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古宅迷影 >

第9章

古宅迷影-第9章

小说: 古宅迷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完短信,老康就把屋里的电灯关了。他站在黑沉沉的地上,静静考虑了好一会,最后自己慢慢摇了摇头,把门一插,上床睡觉了。
  小简子却没有老康那么坦然。现在他已经确定,自己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个死人,而那个死人突然不翼而飞,说明那就是个鬼。他回到值班室,把门一插,又把收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可是这回不管用了,他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出那白乎乎的鬼影,那黑洞洞的两个眼睛,直直瞪着他,收音机里的音乐,就像是那死鬼的尖叫。小简子又从床上蹦起来,关上收音机,在屋里走来走去。在他的感觉中,好像所有的暗影里都有鬼的形象在晃动,吓得小简子不断打哆嗦,感到自己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在敲外面的大门。他看看表,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半了。他走出去,乍着胆子问了一句:“谁、谁啊,半夜三更的?”
  外面的人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小简子赶紧过去打开门。外面的那人却不进来,而是一把就把小简子揪了出去。
  他们两人就站在黑漆漆的胡同里说话。略带寒意的穿堂风从他俩的身边掠过,将他们的偶偶私语撕扯得支离破碎。
  “……你胡说什么?……”
  “没,没胡说,真的是个死人,好像是,是李怀远。”
  “你不是说剩下干巴骨头了吗?你怎么还能认出来?”
  “牙!牙!你想着吗,她那时刚拔了牙,还没镶。她,她给我看、看、看过。当时她失踪,我就怀疑……”
  “放你娘的屁!李怀远就是跟男人私奔了。你听我的话没错。你要再胡说,警察非把你抓进去不可。因为那天晚上,院子里就你们两个人,你杀人作案的嫌疑最大……”
  “我我我,不不不……”
  “行了,你就说什么都没就看见,那是你的错觉不就行了,听我的!”
  “好好,我,知道,我就是什么,都都,没看见……”
  十分钟后,小简子刚回到屋里关好门,院门却又敲响了。小简子去开门,跟刚才一样,他又被外面的人一把揪了出去。不同的是,这回那人手持一个硬物,狠狠地照小简子的后颈砸了一下……
  吴甘来在早上七点多接到老康的电话,就急急忙忙乘坐公交车赶回了吴家大院。
  一夜未眠,吴甘来的眼里布满血丝,回来听老康报告说小简子突然半夜里不辞而别,他吓了一跳,本来糊里糊涂的脑子一下又清醒了。
  老康、吴子英和秋荷都在“值班室”,老康把一封写给吴甘来的信递给了他。
  信上说:“吴老板,老家的朋友来找我,让我帮他押一车货物去南方。他的事很急,来不及告别,对不起。我以后也不来了,你另外找人吧。简顺才。”
  吴甘来这才知道小简子原来叫简顺才。
  吴甘来问老康:“你见过小简子写字吗?这是不是他写的?”
  秋荷说我见过他的字。她拿过那信仔细看过,肯定地说:“就是他写的。还初中生呢,写得跟狗爬的一样。”
  吴甘来虽然讨厌小简子,却也实在不愿意他今天走。因为今天会来很多人,看门的工作非常重要。
  吴甘来考虑半晌,还是给韩世良打了手机。他跟韩世良商量,说自己今天挺忙,能不能晚两天再搬东西。韩世良一口回绝,说我这边的房子都准备好了,搬东西的车辆人员正准备出发,你怎么又要改时间啊?当初你不是限定我期限,一定要到期搬空房子吗?
