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每天都在和反派相爱相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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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姨闻言冷笑一声,道:
“用不着你在这儿假心假意,若不是你,至于变成如今这样?”
她现在是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一看见温峤彦那张虚伪的脸,她就会想起之前公主在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所受的百般折磨,千般痛苦!
她恨,也恨她自己,怎么就没能当场杀了他,杀了温家所有人!
青姨攥紧了拳头,指尖掐白了,钳进肉里,一道道血缝凸起却丝毫不觉得疼。
戚少儒却是笑了一下,嘴角带着无奈的苦涩。
他其实想说,若那人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
他只是温家一颗包装好的棋子,从他和安清公主的相遇,以及安清公主将他带回宫里,都是温家一步一步计划好了的。
而那时的他未曾浸润过这些尔虞我诈,有的也只是简单的生死三观和喜怒哀乐,并不明白自己究竟给安清带去了多大的麻烦和负担。
当年沈约一死,就相当于断了文景帝的左膀右臂,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温家演了一出大戏,逼得安清不得不给他安清公主驸马的头衔,而这正是温家想要的,他于是成了安清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无知,最是杀人于无形。
不过,这些谁知道呢?说出来有又谁会信呢?毕竟连他自己都不信他是无辜的那个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开口说:“青雪,何必呢?”
“为了我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受尽了这千年的颠沛流离,我本来就欠她颇多,这下要死不足惜了”
青姨咬牙切齿怒道:
“你本来就死不足惜!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还的!”
“怎么温峤彦,现在知道良心不安了,知道忏悔了?我家公主当年是怎么对你的?可你呢?你呢?!”
“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她这么一个怕疼的人竟然是被你们折磨致死的,你说可笑不可笑?!啊?”
“我让你滚啊!!”
她越说越不能自已,温热的泪不知觉地划过脸颊,带着滔天恨意。
戚少儒张了张口,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起,因为做那些事情的人——是他。
而他这迟来的解释,似乎也没再有任何意义,死去的人早已不在。
床上的尹芃欢此时皱了皱眉,青姨察觉到,下意识就收了倾泻而下的恨意,看向戚少儒时,眼中就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
“说完就滚,不然你该是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戚少儒望了眼床上的尹芃欢,半晌开口说:
“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还有一道残魂留存至今,如今我也只是暂时借了一下别人的身体,不过,我能够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今日在天台,我看见了沈约,一身喜服,一如那日大婚时的模样,沈约一直跟着她。”
青姨震惊地站起来,又惊又喜:“驸马……还活着?”
戚少儒见她如此欣喜,眸中黯然,摇了摇头:“不,他已经死了,只是和我一样,仅剩魂魄还留于这世间。”
“你是说——芃欢跳楼和驸马有关系?”
青姨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驸马就算是成了鬼魂,也不可能对她做这样的事,不可能!”
戚少儒反问道:
“青雪,且不说沈约有没有认出来她,就说他的死因,他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被谁所杀吗?”
“显然他不知道,”他继续说着:
“你还记得沈约头七那日发生的怪事吗?送葬出去的人全都不明不白死在路途中,百姓们的传闻,和那些疯子?”
“青雪,你想想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恨着安清,你还不明白吗?”他极肯定地说道。
青姨还没缓过神来,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戚少儒的那句话——“他恨着安清”。
他恨着安清!
怎么可能?
驸马那么喜欢公主,爱护公主,敬着公主,怎么会想要杀了公主?!
她不信,也不明白。
戚少儒叹着气,苦笑问:“青雪,事实就是她跳楼被送到了医院,如此你还是不信吗?”
有些时候,他真是羡慕,羡慕到发狂,羡慕沈约一个死人。
尽管沈约不在了,哪怕他尽力争取了,可安清的心还是也从来没有分给他过哪怕是一星半点,从未。
无论怎么样都有人为沈约说话,可他,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青姨颤颤地坐下,记忆中全是沈约与公主相处时的岁月静好。
她呢喃着出声:“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口口声声说要护着公主,却每一个到头来都害她不浅?!
为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她,一直都是今生
起风了。
病房内的推拉窗大敞着,风一片一片地窜进来,拉着白色印花窗帘参加舞会。
青姨起身去关窗。
戚少儒坐在原地,从西装内层地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平安符,递给转身回来的青姨:
“青雪,这个琉璃剑穗该物归原主了。”
这时尹芃欢已经恢复了意识,察觉到房中有人说话就佯装假寐着,听声音,应该是戚教授和青姨。
这见面似乎有些猝不及防啊……
而且听青姨不善还常常带着冷笑的语气,似乎既为不待见戚少儒。
青姨垂眸盯着那枚剑穗许久,说:“你……要给我?”
