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宠-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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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想起来了,就是他到江南的第一天,当时她还想爷爷怎么和他聊那么久,“你们聊什么?”
“他问我,对你成为鹿家管理者做何感想。”
“……”
鹿之绫怔怔地看着他。
薄栖是薄家的继承者,爷爷问出这个话就已经深思熟虑好了,他在帮她探探江北的路好不好走。
她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早就回答过了。”薄栖低笑一声,语气云淡风轻。
鹿之绫不解地看向他。
他什么时候回答过,爷爷不是才问……
蓦地,她想起几年前她不小心看到薄家的文件,那时她说他应该注意点,不要被她这个江南人看到,他好像说了句什么很震憾的话。
鹿之绫用力地回忆着,最后回忆出四个字。
俯首称臣。
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
闻言,薄栖站起来缓缓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搭上扶手将她连人带椅转过来面向自己,他朝她缓缓俯下身,英俊性感的面容带着一丝压迫感逼近她,漆黑的眼仁中映出她的面容。
他五指慢慢握拢,腕上红绳从袖口露出。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跟我去江北。”
他一字一字说道。
“……”
鹿之绫盯着他的眼睛,被蛊得大脑有些空白,她往后靠去,慢吞吞地表达,“不要,我离不开家人。”
第919章 这世界上没有人会这么干
她每月十五都在留在家里吃团圆饭,她要教爷爷做试卷,要陪奶奶收集八卦,要去妈妈的医院做义工,去看大嫂的电影,要见证二哥和二嫂的创业过程,三哥还没谈恋爱,四哥和四嫂还没结婚,三伯母和四伯母还需要她帮忙操心五哥和六哥……
她离不开江南,这辈子都离不开。
“……”
所以连选择的时候,都下意识地不把江北的人作为选择是吗?
薄栖就这么看着她,沉默许久,目光深得令人看不透。
可也是这一刹那间,鹿之绫忽然明白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她若真的要追他,追到手又怎么样呢?
薄栖才渐渐后撤,唇角勾了勾,似是并不在意,“猜到了。”
鹿之绫再次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有些焦急地一把攥住他的袖子,“哥哥……”
薄栖停顿下来,低眸看着她略显不安的手,又看向她。
“……”
鹿之绫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说不了什么。
于是她慢慢松开自己的手指。
“会答应爷爷?”
薄栖站在那里问道,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开心,但也仅仅是听起来而已。
鹿之绫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和自己的家人都不约而同选择的路,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薄栖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上,带着臣子般的忠诚语气,“那哥哥在江北等着你。”
鹿之绫坐在办公椅上,忽然难受得有点想哭。
……
鹿之绫经过深思后答应了爷爷,愿意作为鹿家的接班人接受培养。
她还没弄清楚自己对薄栖的心思,有些东西就已经无疾而终。
鹿之绫很不好受,一连两天低落,姜浮生在旁边看着愁都快替她愁死。
树影在风中摇曳,掩映着深处的水上亭子,鹿之绫无精打采地歪在美人靠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发呆。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真的不去找大少爷说说话吗?”
姜浮生坐在她身边,心疼地看着她。
自从鹿之绫答应担起鹿家的责任后就躲着不见薄栖,薄栖也不是闲散人员,薄家还等着他。
鹿之绫摇头,“不要,说也没用,弄清楚心思也没用,我又得不到。”
姜浮生往她身边靠,“怎么就得不到了,异地恋也没什么啊,现在交通方便,大不了天天坐飞机,反正你们两家都有钱。”
“如果这样的话,你知道每天花在交通上的时间是多少吗?”
鹿之绫看她,“这世界上没有人会这么干。”
江南和江北,长林区与酆川区,就是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也对。”
怎么可能有人天天浪费在交通上只为见一眼恋人,就算有,时间一长,也肯定受不了。
姜浮生叹一口气,又道,“那让大少爷入赘过来怎么样?”
“好啊。”鹿之绫木着脸看向她,“那我是去向薄爷爷下聘,还是向薄叔叔下聘?”
谁答应?
