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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心肝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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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一来,就见平时混不吝的长孙跪得笔直顺眼,而孙女则站在她给他们准备的垫子上大骂佣人。
  顿时,丁玉君的脸色不好看了,“你也十八岁了,怎么还是一点道理都不懂?她们是来给我们家工作的,不是来给你当奴才的!”
  郁芸飞和薄媛呆了下,双双回头。
  老爷子和老太太什么时候过来的?
  郁芸飞一把扯下薄媛,薄媛白着脸跪在地上,垂下脑袋,“对不起,奶奶,我错了。”
  娇而不横,是奶奶对她最大的叮嘱。
  “母亲,是我不好,疏忽了对薄媛的管教。”
  郁芸飞站起来,满脸愧疚地道。
  “知道错了就在这再加跪两个小时。”
  丁玉君冷声说道,一转头,只见薄妄还跪在那里,鹿之绫站在一旁冲她淡淡笑着,尊敬又有礼貌。
  鹿之绫伸脚轻轻一踢,把一根吸管踢远些。
  什么西瓜冰沙、风扇、美食她全在刹那间让佣人收了起来,干干净净。
  丁玉君走过去,拉着鹿之绫的手心疼地道,“你怎么能在这陪着,还不快回房间?”
  还搬了张小椅子,是准备一直陪着?这怎么行。
  “没事,奶奶。”
  鹿之绫摇摇头,低头看一眼薄妄,情深缱绻,柔柔地道,“我现在回房也睡不着。”
  薄妄抬眸看她,眸子深不见底。
  丁玉君听得直蹙眉,“那不行,你这胎现在还没特别稳定呢,跪了也有半个小时了吧?薄妄,起来,陪之绫回房,早点休息,孕妇不能这么熬着。”
  一听这话,薄媛差点原地爆炸,憋屈地看过去,“奶奶……”
  她这边还要加跪两个小时,那边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父亲那边我去说,你大哥认罚态度比你好。”丁玉君自认有理有据,相当公平。
  “……”
  他哪里好了!
  他刚刚一直是跪坐的!跪坐的!
  薄媛刚要反驳,就被郁芸飞一把按住,郁芸飞盯着她不允许她说话。
  还看不出来么,薄妄的这个老婆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哄起老太太来一套又一套,她们越说老太太越不喜欢。
  薄媛只好忍了,暗暗瞪鹿之绫一眼。
  等着吧。
  她迟早要这女人好看!
  “谢谢奶奶。”
  鹿之绫笑着向丁玉君道谢,转眸看向薄妄,把手伸给他。
  薄妄握上她的手站起来,刚站起来就踉跄一下,但他很快站直,如无事发生。
  告别丁玉君,鹿之绫被薄妄牵着回房。
  一回到房间,薄妄就要把她往床上按,鹿之绫小心躲开,“等下,你先去洗澡。”
  薄妄深深地盯着她,伸手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给我等着。”
  说完,他转身往浴室走去,边走边抽出皮带,扔到地上。
  “……”
  鹿之绫看着一贯光明正大敞开的浴室门,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不到十分钟,薄妄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从里边走出来,一条灰色家居裤是他的常规操作,身上的水渍甚至都没有擦干。
  他将毛巾搭在头顶上朝她走来。
  “刚刚我不是占你便宜,我就是看到爷爷奶奶过来了,帮你树立良好的正面形象。”
  鹿之绫站在房间中央语速飞快地说着,又扬起手中两片膏药贴,“我让你先洗澡是为了给你贴这个膏药,我怕你跪伤膝盖。”
  她对他的心思绝对是清清白白。

第159章 你……有老寒腿?
  薄妄停在那里,拿着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黑眸盯着她手上的膏药贴,从薄唇间不咸不淡地发出一个音,“哦。”
  “……”
  信了她的清白么?
