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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心肝宠-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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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达瞬间明白过来,在茶楼做海棠酥的时候,鹿之绫怎么突然让大少爷做一些低脂低糖的茶点了,原来如此!
  高啊!
  “难怪我说大少爷让我准备的材料都是低脂低糖的,原来他是在为先生您准备啊。”
  闻达立刻声情并茂地讲起来,“先生的几次体检做下来,血糖血脂有上升的趋势,但因为都在健康数值范围内我也就没在意,没想到大少爷注意到了,还亲自做这些健康茶点。”
  “……”
  薄峥嵘顿时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保温箱里各种各样的茶点。
  这是给他做的?
  郁芸飞和夏美晴看得都急了,正要插话,就听薄峥嵘沉着声道,“你是我薄峥嵘的儿子,做茶点这种小事用得着你来?厨师养着是做什么的?就为这个你金融会都不去,这么大个人连点轻重都分不清!”
  闻言,薄妄这才缓缓抬起眼,一双眸子漆黑,没什么表情地道,“我不亲自做一次,怎么确定厨房做出来的一定健康?”
  “……”
  薄峥嵘完全愣住了。
  他这是把厨房不用心,所以怎么着都要自己做一次,以后好交代给家里的厨师?
  “……”
  什么情况?
  今天不止听话了,还走亲情这一套?
  郁芸飞和夏美晴不约而同地看向薄峥嵘,见他怔在那里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就知道完了。
  薄峥嵘清咳一声,道,“那也不用推了金融会去做这些小事。”
  还是训斥,但语气明显和刚刚不一样了。
  “先生的事情对大少爷来说怎么可能是小事。”
  闻达拼命助功,他看向薄妄,然后“啊”一声叫出来,“大少爷,你的膝盖怎么了?”
  薄峥嵘低头看去,就见薄妄跪在茶水渍中,膝盖处有鲜血渗出来,已经和茶水混在一起。
  “赶紧扶起来!”
  薄峥嵘语气急了。
  闻达连忙去扶薄妄站起来,薄妄痛得拧了拧眉,但没发出声音。
  只见他膝盖处的裤子被血色印得极深。
  地上是一块茶杯的碎片。
  薄峥嵘皱起眉头。
  薄妄正要站直,闻达飞快地往他腿弯一碰,让他继续弯着腿。
  “……”
  薄妄冷着眼看向他。
  闻达眼眶都红了,“大少爷,之绫之前说您有老寒腿我还不信,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得,但看您这站都站不直的样子……”
  “……”
  薄峥嵘也发现薄妄跪了一下连腿都站不直。
  他居然有老寒腿,怎么从来没说过?一定是在北港那段时间得上的。
  薄峥嵘皱着眉道,“自己有旧疾也不说,长个嘴是干什么的?闻达,叫秦医生!”
  “是,先生。”
  闻达哽咽着扶薄妄往外走去,“大少爷,您还走得动吗?要不我背您吧……”
  “戏差不多就得了。”
  薄妄压着声音道,只跪一下还不至于他走都走不动了。
  闻达哽咽得更加厉害,接着小声道,“之绫给我发消息了,说您演不了苦情戏,让我帮着多演点。”
  “……”
  操心的小家长。
  薄妄听到是鹿之绫的主意,便踉踉跄跄地往电梯走,中间几次差点摔下来。
  看着薄妄这样的背影,薄峥嵘站在原地,眉头皱出好几个褶。
  也是个蠢的。
  让跪就往碎片上跪?也不知道避一避。
  薄峥嵘收回视线,低头看向保温箱里一盒盒的茶点。
  他有四个儿女,但薄妄是唯一一个为他下厨的。
  他平时的应酬多,茶点是次次应酬都会备上的,多吃他的血脂血糖很快就会升到危险的数值,得亏薄妄想得到这一层。
  夏美晴道,“峥嵘,你不会真觉得薄妄会自己下厨吗,我怎么觉着是苦肉……”
  “闭嘴!”薄峥嵘听不进去,“都给我回去!”
