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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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被王上怎么处置呢,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象,阿惜不断大声的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她想好了说辞,就说有野猫路过吓到了他们,所以阿兰才会晕倒,而自己也被吓的不行,这才对着空地不断大声的说着:“救命啊。”
阿兰只是看着阿惜眼睁睁的说谎没有反应,她只是低头似有些无力的笑了笑,这才涩然的道:“我的孩子…”
阿兰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只是越来越没力气,她终归是失去那个小家伙了吗?人生中到底有多少不幸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她不想在醒过来了,如果本身应该很美好的事情,被撕的粉碎,她是否应该怀念,有是否该去后悔。
直到感觉到手上被一个温暖的东西环绕,空气中有股幽然的味道,往鼻腔里窜的是一股家乡的味道。
臧枳只是一只手握住阿兰的手指,把头靠在上面,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不可亵玩的狠厉:“兰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在哪里?”
“还有你们,叫你们过去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为什么会出事?”
臧枳只是心头似乎有些难过,谁都说阿兰是被忽然窜出来的野猫吓晕过去的,只有臧枳知道…出生在乡野的阿兰又怎么会害怕这些,有的时候路过坟地的时候都的轻而易举的走过只是以为挑水的地方比较远。
“王上也不必太过于气急,兰姑娘就是体虚所致,加上有喜了,所以身体自然弱了些。”
“怎么补救。”臧枳只是把手抽了出来,他是真心不想叫阿兰有事,但这孩子还是侥幸的活了下来,到底是他臧枳的耻辱还是荣光,他不知道…
第419章 你的心能容下谁
“静心修养安心保胎没什么大事。”医者说完只是安排后续便离开了。
阿惜一直跪在那儿,她不敢抬头,现在阿兰没醒也就代表谎言还没被戳穿,她心里又恨又气,因为没想过这一晕竟然是更大的喜讯,甚至阿惜萌生出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
阿惜更是知道如果阿兰醒了面临她的即将是什么,不过她在这里待的就像个透明人,臧枳时不时的摸着阿兰的手,只是想叫她醒过来。
阿惜看了眼阿妄,这个时候她总是愿意对他投去可怜兮兮的模样,以换取同情,于是阿妄就真的开口了:“王上那边还有些事情等着你处理,兰姑娘这儿?”
“搁浅不得吗?”臧枳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阴冷的目光收回,甚至他的心都在颤,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她,为什么叫她受了伤。
那些事情处理的再好有什么用,不过是昙花一现,他的声音似乎都有些沙哑:“不必在说了,拿过来处理便是。”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臧枳曾经就这样守在阿兰身边过,他做事的简练性以及那超群的记忆力,和果断性都是一个合格王者的体现。
放下手上的东西,臧枳没说任何话,只是把头靠在了阿兰的手心,这才看见阿兰有些朦胧的睁着眼睛,她虚弱的唇,只是动了动。
阿兰想问臧枳很多事情,她都没问出来,还是那些她怀疑的问题,甚至有点痛苦的闭上眼睛。
臧枳只是俯身靠近阿兰,这才扯出一丝笑容,指尖轻轻的放在她的头发上摸了摸:“想不想喝水。”
“为什么隐瞒我?”那种感觉几乎不言而喻,阿兰必须要知道,这孩子是他的,而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臧枳迟疑了,他的眼神即使收敛的很好,高超到一定程度还是叫阿兰发现了,他只是复而又道:“我只是没有很好的时机,你现在不已经知道了吗?”
“他是你的孩子。”阿兰不管臧枳怎么想,她必须要澄清一些事情,她甚至低头咬了咬自己干涩的嘴唇,似乎是要哭了般努力的澄清着。
“你身体弱,就不要说这些了,来人,煮一些清淡的饭菜。”臧枳温柔依旧,但却对孩子这事只字不提:“这些天我就在这陪你。”
是啊,明明一切都挺好的啊,为什么就这么怪呢,阿兰只是甩了甩思绪,这才蓦然的点了点头:“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
像是释然了一般,阿兰只是笑了笑,这才被臧枳扶着躺在榻上,她不会像某人一样见异思迁,所以之前的事情只字未提,这才被臧枳裹上了被子。
大约睡了没多久,臧枳就叫自己起来吃饭,其实她只是有了孩子,什么事情都没有,能动能跳的,阿兰这才道:“我自己来吧。”
“听话。”臧枳只是接过碗吹了吹,这才极致认真的喂起了阿兰,可是没几口就看见臧枳神色凝重的蹙起了眉,只是对自己会心一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有点事情。”
臧枳走的时候,眼睛若有若无的看了眼阿惜,余光中只有黑色的残影,阿兰只是想躺下,阿惜就连滚带爬的跪在阿兰的旁边,她道:“我还不想死,你看那些老宫妇轻者鞭笞,重者更是半身不遂,我不想那样,我求你不要说。”
阿兰只是觉得自己脑袋一轰,没想过臧枳的那般云淡风轻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的,这才漠然的笑道:“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我应该送你去偿命的。”
”不要啊。”阿惜只是摇了摇头,这才病急乱投医般的大声嚷嚷道:“我可以把眼睛还你,我只是想活着,我已经很降低要求了,算我求你了。”
阿兰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这心里甚至连一点波动都没有:“跪着吧。至少要装样子不是吗?”
