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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心肝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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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和你说过,这份资料但凡有一处假的,你就不用活着来见我。”
  李明淮的额头被文件夹的硬边砸出一道痕迹,他低下头看过去,是当初薄妄叫他去查鹿之绫,他做的资料。
  资料是他经过走访、调查做的,怎么可能有错?
  薄妄绕过地坑走过去,抬起脚就踹向他的背。
  李明淮往前一晃,薄妄的脚就踩在他的肩上,“你这份资料里可是明确写着鹿之绫干干净净,是个恋爱脑。”
  说着,薄妄渐渐使力,一点一点踩得他的肩往下。
  “李明淮——”
  姜浮生看到李明淮这个样子激动地挣扎起来,“大少爷,你不要这样对他……”
  “李明淮,你敢背叛我。”
  薄妄轻描淡写地说着,眼底却掠过一抹阴狠,脚下狠狠用力。
  李明淮被踩得整张脸都趴到地上,青筋暴增。
  他不敢也不会反抗薄妄,任由他踩着,双臂艰难地撑在地上,眼睛逐渐狰狞发红,“我没有,妄哥,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愿意以死明志!”
  薄妄这话对他来说太重了,他不敢认。
  闻言,薄妄并没有松脚上的力道,只转眸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姜浮生,“那你就去问问你身边的这女人,鹿之绫到底是不是恋爱脑?”
  “……”
  李明淮转头看向姜浮生,姜浮生满是泪水的眼中掠过一抹心虚。
  “你再问问她,当日和她一起去黑桃会所的煮茶师是谁?”
  薄妄的声音冷到极点。
  姜浮生流着泪看向李明淮,听着这个问题声音发涩地道,“是……”
  “想好了说。”薄妄看向她,“我保证你承担不起说假话的后果。”
  他的眼神比毒蛇更加森冷。
  姜浮生一张惨白的小脸都在颤抖,好一会儿,她似决定好什么,道,“当日,之绫想念大少爷,就让我带归期茶楼的一个煮茶师去黑桃会所给您煮杯茶,怕您不喜欢,我都没报她的名,只说是家里让来的。”
  她像背书一般说道。
  薄妄踩着李明淮,幽幽地睨向她,“那煮茶师是男是女。”
  “当然是女的。”
  “高矮胖瘦?”薄妄继续问。
  “比我高一些,很瘦的,还留一头红头发。”姜浮生一股脑地道,当时鹿之绫害怕这个事过不去,所以编出一个煮茶师,她把对方的资料记得很牢。
  “双眼皮还是单眼皮?”
  “双眼皮。”
  “耳朵上有没有……”
  “有耳洞,那个煮茶师耳朵上有耳洞。”姜浮生生怕薄妄不相信她的话,急切地说出来。
  说完,整个蛇林都静了。
  李明淮灰头土脸地看着姜浮生,听到这话,有些认命地闭了闭眼。
  姜浮生跪在那里,不懂他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害怕地朝薄妄看去,就见薄妄勾着薄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个随便找的煮茶师,事隔大半年,你还清楚地记得对方是双眼皮,打耳洞。”
  “姜浮生,你记忆力不错啊。”
  地坑里,群蛇乱舞。
  藏獒吼声四起。
  风声鹤唳。
  姜浮生一呆,才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什么错,顿时身子一瘫,泛白的嘴唇张了张,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铃声突兀地在枯林里响起。
  “妄哥。”
  旁边一个活死人走过来,手上拿着姜浮生的手机,上面有来电。
  鹿之绫。
  薄妄低眸看向手机屏幕,接过来直接挂断,将手机往后一扔,然后看向姜浮生,“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那两朵花是谁贴到我门上来的?”
  姜浮生满面泪水地看着李明淮,沉默几秒,趴跪到地上,头重重地磕到手背上,“大少爷,我不知道什么花不花的,我没说谎,我就是对那个煮茶师记忆深刻,之绫也没骗你,她就是在沉江以后才复明。”
  “呵。”
  薄妄嗤笑一声,一张脸分外邪气英俊。
  “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
  姜浮生边说边抖,她不能撂,她撂了就代表鹿之绫真的一直在欺骗大少爷,鹿之绫会死的……
  薄妄看着她冥顽不灵的样子,已经懒得再审,便道,“是你自己跳,还是我让人推你下去?”
  闻言,李明淮想都不想地从薄妄脚底下扑过去,扑跪到姜浮生前面,一手抓着她,一手横在活死人面前,不让他们靠近。
  姜浮生跪在地上,哭着从后搂住他,呜呜抽咽,“李明淮……”
  “别怕。”
  李明淮紧紧护住她,抬头看向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妄哥,我替她,我换她一命。”
  “不要——”
  姜浮生哭着拼命摇头。
  “在我这演苦命鸳鸯?”薄妄冷笑,“那你们两个抱着一起下去吧。”
  说完,他看向一旁站着的活死人。
  两个活死人彼此看一眼,有些难办,都是一起捱日子过来的,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对李明淮下手,但妄哥今天……显然不爽到家了。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
  薄妄冷眼看过去。
  两个活死人步子艰难地往前,要将李明淮和姜浮生往地坑里推。
  “你直接问我,答案不是来得更快吗?”

