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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都,说爱烫嘴-第9章

小说: 成都,说爱烫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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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里一阵强烈的翻江倒海,我心里想着他叫什么总来着,费思半天确定不是“浮肿(总)”,我说:“领导,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有事。”
  然后我就看着领导抽出他那肥的手,在半空画了一个并不优美的弧度,没有半点过渡地直接落在我裸露的手臂上,“走吧走吧,别犹豫了。”
  那一手充满力度,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推?攘?拉?拽?
  人要是不要脸了真是鬼都怕,我有犹豫吗?我分明就是拒绝,我暗自用力想要挣脱,“领导,我不去了,我不舒服。”
  改换借口后,我立马装出蔫不唧的表情,我想你总不能拖着个垂死病人去吃饭吧,你做领导应该会对察言观色不生疏吧。
  未果,李心姚也见缝插针地吼着:“去嘛去嘛。”
  我最终被他们费力地拽到了车门旁,可还是不甘心,我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不要乱动,我不去!不舒服!”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响起方扬的声音,洪亮而镇定,他叫我的名字:“漫漫。”
  我们集体转身,回头,刚刚还和我凑得无间的朱主任立马腾出空隙,然后神色急剧转变,他定了定神,打着十足官腔迈向方扬,伸出双手,“方总,好久不见了。”
  身旁的肥肉见状也拉出距离,一会儿就浮现无辜讪讪的表情,随即又显得失落,方扬没有多理会朱主任,他走到我跟前,拉过我的手,绕过众人。
  “先失陪了!”
  或许是对朱主任,也或许是对身后所有看着我们的眼睛。
  李心姚愣了片刻也跟上来,“漫漫,我跟你一起走吧。”
  
3.猝不及防的艳照
  李心姚很厚颜无耻地一路跟着我们吃了饭,又一路无声地跟着上了车,我看方扬皱着眉头不说话,想了会儿鼓足勇气对后座的李心姚说:“天不早了,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李心姚凑了脑袋过来,“漫漫,今天我睡你家。”
  口气似乎不容商量。一旁的方扬伸手开了音乐,终于开口,“李心姚,你回你父母家还是自己家?”
  方扬的口气也不容置疑,气氛变得尴尬。我在旁边轻轻碰方扬的大腿。
  身后的李心姚颓唐倚靠着椅子,眼睛看向窗外,半晌不说话,快要上三环的时候李心姚开始哀愁地哼歌,哼了会儿就夹带出哭腔,我坐立不安,方扬自若地腾出手按住我。
  李心姚哼唧了会儿见没效果,就不哼了,然后开始打悲情牌,“漫漫,我妈最近老往我那跑,一来就哭个没完。”方扬依然按着我。
  见我没反应,又说:“你那床挺舒服的,上次我在那上面睡得可扎实了。”
  我想起李心姚左右翻滚的样子,那真叫一个扎实,我想今晚上横竖是要被李心姚给搅了,刚要松口,就被方扬给截住,“我给你开个房去,想住哪儿?”
  方扬最终把李心姚放回她的小窝。
  车子急速调头,方扬的脸上浮现笑容,他把手搁上我的大腿,轻轻地摩挲。喉咙突然就吞咽困难,我把他的手拿开,“你咋对任何人都一脸雨雪冰霜啊?人家又没得罪你!她是我朋友!”
  方扬把车停到路边,手把在方向盘上,一脸酷得能结出冰。
  “漫漫,我爱你!”
  我低头说:“哦。”窗外漆黑寂静,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地此起彼伏,方扬看了我会儿就把我往怀里搂,让我猝不及防,然后又将我像揉面条一样搓来搓去,他的下巴顶在我的头上,鼻息深重。
  “我爱你。”他说。
  我倚在方扬怀里,呼吸着他淡淡的夹了汗味的身体味道,醇厚而清爽,动物本能的生理反应开始在我们两人身上无声迸发,两双眼睛开始无遮无拦的对视,胸腔里像装了只小白兔,突突跳个不停。
  我拉着方扬的手,慢慢伸进我的腿间,那里已如沼泽般潮湿,我看到方扬深黑明亮的眼睛像璀璨夜空的星星,晶莹剔透,情欲像流水般在他眼里荡漾,我呼他的名字,方扬凑上来急促攫住我的嘴唇。
  一片欲火中,电话却响了,没完没了执著而亢奋,我斜眼看到李心姚的名字,方扬没有理会。
  我突然推开方扬,“你什么时候给她的电话?给了人家电话又不接!你耍酷啊!”