姜浮生捏捏耳朵,“差点忘了,大少爷是薄家独子来着。”
那不是下聘,那是下地狱。
“算了。”鹿之绫决定放弃,“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吧,反正我和薄栖哥哥一直都是断断续续见面的。”
早就已经习惯。
她和薄栖肩上都有各自的责任,一切就维持原样吧
姜浮生点点头,又推推她,“那你更应该抓紧时间找他说说话啊,明天就走啦。”
“我知道,我调节一下心情再去。”
鹿之绫坐在亭子里做了十几次的深呼吸后站起来离开。
……
“叩叩。”
鹿之绫敲响房门,她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薄栖,应该是在房间休息。
果然,门响两声后,薄栖低沉磁性的嗓音从里边传来,“之之进来。”
鹿之绫又是深吸一口长气,挤出笑容推门进去。
阳光涌进的房间里,落地纱洁白,薄栖坐在画架前,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握着画笔在上色,骨节分明的手上沾了些颜料。
“你在画画。”
鹿之绫往里走去,站到他的身后。
他画的是那天他们去爬山的情景,云雾树影溪水涧,她蹲在石头上高高举着手机给他拍照……
她用手机镜头记录下他,他用画记录下她。
连她裙子的纹理都画得清清楚楚,发丝笔笔细细勾勒。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身子,双手支着膝盖,脸靠近他的耳边,神往地看着他笔下的画,“哥哥画得真好。”
独属于她的浅淡香气拂过他的呼吸。
薄栖的喉咙紧了紧,没去看她,执着画笔继续上色,“终于愿意来找我了?”
发她信息不回,打她电话不接,还老不在自己的小楼里呆着。
“嗯。”
鹿之绫对他也不隐瞒,实话实说,“我接受爷爷的培养后,以后看你的时间就少了,不好受。”
以前是年纪小,家人不可能让她跑江北,而他又忙。
现在她成年了,本以为等她拿到学位后,工作清闲,就可以找时间经常去找他。
“知道少还两天不见我?”
薄栖停顿下来,侧目看向近在眼前的脸,薄唇险险擦过她的唇。
他的声线不悦,但却没有多少责怪的成份在。
鹿之绫的呼吸莫名一滞,长睫低垂轻颤,定定地看着他的眼。
她突然想到小时候总觉得他的眼睛长得好看,像漆黑没有杂质的纯净宝石,后来也因为这个她才将猫小野带回家……如今,宝石还是一样好看,却凭添蛊人的危险性。
“哥哥,以后我们都忙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柔软的声音微哽,眼圈渐红。
“是你变忙而已。”
他说着收回视线,继续上色。
鹿之绫近距离地注视着他的脸,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心口被明日分别的悲伤填满。
不想分开。
也不想离开家人。
也没底气请他别太重视薄家的责任多来找她。
她黯然地收回视线,在他身边的地板上坐下来,静静地看他给画上色。
好像小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了,他画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从不捣乱。
好像,也只能这样。
第920章 她对他是心动,没有错
“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吗?”鹿之绫问道。
他们之间从小到大都互送礼物,送到她已经不知道送什么了,索性直接问。
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还来得及准备。
“之之有吗?”
薄栖边在笔尖添一抹清雅的绿色,一边问。
“你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
鹿之绫盯着画道。
“这幅画好不是送你的,我准备带回江北。”薄栖低沉地开口。
“……”
合理吗?
她都这么难过了,他给她画幅画还要带到江北去。
鹿之绫别过脸去,眼底氤氲湿意,有些呆不下去,她从地上站起来,“我去看资料了,大哥和四哥给我布置很多任务,我还没开始看呢。”
“还想看么?”
男人低磁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
“看什么?”
鹿之绫回头,他说的不是看资料吧。
薄栖坐在那里,用笔虚指了下他的画,顺着他的笔尖看去,鹿之绫看到画里的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手机。
手机里的照片。
他的照片。
鹿之绫顿时呼吸一紧,有些难以置信,“你要给我看吗?”
真的假的?
他底线都低成这样了?
薄栖放下调色盘,漆黑的眸深深地看向她,正经得像在说公事,“不是嫌不够清晰么?”
“……”
鹿之绫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他的腰间,来不及激动,目光又黯下去。
看了又怎么样,什么都不会改变。
可不会改变,也想看。
鹿之绫定了定心神,直视他的眼睛,“看!”
就当收分别礼物了。
“……”
还真敢。
薄栖看着她豁出去的样子,纵容地低笑一声,站起身来前去洗手。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水流中逐渐褪色。
他站在那里,长睫覆下的眼却勾染浓墨重彩。
等他出来时,卧室的窗帘被合上,灯被调到最亮的一度,鹿之绫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他,耳根有些红,却没有退却的意思。
薄栖平静地抽起旁边的纸巾一点点擦干手,青筋在不经意间突起。
他慢慢走向她,站定到她面前,将衬衫衣摆自腰间拉扯出来,最后再问一遍,“真想看?”
“嗯。”
鹿之绫一本正经,“你要是觉得我冒犯,可以不给看。”
他觉得冒犯……
她是真不知道危险。
薄栖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摸上最下面一颗扣子,眼神晦暗,“之之,这种话,对我说就够了。”
“知道。”
别人没他这腰,上半身不穿她都懒得看。
鹿之绫盯着他的手指,忽然道,“要不我来?”
“……”
薄栖的呼吸一滞,盯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不管怎么样我都纵着你?”