第246章 摊牌
  一个声线清冷的声音忽然在枯林里响起。
  薄妄站在那里,身形狠狠一震,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捏紧。
  “之绫!”
  姜浮生激动地叫出来。
  所有人朝薄妄的身后望去,薄妄站了很久才慢慢转身,双眼幽沉地看过去。
  裹着寒意的风穿过枯林,插在地上的玫瑰花瓣被摇得颤动,倒了一枝,娇嫩的颜色顿时染上一抹尘埃。
  鹿之绫安静地站在来路上,乌黑如绸缎般柔软的长发披肩落下,簪了一枝纯黑木簪,身上穿的是改良版的日常古制短衫与褶裙,腰身被收得纤细,纱面轻舞,灰绿与白,似竹叶开始泛黄的过程,很美,很柔,却缺少生机。
  她捏着手机,一张脸雪白干净,双眸定定地看向薄妄,仿佛透着几分轻松,又透着几分决绝。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在薄妄迫人的注视下走到地坑旁。
  鹿之绫往下看一眼,眸光惊得颤了颤。
  她偏开视线,看向姜浮生那张惨白的脸,声音算得上镇定,“李明淮,带浮生走,她没见过这些,帮她找个心理医生开导下。”
  李明淮看一眼薄妄。
  薄妄面若寒霜,目光幽幽地朝他看过去,大有他敢走一步必死的意思。
  李明淮有些僵住。
  鹿之绫低眸看向他,“去吧,我在这里。”
  “不要,之绫……”
  姜浮生惶恐不安地看向她,大少爷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她留下来会遭折磨的。
  李明淮皱了皱眉,要是鹿之绫都拿妄哥没办法,那他们这里没有人再制衡妄哥,这么想着,他果断拉着姜浮生站起来。
  活死人立刻上前去拦。
  鹿之绫看过去,活死人彼此对视一眼,默默放下手来。
  嫂子加油,搞定妄哥!
  姜浮生还不肯走,被李明淮半搂半抱着强拖着离开。
  鹿之绫看着那几朵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黄色玫瑰,目光有着放下一切的平静。
  老太太给她打电话,说姜浮生被薄妄要去来帝江庭帮佣时,她就猜到有些事情兜不住了。
  薄妄不喜欢别人到他的顶楼来。
  她猜来猜去,只想到这一处他提过的蛇林,进来时又摸不到方向,打了浮生的电话,凭着敏锐的听力才找过来。
  也好。
  到这一步,她也受够谎言。
  她缓缓抬起脸对上薄妄那双眼,那里,裹着长夜,也裹着冰雪。
  “我来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别伤害浮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逼着她做的。”
  鹿之绫开口,声音还是柔的,但只剩了平淡。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平日的温柔笑意。
  薄妄低眸盯着她,眸光结霜,“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复的明?”
  她就站在地坑边上,没有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而是更加专注地凝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复,“在你要生剖我的那天,在你决定娶我的那天。”
  闻言,薄妄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突然间被人生生剜下一块肉来,也不是痛,是一种死亡濒临的感觉。
  他很熟悉。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忽然间,他不想问下去。
  可鹿之绫决定不再隐瞒,她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的眼前突然有了白光,可我还是没看清你的样子,被你们薄家控制的三天里,我的视力才完全恢复。”
  天光渐渐暗下来。
  地坑里群蛇舞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然后,就发生了黑桃会所的事情。”
  她的长睫轻动,回忆着当初的点滴,“那次是我不对,我没有搞清楚状况,误会你的身份才会贴出那两朵花,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
  “然后呢?”
  薄妄终于控制不住开口问道,看向她的一双眼开始发红。
  “然后,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鹿之绫道。
  “什么谎?”
  他问得平静,任由那股濒死的感觉吞没全身。
  鹿之绫站在那里,凝视着他的双眼,“我骗了一个人,我骗他,我爱他。”
  薄妄脖子上的青筋却骤然贲张起来,他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带到身前,看她的眼似刹那被血色覆盖,狞出血丝,“鹿之绫,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懂么?”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声音却抑制不住地抖。
  懂啊。
  怎么能不懂呢。
  她垂着双手,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
  换了几个月前,她怎么都不敢说实话,但现在,她清楚,他不会再要她的命。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他眼中浓烈的戾气,都更像一种虚张声势。
  她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透着平静的悲伤,为他,也为自己。
  枯林上方的天空彻底暗了,地灯一盏一盏接连亮起。
  活死人们,默默牵着藏獒退去。
  “《初生》的画。”
  薄妄问她。
  “我在薄家看到的,我小时候不喜欢画画,更不会去看画展。”鹿之绫回答的全程都凝视着他的眼睛,给他唯一一次彻底的真诚。
  薄妄握住她脖子的手发抖收拢,继续问,“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大部分。”
  她坦诚。
  大部分……这和每一句都是假话有多少的区别?
