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每天都在和反派相爱相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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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一笑,随即立马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这样的暴君恕她无法习惯……
【宿主,人设需要,您还得习惯。】
管球!
尹芃欢暂时左耳进右耳出,对系统的提醒恍若未闻,转而跟上汪管家,“汪管家,之前我说的那些人已经不在府里了吧?”
公主府里的人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她给了汪管家一个名单,让他找了些由头把人给逐出了府去。
汪管家笑着点头,满脸欣慰,“是不在了。”
他油然而生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感,公主终于对府里的事儿上心了。
她微微放了放心:“那好。”
汪管家又嘱咐了她一句:“公主,待会儿到了宫里,千万不要再和太后娘娘闹脾气了。”
尹芃欢笑着应下:“好啊。”
不过这次,可不是她在找事。
她转向不远处的堀嬷嬷,眯眼笑道:“堀嬷嬷。”
堀嬷嬷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又选择在宫中陪着太后待了将近四十年,已经是宫中的老人了。
她笑着扶过尹芃欢的手,微微行礼,语气慈祥:“老奴这厢有礼了。”
尹芃欢也笑着跟她客套,浑身小姑娘的姿态,歪着脑袋,睁大双眸显得那般天真无邪:“嬷嬷不必多礼,是我皇祖母找我吗?”
“皇祖母找我什么事呢?”
堀嬷嬷见她这般若无其事的模样,似乎已经不记得一月前和太后起的争执了,也只是惊讶了片刻。
毕竟在她看来,公主还小,和太后又那般亲,时间会冲淡所有的隔阂。
她温和地笑笑:“公主不用担心,娘娘只是许久不见公主,想让公主进宫去陪着说说话,解解闷罢了。”
尹芃欢笑了笑点着头,随即便扶着堀嬷嬷的手跳上了马车。
堀嬷嬷这说辞,她差点就信了。
尹芃欢上了马车后,脸上的笑意才消失,她随意地靠在马车内的软塌上,想着昨晚的事,“唐聿,如果没有回去复命,会怎样?”
【这个……系统也不知道。】
“嗯,好吧。”
那她就只有等会儿当面问了。
【不过,邵俊鑫此时在宫里,永安宫中。】
“是他自己进宫的?还是太后召他进宫的?”
尹芃欢瘫着坐久了,忽而就觉得腰间勒得很,大概是她方才吃多了,她便想解开腰间的锦带。
却发现她好像……解不开?
“嗯?”
【是太后召他进宫的。】
尹芃欢此刻注意力全在如何解开卫砚之方才系的锦带,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哦”。
她刚拆出来一条端口,却发现更乱了,又去扯另一边的端口,却发现又恢复了原样。
这什么鬼?!
【宿主怎么了?】
尹芃欢心烦意乱,正在用蛮力扯:“解不开了,这个带子……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结!”
【宿主别急,宿主解不开很正常,这要是若是宿主解开了才不正常。】
哈??!
【宿主知道在大周,有一种特别的习俗,大周的男子从很小的时候便会学习一门手艺——锦编。】
尹芃欢已经彻底放弃了,疑道:“锦编?难道就是教你如何编锦带的?”
【是的。】
“和我这解不开的……有什么关系么?”
【每个人的锦编都不同,但都有一个相同点——自己编的,只有自己能够解开。】
“哦,那我大概懂了。”
尹芃欢忽而眼神放空,恍然大悟般地躺下。
【宿主懂了什么?】
这下换系统迷惑了。
“懂了刚刚暴君眼里的那层深意……”
马车晃晃悠悠,却不颠簸,就在尹芃欢的意识即将去见周公时,车外响起了堀嬷嬷的声音:“公主,到了。”
尹芃欢闻声朦胧间清醒,垂眸把之前捣鼓的那条腰间锦带给挪正了,才跳下马车。
“公主?走这个方向……才是去后宫的方向。”
堀嬷嬷及时拉住了尹芃欢要往反方向走的身子,面露疑惑。
公主不过是一月之余未到过宫中,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怎么也不至于连太后娘娘住的永安宫都不知该往哪儿走……
“嬷嬷说得对,”尹芃欢睡眼朦胧地佯装打了个哈欠,冲着堀嬷嬷甜甜一笑:“我在马车上都睡迷糊了。”
“走吧,嬷嬷。”
“……好。”
堀嬷嬷闻言也没多在意,两人一道往后宫深处走去。
“邵俊鑫,还在,对吗?”
【是的,宿主。】
得了答案,尹芃欢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你觉得,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总觉得这个时候,邵俊鑫出现得有些刻意了,若说是邵俊鑫自个儿进的宫,那没什么,但事实却不是……
【系统资料记录——卫国太后垂帘听政期间,手腕强悍,雷厉风行,还政给卫帝之后,便退居深宫,不理朝政,享天伦之乐。】
“就没了?”