  鹿之绫把手中的膏药贴递给他,薄妄没接,转身坐到床边,抬眸看着她,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模样。
  蓦地,他似想起什么,人往后坐了坐,提起双脚踩到床边,屈立着一双大长腿。
  “……”
  鹿之绫看着心里飘过无数个省略号。
  他这动作好像体谅到了她现在不宜蹲下,有点良心,但不多。
  毕竟一个正常人可以自己在腿上贴膏药。
  几秒后,她走过来,站到他面前,微微弯腰将他的裤管往上提,提到膝盖上方。
  他的小腿线条也是好看性感的,膝盖骨骼明显。
  鹿之绫撕开手中的包装,将膏药贴贴到他的膝盖上,然后替他放下裤腿,转身就走,“我也该去洗澡……”
  话还没说完,她的双脚就离开地面。
  薄妄一把将她抱到床上,覆身而上,指腹抚过她的脸,嗓音暗哑,“一会我替你洗,你不能太运动。”
  话落,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亲上她耳朵下方的软嫩,呼吸忽然一滞,一抹痛色掠过眼底。
  鹿之绫抬眸看他,就见他眉头拧着,正想问,他却已经恢复如常,再次吻下来。
  这种事没想开的时候,鹿之绫一直想着怎么拒绝,装孕吐装失禁什么都装过。
  后来,她想开了,身体也就越来越适应和薄妄的接触。
  薄妄暂时还没想要她和宝宝的命,所以一直死守着最后一道底线,但也仅限于此,她身上的吻痕越来越难消下去。
  听着浴室传来第二遍的冲澡声,鹿之绫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恍惚感觉到她的后颈被人捏了捏,好像谁正在看着她,她不自在地躲开。
  随后,床上一轻。
  鹿之绫再次深深地睡去。
  直到有尿意袭来,鹿之绫才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一转头,只见黑暗中的床空空如也。
  薄妄不在。
  去哪了?
  鹿之绫摸摸枕头,一点温度都没有,似乎已经离开很久。
  她打开灯,从床上下来,解决完需求后又感觉有点口渴,打开柜子想拿水瓶。
  一瓶都没了。
  也是,除去一遍又一遍的冷水澡,她记得薄妄连干三瓶水,把房间里的储备都喝没了。
  鹿之绫困得睡眼惺忪,又架不住口渴,只好拿起杯子打开门出去。
  她往走廊饮水柜的方向走去,余光中扫到什么,鹿之绫回头望去。
  斜方向的楼梯上,坐着一个身影。
  薄妄。
  大厅里只留着楼梯边上的几处壁灯,光线不是很明亮。
  薄妄穿整齐一套家居服,就这么坐在楼梯上,往下伸展着一双腿,一手握着酒杯正低头喝着,远远看着脸色有些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
  都后半夜了,一个人跑出来喝酒?
  鹿之绫有些莫名,去倒了一杯水喝完才沿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薄妄没有注意到她,他将空的方口酒杯放在台阶上,拿起一瓶烈酒便往下倒去。
  鹿之绫这才发现,他握杯子的手很用力,用力到他颤抖,臂上的青筋贲张显现,在寂静的夜里,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像在强忍着什么。
  他状态不太好。
  “薄妄。”
  她出声唤他,从楼梯上走下来。
  似是没想到她会出来,薄妄猛地抬头,一张脸哪是苍白,分明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怎么了?”鹿之绫走下去,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他,“你不舒服吗?”
  “没事。”
  薄妄的目色黯了黯,别过脸去,手指按着杯口仰头喝酒。
  “别喝了。”鹿之绫蹙眉,揽住他的手臂,将杯子抢过来,“秦医生最近都呆在家里,我陪你去找他。”
  “不用,老毛病。”
  薄妄拒绝。
  “还是去看一下吧。”
  喝酒又不能治病。
  鹿之绫把酒杯放下,伸手去扶他,薄妄看她一眼,随着她站起来,刚一站人就跌坐回去,额上渗出密密冷汗。
  她有些愕然地看过去,就见他的手死死按在自己的腿上,根根骨节都突出来。
  “你腿疼?”鹿之绫伸手摸上他的膝盖。
  薄妄呼吸顿时一滞,闭上眼,黑色的睫毛都在颤。
  “……”
  鹿之绫是见识过他忍痛能力的,那么多刀伤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怎么一个腿疼就……而且他不是才跪了半个小时么,她还给他贴过膏药,怎么疼成这样?
