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每天都在和反派相爱相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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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芃欢此时已经逐渐吃力,额间冒汗,虎口发酸,堪堪提剑挡着眼前人猛烈的攻击!
这人的武力值比其他的简直不要高太多!
【宿主,小心!】
尹芃欢脸色微变,抬剑挡着自己的心口!
下一刻,手里的剑便被震得飞了出去,眼看对面那人的剑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脏!
她索性脱力往后倒去,那剑就只刺破了她左肩侧的衣裳,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
卫砚之赶到的时候便就看见尹芃欢正直挺挺地往地下栽去,他呼吸一滞。
一个箭步上前,一手将人揽入自己怀中,一手抓着剑刃!
鲜血顺着他指节的纹路往下流,最终滴溅到地上。
几乎是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那名黑衣人瞳孔放大,蒙面下的脸大为震惊,手中的剑都要拿不稳了!
但,卫砚之并未察觉到他的震惊,他一个眼神都没给那拿剑的人,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只看着脱力到几近晕厥的尹芃欢轻声哄道:
“公主,臣来了,你先别睡,好吗?”
尹芃欢见来人了,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瞬间松弛了,就是特别想睡。
“是……驸马啊,”她吃力地睁了睁沉重的眼睑,仍旧看不清卫砚之的神色。
她随即双唇苍白地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就睡会儿……就行了……”
卫砚之垂眸安静了那么一秒,他伸手探了探尹芃欢的鼻息,虽然不平稳,但却是在的。
好在,她只是睡着了……
他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垂下眼睑将尹芃欢轻轻靠在一旁,才起身淡淡地看向那名黑衣人。
面无表情,长身玉立,微风吹起他鬓间的碎发,露出眉眼上结痂的伤口,衬得他神色阴狠了不少。
下一刻,卫砚之只身形微微一动,人便不知何时就已经到了那名黑衣人眼前,单手掐着那人的脖颈,将人提至半空!
那人目光一凝,手中的剑掉落在一旁,他并没有任何挣扎,而是定定地看着卫砚之吃力地说了句什么。
卫砚之一听,眸光被激得一戾,立刻将人甩了出去!
他冷冷地看向那黑衣人,此时他的蒙面已然落下,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面孔。
卫砚之微眯着眼,一脚踩上方才掉落的那把剑,剑身弹起被他握在手中,长剑一挥,剑尖直抵黑衣男子的喉头!
他居高临下看着那人,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忍住喉间上涌的血腥意,抬首迎上卫砚之的质问,他揉着自己发青的脖颈笑了声:“圣上可真是……好兴致……”
……
第六十三章 他若是死了,卫国必亡!
尹芃欢又实打实地睡了一夜。
她如今的状态就跟刚跑完马拉松一样,浑身酸得使不上劲儿,精神懈怠便极容易被拉进梦魇的深渊。
她再睁开眼时,那一瞬的瞳孔空洞无光,像是被人吸了精气一样的无神。
【宿主,大壮是谁?】
??
尹芃欢坐起身靠在床头,疑道:“什么大壮?”
【宿主昨晚梦魇了,口中呢喃着“大壮”这两个字,系统猜测这是个人名,但是不知宿主说的究竟是谁。】
尹芃欢抬手,吃力地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手臂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她现在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乱糟糟一片。
大壮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没印象,也懒得想,懒懒地敷衍着系统:“哦,大概是我梦到自己在解代数题吧,有那么一个叫大壮的……”
【宿主,您的敷衍也太明显了,我只听说过小明和李华,哪来的什么大壮。】
“嗯,知道就好,你废话太多了。”
【……】
尹芃欢偏头打量着房中的陈设,心中一沉!
这不是公主府!
这是卫欢出嫁前在皇宫里住的琼华宫。
“昨晚那波人呢?”
【已经离开了。】
“那韩放和萧君瑟姐弟?”
【韩放为护着萧君瑟受伤了,公主府此时已经被封了,她只好带着萧君奕去了韩府,顺带照顾受伤的韩放。】
“公主府被封了?”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卫砚之人呢?”
【哦,忘了和宿主说了,反派昨夜被卫帝下狱了,现在还在狱中。】
!!
尹芃欢闻言神色一顿,嘴角不由抽搐,“你看起来很淡定?”
【宿主放心,反派只是单纯地在大牢里,并没有生命危险。】
“哦?”她挑眉又问:“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唐聿抓进去的。】
“好样的,你这么一说,他确实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是可能会缺胳膊少腿,是么?”
【……】
尹芃欢深吸一口气,掀开被褥下床,找半天却没找到鞋子,于是她索性光着脚就下地往外间走去。
一掀开珠帘便撞上了似乎是刚下早朝的卫帝,他身上的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便匆匆赶来了琼华宫。
“父……皇?”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尹芃欢第一次见到卫帝。
他一身黑色镶金龙袍,身量伟岸,不怒自威,约莫不惑之年,看向尹芃欢全是满满的笑意。
不过,在他看见尹芃欢光着脚下地时,面上严肃了些,但依旧是温声问:“为何不穿鞋?”