  “……”
  夏美晴郁闷地转身,郁芸飞也跟着离开。
  薄峥嵘站在那里,缓缓弯下腰,伸手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一块海棠酥。
  戚雪,你对我无情无义,儿子倒是一心向着我。
  薄峥嵘的眼眶涩了涩,拿起海棠酥咬了一口,品尝儿子的爱意。
  一口。
  细细咀嚼。
  两口。
  深深体会。
  “噗——”
  薄峥嵘直接吐了出来,想去拿茶杯漱口,杯子也碎了,他直接拎起茶壶连灌好几口。
  什么玩意?
  低糖低脂的茶点就这么难吃?
  算了,他还是吩咐下去,以后应酬中不准上茶点,他不吃总能控制住血糖。

第758章 你也开下窗,外面的风很舒服
  夏美晴气呼呼地往上迈台阶,每一脚都迈得格外重。
  郁芸飞面色也不好看,一步步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时,她低头往下看去。
  只见薄峥嵘不顾形象对着茶壶大口喝着,一旁佣人走过去,问是不是要把茶点撤下去。
  薄家的食材基本不过夜,都是即时处理,保证新鲜。
  薄峥嵘站在那里,神色微微一顿。
  “先……放冰箱吧。”
  他道。
  “好的,先生。”
  佣人点点头,把保温箱合起来捧走。
  郁芸飞皱了皱眉,她一直以为薄峥嵘是个只看重儿女能力的上位者,因此她教薄棠也好、薄媛也好,都是让他们拼命充实自己,成为骄子,从来没想过薄峥嵘居然还吃温情这一套。
  这一年,薄峥嵘提及薄棠的次数越来越少。
  再这么下去,薄妄这个长子的地位就要在薄家扎稳了。
  不能再放任下去。
  ……
  “你怎么还把海棠酥放里边了?”
  梧桐院里,洗漱过的鹿之绫半躺在床上,听到电话里薄妄的声音她一下子坐直起来,“那你父亲吃得怎么样?没发火吧?”
  她知道她妈妈的独家料理有多黑暗。
  那口味也就她吃得消,薄峥嵘估计够呛。
  “灌了一壶普洱。”
  薄妄背靠着床背坐在床上,呆在自己的卧室里,一边懒洋洋地说话一边把手串松下来,卡在虎口上方一颗一颗转着把玩。
  “……”
  吃海棠酥的标配是普洱吗?
  鹿之绫有些无奈,“哪有你这样的,非要整一下自己的父亲。”
  薄妄盯着佛珠上的牙印,唇角恨不得勾到天上,“我丈母娘研发的美食,怎么算整?他不懂欣赏,我都没说他什么。”
  “……”
  鹿之绫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还反应了一下,然后脸颊微微发热,“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点……”
  丈母娘都带上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动不动说结婚以后,要为结婚努力,他说话总是克制收敛。
  “有点什么?”薄妄明知故问。
  “……”
  鹿之绫不知道怎么形容。
  薄妄捻着佛珠,眼底满是得意忘形,“我总留着给你反悔的机会,但你连定情信物都给了,足见你的诚心,那我还收敛什么?”
  鹿之绫愣住。
  什么叫总留着给她反悔的机会?
  “薄妄,我们谈了一年的恋爱,你一直觉得我会反悔吗?”
  她忍不住问道。
  薄妄呆在自己的卧室,眼睛跟长在佛珠手串上一样,“不是觉得你会反悔,是给你反悔的空间。”
  “为什么?”
  鹿之绫有些小郁闷。
  “老子没上过学,还在少管所和赌场里呆过,都不是出淤泥而不染,而是我就是那堆淤泥。”
  薄妄盯着手串低笑一声,有些自嘲,更多的是一种平直的叙述,“我最了不起的就是投胎投得不错,还在你无依无靠的时候留在你身边,撇开这些,单论个人,我配不上你,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想明白这一点。”
  “……”
  鹿之绫坐在床上,目光滞了滞。
  原来,他是带着这种自卑的心态同她谈了一年的恋爱,怪不得他会主动提说先不急着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她咬了咬唇,轻声问道,“那你到底是在等我反悔,还是怕我反悔?”
