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穿越时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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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自己在乱吼,在场没有人打算理会。u
还好小胖子最后正颜对杨汶说,“不,少爷可分不了给其他人。”
杨汶耸肩,“没关系,我们以后再说好了。”说着潇洒地跟各人作别,自去休息,留下君望涨红了脸瞪着小胖子。
小胖子也不理姚英还在旁边偷笑,板着脸孔对他的少爷说,“你,回房睡觉。”
这两个孩子才刚刚在花楼中卖身呢,也不知有多晚没有睡好,还是孩子的他们着实累了。
君望早被那两个孩子气得不能言语,半晌才甩开小胖子,走向一直见死不救的英娘,“韦当家可有通风报信,跟你说明我们为何卖身?”
英娘目光柔和下来,收敛笑意,“是要救人不是?”
君望点头,“我们要救的人在长老的府第之中,我们知道的消息不多,但那是我们一定要找出的人。”
“嗯,我知道了,”英娘看着远方已是漆黑的夜色,“我会尽力帮忙的,这也是为何我会回来京城,杨浩云那点兵力倒是没什么。倒是你别要再这样鲁莽,要不是我赶得及,那现在你就要委身服侍老女人了。”
“人总会老,老女人也不是那样可怕。”君望微笑,“救人的事就拜托英娘,我和小胖子先去休息。”
说完就带着小胖子走,打算回去跟这小鬼算帐,可是英娘却留下小胖子,说有事要问,只让君望一人回去。
两个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君望于是没说什么,只向英娘要求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连续好些日子被韦敬洛碎碎念,他需要安静地休息。
一夜无梦,醒来见小胖子已在准备让他梳洗,才发现昨夜实在累,还穿着拍卖品的华丽彩衣。
小胖子说他向英娘解释了他们要救的人是三爷,当天三爷是如何失落在军队手上,自己和君望这几年在涂慧照顾下的生活又是如何。
小胖子没有表情地说下去,“只是我也坦白了,我可不知道你那些桃花是怎样惹来了。”
“就说我是无辜的。”君望边洗脸边是痛苦地回答,“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谁知道他们发了什么疯。”
小胖子为这大而化之的家伙抹去残留在额角的水珠,轻轻叹息,“你总是这样子,以前还只是勾来女人,现在连男人也不放过。”
“别说得好像我是故意一样。”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那样逗着那些富家女玩的吗?好样她们上当之后丢尽面子,以后绝迹华街,好救助那些被欺负的小倌。”
“…那时我还孩子气。而这几个却真的不是我自找的。”
小胖子怔怔的看着这个自己跟了一辈子的人,以前圆润的轮廓渐见少年的雏型,只是眼睛还是弯弯的,不是笑的时候也像在淘气勾人,“昨天的事,我可不后悔。”
想起那个吻,君望不知道为什么老练的自己还是会脸红,而且一直烧到耳根去,他可没有预算跟童年玩伴来个火热的吻。“这,这…”嗫嚅半刻,想要说的大道理都哽在喉间,吐不出来,都怪小胖子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
小胖子还是初见这个模样的君望,不由得轻笑,“还好我在盛花坊中也学了很多,正好用来对付你。”
君望反白眼,没有机会耍嘴皮子就被小胖子掳了出去,说英娘在等他吃早饭。
餐桌上四男一女,就是那三个孩子还有韦敬洛再加上英娘,多得小胖子早起下厨,全都因为要见识君望的家乡味道而随他吃一顿有些奇妙的早饭。
英娘也有女人的威严,强霸君望在身边,懒理韦敬洛的瞪眼或是杨汶的眉开眼笑。
心境
这顿早饭叫人食而不知其味,平常跳脱的君望只低头沉思。
本来关于救人的事,君望并不想让杨汶知道,说到底他也是皇帝的儿子,跟自己的立场刚刚相反,君望的母亲和皇帝可是没有消解仇恨的情敌。