尹芃欢愣着没说话,只是缩了缩脚背藏进裙裳里,才看着他道:“我……没找到鞋。”
卫帝一听,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被尹芃欢牵住了衣袖,他这才收起怒气,
“既是没找到鞋,为何下床?你伤还未好完,又受了惊吓,太医说了需要静养。”
尹芃欢微微摇头,轻声道:“父皇,华阳想知道驸马在何处。”
卫帝有些闪烁其词,沉吟了许久也没说一句话。
尹芃欢抿唇,晃着卫帝的衣袖撒娇:“父皇,昨日若不是驸马,华阳就不可能现在还站在这儿,所以父皇把驸马还给儿臣好不好?”
“唉……”
卫帝见状,叹了口气,他一向吃软不吃硬,尤其是自己宠出来的女儿。
“不是朕不放他,而是华阳你可知他是谁?”
!!
尹芃欢闻言抬眉,她睁大双眼,带着些微惊。
卫帝也知道了?
是因为太后么?!
卫帝挥手示意一旁的宫人取来一副画像,他摊开画轴,一副栩栩如生的人身像便映入尹芃欢的眼中。
画里的人是卫砚之!
“他是大周失踪的皇帝,是那个将你吓到鬼门关的人,朕只能这么做!”
尹芃欢接过那幅画,蹙眉收起画轴,煞有其事地抬头看向卫帝:
“无论如何,父皇,您不能动他!”
卫帝被尹芃欢这般正经的神色给惊住了,她眼中并没有痴傻的爱恋,也没有一丝怜悯,而是仿佛早已看穿一切的淡定!
这份沉着竟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这不是他的华阳!
他心中惊讶,但面上不显,只问道:“为何不能?”
“他若是死了,卫国必亡!”
“所以父皇不能杀他,而是应该像对待座上宾一样的好好招待他。”
“父皇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大周该打的仗还是会来,如今能镇住大周的人,只有他!”
卫帝越听越震惊,此时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华阳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儿?
尹芃欢又问:“是皇祖母告诉父皇的吗?”
卫帝震惊之语,点着头。
“那父皇知道,华阳前不久进过大理寺牢狱,也进过宫的事儿吗?”
卫帝闻言心惊,声量都不由地提高了些许:“大理寺牢狱?”
关键是——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尹芃欢笑了笑,又问:“父皇难道没从太子哥哥那儿听过半点风声吗?”
那这太后可是瞒得真好!
连皇帝都能瞒住!
还瞒了这般久!
卫帝陷入了沉思,太子这几日的确是找他找得勤了不少,还总是说到华阳的事儿,不过由于他最近忧思于招兵一事,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华阳府里出了这事儿,他才堪堪从招兵一事脱身出来。
卫帝在位掌权二十余年,即便他再是无心于朝政,也总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见过太多不齿的腌臜事和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再怎么如今也懂了太子和华阳的暗示!
他沉吟片刻,看着尹芃欢这几日被折腾得都瘦了不少的身子,十分心疼,心中顿时愧疚丛生!
从小到大,即便是再无理,他也都从未拒绝过华阳的任何请求,这回她又十分在理,所以他没理由不答应,于是他揉了揉尹芃欢的发顶,道:
“让你受委屈了,华阳,父皇答应你了,这些事父皇会处理的,先回到床上去,免得受凉了。”
尹芃欢闻言,重重地点头,朝卫帝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好,华阳这就乖乖回去!”
她刚转身,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来,眼波流转望着卫帝嘱咐道:
“父皇,昨晚驸马为了保护我受伤了,记得再派个太医去接。”
卫帝见状,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颇有种自己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上床,有些吃味道:
“行了,行了,朕派人把你的驸马给抬回来!”
“谢谢父皇!”
尹芃欢笑着跑进了里间。
卫帝看着她欢脱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
此时西京城一处客栈。
庾信倒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冷了,便倒了重新再倒一杯。
“主子,圣上找到了,不去接回来吗?”
一旁的下属低头疑惑着问道。
庾信并未看他,端起茶杯到嘴边喝了口,凉茶下肚,他精神了不少,抬手摸上自己的脖颈,好半晌才道:
“去查!圣上是什么时候到卫国的,为何要改名换姓!”
那下属领命,恭敬退下。
“主子,大周不日便会派人来卫探情况,若是和圣上撞上了……”
另一名下属犹疑说道。
庾信单手扣在桌上,一声一声,他沉默着没说话。
那些人,不是他的人!
如今的大周,朝堂势力三分,一分在他这儿,另两分则在其他人那儿。
一些不要脸的老东西,圣上在时畏畏缩缩,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今圣上不在了,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篡位了!?