【对的,因为太后在原剧情中并不重要,所以记录不多。】
“……好吧。”
她一路走来,四周都是红墙黛瓦,墙头高高耸立,隔绝了外界市井的一切声音,氛围严肃,森严庄重,不言而喻的压力扑面而来。
显然,卫帝不知道她进宫了。
尹芃欢原是可以选择不进宫,而或至少是在卫帝的眼皮子底下进宫,但她心中也有衡量。
从大理寺牢狱刺杀一事来看,太后的手——很长。
像是一颗地雷一样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上这么一颗大的隐患。
而她不喜欢这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感觉,所以能早些拔了这个隐患,就早些拔了。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太后坐不住了,那她就顺势而为!
此时刚从皇后宫中出来的太子卫铳,恍然间似乎瞟见了一摸熟悉的倩影。
瞧着……
怎么那么像是……华阳?
但这时华阳不该是在公主府里?
而且,这个时候卫砚之应当也被放出来了,华阳为何进宫来了……
关键是他和父皇母后竟然都不知情!?
卫铳皱着眉,双腿也不自觉地跟去了。
永安宫。
一块深棕色檀木牌匾上写着三个龙凤风舞的大字,笔力虬劲。
这是卫先帝亲笔题的字。
此时正午已过,冬末的阳光并不刺眼,洋洋洒洒的金光像是镶嵌进了那一笔一划中,栩栩如生,仿佛就要活过来一般。
尹芃欢跟着堀嬷嬷跨过门槛,便陆陆续续有来往的宫婢恭敬地朝着她行礼。
“公主万安。”
堀嬷嬷止步正殿门前,为她推开门就退到一旁轻声道:
“公主,太后娘娘就在此间等您,老奴就不进去了。”
“好。”
尹芃欢笑着说罢,便提着裙摆抬脚走了进去。
第一印象,就是这殿内的熏香,清淡,若有若无,萦萦缭绕鼻间。
……
第五十五章 臣的结,便是只有臣能解(2)
第二印象,屋内的陈设朴素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太后该住的地方,素净十分。
“华阳,你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道声音带着厚重的年纪感,却也干净利落,原本该是矛盾的两种特制听在人耳中却不觉得奇怪,相反很舒服。
尹芃欢先是顿了一下,才掀开珠帘,抬头朝首座上说话的太后看去。
太后也在看她,两人四目相对,没有生疏,而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切感,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儿在里头。
太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年老,虽说将近花甲之年,但仍旧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雍容淡定,而且她表现出来的那种见到儿孙的欢喜不是作假。
尹芃欢笑着小跑上前,恢复了之前在堀嬷嬷面前的乖巧可爱,她没忘记行礼,“皇祖母。”
太后笑着牵过尹芃欢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就像是长辈关爱后背那样的宠溺:
“哀家听邵俊鑫那小子说你要进宫来看我这老婆子了,所以让便堀嬷嬷赶着去接你了,不怪哀家突然吧?”
尹芃欢抬头,眼睛都笑没了,“怎么会怪皇祖母,之前都是孙女不懂事,惹皇祖母生气了,皇祖母可不要怪孙女才是呢。”
太后轻捏着她的鼻间,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
“公主,到了。”
尹芃欢一下马车,看着她公主府牌匾,顿时觉得十分亲切,再一看大门外站着来回着急踱着步的宋槐,她深深叹了口气。
“呼~”
终于离开了后宫那个惊险又刺激的地方。
宋槐慌张地跑上前,“公主!”
“怎么回来的这般晚?”
他拿着手里的那件薄层披肩给尹芃欢搭上,语气担忧。
尹芃欢捏着披肩笑了笑,“皇宫还能吃了我不成?府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宿主,确实是差点吃了你。】
“……”
“没有,”宋槐跟着尹芃欢进府,边犹疑着欲言又止,但还是道:“就是公主之前带进来的那位萧小公子……”
尹芃欢偏头看他:“他,怎么了吗?”
宋槐不说,她还差点就忘了。
这公主府里还有一盏不省油的灯……
“萧小公子哮疾发作了,萧姑娘正寸步不离照顾着,汪管家也去请了太医,但似乎仍旧不怎么好。”
嗯?
尹芃欢挑眉狐疑:
“不怎么好?”
宋槐点头,“属下看萧小公子的脸色,就像是要命不久矣的人,府中的药材也不大管用了。”
按照原剧情,萧君奕的顽疾是可以根治的,而且需要的东西刚巧公主府一样不差,这也是之前她能把萧君瑟忽悠过来的主要原因。
这又忽然告诉她……没用了?
谁信啊!
“这小屁孩儿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萧君奕并无大碍,只是表面上看着严重而已,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想离开公主府。】
尹芃欢无语翻着白眼。
“公主看……着该如何是好?”
宋槐见尹芃欢脸色似乎不太好,小心翼翼地问着她道。
尹芃欢扭头看着宋槐,抬手搭在他肩上,意味深长道:“那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且再用府里的药材养他一些时日,等他归天了也不迟。”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每日守着他把每一口药都给喝进肚子里去了。”
宋槐闻言,愣了愣,心中感叹着:
公主可真是太好了,竟仁至义尽到如此地步。
他也不能辜负了公主,于是便信誓旦旦道:“是,属下这就去做!”