  听到这话,薄妄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眸色凝起来,越发深邃,似无底的深潭。
  他抿了抿薄唇,最后诚实地道,“怕。”
  “……”
  鹿之绫听得心里一疼。
  她自小在爱的环境里长大,即使一朝落难,痛苦崩溃,她都不曾自卑地厌恶自己。
  薄妄的经历和她截然不同,他的童年环境导致他即使回了薄家,他依然在内心深深地自卑着,他怕她有一天发现他没那么好抛弃他……
  所以,即使他迫切地想抓紧她,也不敢对他们的未来抱绝对的期望,
  鹿之绫抬了抬眼,眼眶涩得厉害,她正想说话,就听薄妄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嘶——”
  “怎么了?”鹿之绫紧张地问道。
  “动了下,伤口有点渗血。”
  薄妄低头看一眼自己膝盖上的纱布,鲜血从纱布上渗出来。
  “我让你走亲情路线,没让你走自虐路线。”
  鹿之绫说道,伸手掀开被子下床,在熟悉的位置拿起盲杖打开。
  “我实在讲不出肉麻的话,自虐一下效果也差不多,薄峥嵘信了就行。”
  薄妄道。
  要不是她发话,他还真不想理会薄峥嵘。
  “他当然会信,因为你对他确实有感情在的,不是吗?”
  鹿之绫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动静放到最小,不让电话那头的他听到,也不让梧桐院里的人听到。
  “胡说八道。”
  薄妄轻嗤一声,拒绝承认。
  鹿之绫慢慢穿过梧桐院,放缓呼吸道,“你明明可以更糊弄的,可你还是要求闻管家弄来的原料全部低脂低糖。”
  海棠酥下面放着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低糖茶点。
  “我是为了避免被发现。”
  薄妄仍然嘴硬。
  “……”
  鹿之绫笑着摇摇头,就薄峥嵘和薄妄两人的性子,要不是她让他怀柔一些,父子俩恐怕能成一辈子的对头。
  “行了,别提他,烦。”
  薄妄道。
  “哦。”
  鹿之绫乖巧地应了声,继续小心地往主楼走。
  这个地方她呆了一年,已经能做到无障碍走路。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聊。
  “你在做什么呢?”
  薄妄察觉到一丝异样,“怎么还有风声?”
  “我开窗了。”
  鹿之绫撒着谎,把盲杖放到一旁,手摸到外墙,摸着纹路沿墙往前走去。
  薄妄卧室的正下方,墙上有一块曲折纹路的墙砖,摸上去有点像贝壳的表面……
  她摸到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人缓缓往后退去,然后仰起头,“你也开下窗,外面的风很舒服。”
  话落不到几秒,楼上的窗被打开。
  薄妄姿态闲闲地靠着窗,随意低头一瞥,就看到站在下面的鹿之绫。
  她仰头冲他微笑。
  月光尽数倾洒在她的身上。

第759章 大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
  薄妄的黑眸震动,一下子站得笔直。
  鹿之绫站在下面仰头“凝望”着他的方向,甜甜一笑,“薄妄。”
  “你怎么来了?”
  薄妄看着她的身影,声音有些飘。
  “我来告诉你,你没见过自己的那一面。”
  鹿之绫握着手机,一双唇微动,一字一字说道,“我认识的薄妄他历经磨难,没上过一天学,没学过一日道理,但他比谁都善良。”“……”
  薄妄彻底没了表情,只呆呆地望着她纤瘦的身影。
  她浅浅拂动的乌发似黑夜下的一道风,掠过他的瞳孔,明亮了世间万物。
  “他会变成少年犯是因为帮朋友顶罪,他全心相信朋友,换来的却是背叛。”
  鹿之绫站在下面说道,“他明明满身伤痕,前路迷茫,可他依然没有选择屈服,甚至还在电闪雷鸣、磅礴大雨中替一个女孩撑起了伞,护她前行。”
  薄妄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手机,恨不得握断。
  “这么好的薄妄,到底有什么配不上我?”