可是杨汶才知道君望是柳凌风的孩子,就立时明白君望入京所谓何事。连姚英也说外面传闻帝子汶手段与年纪不相称,果然是名不虚传。杨汶笑而不答,而且也不屑去装好孩子,看似有恃无恐。
所以英娘直接在席间跟君望解释,因为她还未正式成为长老,所以对于长老大宅中的情报还是无法掌握,只知道林三被严密看守。
反是杨汶看似不经意之间隐约透露长老院中有部份掌权者跟当今皇帝相左,彼此在不同的范畴中互相角力,所以囚在长老院的人大都有微妙的地位。
要救人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做到,还是潜入大宅再慢慢安排比较有胜算。
在旁的韦敬洛早就知道君望对救人一事是如何固执,所以也不打算再劝,只是跟英娘商量怎样安排。而杨汶逗了小胖子好会,见怎样也无法说服他共侍一夫,也就笑着知难而退,然后跟君望作别,说他还有其他事要做,不得不暂时离开“心爱的”君望。君望只求这个最是麻烦的小子早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对他百般性骚扰只是视而不见。
“放心,我会处理杨澈那家伙的。”杨汶最后笑眯眯地向君望保证。
君望咬着下唇,“那可是我们的兄长。”
杨汶看着他,“啊,是兄长吗?”君望别转头,不再言语,由得小胖子代自己把这瘟神送出去。只是走到门边的杨汶却死心不息的向着他说,“君望,人,可都管不了自己的心。”
小胖子基本上是把那位帝子直接推出门的,君望却在后面追多一句,“杨汶,不要为难杨澈。”
顿时房中各人都看着整个早上都闷闷不乐的他,目光各有不同的意思,最后要到杨汶笑着走出去,各人才醒悟过来,继续之前的对话。
小胖子送完杨汶回来,也不看君望,只在他身边不言不语。君望想跟他解释什么,张开口,但总也吐不出话,最后只是说累,要回房继续休息去。
到晚上,君望终于肯再出来见人的时候,英娘跟他说要多等半月才能正式就迁进大宅,而林三的所在也大约知道,该就身处大宅的地窖之中,而这地窖所囚的人不足三个。
“所以你跟小胖子就继续充当我的宠妾,我也好向买下你们的吴长老交代。”英娘说明细节,可惜只有小胖子留心,君望则是听得心不在焉。
“小望,你可有听我说话?”英娘轻敲他的头。三人在英娘的房中,都窝在床上说话,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也还真有美人和宠妾的样子。
君望看着这美娇娘,忽然问道,“英娘,你怎么还是孑然一人?”
廿多岁的仕女还没有成亲,连绯闻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中确是有些奇怪,怪不得那位吴长老给她的见面礼就是卖下两个小倌。
姚英听到这样直率的询问,呆了半晌,再微笑回答,“像我这样阴柔的女子,会让男人觉得轻浮,不够可靠。”
君望听得发楞,他差点忘记这个是女人主导的世界。作为强势的一方,不单单享有权利,相对也要承担一定的义务。这世界的女性都是家庭支柱,得负责家计开销,要让男人安心留在家中也不是容易的事。始终男人天性不像女人甘于随遇而安,要驯服他们总要花上不少心血。
在这里生活得越久,就越觉得这里的法则不可思议。像姚英这样又漂亮又温柔的女子,该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才是。
姚英继续,“而且看过母亲和姐姐的样子,就知道感情是可怕的毒物,会让人丧失理智,只去追逐明知不该触碰的人犹如疯子饮鸩止渴。这样的感情,我不敢尝试。但是曾经见识过如胶如漆,比翼双飞的神仙眷属,我也不甘心味同嚼蜡的盲婚错配,就这样蹉跎至今,也许这辈子就孤独终生了,反正女人不找婚配也没人敢说话,这又比男人好一点。”
君望苦笑,不理小胖子在拉他衣角,猛打眼色让他闭嘴,“可是女人不是更加害怕孤独吗?每天长夜漫漫,独守空帏的孤寂又该如何忍下去?其实以英娘的才貌,只要嫣然轻笑,有多少男人会拜到你的石榴裙下?更别说今天快要贵为长老的尊贵地位。”
姚英笑而不语,只让两个孩子慢慢睡下。
第二天小胖子再私下教训这不识好歹的小子,“女人的事,她们不想说,我们就别提,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女人也不过是人,”君望低下头,“就如男人也同样是人。妄断尊卑,都是人无知自大,女尊男卑是,男尊女卑亦是。或许杨汶执于反抗,有他的道理在。”