  吴甘来说:“我一个亲戚出了车祸住院,我实在是顾不过来。”
  “哦这个你放心。”韩世良说,“我们很快就能搬完,而且我找得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忙你的就是,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吴甘来苦笑着关了电话。
  吴子英在一边说:“爸你别担心。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呢。我和秋荷负责看着那个地下室,让老康看着西厢房,把正屋和东厢房都锁好,没事的。”
  吴甘来说:“这样吧。子英你就在门卫室看门,别让不相干的人混进来。老康看着西厢房,我和秋荷看着后楼。”
  八点刚过,韩世良带着五六个人和一部卡车来了。时间不长,袁舟履也领着五个民工来了,吴家大院顿时热闹起来。
  韩世良指挥他的人先搬西厢房的东西,袁舟履则安排民工拆卸地下室的门和门框,以便于往外抬那两台织布机。还有几个人把很多的沙子水泥木料运进了后院,准备装修那个地窨子。
  吴甘来跑前跑后,本来就忙的不亦乐乎了,却还不断有电话打来找他。
  先是医院来了电话,上来就责怪吴甘来怎么“跑了”,说上午得给病人做个“CT”,亲属得在场;吴甘来只好让吴子英去趟医院,让秋荷去看大门;吴子英刚走,吴道宏又来了电话,责问吴甘来为什么不在医院陪病人,吴甘来说:我已经花钱雇了陪护了,他的伤又不重,人都醒了。我这边忙的不可开交,我不能老在医院陪他!说着说着吴甘来心里有了火,语气也愈发不客气:“再说了,你老婆这个侄子也太娇气,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难道还要我这五十多的老头子伺候不成?”
  吴道宏听吴甘来发牢骚,便放缓语气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啦,他的‘爹地’马上就到,去了人生地不熟,你先帮着照应照应。你的辛苦我当然知道的啦,我一定会补偿你……”
  吴道宏刚说到这里,只听后院传来一声轰然巨响,连前院的地面都感到了震动。
  吴甘来吓了一跳,扔下电话就往后院跑。
  后院烟尘飞舞,吴甘来看看楼内,原来是楼梯垮塌了。现场满是尘土、垃圾、木块和横七竖八的扶手、梯板,一片狼藉。
  吴甘来拨开围观的民工冲进去揪住了袁舟履:“你怎么搞的,会不会干活啊?!”
  袁舟履捂着被砸疼的脑袋连声辩解:“不是,不是我,韩馆长说,拆了门框没事的,谁想到还没拆完就塌了。”
  他这一说,吴甘来才看到站在一边的韩世良,他一脸尘土,还一身污水,样子十分狼狈。
  “你不是在西厢房吗?你跑到这里干什么?”吴甘来怒斥着韩世良,一把抓住他,就推出了小楼。
  韩世良辩解道:“我看看怎么搬织布机啊,我没想到这破楼梯一动就塌。”
  “你给我滚,滚出这个院子。”吴甘来气急败坏地喊着,“都是你,都是你给我找的这些麻烦。你再不走我报警,我说你私闯民宅!”吴甘来有些失去理智地叫起来。
  “好好,我走我走。”韩世良一边往大门口退一边说“我丑话先说前头,织布机你要是给我弄坏了,你得赔偿,那是文物。”
  “文物个狗屁!”吴甘来冲着他的背影叫道:“我马上就把它砸了。什么破东西,你故意占着我的地方,你他妈的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老康赶紧过来拦住了他:“吴老板,吴老板,算了算了,跟他生气犯不着。你到门卫室歇歇吧,我去后院盯着。”
  老康跑到后院让民工们赶紧收拾现场。
  袁舟履的脑袋被砸的不轻,自己坐在北屋门前一边揉一边哼哼。
  民工们以为老康是吴家的人,就问他:“这些破楼板还要不要,没地方放啊?”
  老康说:“不要了不要了。弄个车全都拉出去,倒垃圾堆也行,给街上的人家也行,赶紧把这清理出来。这怎么弄的水啊泥的?”
  一个大脑门的民工说:“你们家在楼梯口那里放了一个大水桶,里头全是脏水,那还有好多垃圾,楼梯一塌来了一个天女散花,你看把我们身上弄的这个脏。”
  老康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你们快干吧,还是你们不仔细,也不看明白就乱拆一气。”
  民工拖来一辆带围挡的板车,把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车上装。大脑门斥责另一个瘦瘦的民工:“杆子,你他妈的会干活吗?你得使劲往里插,要不然你得拉几车啊?”