戚少儒笑说:
“之所以放着它,便是为了今日能够物归原主,实在是抱歉,占了它许久,而我也苟存至今,放过自己吧,青雪。”
青雪?
尹芃欢眼皮子跳了跳,她脑子还在韦宿的记忆中没出来,此青雪是彼青雪吗?
青姨一把抢过那只剑穗,生怕戚少儒反悔似的塞进自己衣服包里,她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嗤笑:
“放过?温峤彦,你想解脱?还不够,你当年是怎么对公主的,我如今就怎么还回来,不过就是我这一条贱命罢了。”
温峤彦?
这难道不是戚教授的声音?
公主?
还当年?
什么情况!?
她不过是昏了还没两个小时,究竟错过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天!
戚少儒不在意地轻声说:
“青雪,你该知道,若是没了这剑穗,我会消失不在了的,这不正好是你想要的?其他人终究是无辜的。”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来一阵微风就能冲散。
剑穗?
尹芃欢瞬间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精神了不少,那不就是沈约要的东西吗?
青姨恍若未闻,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说:“你可以走了。”
戚少儒闻言轻叹出声,再抬眼望了望病床上躺着的尹芃欢,这一眼囊括了太多太多,一眼看不尽,也望不穿……
“抱歉。”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和安清的日常便是以“抱歉”这两字结尾。
每每相见,只能抱歉。
他记得安清教他习武,教他马术,他总是学得一身伤;记得安清时不时的无情捉弄;也记得那个英姿飒爽,大胜归来的女子,她笑靥如花,意气风发,那是沈约不在之后她第一次笑得那么欢喜肆意。
之后,她便再没笑过了。
终归是他对不住安清。
他想起了第一次与安清见面的时候了,少女语笑嫣然问他:“你叫什么?”
他轻轻笑了笑,说:“我叫温峤彦。”
若是一切都停留在那一日,该多好……
……
听进这声抱歉,尹芃欢也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对谁说,大概是在对青姨说,又或者是安清公主?
“我叫温峤彦。”
这话听得她莫名心梗,仿佛在哪里曾经听过,说不上是为什么,总之就是心中空空荡荡的,带着淡淡的悲伤和美好,矛盾却和谐,和她有一种奇妙的联系。
听到这,一旁的青姨也有些动容,毕竟谁不怀念初见,但也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罢了,回不去的也改变不了。
……
戚少儒离开了,尹芃欢才睁开双眼。
“青姨。”
她的嗓音沙哑,喉咙干燥得有些火辣辣。
青姨一听,惊喜地抬头:“芃欢,你醒了?喝水吗?青姨去帮你倒?”
“好。”
她接过青姨倒来的温热水润了润嗓子,就听青姨试探地问:“芃欢,能告诉青姨你为什么要……跳楼吗?”
尹芃欢做起来,唇角染上安抚的笑意:
“不是我要跳的,青姨,我原先是为了去救同学,她是我曾经的室友,我一不小心踩滑失足才掉下去的。”
“这样啊……”青姨若有所思地低着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刚才我听见好像还有一个人在房里,有谁来过吗?”
青姨闻言,愣着两秒,忽然握到手里的那一只琉璃剑穗,上面的琉璃虽历经千年,却依旧同她初见时那般明亮玉泽。
“好看吗,小青?”
“我要把它系在父皇赐我的那把剑上,这样每日我练剑时就能听到它的环佩叮咛声了,多好听呀。”
睹物思人,耳边不知不觉就响起曾经公主和她说过的话,只是所有都已物是人非了。
“青姨?”
尹芃欢又唤了一声,她才恍惚回神,面上忽然滑过一行泪水,又一行,她笑出声音以掩饰内心的情绪:
“刚才的确有人来过,是你的文院的教授,替你送东西过来的。”
尹芃欢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她便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去了解青姨的冲动。
她看向青姨,开口肯定地说:“青姨,其实,我刚才什么都听到了。”
看着青姨面容无措慌张,她微笑着:
“你刚才叫了声温峤彦,我知道温峤彦是谁,是安清公主的第二任驸马,而他唤你青雪,你们似乎相熟,我猜青姨和安清公主有很深的关系,对吗?”
趁着沈约还没回来,她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好让自己心中有个底。
青姨好歹也是活过上千年的人,慌张的面容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淡定:
“芃欢刚才怕不是听错了。”
“没有的,青姨。”
尹芃欢笑了笑,伸手拉过青姨的手:
“因为青姨和安清公主关系匪浅,所以在一听到,或者看到与安清公主有关的,便会不能自已。”
“我记得青姨哭过,在看一个宋朝古墓发掘新闻时,而且青姨似乎对这世间的男人深恶痛绝,是因为安清公主。”
不得不说,青姨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强悍,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了,人还是不为所动:
“芃欢这怕不是睡糊涂了?你说的这些,青姨都听不懂。”
尹芃欢似笑非笑,换了个法子又问:
“青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又回到了这个死亡问题,尹芃欢左右夹击,青姨如今是左右为难。
该如何与她说?