阿惜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跪在了原地,她愤恨的不行,她这还没当上王后就如此颐指气使的,是觉得她自己厉害了?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大仇得报了。
可是她得低头,不然就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傍晚的时候,阿兰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宫门外面的红砖垒墙边靠着,一望无边的是一座桥,她放眼望去的时候甚至能看见那个翩翩起舞的黑色衣袂,犹如一尊战神,没有什么能撼动的。
阿兰走近,他们没发现,她只是站在那儿,似乎耳边能听见一些细细碎碎的谈论声,而臧枳只是只言片语。
“以兰姑娘的身份无论是王后还是孩子都会给王上戴上一个色令智昏的昏庸成语。”
“那些家伙看来都准备去效忠先王了?”臧枳很是狂妄的说着,他是背对着阿妄的,所以阿兰能看见他手指放在后面根根收紧的样子。
那一瞬间低沉了下来,她们之间有鸿沟,甚至是难以而喻的统统,她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自己拖累了他。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南朝王表亲在外私设赌场,赚的不只一笔,而这其中的一切的一切都跟各大家族藕断丝连,这些就够治罪的了,回去在同他们协商一下,在告知我。”
阿妄只是点了点头,他抬起头只是问了一句:“那些宫妇真的要赶尽杀绝?”
“只管照做便是。”臧枳只是抬眼看了看蔚蓝天空,他目光中也带着一些猜不透的谜,只是不在静谧。
阿兰听得不真切那是因为臧枳发觉了他故意说给阿兰听得,可惜她却信以为真,当阿兰回去的时候,接着进去的便是臧枳。
阿妄更是看了眼再那依旧跪着的阿惜,臧枳交代给他的任务里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把臧陵立刻流放只有这样才会死无对证,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叫阿兰在王后的位置上稳妥。
但臧枳又深深的知道阿兰要是知晓这一切便不会同意,还有就是那些老迂腐无不怀疑阿兰腹中胎儿,只要臧陵消失,他才放下这一颗狐疑的心。
阿兰似乎心情好了一点,现在小腹未显露,她还能给臧枳做一顿像样的好吃的,这才看见臧枳的身影。
“身体好点了没?”臧枳只是坐在了阿兰的身边,脱下自己的身上的披风放在榻上。
随后摸了摸阿兰的额头,阿兰知道他那是的阴冷无情,可是现在对上自己却反差似的温柔:“怎么不好好躺在榻上休息?”
“我又不是害了病,我得下榻活动活动,不然小家伙会受不了的。”阿兰低头笑着同臧枳说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臧枳的脸色,他不是很开心,甚至可以说陌生。
“好了,让我看看兰儿。”臧枳只是凑了过去,可是心里那种感觉就愈来愈多这才蓦然的僵住了身体。
“我们要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信我。”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臧枳的也在哪一刻笑了,他抬手抱住了阿兰的腰身:“当母亲的都这么敏感吗?”
“是啊,我就是想好好的把他生下来,其实那些名分都是可有可无的,只要你还爱我就够了。”
臧枳心里竟然有些隐隐发痛,他最爱的兰儿竟然说那些是可有可无只是害怕她和臧陵的孩子没有一席之地,他甚至连身体都在发抖,他想不出如果不把臧陵流放,自己该怎么面对阿兰。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努力的把这个孩子想成自己,可是终归不是他的。
阿兰只是感觉自己的被抱着的身体几乎要榨成渣渣了,这才有些用手去扯臧枳,这才有些低声道:“你先松开我。”
阿兰只是感觉到松快的身体,这才摸了摸臧枳的脸颊,他的眼睛有些发红,甚至多了一点让自己心疼的样子,阿兰这才道:“是最近熬夜了吗?注意身体才是啊。”
臧枳声音压低好几个调子,他尽量显得自然很多,他还是爱这个女人,他相信自己能够爱屋及乌,这才道:“我不能在陪你了,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兰哂笑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小家伙呢?”她扯着臧枳的手指,一点点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凑近:“小家伙会觉得你偏心的。”
“我爱你们。”臧枳只是笑的看着阿兰,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开把着阿兰的额头这才把冰凉的吻落在阿兰的额头上。
直到转过头以后的臧枳才真正表现出自己阴冷的一面,他只是心里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他想只要臧陵能消失,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会因为阿兰喜欢他,尝试着接受他的。
脱离那宫门以外之后,也许是太过于耿耿于怀所以乱了心智,臧枳只是对阿妄问道:“我不想明天在见到臧陵。”
阿妄只是有些难为情:“可是二殿下生了一场大病,属下只怕如果强行那样的话,二殿下有可能会死在路上的。”
臧枳只是冷下脸站在原地,他甚至连手指都在颤抖,这才握紧,最后闭上眼睛:“那就尽快,我不想在叫他与兰儿在有什么关系。”
阿妄只是看着臧枳颤抖的双手,这才关心道:“这天气总是如此变幻莫测的,王上的披风落在兰姑娘那儿了,属下这就回去取。”