小胖子知道这家伙久不久就会犯傻,就不把他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由得他去。
这两名名义上的小宠妾,在刻意的安排下,再次披上符合身份的华美衣裳,叫君望松口气的是,还好英娘的品味上佳。于是小胖子一身鹅黄丝绸,而君望穿了湖蓝缎袍,跟着英娘到处拜访各大势力,拢络讨好,为晋身长老作好准备。
看到像流水般送出去的见面礼全都是价值连城之品,再回想不得不耕作以糊口的青梓帮,君望好奇英娘出手如何这样阔绰。
“我娘亲留下的家财还没有散尽,”英娘笑着说,“还有你娘亲托付在我这里的一笔呢,也忘了跟你说,以后可以不用再卖身了,小望可是还有些家底的小少爷呢。”
小胖子在英娘另一旁,皮笑肉不笑的,“别说阿望有家底没有,他都是颐指气使的大少爷了。”
英娘笑意盈盈,“那我可就得多谢子滔对小望呵护倍宠,才让他胆敢无法无天呢。”
说得一行三人之中,有两个的俏脸红得发紫。
亲近
候任的长老自然成为京中最火红的新贵。
她本来的性格就温柔明媚,又天生美貌,再加上身边那双引人的美少年,姚英很快就成为最受欢迎的客人,各式饮宴聚会都少不了她的倩影。
那种场合,自然少不免风花雪月,声色犬马,众贵妇为了炫耀自己的财富地位,无不挖空心思去讨好姚英。最没新意的,就是把她们府中最标致的男宠都贡献出来,试试这位传闻中甚为好色的新贵会不会看得上眼。
可是姚英一直只对自己身边那双少年呵护备置,对其他绝色一概视而不见,叫那些甚有自信的公子小妾都恨得牙痒痒的,再看那对少年,目光就苛刻起来。
也不过是长得略好,但比他们长得俊美的多得很,心有不甘的人们就藉故挑战,一时比诗论赋,一时抹弦拂琴。每次都由那个长得比较漂亮的黄衣少年应战,虽然他的水平不俗,但面对一众精挑细选出来的才子,也每每败兴而归。不过姚英毫不在意,赢了故然奖励有加,输了更是重奖安慰,难得那黄衣少年也没有竞争之心,仍是从容不迫,气度十足,使人对他日益注意,还有的是他和蓝衣少年之间的暧昧迷离,也引起贵族们的兴趣。
每当姚英不得不留下那对少年,其他人总是饶舌地想在她身边这对大红人探口风,不然就是百般奉承讨好以求他日方便。可是他们却总相对依偎,不理人,而那些平常也是习惯被人捧着的贵人居然也不介意,因为她们更喜欢眼前的一幕。那黄色少年总是紧紧靠着蓝衣少年身上,白滑的双手有时拨弄蓝衣少年的黑发,有时在蓝衣少年的胸前耳垂等惹人遐想的地方缓缓滑过。更让人们看得高兴的是,那位盛花坊出身的蓝衣少年明明该身经百战,但还是每每被逗得脸红耳热,轻怒薄嗔,把小嘴翘得老高,却又一脸怒不敢言的模样,就是用湿润的大眼瞪着那黄衣少年。那欲拒还迎的风情,比家里老是驯服主动的美人还要诱人。每次当黄衣少年接捺不住,代替大家亲吻蓝衣少年的小手或是脸颊,都引来不知是艳羡还是嫉妒的叹息,总之就大家都尽兴而归,而邀请姚英作客的主人家也渐渐变得更多。
慢慢地,风声越传越远,传到平常不喜听流言蜚语的人的耳中去。
小胖子这些日子在外头软玉温香抱满怀,回到家中,不,该是每次上马车,那块软玉就会变身成为痛心疾首歇斯底里的火爆宝宝,把小胖子教训得淋漓尽致。什么小胖子年纪太轻,什么太专着照顾他所以忽略了外面的好女人,还有不识好歹别太过份等,到最后直接开骂,不良少年啦重色轻友啦,全是所有人都听不明白的说话。小胖子每次都理直气壮,“你想被我摸,还是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群拆腹生吃下肚?”“那我摸你不行啊!为什么都得让我含羞脉脉?!呕心死了!”“那可不行,要是让你摸我,我会忍不住的。”“你…你!你现在有忍住了什么吗?!”“你该不是想看看我没有忍住的样子吧?”“你!”有次实在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直接抓住小胖子的玉臂,狠狠咬了两口泄愤。
对于小两口子咬来吻去,英娘每次都是笑眯眯地抽手旁观,直对这个早上才轻轻拉开那只在抓狂的小兽,再忽视小胖子若有所失的目光,低声跟他们说,“皇帝召见我。”
君望呆呆的看着英娘,“可是晋升长老的事定下来了?”