  这种疼,似乎有点像她爷爷那时候的症状。
  意识到什么,鹿之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有老寒腿?”
  闻言,薄妄睁开眼看向她,定定地盯着她。
  好一会儿,他自嘲地勾起唇,“厉害么?”
  他才25岁,就有了这毛病。
  “……”
  居然猜中了。
  鹿之绫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家里人不知道吗?”
  爷爷有老寒腿,疼起来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奶奶就蹲着给他泡脚。
  她小时候问奶奶,老寒腿的疼是什么样的疼?比她跑步时不小心扭伤脚还疼吗?
  奶奶说,是无数只虫子在咬骨头的疼。
  有这种问题不能受寒受冻,也不能跪那么长时间,丁玉君和薄峥嵘都不知道?
  他也是,自己有这毛病,怎么还敢在跪过之后连泡两次冷水澡,这不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么?
  “……”
  薄妄又是嘲弄地笑了一声。
  答案不言而喻。
  鹿之绫蹙眉,“不行,还是得去看医生,针灸可以缓解。”
  她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甩开。
  “不想去。”
  薄妄眼底没有笑意,冷冰冰的,浑身透着一股自暴自弃的颓懒。
  “那我帮你泡脚吧。”
  她道。
  他弄成这样都是为了她,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薄妄抬眸看她,良久,他伸手抓住旁边的扶手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晃了晃,鹿之绫连忙扶住他。
  ……
  卧室里寂静。
  薄妄在床边坐下。
  鹿之绫自己不方便拎重物,便找了个值夜班的佣人帮她把泡脚桶拎进来。

第160章 她替他泡脚
  她则给自己搬了张小椅子。
  把门一关,鹿之绫走过去把泡脚桶的电源插上,然后拿出一个中药包。
  本来怕他跪太久伤膝盖,她特地问秦医生拿的中药包以防万一可以泡泡,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薄妄一言不发地坐着,看着她一通忙碌后在桶边坐下来。
  鹿之绫把药包扔进桶里,卷起袖子把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然后抬眸看他。
  “……”
  这回,薄妄自己提起了裤腿,把一双脚放进颜色变深的桶里。
  一股暖热从脚心直冲上来,缓解掉部分的疼痛。
  鹿之绫伸出手,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一只手捏住他的小腿肚慢慢揉捏,完全凭着零碎的记忆,“我小时候见我奶奶给我爷爷这么捏过,我试一下,如果你觉得疼我就停下。”
  “……”
  薄妄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鹿之绫手劲温柔地替他按着,听他的呼吸渐渐趋向稳定,手指便在他的膝盖上也摁起来。
  她连力道都是软绵绵的。
  像一团云滚在他被热气包裹的膝盖上。
  她专注而认真地摁着,用指关节轻轻摁进他紧绷的腿肚,由下至上按着。
  忽然,她的下巴被人抬起。
  鹿之绫有些莫名看过去。
  薄妄单手托着她的下巴,英俊的脸上稍稍恢复一些血色,他低眸凝视着她的脸,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细细地打量着、探究着,试图从在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他的眼,像夜里的云,裹挟着风在黑暗里翻涌。
  看似平静,却又惊心动魄。
  “怎么了?”她停下给他揉摁的动作,“我按得不好?”
  不是。
  是太好了。
  好到他都觉得假。
  这么一块美好的馅饼,偏偏砸中他的头,他凭什么?