  方扬怔怔地无声看我,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陆漫漫,我没给过她电话!”方扬一脸冷峻地拿过手机,没等那边开口,就说:“李心姚,我很忙,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时间倒退回我生病的那晚,李心姚在我身旁左右翻滚,久久入不了梦乡,半夜里一个鲤鱼打挺,“漫漫,我睡沙发去了!”
  我在做梦,李心姚在我迷茫的梦里蹑手蹑脚到了沙发,她蹲在沉睡轻鼾的方扬面前,估计流了一地口水,有没有抚摩两下我不知道,反正李心姚像懵懂儿童看猩猩般,两眼炯炯发光,欣赏完毕自作主张拿了方扬手机就给自己的手机拨过去,正睡得酣畅淋漓的方扬也是一个鲤鱼打挺。
  李心姚和方扬在黑夜里,在我的客厅,明明灭灭地抽了一宿香烟,熏得蚊子都晕头转向,我说那晚怎么我明媚的梦里一股烟雾,还以为隔壁屋起火了。
  方扬自始至终只对李心姚说了一句话:“心姚,我爱漫漫,很爱。”
  方扬没有告诉我,李心姚那晚哭了,他只跟我坦白从宽了前半段,省略了无数后来被李心姚追、截、堵、拉的事件!我假装大度:“哦,方扬,心姚还是孩子,她没经历太多的风雨,你就当她是妹妹吧。”
  方扬搂过我,声音里满是疼惜,“漫漫,你也还是孩子啊。”
  我满心柔情,躺在方扬宽广的胸怀,想着他大我六岁,就真的觉得自己如他的孩子般。
  回到屋中,缠绵中方扬接了无数电话,因为他事务未完就匆忙赶回。一个吻都断断续续花了四五分钟,一件单薄的衣服也脱了几次还没脱下来,他俯过来的时候终于把电话一扔,突破以往的严肃,高叫一声:“宝贝,我来了!”然后重重地砸过来,我想幸亏他扑向的不是坚硬的石头,要不然铁定龇牙咧嘴。
  方扬告诉我现在才是恋爱的开始,他等我的回应等得花儿都要谢了,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就心猿意马,无心他顾,买了最近的机票就赶回来。
  我摸向方扬,为他的心猿意马而高兴!
  方扬炙烫的嘴巴落在我身上,无声地移动,我鼻子里哼唧有声地配合他的动作,黑灯瞎火里我身上的男人褪尽了最后的严肃,爆发动物的原始,我也摒弃所有羞涩,在他身下回应。
  门在那一刻骤然响了,在寂静里特别的突兀,“嘭嘭嘭”像扫黄人员突击检查,就差没直接撞进来,我赶紧推挪方扬的身子,“出事啦!我去看看。”
  方扬把我按回床上,“别动,我去!”
  我乖乖地躺回去,看昏暗里方扬起身,边往身上套衣服边走向外面。
  门开了,原来是李心姚,她手里拎着啤酒瓶子,估计喝了不少酒,那味浓烈得能漂洋过海,我在卧室里都闻到,起身,站在房间门口,在他们的身后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心姚趁酒劲一个猛子就往方扬怀里扎,而方扬做了个很不厚道的动作,他居然疾速地想往旁边挪,李心姚差点一个扑空,她站定,眼睛里的醉意顿时消失一半,“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方扬我喜欢你,你知道我一开始就喜欢你,你干吗一直这样对我?”