  那个“杆子”反唇相讥:“我倒是想使劲插,你老婆让吗?”
  在场的民工哄堂大笑。
  老康火了:“他妈的你们是干活还是闹着玩啊,赶紧点!”
  那几个民工不敢再吭声,忙着收拾现场;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装车。直到将板车拉出了院子,“大脑门”才照杆子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杆子你这个混小子,刚才当着外人我没好意思说你,你要是不会插,我晚上去你家做个示范给你看看。看你那熊样,肯定不中用,你老婆天天在我这抱怨你。”
  杆子吃了亏就去追大脑门,并随手从车上抽出一个脏乎乎擀面杖大小的东西打他,还骂着:“我叫你胡吣!我给你老婆用这个,她肯定不抱怨。”
  大脑门被打疼了,扔下车又来追杆子,非要夺下那东西再打回来,杆子一边跑一边使劲一甩,那个奇怪的东西飞出去好远,掉在了一群在墙边玩的孩子们中间。
  那是三个五六岁的孩子,围在一起玩“摔宝”的游戏。
  所谓的“宝”,是用纸折叠成的四翼四边型的东西。玩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将别人的“宝”放在台阶上,拿着自己的“宝”将别人的“宝”打下来,就把那“宝”赢到手了;一种就是直接放在地上,将其打的翻过身来就算赢。“宝”厉害不厉害,跟叠宝的用纸有很大关系。点点的“宝”是用作业本的纸叠的,质量不如兵兵那些用包装纸叠的,很快就都让兵兵赢去了。点点正在懊丧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民工扔过来的那个奇怪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
  点点一叫,兵兵和祥祥也看到了,他们一起围了过来。
  点点解开那个脏兮兮的外袋往外倒,先倒出来一些腊质的东西,然后是个油纸包,再打开,是一个绢包,包里裹着个一尺半长的卷轴。
  “呀,这个纸好啊,比牛皮纸还厚呢!”祥祥把那卷轴撕开,认出那是一幅画。
  兵兵说:“谁把画扔了呀?我爸爸说,现在的画可值钱了,能换好多的动画书呢。”
  点点皱皱鼻子:“你才不懂呢,那是坟里挖出来的画,好多年的才值钱。我还会画画呢,你换给我动画书啊。”
  祥祥已经把画展开了,他有点遗憾的说:“这画怎么这么小,叠不了几个宝。点点你的小刀呢?”
  点点拿出一个折叠刀,动手裁纸之前先声明:“这是我先看见的,我要一大块,你俩分那一小块。”
  兵兵和祥祥无异议。这样,片刻之间,那画就变成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宝”。
  中午时分,点点的妈妈正在烧饼炉前忙活,忽然听到点点跟一个孩子在门口吵架,紧接着祥祥抹着鼻涕哭喊着进来了。
  “阿姨,点点打我!”
  点点妈认识祥祥,赶紧给他擦眼泪哄他:“不会啊,他那是跟你闹着玩,别哭了别哭了。点点!”她冲着门外叫着。
  点点进来以后“恶人先告状”:“他赖我的宝,输了耍赖,他还骂我!”
  “谁骂你了?是你赖我,你在文化馆墙外玩的时候还欠我的宝呢!”
  有人在敲窗台:“哎哎,来两个烧饼!”
  “好好。”点点妈赶紧去接待顾客,这边两个小家伙还在辩论,吵得不亦乐乎。
  点点妈火了:“什么破宝,都拿来!”
  点点不情愿地把那些脏乎乎的“宝”交了出来。
  “哎呀呀呀,说多少遍了,不让你玩这个你还玩,这脏不脏啊,上面全都是细菌和虫子,玩这个要生病你知不知道啊!”
