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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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涔迁,带着他们出去,让他们看看许木心的人到底在外面布置了什么?没有足够的后援,就别说大话,别忘了,尔等现在能活着,仰仗的是我忻州的米粮,不然你们都得饿死懂吗?”
被臧笙歌这么一震颤,几个山寨中的老大终于有些垂下头这才反问,带着点埋怨:“那十殿下告诉我们到底该如何解决?”
臧笙歌居高临下的放下碗筷:“听说在你们那救治的莫初伤已经无大碍了对吗?”
“对。”
“将此人归还给许木心等人,这算是我们对他的礼尚往来。”臧笙歌精打细算的说着,这才放下碗筷,看着那边的金和银。
她神色淡漠,仿佛知道自己是臧笙歌的掌中之物所以她不在反驳,只是对他笑了一声。
臧笙歌清冷的抬起头,这才指尖打着桌面:“现下许木心这人想要得只有你,我们将莫初归还,他定然得寸进尺,那般的话我们就有说辞同他打上一架。”
一时之间,忽然有人感觉到从内心感觉到一股兴奋,这才呐喊着:“老子早就想要干一架了,在这么憋着,我真的会闷死的。”
“对啊,此番和忻州的人达成自己的伟业,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洗刷耻辱,北帝那个狗贼,他不是仗着有许木心那样的忠心属下?我呸,看我等怎样灭了他吧。”
这也是臧笙歌想要看到的放莫初走,他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没有人理解他。
莫初甚至连见金和银一面都没有,就被人架着送到了许木心的营地,他站在那边的来路上,刚要走到许木心那边。
一直在看着这些的臧笙歌,忽然听到涔迁的汇报:“十殿下曾经说过,之所以与三殿下相谋的原因是因为有这一群前朝遗孤这对三殿下的伟业有这前所未有的辅助作用,我们也曾经想过要两股势力,在一起,这样才能战无不胜,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足够高的权利?但这些都是虚妄,三殿下派我来的时候,怕也是没能想到此番我会有这样的收获。”
臧笙歌生平最烦的就是说话如此虚伪的人,但人不就是这样,忍自己不喜欢的,藏自己所喜欢的,他反问:“涔教卫你想说什么?同我还要客气吗?”
“我们之前想的不过让这群山野村夫为幌子来用做前朝遗孤,说到底那是噱头,可是莫初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流着韶光和初韵的血,这对我们的意义不同。”
“何以见得?”臧笙歌的态度很认真,甚至连一丝慵懒的气氛都不见了,他反问涔迁,甚至连笑容都不在真实。
“凭借着我们的医师在给他诊治的过程中,他后背上的锥性图案。当时,韶光已经沦莫北的阶下囚,那个时候三殿下就想要利用韶光这个强弩之末做一些事情,但被初辰那个奸妇给扑了空,未能加以利用。”
“随即那天,初韵生育,我等派出三波杀手,想要救出韶光,只差一点点,三殿下的计划就能够成功了,韶光却因为初韵又折返了回去。”
“三殿下知晓这一耽搁,莫北那老家伙的人已经到了,所以只能在韶光和初韵那唯一的子嗣的身上落下我忻州的锥性图案,来日抓紧时机在来完成三殿下伟业。”
臧笙歌笑了笑,这才道:“所以莫初是你们找的真正的前朝遗孤?是能帮助三哥完成大业的傀儡?”
涔迁忽然跪在了地上,这才道:“请十殿下将此人留下,并且送出许木心想要的女人,金和银,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还不了贸然开战,唯有那女子才能让许木心松懈,带着那些人走。”
“十殿下是来帮助三殿下的,一切不都应该为了三殿下而做出牺牲的吗?美人可以再有,还请十殿下三思。”
臧笙歌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迟疑了好久,这才反问:“你让我把她归还回去?我不相信因为一个女人,我不能完成三哥交给我的任务,倘若你在次猜测,涔教卫,我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涔迁笑了一声,这才将身子俯下的更深了:“属下不敢,只是要同十殿下请罪,我已经擅自放了那个女人,将前朝遗孤莫初给拦截了下来。”
臧笙歌忽然笑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好,涔迁,你的先斩后奏很有效,你最好祈祷以后的你没有任何公务上的错误,不然到哪副田地莫要说我公报私仇。”
甚至臧笙歌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了,这才有些气愤的走了,他想着她做的早饭,这些天两个人并未有太大的交集,只是互相对视,心里就已经有着莫大的殊荣了。
臧笙歌甚至没见过金和银最后走的样子,说不上来是惋惜还是什么,只是靠在孟犹怜的怀抱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实在太累了,让他有些吃力,他抬起头,这才道:“这些天我以为我的伤口不疼了,但是它现在又在隐隐作痛,你说我们做的是对的吗?”
当那天仇人变成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臧笙歌任由孟犹怜吻着他的嘴角,甚至主动为自己宽衣解带,然后就那样抱着他的腰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能感觉到她的热气,那些暧昧的举动,让他变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臧笙歌就那样栽在榻上,微微的看着那天花板,看着上方正在解开衣领的孟犹怜,虚的一抓:“听说你最近在小日子,我不想睡那样的你,收拾一下走吧。”殊不知,那天的她也是这种情况,他还不是着了魔般的…
第687章 我有底线,你呢?
再见金和银的许木心,就像是喜欢的玩具失而复得一般,一时之间的伪装都仿佛卸下一般,让他轻松而又难奈露出一丝欣喜之感。
金和银不知道是眼神朦胧还是太久没有见过清晨的太阳,只是微微的眯着眼睛,看见门缝被人打开的时候,才稍微有了点反应,才刚有些站稳就被人拥抱入怀。
金和银苦笑一声,甚至连谁都不知道就妥协了,甚至余光只是衬着一半精细的手臂环绕着她的有些发沉的头,只是轻柔的说了一声:“他没欺负你吧?”