  李心姚声色俱厉地又谴责又悲恸,方扬重重地叹了一声,“李心姚,大半夜喝这么多酒,你应该回家睡觉了,我们都困了!”说着就要推心姚出去,做出关门的动作。
  我叫方扬,李心姚越过方扬的肩头看我,眼里满是愤恨,我说声:“方扬,你让她进来。”
  我们三个坐到沙发上,李心姚已没有了往昔的乖巧,她蹬了鞋把腿盘上去,眼神复杂地边抽烟边看我们,先扫两眼方扬,又顺势扫我两眼,然后就开始哭,她咿咿唔唔地告诉我:“漫漫,你不爱方扬,我爱他,你把他让给我吧。”李心姚每一个字都带着酒意,我无奈地宽慰她:“你醉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想要去拉起她的身体,却被她奋力甩开,李心姚夹着烟一下蹿到方扬跟前,“方扬,方扬你看看我,我不漂亮吗?我就是太孩子气了,我比她们都好,你看看我,”她用手指我,“你再看看她,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在外面的男人一大把!”
  方扬突然大吼,“够了!”方扬起身一甩手指着外面,“你走吧!马上!”
  李心姚也倏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我们,“方扬,你够狠!”眼睛里闪烁出泪光。她站住猛吸了最后一口烟,“你会后悔的!”一丢烟屁股就冲了出去,甩门的时候还扔下两个字,“破鞋!”
  方扬转身紧紧地搂着我,他说:“漫漫,没事了,我们睡觉去吧。”
  再躺上床的时候我们都没了欲望,方扬在身后搂着我,把头搁在我耳边,呼吸温润,我内心有点凉,于是要求方扬:“你搂紧一点。”方扬一用力,我突然就有了想流泪的感觉,李心姚算不上我的好朋友,可是认识的几个月里,我们也互相消磨不少时光和无聊,在伤痛的时候,彼此都曾互相慰藉。现代的都市,这样已经是无可厚非的情感,可是现在这淡薄的情感也生生离我而去。
  我叫方扬,问他什么时候知道李心姚喜欢他的。
  方扬叹了口气,他说大概很久以前吧,方扬说的很久以前,确实久,因为方扬一直和李心姚父亲有生意上的来往,多年前,他还做过心姚父亲的下属。那时候,李心姚是娇贵的千金小姐,当然不会给还是小弟的方扬正眼,只是看方扬多少有几分英俊,偶尔挑逗一下,加上不常在国内待,所以印象也不深。要说真正喜欢,可能是后来方扬在酒吧解救她俩后,她回家便想起了还有依稀记忆的英俊马仔,如今的方扬沉稳而成熟,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所以李心姚渐渐萌生爱意。可是方扬已经遇见了该死的陆漫漫,而且似乎,还爱上他了。
  我转身看方扬,看黑暗里他单薄的眼帘,觉得方扬无比的帅,我轻唤他哥哥,然后往他怀里钻。
  方扬把我搂得更紧,他的心脏在强烈地搏动。
  将眠未眠时,方扬手机又响了,但只是一声,就停息了,然后又有短信传来,我们都不再理会,方扬一直搂着我睡到天亮,一夜绵绵的呼吸。
  曙光微露的时候,我在方扬轻柔的抚摩里醒来,困倦地唤他:“哥哥。”方扬在我耳边呼出燥热的气息,“漫漫,”他俯身上来,我迟缓地回应,脑海里全是昨夜里发生的事情,我想,心姚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她昨晚有没有回家?她还会原谅我吗?然后我又想起方扬手机里的短信,可能是李心姚的,我伸手去拿方扬的手机,“哥哥,我看看,是不是心姚的。”方扬已经顾不上我,他说好。
  打开短信的时候,我突然不动了,身上的方扬感觉到异样,也放缓速度,他抽出插在我发间的手,扳过手机屏幕,然后和我一样,愣了。
  那上面,是打扮妖媚的女子,俯身在年轻男子的身上,乳沟若隐若现,表情怪异,而男子的手圈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是陆漫漫,圈着她的男子,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史良。
  李心姚拍了我和史良在包间的照片!
  只有我自己知道,画面里的女子在流泪,可是方扬不知道。我看他闭上眼把手机挡开,按在我的手上,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方扬在我的身上驰骋,我有点疼,从内到外,再蔓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因为方扬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他爆发了,我的心在他的颓败里急速变冷。
  他在怀疑我!