  薄妄深深地盯着她,视线在她白皙娇嫩的脸上游走,她长睫卷翘的弧度,她眼中瞳孔的细节,她嘴唇的颜色……
  他伸出手,将她额前的发往旁边拨了拨。
  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
  “怎么这么看我?”
  鹿之绫不明所以。
  “就看看。”
  他什么都没做,手就这么放下来,按在床上,人往后慵懒地仰了仰。
  鹿之绫低下头继续替他摁着腿,道,“你腿有这个毛病,以后要忌冷,更不能跪,还有冬天都要注意。”
  “你盯着不就行了。”
  薄妄道。
  反正她这么爱操心,以后也不用他记这些禁忌。
  “……”
  她又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
  鹿之绫暗暗想着,她抿了抿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毛病的?”
  “不记得了,好像一直有。”
  薄妄随意地道,他早想不起来第一次痛是什么时候。
  听着这话,鹿之绫的目光顿了顿,抬起脸看向他,“该不会你小时候在屠宰场时就……”
  薄妄看着她,难得回头想了想,“我跟条狗一样在笼子里睡了几年,风霜雨雪都在里边,毛病可不止这一样。”
  那时候……腿应该也是疼的吧。
  忘了。
  “很难熬。”
  鹿之绫说的是个陈述句。
  她想起自己那个岁数,别说风霜雨雪,就是手上破个皮她都要和家人撒娇上半天,让大家抱她哄她才罢休。
  “还好。”
  薄妄不以为然地道,“人一旦贱到一定程度就特别耐活,你看桥底下的流浪汉不也死不掉么?”
  “……”
  鹿之绫都不知道怎么说。
  房间里太过安静,水温过烫,她的手被热气熏成桃粉色。
  闻着桶里传来沉沉的中药气味,她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屠宰场的那场火是你放的吗?”
  薄妄低眸看向她,眸色深得探究不出一丝喜怒。
  好久,他盯着她道,磁性的嗓音极沉,“是我,怕么?我十岁就杀人了。”
  鹿之绫摇了摇头。
  她从来没觉得这件事上他有什么错,一个孩子受虐待到那种程度,还要求他能按什么法律渠道来处理吗?就算他能做到,对方也不会给他条件。
  见她眼底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厌嫌和惧怕,薄妄的胸口无端跳得剧烈。
  鹿之绫坐到另一边,换条腿给他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不是我。”
  “……”
  她抬起眼。
  “就是电器短路造成的。”
  薄妄坐在那里,单手按向自己的膝盖,脸上没有表情,轻描淡写地道,“我那时候早就习惯了,怎么会想逃?要不是火烧到笼子边,我也不会跑。”
  这个答案比是他放的火还让人震动。
  鹿之绫无法置信地看向他,“习惯?”
  怎么可能会习惯。
  “后来他们已经不用绳子牵我了,我也不跑,一到晚上我就乖乖回狗笼子睡觉。”
  “……”
  “跑?谁知道跑了我是不是连下水都吃不上。”薄妄想起那些过去,语气有些自嘲。
  “……”
  鹿之绫听得很不是滋味,她问他,“为什么父亲和奶奶都不知道?他们没问过吗?”
  他的腿有毛病,长辈们都不知道,据浮生偷听来的,薄峥嵘甚至怀疑当年屠宰场的火是他放的。
  因为没人和你一样。
  所有人的情感都是多且可以转移的,他们都有太多可以在意的人。
  不像她,她没有亲人、朋友,她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只有她愿意问,愿意听。
  薄妄深深地盯着她,没有回答。
  泡完脚,两人躺到床上,鹿之绫没有睡意,一会想薄妄的小时候,一会又想自己的小时候。
  黑暗中,薄妄拉过她的手横放在床上。
  他蜷缩起身体靠过来,无声地枕在她的细臂上。
  “……”
  鹿之绫怔了怔,转眸看向他。
  薄妄闭着眼,眉头浅浅拧着,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疼。
  他这样的身体恐怕需要长期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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