  鹿之绫凝望着他的方向反问道,字字用力,用力到发出颤音。
  人是最抵抗不过真诚的。
  薄妄低眸望着她,她的声音几乎将他的胸膛挤满,良久,他哑着嗓子道,“站那别动!”
  说着,他转身就跑,冲出房门。
  鹿之绫站在原地,说完这些话她缓缓舒出一口气。
  希望她这些话能让薄妄真正地认清自己到底有多好。
  薄妄向来是个矛盾的人,嘴上和心里的不是同一套。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个好人,可做的却没一件是坏事;他说厌恶背叛,其实是害怕孤独;他说他对生活绝望,无谓死活,可长这么大,他无数的时刻都是在不屈、反抗……
  他在她的眼里,就是最好的。
  鹿之绫放下手机收起来,安安静静地等待薄妄跑到她面前。
  她想抱抱他。
  有脚步声忽然响起,慢慢走向她。
  鹿之绫欣喜地回头,很快笑容又凝在脸上,不对,这不是薄妄的脚步声。
  可能是哪个值夜班的佣人。
  她朝脚步声的方向礼貌地点了点头。
  “姐姐。”
  一个清朗的男声忽然在她前方响起,那声音略低,似乎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鹿之绫怔了怔。
  她在薄家的身份不尴不尬,名义上是薄妄带回家的干妹妹,但薄家的佣人也不敢真的称她一声小姐,这就乱套了。
  因此在薄家,大家都是直接叫她名字的,叫姐姐的还是第一个。
  “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她微笑着问道。
  她的话一出,对方彻底沉默了,周围的空气陷入死寂,像被黑洞吞噬掉时光一般。
  鹿之绫很是莫名,正不知道怎么办时,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回,是她最熟悉的。
  她笑着回头,“薄妄。”
  薄妄不顾一切地从楼上冲下来,气息微乱,他本来准备一把将鹿之绫带进怀里,待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年轻男人时,他的步子慢慢悠下来,不紧不慢地上前,大掌握住鹿之绫的臂弯。
  薄棠站在原地,手边立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着一身浅色西装,相貌清俊,身上的气质文雅贵气。
  他站在地方正好是路灯照射渐暗的一块阴影处。
  阴影中的他面无表情。
  下一秒,薄棠走进光里,露出温和恭敬的笑容,“大哥。”
  薄妄的眼忽地一抬,瞳孔愈发深邃幽冷,半晌,他凉凉地道,“原来是你啊。”
  大哥?
  原来是薄棠。
  鹿之绫想起这号人物了,她给家人立碑的时候,除了她和薄妄、封叔,只有薄棠过来祭拜过。
  很有心。
  想到这里,鹿之绫便抱歉地朝薄棠低了低头,莞尔一笑,“抱歉,我看不见一时没认出来,真是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
  薄棠笑着将视线从她脸上收回,又看向薄妄,“我在国外的学业有点紧张,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没能第一时间祝贺大哥回归,希望大哥别见怪。”
  “不见,你在我眼里还谈不上什么怪。”
  薄妄的语气轻描淡写,针对的意味却很强。
  “……”
  薄棠的面色变了变。
  鹿之绫也意识到薄妄这么说话有些奇怪,连忙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这样。
  薄妄低眸看她一眼,眼中的冷意更深。
  “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先回房间。”
  薄棠恢复笑容,识趣地说着往里走去。
  薄妄冷冷地看着他。
  薄棠拉着行李箱往里走,快进门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来看向薄妄,“大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当然见过,鹿家尸骨下葬的当日。”
  薄妄眼神幽幽地盯着他,邪气地说道。
  “……”
  薄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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