放心。”
  叶澜萱怔了怔,看到小姑娘不慌不忙,温软的眉间染着沉着与冷静,心头顿然触动不已。一年之间,她的婳儿竟成长如斯。
  她搂紧这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眼尾落着一点晶莹,神情也愈发坚定,“我们会平安抵达洛阳,一家人团聚。”
  楚婳点点头,夫君和爹爹在前线拼杀,她要保护好自己和阿娘,大家都要好好的。
  她从马车里走来,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敌人的画舫,眼里不惧不悲,想仔细看清敌人头顶的身体状态。
  而当楚婳仰头露出容颜时,澹台瑕瞳孔一缩。
  那些被绑在船身柱子上的伶人们见到楚婳,骤然一阵哭喊,“叶公子,救救奴!”
  赵四闻言,一愣,“少夫人认识这些戏子?”
  楚婳握紧手,抿唇道:“嗯,与叶姐姐来梨园听过戏。”
  她今日乔装易。容的面。具和平日出府游玩的一样,也是用这张面容与戏班子众人相处认识了两个月,这些时光下来,她跟很多角儿们都熟悉了,如今见着了他们这样的困境状态,她实在无法狠心离去。
  画舫上,张伯看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人竟然是位少年,凝起眉,“莫非霍少夫人不在此处?”
  澹台瑕闻言,指尖一颤。
  他缓缓垂眸,凉薄的眉宇间拧起一丝动容,闪逝挣扎而过。
  那日梨园后台练戏,他已猜出这位锦衣小公子是女儿身,当时还有些好奇是洛阳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男扮女装出来游玩,觉得她着实有趣。
  原来,是霍家的。
  霍家嫡系一脉先前并无女眷,而她的身份如今可想而知是谁了。
  思及此处,澹台瑕倏然握紧手中的鼻烟壶,指尖发白。
  上次是燕三保着,这次是赵四护着。
  霍时洲可真的是爱惜她,宁愿前线少一员作战的猛将,也要让她平安。
  张伯迟迟未等到澹台瑕开口,疑惑抬头,看向他的背影,“公子?”
  澹台瑕周身笼罩在残阳余晖里,光影迷离斑驳,浸染颓靡的血色。他手指轻缓地摩挲着鼻烟壶壁上的雕纹,缄默半晌,淡声开口,“嗯。失策了,霍少夫人……”
  “不在此处。”
  澹台瑕颤下长睫,掩住眼底幽沉的复杂,薄唇上残留缠绕着一缕烟草雾。
  伶人们还在哭喊着,“叶公子救救奴吧!这贼人抢了画舫,要攻进洛阳城去!”
  楚婳咬唇,看着被关在巨大笼子里戏班子众人,他们戏妆未卸,定是在专注唱戏演出的时候被澹台族的兵马打劫,抢夺了画舫。
  她手腕发抖,目光迅速扫过她们头顶的小字,担心有没有人受伤。
  一旁,赵四皱起眉。
  澹台贼子既然抢了画舫,以他的心狠手辣和喜欢除去碍眼之人的性子,为何没有将戏班子众人杀光?
  莫非是用来做人质?
  赵四心底狐疑。
  现下少夫人乔装改扮,估摸着澹台贼人也猜不到她的身份,应是不可能提前预知,并计划戏班子众人作为人质威胁少夫人的。还是说澹台瑕等到进城后,会把戏班子众人放了?
  这猜想一出,他便狠狠否决了,澹台瑕哪有这等慈悲之情。
  赵四叹,果真如军师和少将军所说那般。澹台少族长年纪轻轻,却心思极重,难以预测。
  楚婳注意力一直放在笼子里,忽然蹙起眉,“南霞呢?”
  看了一圈不见青衣姑娘,她心沉到了谷底。
  她想起姑苏第一次见澹台瑕的场景,男人狠辣地捅死令他碍眼的刘知府儿子,重伤刘颖郡主,将这些权贵之子女视为草芥。
  澹台瑕甚至把他素昧平生的杨二娘和姑苏百姓炸死,命不当命。
  楚婳想起这段回忆,浑身僵冷,心底涌动出剧烈的恨意和愤怒。
  画舫上,戏提调同样是满脸愤恨地看着澹台瑕,眼中有着被欺骗的怒与自责。
  他正要开口回答楚婳,却被澹台瑕扼住了喉咙。
  伶人们见状,瑟瑟发抖。
  澹台瑕掐着戏提调的脖子,将人单薄提起,掐出了嘴角血。
  他侧眸,目光森然冷血,“谁敢讲话,孤先杀了谁,别怪孤手下不留往日情面。”
  伶人们顿然间噤声,连求饶都不敢再喊。
  楚婳见他这般狠辣,胸中怒意,咬牙道:“澹台瑕。”
  澹台瑕听着这声音,手劲下意识地微松,神情恍惚了一瞬。
  原来小结巴早已不结巴了。
  楚婳恨声道:“你杀了南霞姑娘。”
  澹台瑕喉间微微涩痛。
  他茫然垂眸,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何,但面上却是平静甚至冷漠无情的,“管你何事?”
  一年前姑苏一见,她从青涩怯弱的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他人。妻。
  而自己却能用另一副面孔与她再遇,阴差阳错,戏妆两面。如今真容相对,日后也再无机会露出那牡丹亭的戏妆。
  楚婳握紧拳头,又蓦然愣住。
  她发现澹台瑕头顶的字迹和南霞的似乎很是相似,不由心绪翻滚杂乱,涌起巨大的惊疑。
  澹台瑕看到小姑娘脸上泛起不安的神情,出神地怔了一会儿。
  他忽然有些恶劣地想着,若是她知道自己曾经跟仇人有说有笑,定会崩溃吧。
  沉默了许久,澹台瑕缓缓摊手,斜睨俯视楚婳,语气邪佞凉薄:“是啊,我杀了她。”
  而当他看到她听了他的话后,眼里不安变成了全部恨意,心里居然有些病态的欢喜。
  这时,张伯上前一步,沉思道:“公子,抓住那个少年,他被赵四护着,定是霍家极为重要的人。”
  “是啊。”边上澹台族的暗卫长也附和,“此战对公子极为重要,若是能让霍家吃瘪,即便战役紧张,澹台族上下也会重新认可少族长的,介时少族长便可重新夺回长老们手里的权力啊!”
  澹台瑕淡淡颔首,“不用你们说,孤也知道。”
  他一声令下,澹台族的家兵纷涌而上。
  赵字营的将士们凝神防守,双方瞬间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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