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宠-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过来的一个问题。
鹿之绫怔了下,她看向手中的白板,有些发怔。
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怀里的白虎拱了拱小脑袋,鹿之绫看向身旁专注写字的男人,然后随手在白板上写了个“脸”字。
她也不知道别的应该写什么。
这个字,不功不过。
“请翻转白板!”
见他们都写好了,记者代表再次CUE流程。
鹿之绫翻转过自己的白板,然后又听到记者一阵磕到了的惊呼声,她跟着大家的视线看过去,再次对上薄妄漆黑灼烫的视线。
他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骄傲,一如他今天的整个状态。
她歪头看向他手中的白板,就见上面张狂地写着三个字——
【够爱我!】
甚至还有一个感叹号。
鹿之绫当场僵在椅子上,一下子搂紧怀里的小白虎,白虎不舒服地发出呜咽声,咧开小小的嘴巴。
她连忙把怀里的白虎抱出,让姜浮生抱下去,然后要了瓶水喝,用一连串的动作掩饰心底的慌乱。
是了。
她应该早就清楚,他对她所有的超过,都是以为她爱他爱得要死。
那她要是慢慢淡下来,他是不是就能放手?
不能慢。
薄峥嵘不允许她慢。
“哇,那看来是薄太太爱薄先生更多哦。”
记者代表笑着说道,见采访的氛围不错,便大着胆子问道,“刚刚说的恋爱史比较简单,我想不负责任地问一句,薄先生不会是因为薄太太倒追才爱上薄太太的吧?”
“有问题?”
薄妄邪气挑眉。
记者们再次彼此交换眼神,看来真是鹿之绫倒追,原来薄妄好这一口,属实没想到。
鹿之绫坐在那里,脸上保持着微笑的最佳弧度,心里已经乱了。
所以,在薄妄的心里,要不是她一直黏着他,讨好他,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那最后一个问题,是网上投票数最高的一个问题,可能有点冒犯,要是薄先生不想回答那我们的采访会剪掉。”
记者代表先把退路找好,才口齿清晰地问出问题,“为什么只有薄太太戴婚戒,薄先生从来不戴呢?”
“……”
听到这个问题,薄妄的面色微沉。
记者代表又道,“我们还是希望薄先生能回答一下,不然可能会有‘薄太太倒追太卑微’的评论出来。”
这不是威胁,是她们干这一行干久了,采访发出去会引起什么的效果都知道。
女孩倒追在大众眼里本来就是卑微,要是不好好解释戒指这个问题,更说不清了。
薄妄拧了拧眉,眼底掠过一抹不悦,他转眸头看向鹿之绫,视线落在她无名指的婚戒上。
他是不想戴么,也得他找到。
自从他进入船运后,事情太多就把找戒指一事耽搁下来,她那枚都戴那么久了,他不想换新的。
鹿之绫看着薄妄的脸色,转头冲着记者们温柔一笑,“没那么严重,我先生只是觉得戴戒指不舒服,我觉得婚姻的意义也不是用戒指就可以证明或衡量的,戴不戴都无所谓。”
“……”
“他手腕上的佛珠手串是我赠送,他一直戴着。”
鹿之绫说道,把话圆回去。
闻言,众人看向薄妄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好像的确如此,薄妄出现在公众视线中时,手串一直戴着,那不戴戒指也说得过去。
薄妄侧目直直地盯着她,眸色深邃。
一场采访,耗光了鹿之绫的心力。
她再次找借口说不舒服回房休息,这一次,她连房门都锁了。
宴会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晚,大量的烟花映亮了薄家上方的天空,宾客们尽兴而归,主人家收足了排面。
夜晚,丁玉君疲惫不堪地回到梧桐院,正在玩皮影戏的薄清林立刻走到她身后,关切地问道,“玉君累啦?”
“是啊,家里很久没办过这么大的宴会了,旧友都来恭喜,少不了寒暄。”
丁玉君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现在的薄清林不喜应酬,只能她来。
“我替你捏捏。”薄清林心疼她,立刻伸出手替她捏肩,
老夫妻两人说着话,佣人就推着精致华丽的婴儿车走进来。
丁玉君稀罕地看过去,只见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躺在里边,握着两只粉嘟嘟的小拳,嘴巴里叨着个奶嘴,一双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到处张望,看得她心都化了。
第241章 我记得李老板还欠我一笔账
“这小东西,我们累一天,他精神头还挺足。”
丁玉君笑道,又看向佣人,“不是让你把孩子送之绫和薄妄的房里去吗,怎么又推回来了?”
虽说她有意亲自教养这个孩子,但已经霸占一个月,没理由不让孩子和父母亲近。
“浮生说大少奶奶不舒服,没办法照顾孩子。”
佣人回答道。
“之绫是不是落下产后的病根了?我看她今天就没怎么出现在人前。”丁玉君担忧地蹙起眉。
今天有有人想拍一下小夫妻一家三口的照片,当时浮生就说之绫已经睡了,她就没再打扰。
身体怎么突然差成这样?