英娘只是摇头,“那事还得多等几天,让长老院那边呈上去才能定案。这次是纯为帝子庆寿,不谈公事。”
静了半晌,君望才轻声的问,“是杨汶…还是杨澈?”
小胖子幽幽在旁插话,“无论是哪一个,寿宴上都必会同时见到两人吧。”
“而且你们俩的声名太响了,皇帝要我一定要带你们出席,”英娘苦笑,“不过也可能是帝子澈力求他母上,要你们非出现不可。”
君望没有表情,“不是说杨澈在宫中不受宠的吗?”
“只因储君对这位兄长很是亲厚,这些年来,宫中各人对帝子澈也客气许多,而且不过是邀请客人,皇室因此顺着他意也未可知。”
“把小倌也当客人请入宫中,这位皇帝也很放肆。”君望硬是让自己回复过来,微微笑着。
英娘倒是有些苦恼,“只是宫中要求宾客表演,说当天要举行比赛,找出京中最能歌善舞的男子,再作表扬。”
君望立时如临大敌,“小胖子,你上!”
小胖子直反白眼,“你怎么不趁机立定心意,治好自己的音痴?”
君望拌嘴,“音痴又不是病。”
“音痴到你这境地,早就比病还要严重了。”
“你可是一点都不可爱了!”君望骂过去。“想当年你还泪汪汪的说不再让别人欺负我啊!”
“我当时哪里知道你那鬼叫声是在唱歌?我以为你受了什么酷刑!叫得那么凄厉!”小胖子瞪着他。
英娘在旁只是骇笑,“真有那么糟糕吗?”
小胖子哼了声,“绝对可以吓死人。也不知这小子如何当男人的。”
“还有几天才是面圣的日子,我们再看看怎样办吧。”英娘拉着要冲过去教训小胖子的君望,“今天没什么事,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也该累了…”
见英娘一脸似笑非笑,君望没好气的赶她出去。
两个孩子见没外人在场,也没有了开打兴致,闲闲的各自坐开来。
小胖子弄了杯奶茶给在呆的君望,迟疑好会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君望觉得好笑,这小子平常逗弄自己可绝不害羞,怎么这会子却犹豫不决了?“小胖子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的?你有什么话就好说了。”
林子滔这位小美人不知第几次为柳君望的不知好歹而叹息,“阿望,你去见皇帝不要紧吗?”
“小胖子想说什么?”
“你不恨那个下令杀害你娘亲的人吗?”小胖子看着君望,再轻叹,“还有,你没有忘记杨氏兄弟可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吧?”
清心
恨吗?
当天的君望的确痛恨夺去他母亲的凶手,再遇荣静时也对对方的毫不在乎而怨忿,丧亲之痛不是岁月能够平复的伤痕。但是荣静是军人,她的工作就是杀人,对于人命冷漠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至于幕后的主使人,那个被妒火蒙蔽的女人,君望与其说恨,不如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因为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而是有半百经历的老妖怪。
“小胖子,我是个很懒惰的人。”君望捧着烫热的奶茶,轻烟袅袅如无主孤魂。
小胖子苦笑,“那个我知道,已从五岁起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