还想上手。
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
鹿之绫抬起脸看他。
薄栖垂下双手,由着她为所欲为的模样。
鹿之绫抬起手,抬到一半又有些害羞,一双手无所适从。
很快,她就找到原因,他一直低头盯着她,他视线的存在感太强,让她胆怯。
她左右看看,蓦地抓起挂在那里的领带推着他往后。
“做什么?”
薄栖是真没明白她,下一秒,他就被鹿之绫推坐到床边,眼前一黑。
鹿之绫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整个人几乎环着他,将他抱在怀里,双手在他脑后系上结。
“……”
薄栖一下绷直了脊梁,整个人僵硬,呼吸不畅到启开一双薄唇,突出的喉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上下滚动。
好了。
鹿之绫满意地往后退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有些傻眼。
他坐在那里,双腿向前伸展,手往后撑着,双眼被深色领带蒙住,面容冷白,鼻梁俊挺,明明没什么表情,却给人一种肆意欺负的弱感。
卧室很大,可鹿之绫却突然觉得格外狭小逼仄。
她站在原地很久,薄栖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坐着安静等待。
不管了。
成年人没什么好怕的。
鹿之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想着勇,可真做了,她的手紧张到有点发抖。
她摒住呼吸,高度紧张之下,她人不自觉地愈发靠近他,头抵到他的胸膛上。
一颗扣子还没解开,她的手忽然被他捉住。
下一秒,他轻轻一带,鹿之绫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地带进他的怀里,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到他的腿上。
“……”
鹿之绫惊呆地睁大眼。
他捉着她腕的手滚烫,像要将她完全灼熔掉一般。
良久,他松开手重新撑在床上。
薄栖身体后仰,一双眼睛藏在领带后,没有任何情绪表露出来,可这一瞬间,鹿之绫忽然明白了。
他是薄栖。
他是薄家继承人薄栖。
他身上从来没有任人欺负的弱感,只有请君入瓮的谋算。
鹿之绫困在瓮里却舍不得离开,她盯着他棱角性感分明的脸,连吐息都有些颤栗。
她坐在他的身上,慢慢抬起双手捧上他的脸,指尖虚描他的唇,一点点描绘,像给画上色……
想亲。
鹿之绫忽然就确定了姜浮生说的亲密接触欲望。
她对他是心动,没有错。
鹿之绫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受不了诱惑地一点点靠近,亲吻上那一双唇。
男人修长的手指猛地抓紧被子。
鹿之绫捧着他的膝,轻轻地吻了下,似点过飞快离开。
“之之。”
他的声音都变了,喑哑痛苦。
“……”
鹿之绫慌乱地看着他,生怕听到拒绝的话,于是胡乱找补,“我,我不小心拿手碰了下你的嘴。”
话落,薄栖一把掐上她的腰,再次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微微仰着脸,在黑暗中哑声抗议,“别折磨我。”
他的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鹿之绫只觉得耳鸣,一双手恋恋不舍地轻抚他的面容,再次低头吻上。
双唇相接。
他是被动的,并不进攻。
鹿之绫则知识空白,吻上去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贴着。
薄栖坐在那里,呼吸愈发沉重,被怀里一知半解的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帮我解开,之之。”
克制不下去了,他要看她眼睛里的决定。
“……”
鹿之绫根本说不出话来,闻言便听话地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领带。”
第921章 就你这样的,我还真不信你能把他给放了
薄栖声音压抑难忍。
“……”
鹿之绫双手绕到他头后面,解开领带。
“薄栖!小七在不在你这儿?一起下来吃饭了!”
鹿景晔在院里突然来了一嗓子。
鹿之绫被吓得直接从薄栖身上滚下来,摔在地上,痛得想哭。
薄栖直接扯下领带,骤来的明亮让他眼睛疼了一下,他起身蹲到地上,伸手去扶她,“摔到哪里了?”
“……”
鹿之绫缩在地上,这才发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窘得抱头,整个人缩成一团,“那个,哥哥……吃饭,吃饭去了,你先去。”
追都没追,就先把人亲了。
她真的是……
她的手再次被灼烫的温度握住,薄栖将她双手打开按在地板上,弓起的长指抵着她内腕的浅凹处慢慢向前伸展,手指贴在她柔嫩的掌心,覆盖她的命运线,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明显,张扬侵略。
鹿之绫有些僵硬地躺在地板上,定定地看着忽然跪于自己上方的男人。
领带掉落在一旁。
薄栖眼底猩红地盯着她,被她解开一颗扣子的领口晃下来,沉重的呼吸带动胸膛致命的起伏,“之之现在会折磨人了是么?”
哑到夺命的指责。
“……”
鹿之绫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被勾引得满脑子都是软乎乎的云团,翻不出一点理智。
还想亲。
这种想法强烈到似乎也感召到他,他说着,朝她慢慢低下头来。
她手指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