“大少奶奶的身体有问题,秦医生肯定会告诉您的,大少奶奶大概就是累了,得再休息一阵吧。”佣人说道。
“明天我去看看她。”
丁玉君坐在那里,拿起一旁的软胶响铃玩具冲着婴儿车里的小家伙摇了摇,满面慈爱笑容,“小乖乖,饿不饿,要不要喝奶呀?”
“呀——”
小家伙松了奶嘴,嫩生生的一句,像是在要说要,瞬间把整个梧桐院的人都逗笑了。
“还得是我们老爷子老太太的心头肉,刚满月就这么聪明伶俐,知道表达。”
佣人讨巧地说着。
“是是是,我宝贝重孙饿了,快给他泡奶。”
丁玉君顾不上疲惫,一心照顾孩子。
一时间梧桐院全是欢声笑语,冲淡之前薄棠带来的阴影。
……
宾客们陆陆续续散了,如现代王庭般的薄家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再人声鼎沸。
薄妄同人谈完事,抬起脚往里走去,伸手将颈间戴了一天的红色丝巾取下,低眸看了两眼。
“妄哥——”
季竞从柱子后面冒出头来,眼睛闪闪发光地看过来,满脸写着谄媚。
薄妄抬眸凉凉地睨他一眼,随意地将丝巾缠在手上,“你还没滚?”
“哎呀,滚什么滚什么,这刚到晚上,正是造作的大好时光啊!”
季竞走出来,很是激动地道,“妄哥,我可准备好了一堆的节目,你的婚礼我没赶上,这满月宴得补补吧?”
“补什么?”
薄妄懒得搭理他,径自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补补闹新房那一出啊!”季竞大声地道。
闻言,薄妄回头,一双黑眸阴沉地睨过去,跟要杀了他一样。
鹿之绫有病,季竞知道他在遍找名医,还敢说什么闹新房,找死?
季竞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误会,忙道,“不是那种下作的闹新房,就是做一些游戏,帮你和嫂子增进感情!”
“用不上你。”
薄妄冷淡放话,转身就走。
季竞不喜欢这种正儿八经的宴会,等了一整天就等晚上这一Part,他可太想亲眼看看妄哥为老婆那不值钱的样子了……
见薄妄要走,季竞忙不迭地喊出来,“不是,妄哥,我保证游戏做完,嫂子爱你超以前十倍!”
“……”
薄妄停住了脚步。
见有戏,季竞眼睛都亮了,直接往后勾手,随即一群的男男女女从门外走进来,都是季竞圈子里的一群玩咖。
“恭喜妄哥,喜得贵子!”
“恭喜妄哥,祝宝宝聪明活泼,祝嫂子身体健康!”
“祝妄哥和嫂子白头到老!”
轮番的好话冲上来,薄妄听得还算入耳,便没把他们赶出去。
他看向季竞,“正好,结束后你去找我底下的人,让他们给你卸两条胳膊,卸的时候拍个视频给我,我有用。”
“……啊?”
季竞一脸懵圈。
一行人上楼,坐在外厅里,中间的喷泉雕像喷了一整日的水,大片的落地玻璃外映着黑夜星光。
一群人一上来就开始布置,各种游戏道具搬上来,还搞了个爱心形状的小屋子,俨然筹划良久。
“小心些,别把道具屋弄坏了,一会得让妄哥带着嫂子躲进去呢。”
“所有的气球升上去升上去,我要它一会爆炸的时候花瓣全掉下来,要多浪漫就得有多浪漫。”
“关灯接吻是必要环节,你们把这边拦一块地方出来,用花门隔,地方太大,我怕一关灯,妄哥就找不到媳妇亲了。”
薄妄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跷起腿,一派慵懒地看着季竞带人折腾。
“薄少。”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薄妄缠着红色丝巾的手支着头,懒懒地瞥过去一眼,就见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站在面前。
男人俯着身子,既敬又畏地看向他,怀里抱着木盒,里边放着两瓶酒。
“薄少,这是我特地从国外拍回来的酒,八六年的好年份,是斐尔总统夫妇亲自采摘酿的酒,斐尔夫妇一生恩爱,又特地酿得特别烈,因此也将这酒取名为‘深爱’。”
男人献上葡萄酒,“还请大少爷笑纳,我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深爱不疑。”
薄妄低眸看一眼酒瓶,渐渐认出眼前的男人,“李山?”
黑桃会所的老板,家里也有点背景,开罪他以后主动跳楼受伤。
“是,是我。”
见薄妄认出自己,李山又喜又惧。
他本来就怕薄妄,薄妄在他黑桃会所被人羞辱一事之后步步高升,权势到了顶峰,不知道薄妄还记不记得这件事,要是想起来会不会再对付他,这样一个人于他更像是悬在空中的一把刀……
他惴惴不安,想着与其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时候落下,不如借着季竞的门路来给薄妄送送礼、探探口风。
薄妄抬起手,拿起一瓶酒,里边的酒液晃荡。
深爱。
连酒都要搞这种噱头,也不知道鹿之绫喜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
“放下吧。”
薄妄随口说着,把酒放回去。
“诶!”