宋槐风风火火地跑没了影儿。
尹芃欢笑了一下。
小屁孩就是欠教训。
“对了,那个姻缘线的效果是什么?见效快嘛?”
【回宿主,姻缘线,顾名思义就是相当于月老牵线的,双方都会不自觉地被对方所吸引,至于见效如何系统就不知道了。】
毕竟还没有哪个宿主能在它的帮助下苟到有积分换福利的。
“那我明天就去种下了,以防万一。”
最近的麻烦只除了卫砚之进牢狱那事儿和韩放有关系,其余的和他都没有关系。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韩放就安分了。
尹芃欢走到自己的院子,却见屋内的灯正明晃晃地亮着,她只当是下人便没太在意。
但她一推开门,整个人就不能淡定了。
卫砚之竟然还在!?
而且他身上的那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儿?!
轻薄雪白的里衣搭在他身上,就像是哪个天上的神仙落入了凡尘间一般,依旧不染丝毫尘灰。
但看在尹芃欢眼里……
暴君此刻就像是和自己后宫中的妃子互换了角色一般,暴君成了等待临幸的那人……
卫砚之面带笑意地望着她,温声道:“公主回来了。”
活脱脱一副在家等一个等待上班的丈夫回家的温柔妻子模样。
画面实在是惊悚。
尹芃欢顿着脚步,憋出了一句话来:“驸马……还没歇下……啊?”
“不是说让驸马不用等我了吗?”
卫砚之此时已经起身朝她走来,衣袂翩翩,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似笑非笑:“公主走后,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因为他气场太过于强大,尹芃欢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抬头望着已经走到她眼前的卫砚之,佯装淡定道:
“什么事儿啊?”
卫砚之但笑不语,忽而倾身上前,轻嗅了嗅尹芃欢身上的味道,垂眸:“公主饮酒了?”
说到这事,尹芃欢表情复杂,似是想起了什么,“是喝了那么……一点儿。”
“公主为何想脱衣裳?”
卫砚之垂眸看向尹芃欢腰间岌岌可危,却依旧在“坚守岗位”的锦带,眯着眼又问她。
不知为何,尹芃欢忽而就觉得有点冷。
“脱衣裳?”她后知后觉道:“我什么时候——”
说到这,尹芃欢双眸一亮。
哦~
她想起来了!
她之前吃撑了来着,就想解开这腰间的带子,不过她没解开就是了。
于是她如实道:“我吃撑了,它有点紧,我就想松一松,但没松开。”
当然,之后也有一次想解开这带子。
只不过那人不是她而已。
这事儿她自然是不会告诉卫砚之的。
但,尹芃欢是万万没想到,就连这,他也能知道……
卫砚之接下来的话像颗炸弹一样,炸得她是一愣一愣的。
“哦?”
“可是依臣看,这锦带似乎不止公主一人想松呢……”
他说着就抓过了那根镶着金丝的锦带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带!
尹芃欢没想到他会忽然来这么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地就栽进了卫砚之怀里!
隔着那层轻薄的里衣,尹芃欢几乎与卫砚之结实的胸膛紧紧相贴,还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暧昧气息。
尹芃欢皱着眉尴尬,双手还垂在身侧,她微微踮脚,冒出被埋在卫砚之胸膛的脑袋,“驸……马?”
她抬头对上卫砚之的眼神,愣了半秒,看着不妙。
难道是腰带的问题?
尹芃欢于是试探道:“驸马放心,驸马系的锦带无比结实,我解了半天都解不开……”
卫砚之闻言,忽而轻笑,笑中似乎带着危险和一丝炙热的疯狂,就听他口中呢喃:
“臣忘了和公主说了,臣的结,便是只有臣能解……”
……
第五十六章 臣的结,便是只有臣能解(3)
时间倒回尹芃欢回府前。
尹芃欢陪着太后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这一个时辰有关于卫砚之的半个字都没有提到过,两人直到晚膳后才进入主题。
“华阳,你和驸马如何了?”
“很好啊!”
“那你告诉哀家,你昨夜在何处?”
“在府里睡觉呀。”
尹芃欢继续装傻充愣,冲着太后傻笑。
太后的目光逐渐清幽,原本笑着的眼睛被深深的皱纹包围住,她看向尹芃欢的眼神便不自觉地淡漠了几分。
“华阳,你认为你能骗得住哀家?”
尹芃欢闻言,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但仍是笑着没说话。
“哀家看你从儿时一直长到如今这般大,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你什么时候想做什么,哀家都一清二楚。”
太后见她没说话,语气柔和了些,“华阳,和哀家说实话,你昨夜为何会在大理寺牢狱?”
这是直接绕过问“她在哪儿”,直接肯定她昨夜就一定在大理寺牢狱了?
尹芃欢感觉到周身若有若无的压迫,便就像房内的熏香一样。
不是泰山压顶般朝她压来,而是温水煮青蛙一般让人不易察觉。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