半晌,庾信才道:“那便全都杀了!”
那下属有些惊讶:“这……”
庾信微眯着眼又道:“使团没有姓名。”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
第六十四章 是他放走了想杀你的人!
这卫帝前脚刚走,卫铳便也来了琼华宫。
他问了些尹芃欢昨夜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尹芃欢全都如实说了。
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卫铳问的这些事儿他不可能不知道,为何又多此一举来问她一次?
在他沉默时,尹芃欢笑了一下问:“哥,你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卫铳闻言愣了会儿,神色复杂了起来,不再绕弯子,问她道:“华阳,方才我听父皇说你向父皇求情要放了驸马?”
“是。”
“那你可知昨晚行刺的那些是什么人?”
尹芃欢笑说:“不知。”
卫铳见她摇头,笑容依旧,愣着好半晌才道:“那些人……和驸马是一路人。”
尹芃欢挑眉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片刻后才状似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卫铳似乎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出了口:“因为昨夜,公主府有人看到是驸马亲手放了想杀你的人。”
“谁?”
“你的侍卫,宋槐。”
闻言,尹芃欢的神色有些不好了,她咬着嘴唇,偏头陷入了沉思。
宋槐是她的人,没道理会说谎。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卫砚之为何会放了昨晚那人?
大周、大周……
难道是他……恢复记忆了么?
【宿主不用担心,反派并没有恢复记忆。】
“那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昨夜,她昏迷前分明就见卫砚之一副阴沉着脸要杀人的模样!
【系统也不知道。】
卫铳离开后,尹芃欢坐不住,便掀开被褥下了床,习惯性地没穿鞋。
韩放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儿,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昨夜为何会出现在公主府,她也知道。
因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公主府会是他首当其冲的第一步!
尹芃欢一边想着,一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公主为何又不穿鞋?”
“啪!”
尹芃欢一听就是一激灵,手里的茶壶没拿稳,被摔了出去碎成一地!
她转身,身形微微一动,看着来人愣神,就连碎瓷片溅落割伤了她的脚背都丝毫未察觉。
卫砚之皱着眉头,垂眸看着她正在渗血的脚背,厉声说:“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尹芃欢打横抱起,放她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握着她的脚背垂眸细瞧,
“为何不小心些?总是这般毛毛躁躁……”
好在只是轻微的擦伤。
尹芃欢条件反射式地缩腿,但卫砚之握得紧,她竟然挣不开!
卫砚之半跪在地,抬眸与她对上,勾唇一笑:“公主在怕什么?”
尹芃欢轻咳了声,矢口否认:“我没有。”
她移开视线,注意到了卫砚之手心的剑伤,脱口而出的同时抓上了他的那只手:“你受伤了……”
“臣无碍。”
他说罢,抽出手起身,转身便要出门。
尹芃欢愣了片刻,抬脚就要下地去追,“驸马要去哪儿?”
卫砚之扭头盯着她光着的双脚,硬生生地把她的动作给盯了回去,他看想尹芃欢柔声说着:“臣去请太医,公主且稍等。”
尹芃欢此时坐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低眸瞧了眼自己被刮了一条小缝的脚背。
就擦破皮而已,用得着请太医?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又一想到卫砚之放了人,她就越发想不明白了……
太医被提溜着来了琼华宫,一路上提心吊胆,还以为是琼华宫的那位小祖宗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谁知道就是擦破点皮的事儿!
他留下一盒凝脂膏,又煞有介事地开了几服药方才被卫砚之给放着离开。
尹芃欢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表情复杂:“驸马,我没那么娇贵……”
卫砚之压根没理她,只道:“你自己擦,还是臣替你擦?”
两人视线相对,她似乎看出了他眼里的隐隐笑意,十分的猖狂,带有侵略性,这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驸马有伤不便……还是我自己擦吧。”
尹芃欢飞速地抢过卫砚之手里的药,不去看他,二话不说擦了起来!
卫砚之好以整暇地退半步,视线在她脸上未挪开过,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滋味在里头。
“公主可知,臣昨夜遇到了什么人?”
尹芃欢闻言,心中微惊,面上却不显,依旧低着头,理所当然答:“不就是那些刺客吗?”
卫砚之有一搭没一搭地笑说:“公主还记得臣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吗?”
“自然记得。”
“那时,臣什么都不记得,是公主收留了臣在府中。”
呃……
尹芃欢一阵心虚,卫欢为什么要留卫砚之在公主府做驸马,原因嘛……
当然是想折磨他了。
但为什么她竟然从卫砚之这句话中听到了……庆幸?!
暴君怕不是有什么斯德哥尔摩大病?!
卫砚之又继续道:“昨夜,臣遇到了一个认识臣的人,他与臣说了一句话,臣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尹芃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