李山心中大喜,连忙将酒装回去,盖上木盒盖,将木盒摆到一旁,犹豫着要不要问问那件事。
万一薄妄已经忘了,他不是等于上门提醒“嘿,兄弟,你被人当成牛郎过”?那纯纯找死。
他站在一旁,纠纠结结地搓手。
薄妄看着前面布置的一群人,眸色深邃,忽然似随意一般道,“我记得李老板还欠我一笔账。”
闻言,李山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双手按住了沙发扶手才勉强撑住,“薄少,其实那件事我已经查出了点眉目,但觉得这里边可能有什么内情。”
第242章 你看着鹿之绫说了一句话
“内情?”
薄妄侧目看他。
李山扛不住他的眼神压迫,索性虚跪下来,只膝盖不着地,以一种绝对仰视的姿态同眼前的男人说话,“对,当时我们会所一共发放出去1383朵花,后来经过大量时间一一收回,竟然收回了全部的投票花,可明明有两朵已经被您给毁了。”
薄妄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黑桃会所大肆追收发放出去的投票花,声势浩大,那个该死的人吓到做假花来应对也正常。
“李老板查出的眉目不会只有这样吧?”
他的语气凉如冰水。
“不不不。”
李山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三朵绒线花,一一摊开在沙发扶手上。
薄妄至今看到这花都烦,眼神更冷。
“这些绒线花我们是专门请匠人手工而制,我们把所有的花放到一起,日夜去查还是找不出差别,最后我们开始甄别原材料,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李山边说边将三朵绒线花分成两个阵营,他捏起其中一朵拆开,从里边取出线头,“薄少您看,这是我们制作的绒线花。”
说完,他又把另外两朵拆过的投票花拆开,勾出线头,放在一起比较,“这是有异样的那两朵。”
薄妄拿起绒线花看一眼,淡漠地道,“没什么区别。”
“我们一开始也没看出来,后来我们听匠人说,我们用的那一批原材料是临时赶制的,我突然就想不同批次的原材料不可能一模一样,所以我让人用显微镜去查,从线的纹理、颜色、质地一一辨别。”
李山指指他手上的花,凝重地道,“查完1383朵花后,发现只有这两朵的原材料细微纹理和其它的不一样。”
这个大工程,他费心查了快一年的时间。
对方把两朵花做得以假乱真,肉眼根本查不出来,连匠人都认不出。
要不是最后想到原材料这一层,这事就查不明白了。
薄妄随手将花一扔,“既然查到了,人呢?”
不把罪魁祸首给他拎过来?
李山讪笑,“我们追回投票花的时候,每朵花都登记了相应的名字,我去翻记录,结果发现……”
他欲言又止。
“说。”薄妄不耐烦看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李山咬咬牙说了出来,“是薄少您家里的女佣姜浮生,和她带来的煮茶师!”
“……”
薄妄坐在那里,闻言,有什么飘过他的眼前,他忽地坐直,面若冰霜,眼底压着滚滚暗流,“你说什么?”
李山脸都白了,忙道,“这就是我说的可能有内情的地方,薄家的佣人向来素质极高,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不过我们全程的筛查都有360度的监控,我亲自带人查了两遍没有问题。这就很矛盾了,不知道到底哪一环节出了古怪。”
李山是个精明商人,他不敢明面上攀咬薄家的人,只能狂点薄妄。
他花近一年的时间调查,人力财力,耗掉不知多少,肯定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就是薄家佣人!
薄妄眸子阴沉地看着他。
李山这种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咬上薄家。
羞辱他,姜浮生不敢。
煮茶师。
薄妄坐在那里,忽然想到那一晚的事情。
那一晚,他觉察出煮茶师的身形和鹿之绫特别像,本意回来是为难她的,可试探之后发现她是真瞎子,没有那个能力把绒线花贴到他的门口。
这事情就作罢了。
那一晚的鹿之绫,她站在那里面对他刺过来的水果刀毫无动静,她向他告白,回应他的吻,眼睛呆滞,却字字勾人。
就是从那一晚开始,一切都变了。
薄妄缠着红色丝巾的手指慢慢握紧,声音幽冷下来,“那个煮茶师你见过没有?”
“见过的,我特地去归期茶楼追回的绒线花,那人几个月前就从茶楼辞职了。”
李山说着又想说什么,接着忍下来。
“说!”
薄妄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听底下人说姜浮生带过去的那个煮茶师煮茶技艺一流,可那天我追回的时候,看那煮茶师煮茶的本事属实一般,可能这技法也会跟着心情时好时差吧。”李山又是小心翼翼地点煮茶师有问题。
闻言,薄妄忽然想起一件事,冷着脸扬声,“季竞,滚过来。”
正在布置的季竞忙不迭地冲过来,笑得一脸谄媚,“妄哥有何吩咐?”
“我和你第一次去归期茶楼,你看着鹿之绫说了一句话。”薄妄眸色幽暗地看着他,嗓音冷冽,“你说了什么?”
“啊?”
季竞愣在那里,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挠挠耳朵,“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哪里还记得第一次去茶楼和鹿之绫说过什么?
薄妄睨向他,压迫感十足。
季竞倒吸一口凉气,“我想想,我想想。”
靠,完全想不起来啊,第一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