尤其是在知道沈约竟然还在,且温峤彦还告诉她,尹芃欢不但知道沈约的存在,两人关系还十分不错的样子。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状元牌皮蛋瘦肉粥
“芃欢,我若是说我见过你,你……相信吗?”
她终是缓缓开口,眸中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太好了!
总算是愿意开口了。
尹芃欢忙点头坚定地说:“嗯嗯,我信。”
真的十分不巧,就在青姨开口正要说着什么的时候,大半天不见个鬼影的沈约幽幽地回来了。
病房里的灯光忽而一灭,她的视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和沉默无声中。
灯光大亮时,青姨就已经意识模糊地晕在她的床边,身旁站着沈约一个鬼影儿,像是恐怖片里的情节,莫名有些吓人。
尹芃欢抬眸对上他:“你对她做了什么?”
“尹姑娘别慌,她只是晕过去了。”
呵,又变成尹姑娘了?
她面上不显,淡定的靠在身后的枕头上,一副不怎么乐意搭理他的姿态:
“你想说什么?或者,我们聊聊你刚刚去做了什么?”
沈约见她一副慢条斯理的神态也不恼,反而是笑了笑:
“在下知道第三件物什在哪儿了,在香茗茶馆,这间茶馆已经开了上千年,尹姑娘可知为何徐蜚声常去?”
这点她自然是清楚的,不然当时也不会专门去香茗茶馆堵他。
因为沈约祸害遗千年,可就是消失不了,有什么办法?
徐蜚声就只能每周去一趟香茗茶馆听说书,试图给沈约洗脑,向他灌输——他是正常死亡,和谁都没关系……
尹芃欢垂眸偏过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便兀自说着:
“安清公主生前……有一位知己,名叫唐嵇尧,如今的唐家人正是他这一脉。”
尹芃欢忽然打断他:
“沈三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我待会儿问了什么,你可以保持冷静吗?”
沈约安静下来,眸色沉沉地看了眼昏迷的青姨,才抬眸看向尹芃欢:“好,尹姑娘请问。”
“如果到最后,你发现你信了上千年的事情是错的——”
沈约蹙眉,沉声打断她:“不可能!”
尹芃欢神色复杂:
“怎么不可能?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就凭你耳朵听见,你就信了?你亲眼看到过吗?你的判断就这么廉价么?”
【宿主,您可以悠着点来,别急啊。】
“我就是纳闷为什么他明明那么爱那个人,却一点信任都不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这个旁观者真是急死了!
【宿主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信任才会这样不堪一击。】
“狗屁,足够喜欢才会有足够的信任。”
【……】
系统不敢吱声了。
“好吧,可能沈约心里有问题。”
【……】
沈约似乎有些不正常了,眉梢微挑,拧成一条直线,颈间浮起暴怒征兆的青筋,看着仿佛下一刻就伏尸百万了,但他却忽而笑了。
尹芃欢心中一紧,裹紧了身边的被褥,这个盾牌似乎没什么用啊。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床头,太好了,有一个玻璃花瓶。
沈约面带笑意垂眸问她:“你知道吗?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尹芃欢满脸警觉:“什么……什么想法?”
沈约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在她床边坐下,便倾身附耳与她轻声说:
“不如人我就不找了,若是就这般与尹姑娘一起死了,倒也不错,你觉得呢?”
尹芃欢下意识就抬手护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整个人往后缩去,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她神色认真地盯着莫名其妙的沈约:“我觉得……你可以一个人死。”
沈约:“……”
他淡淡伸出手,指尖勾了勾她耳边的碎发,轻声说:“尹姑娘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么?”
她斜眼瞥着沈约洁净修长的手指,“不然呢?反派死于话多,你应该……不是。”
个屁。
沈约:“……”
他退开来起身,那股压迫感戛然而止,尹芃欢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轻吁一口气。
沈约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尹姑娘,在下方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尹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尹芃欢坐起身回他:
“那你开玩笑的方式还真是特别,说实话,我其实很欣赏你。”
沈约偏头看她:“??”
“我喜欢你这种和人同归于尽的态度,下回我也试试。”
“……”
尹芃欢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拿过一旁的薄毯给青姨搭上才看向沈约:
“好了,说正事了,绊脚石韦宿我相信你应该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就找第三件东西吧。”
沈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