  方扬起身,坐在床沿抽烟,然后又起身去给我倒水,递过来的时候他问:“漫漫,是谁?”
  我用手指抹去了眼角欲坠的眼泪,“方扬,你要爱我就相信我,如果我真有什么,会让李心姚拍照吗?”
  方扬不语,我也不再说话,有什么可说?难道告诉他我唱歌巧遇曾经的男人,看他烂醉,我只是去搀扶他?
  生活不是演电影,没有那么多巧合,我也不习惯去解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陆漫漫的固执深入骨髓。
  我和方扬各自洗漱,然后他开车离去,他说还有事情没忙完,不能送我,我说好,看他开车离开,我也扬手打了出租,用蔫蔫的口气对司机说,某某大厦。
  一路揪心的难受。为那幅照片,为李心姚,为我和方扬,也为史良。
  
4.凯宾斯基的耳光
  到报社就听到消息,那家假酒制造厂已经被曝光,那条新闻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洋洋洒洒上万字,还披露了曾经两次报警未果的事情,那家制造工厂再也不能咸鱼翻身,彻底被查封,据说还罚了一百多万,而张记者功成名就,听说准备跳槽到北京一家报社。林佳说张记者离开也是唯一的选择,在成都待着人家能放过他吗?
  中午吃饭,林佳为我夹肉,“漫漫,你最爱吃这个了,咋吃也不见你胖啊。”我鼻子“嗯”了声不说话,林佳又开始说当年的往事,“当年你为了吃个肉,啥损招也出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刚进校军训的事情。进大学一个半月后,我们军训,第一天所有人对着那一碗一碗的肥肉不动筷子,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大幅度体力消耗,那一碗一碗肥肉端上来时,立时就精光没了影,从小吃饭慢吞吞的我筷子举在半空,对着那空荡荡见了底的盘子,喉咙使劲往下咽大馒头,眼泪花都几欲挤出来。一番冥思苦想后,我冲教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我说:“教官,我有件事一直没说,说了怕你们排外,不说我又痛不欲生。”教官怔怔地看我,估计他是没见过这么残败的梨花带雨,他面对我,“没事,你说,有问题解决就行了。”我擤了把鼻涕,顿了半天告诉他:“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汉族。”我低低地告诉教官我是回民,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心虚啊。教官“哦”了一声,好像没明白我的意图,我就继续点拨他,“教官,我不吃猪肉。”教官说是这样啊。我连昏迷的心都有了!他还是没反应过来,我“哇”地使出最后的撒手锏,哭得地动山摇、撕心裂肺,“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要没了咋了得啊,这样的劳动强度,这样的清汤寡水,迟早香消玉殒,我妈肯定找谋了我性命的人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自尽。”教官挠了挠头皮,“你扯这么远,到底想说明啥?”
  “教官,我想吃牛肉。”
  我在别人的忆苦思甜里过了二十天好肉好饭的日子,那个叫刘畅的北京教官也对我格外恩惠,偷偷地给了我不少好处。刚开始我以为他是为各民族之间的团结作贡献,后来丫的撒脚丫子追我才知道是有不良企图,不过我为此也受尽了同学的白眼,让我高处不胜寒。林佳偶尔也来沾个光,这为以后我们淡薄的友谊打下坚实的基础,我估计她给我才人的封号,也与那几片牛肉分不开,林佳的市井味在那时候就初露端倪。
  林佳问我:“那个教官,你当时到底上没上?”这是困惑全班同学很久的问题。我白了她一眼:“林佳,都几百年的事情了,你还刨根问底!”
  其实我有点心虚,那个时候我正颓唐得很,教官刘畅是我第二个男人。
  我悻悻地往嘴里扒拉米饭,恍惚地想方扬。我知道方扬心里肯定有了个结,我想我该不该跟他澄清一下,可是想到他早上的表现,顿时就灭了念头。
  报社最近一片火热,因为生活里无端出现了千奇百怪的事情,层出不穷,一版刚要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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