  窗外又有顾客在叫。点点妈说:“行了行了,你们俩以后不准玩这个了,出去吧出去吧。”她过去打理生意,顺手把没收来的那些“宝”扔进了烧饼炉子。
  一团火苗升起,那一大把“宝”瞬间化成了烟灰!
  忙到下午两点多,终于把西厢房全部腾出来了。吴甘来又亲自监工,看着民工拆解后把那两台笨重的织布机从地窨子里抬了出来。他命令把文化馆所有的东西全都堆到大门外,然后让秋荷把大门关上。并嘱咐说,从现在起,文化馆的人一律不准进吴家大院的门。
  老康见他累得不轻,就劝他回房间休息一下。这时吴子英从医院来了电话,说程茂的家人都来了,而且程茂做了“CT”,没什么大问题,最后诊断就是严重脑震荡。人家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我接着就回去,你也别担心了。
  吴甘来舒了一口气,对老康说:“行,我去睡会儿。你就多辛苦辛苦吧。”
  下午三点多钟,吴甘来起了床,想到程茂家人来了,自己从礼节上应该去看望一下。他简单一收拾,正准备出门,忽见院门大开,好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吴子英,紧跟在后面的,竟然是梁廷影。
  吴甘来十分意外,忙迎上去问:“表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几天不见,梁廷影有些消瘦,不过精神比走的时候好多了。
  她跟吴甘来说:在家住着,心情更不好。老伴说,你还是出去转转,散散心,转移一下注意力。我一想这里这么多事,你在这操心费力的,我还是帮帮你吧,就又过来了。老伴不放心我,让思泰和我一起来的。
  她给吴甘来介绍了身后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说他叫梁思泰,是个远房亲戚。在江州一家经贸公司工作,公司准备在齐渊发展经营业务,他正好公私兼顾,陪着梁廷影一块过来。他们是在街口碰到吴子英的。
  梁廷影问这院子里怎么这么乱啊,吴甘来做了解释,又说表姐我这会不能陪你了,我得去趟医院。小楼今天施工,你到正屋休息吧。小梁你要是不愿意住东厢房,就住小楼,让老康搬出来。
  梁思泰看来是知道徐元梦的事,他说没事,住东厢房就行。吴甘来让吴子英安排一下,他就去了齐渊。
  吴子英把梁廷影和梁思泰安顿下以后,就进厨房帮老康干活。
  老康不让吴子英动手,说:“你忙活一天怪累的,歇着去吧。”
  吴子英说:“我表姑他们又来了,加了两人吃饭,你又辛苦很多。”
  老康笑笑,凑到吴子英的耳边小声说:“你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怎么说起见外的话了。”
  “坏吧你。”吴子英在老康肩头打了一拳。“看你挺老实的,老是占我便宜。”
  老康抓住吴子英的手不让她干,一定要她回去休息,还说:“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累着你了,是我最心疼。”
  吴子英看着老康,脸颊上飘上一抹红晕。“有志,我,我过去不是这样子的,我可传统可保守了,可是一见了你,我就……”
  “别说了,”老康朝院外努努嘴,那里时不时有民工走来走去。“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好满足你,啊?”
  想起昨夜那个销魂的时刻,吴子英的脸更红了,不过她心里却象喝了蜜糖一样甜。
  梁廷影进屋喝了点水,坐下歇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带着梁思泰满院子转悠。
  他们先去了西厢房。
  袁舟履正领着三个民工正在干活。
  西厢房的顶棚已经拆了下来,露出了黑乎乎的屋笆。空荡荡的屋里,民工们正在处理地面。
  西厢房的地面很有些奇怪。它的基础原来就不是平整的,而是用石条垒起来的一道一道的梁子,上面再盖上石板。也就是说,它的下面原来是半空的。
  梁思泰很奇怪,问为什么要修成这个样子。
  袁舟履说,这种建筑格局在夏边不多,但并不是绝无仅有。西厢房的南头原来有个常年生火的大灶,灶堂跟这些地梁子相通,冬天可以象烧地炕一样给屋子里供暖,住起来很舒服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