  薄妄咬了咬牙,“好,这次你骗完了,又为什么要和我说什么去接触光,让我活到光里去?你又贴错东西了?”
  黑桃会所一事后,他已经不怀疑她,她明明可以全身而退。
  可她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招惹他,直到他上钩。
  闻言,鹿之绫道,“因为我差点因为薄家的争权夺利而沉江,奶奶要培养我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注定很难出生,即使出生也要顶着所有勾心斗角的戏码。”
  薄妄听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让我去争,你让我冲到前面,这样,就没人去打你儿子的主意。”
  “不止。”
  鹿之绫注视他的眼睛,一五一十地坦白,“我主动去和奶奶交易,我把你引上正路,奶奶给我赎回江南老宅。”
  闻言,薄妄笑了,“你还真是好处捞尽,做尽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枯林里凉薄的光投射到他身上,连地上拉长的身影都像被风吹得战栗。
  “……”
  事情是自己做的,鹿之绫没什么好反驳。
  “然后呢,还有什么?”薄妄想了想,道,“你的病也是假的?你嫌我脏,不想让我碰你?”
  “不是,是我想走了。”
  “……”
  薄妄脸上嘲弄的笑意甚至还没有收敛,就听到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
  他看着她,耳边轰鸣了一瞬。

第247章 既然不是给我的,那我不要了
  “我以为,你会因为我的病不要我,我以为,这个谎言可以以一种最圆满的方式结束。”她看着他的眼睛道,声音很轻很平静,每个字都理智到极点。
  谎言不被揭破,它就伤害不了人。
  薄妄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拼命地到处找名医,拼命地想治愈她,到最后,他甚至想好了,她要是接受不了他陪她一起死。
  从头到尾,他没有想过自己要不要接受她的这个病。
  他自嘲地笑起来,握住她脖子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你以为,我这个被你玩弄在掌心之上的傻子会被你猜得很准,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我没有玩弄你的心思。”
  她道。
  薄妄哪里还会相信她的话,盈满血色的眼盯着她,一字一字从喉咙间艰难挤出,“鹿之绫,这一年来,你看着我一步一步沦陷在你的虚情假意里,是不是很得意?”
  他用了“沦陷”两个字。
  鹿之绫心口一颤,震动地看着他,长睫盖不住眼中的慌乱。
  藏獒的喊声渐渐远了。
  褶裙被吹动,缠上他的裤子。
  漆黑的夜空下,群蛇嘶鸣的声音被放大,他低了低头,强行压制下那股濒死感,忽然抬起头看她,猩红的眼中透出怀疑,“不对,不是这样……”
  “……”
  鹿之绫僵硬地看着他。
  薄妄松开她的脖子,后退一步,从手上摘下佛珠手串,“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忍受侮辱拍下你爷爷奶奶的定情信物送给我?要骗也不用骗得这么真。”
  他怎么还以为……
  鹿之绫在他的注视下摇了摇头,“是你误会了自己拿过去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送给你。”
  她说的是,从来。
  薄妄握着手中的佛串,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违心的痕迹,可怎么都看不出来,明明还是那么张脸,可那双眼里已经没了平日的温柔,只剩沉静。
  他自己拿的……
  他误会了……
  不可能,那天是他的生日,她明明说了,姜浮生明明也说了,她开茶楼都是想赚钱给他花。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鹿之绫缓缓解释,“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
  “……”
  “你知道茶楼为什么叫归期吗?”
  鹿之绫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盘托出,“是因为我从嫁进薄家的那一刻,我没有一分一秒不想离开,不想回江南。”
  开启茶楼,是归期倒计划,她指望着,茶楼关门的那一天,她就可以回家。
  “……”
  薄妄捏紧了佛串,喉头忽然尝到一点鲜血的腥味,他抿唇,还是不信,“那你生产那天呢,你冲下手术床去和薄棠搏命,我都不在你又是演给谁看?”
  他努力地、疯狂地找着她爱他的蛛丝马迹。
  “那不是演。”
  鹿之绫道。
  薄妄紧紧盯着她,眼底生出一丝奢望来,就听到她冷静地说道,“那是在清账。”
  “……”
  薄妄的神情完全凝滞。
  “你让那么多手下舍死护我,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我也必须为你拼命一回。”
  “……”
  “那一天,我有没有死都没关系,反正,我尽力还你了。”鹿之绫看着他慢慢地说道,“在我这里,薄妄,我同你两清了。”
  他对她的坏,他对她的好。
  她对他的欺骗,她为他做的所有事。
  不拖不欠,两清。
  “两清?”
  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薄妄猩红的眼逐渐狰狞,“鹿之绫,你有什么嘴脸和我说两清?你凭什么觉得欺骗了我薄妄还能全身而退?”
  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这么心平气和、理直气壮地和他说她的一切欺骗,又毫无负担地说想走!
  他忽地上前再次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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