“不用去,不要耽误兰儿休息。今天难得看见她那么豁然。”臧枳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温柔,与先前想要把臧陵置于死地的样子孑然不同,这才看见阿妄已经要折返回去。
臧枳抬起腿想要喝住他,表示不想叫他多此一举,却看见了阿兰。
她怔住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似乎都在摇头,手里的臂弯上甚至还卷着自己落下的披风,她只是似乎要哭出来,眼睛红的不想样子,鼻尖也是刚哭过的样子。
阿妄试图要解释想说臧枳其实并不是想那样的,他还没张口,臧枳的流目一撇,这才道:“不必多说,退下。”
臧枳亲自往前走,他眼光中甚至还是那笑容,可是在阿兰的眼中真是何其可笑啊。
“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他还是个孩子,还生了病,你要做什么?”阿兰努力叫自己不要带着哭声,可是还是闭上了眼睛,眼泪直接就落了出来。
在疾风中,打湿在在脸颊上的泪水显得渺小,可是刺痛却落在了心里。
“你哭了?因为他?”臧枳只是扯着阿兰的手,往屋里走。
那时阿兰宫里的老妇只是不到天亮就听见屋子里咣当的声音闹的很凶,敲门的时候,听见的也是王上的一声:“滚。”
大家便知道这是王上吃醋了,一句话都不敢出。
阿兰只是被扔在了榻上,泪水朦胧,似乎沾湿了头发,她只是死死的捏着衣角,看着喘着凝重粗气的臧枳。
阿兰只是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呵地一笑:“我真的被你的温柔的笑给断送了,我以为你不会在那么残忍,不会那么狠,可是你没变…”
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阿兰的头发,他似乎很后悔,这才低下头,诚挚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那我该怎么想?”阿兰似乎偏过头,她不想叫臧枳再碰自己一下,哪怕是头发丝,这才很抗拒的笑了笑:“你摔了这里的一切东西,是不是还想掐死我?”
“我舍不得。”臧枳指尖就在眼前,却觉得眼前的阿兰比之前的那个阿兰还叫自己陌生,她遥远的不可置信。
第420章 我会娶你爱你的
阿兰无故哂笑,她只是觉得这些都太虚幻了,她一直以为臧枳能改变,却不曾只是被他骗了:“够了,我还能在相信你吗?你到底有多可怕?”
“你怕我?”臧枳无法平静,限时竟然不知阿兰在想什么,她一双纱幔带子后面的眼睛到底是怎样的神情,这才深吸一口气:“你凭什么?”
“需要在同你说吗?”阿兰只是低下头,她的肩膀原先是被臧枳按着的,现在却更是力度加紧,她只是隐忍不发。
“我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你竟这般想我?”臧枳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知足,可是现在却难受的厉害。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竟然这般对他,你还想叫我怎么想你?”阿兰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问,她只是觉得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如此狠心,她想着就全身打颤。
臧枳只是用手摸了摸阿兰的脸,他只是猛然把头落在阿兰的颈口,他低头心里痛苦的打紧,却只能云淡风轻的笑道:“你不明白,对于他们这是我唯一的手软。”
“他们?”阿兰不管自己颈口的热气,心只是落在了深渊,他总是惯用嫉恶如仇的样子做事,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知道变通呢:“你还想怎样?阿陵已经没有了母亲的陪伴,你还要他消失,你想叫他死,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一切都很好的。”
“何人顾过我的内心,我从未得到过她的呵护,我以为自己有了你,我会好好呵护你,你也是,想要离开我的是不是?”
“你说什么疯话?我从未想过,是你太偏激。”
阿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说,身上的臧枳只是抬手帮自己整理鬓角,他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离不开我。”臧枳低头落了一吻,他没有在犹豫,只是叫人进来。
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他似乎有了自己的主见,慵懒的把手指放在自己的额角,揉上一揉,这才道:“拿来泄子药。”
阿兰原本不知道臧枳的意思,现在却笑自己太过天真,她是聪明人,怎么能没想到臧枳的怀疑,从他瞒着自己的那刻起,就已经证明他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阿兰已经怔住了,甚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是不敢相信,随后直接从榻上起来,她依稀记得先前臧枳说的话。
用自己的方式,叫自己离不开他。
阿兰甚至都觉得眼睛有点胀痛,这些天她恢复的不错,她以为自己都好了,现在却隐隐作痛了起来。
臧枳只是转过身子,无情的搂抱着她,身上的气息全部笼罩在阿兰身上,她还是涩涩的怔在那儿,就像是脑子迟钝在那儿一样。
臧枳只是把他那修长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阿兰感觉到的是一片片黑色衣袂映风贴在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