金和银干裂的嘴角勉强扯起一丝弧度,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房间清冷,但许木心却有很多话要同金和银说着,他的声音很好听,甚至透着温柔。
金和银这些天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人一般,但内里的虚,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天她总是有种把臧笙歌的计划告诉许木心的那种想法,但她总想给自己心里的那个顾拾留有最后一丝的情谊。
金和银叫了一声许木心,他有求必应,但就是怕自己在去寻死,这一点他倒也成了臧笙歌的习惯,看着自己。
大约是金和银被许木心安顿在山寨上的一月过后,金和银通过那些许木心找来的医者身体的元气渐渐的变得有些恢复,能够走走的金和银便不想在房间里了。
背着那些照顾自己的人,金和银换上了丫鬟的服装,这才顺着有些崎岖的山谷走了进去。
这些天,金和银无法见到任何人,让她一直不能忘怀的是臧笙歌竟然真的放了莫初,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被救下,而且还是许木心,难道臧笙歌的人不怕自己说出他们的计划吗?
脑海中想到这些,金和银已经拖着身体走到了那边女子兵的守卫之处,渐渐的参差不齐的声音传来。
最让金和银熟悉的就是甄善美,她似乎是在对谁发火,整个人的声调都变得大了很多,大抵是因为金和银的身体有很多缺陷,所以耳朵也轰隆隆的,只能听见高调的声音却不能知道具体说了什么。
金和银想要走的时候,女子兵似乎听到了声音,转瞬直接冲了进去,金和银看着她们大动干戈的样子,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金和银没想到的是,屋里只有许木心和甄善美两个人,那刚才的吵闹声不就该是他们两人的吗?况且只有甄善美才能让那些女子兵出动。
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金和银下意识的反问:“莫初呢?”他答应要放莫初的,她也是亲眼看见莫初被他放走的。
许木心蹙眉,这才将视线放在了金和银的身上,他像是哄骗小孩子一样,这才幽幽的说道:“莫初死了,他被臧笙歌杀了。”
这时的金和银才有所明白,那时甄善美高调的声音是为何,那个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才是最无能的,更是那个时候,她想起了臧笙歌说的那句‘如果我不救他,你会恨我吗?’
甄善美一身戎装,正气凛然,却还是不免带了一些伤痛,她红了眼眶这才道:“依照许木心的意思,臧笙歌他来头不小,是忻州的十殿下。”
“我还是觉得此事需要上报一下,忻州的人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好生眯着,却来侵犯我朝领土,他臧笙歌,是得了失心疯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接近?”
金和银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才把手放在两边,笑了一声:“那…那…莫初是真的死了?”
金和银只是反复地弯下身子,她一双手微微的靠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抬起头,这个传讯对她来说真的是很痛,让她有一瞬间的跌落在地上:“许木心,你不是很能耐吗?甄善美你不是手持重权吗?而我呢?我不是无忧酒馆的楼主吗?为什么连一个莫初都救不回来?”
金和银像是自责,又像是反问,最后才微微的抬起有些发涩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她最终还是不想说出臧笙歌的计谋呢?
明明知道一旦成功,她就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北朝也会毁于一旦,但她还是不知怎的,一刻都不想说。
此时,金和银的心里只有失落,她恨的只有自己,所以她麻木的被甄善美抱着的时候,只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等金和银被那些女子兵带过去稳定情绪的时候,和甄善美伤心的跑出去哭的时候,许木心才将一脸的悲怆打破。
一张清润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模样,他工整的坐在那边的座位上。
所有人都相信了,莫初这个人死了…被他胳膊上的这一处由自己主宰的伤口,眼见为实了。
也终于没有一个人觉得臧笙歌是无辜的,他终于借他人之手知晓了臧笙歌的身份,还狠狠地将一条人命的血债扣在了臧笙歌的头上。
甚至蒙骗了所有人…
许木心真的会恶梦的,他甚至没有任何一刻是能睡着的,所以在柳姜堰进来的时候,他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就只是问了一句:“拿回在甄家的祛百草了吗?”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念想,也是唯一能救金和银的东西了,甚至不由分说的催促着。
却见柳姜堰沉下声音,从他低头的时候,许木心就为之颤抖了一下,他强行让自己看起来还是稳操胜券的样子,却笑了一声:“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柳姜堰点头,有些漆黑的眼睛淡淡的收缩着,拳头也松了一下,这才道:“你知道吗?我回去拿的时候,祛百草已经被一个医者花下重金从甄老那借走了。”
“借走了?”许木心眼睛中似乎有点发红:“什么东西能借走了?还是花重金?到底是谁非要与我们过不去?”
柳姜堰忧愁的笑了一声:“我查了一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医者,说是要回去参考,就借了祛百草不过借的时间并不算多,不过是三月而已。”
许木心抬手拍了桌子,让两双手的掌根有些发麻,他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你觉得她等的起吗?我这辈子活成这个样子就已经深陷痛苦之中了?我唯有她了,不可能这么巧的,你去查,就算是抢,也要给我夺回来。”
“公子,你太急功近利了,金和银的身体现在还可以勉强用梁星星的血压制,我们应该放下了,这些天你为了金和银每日每夜的憔悴了不少。”柳姜堰说完这话,这才撞上许木心坚定的眼神。
“那些忻州的人在你的手段之下有没有在说出什么?”
“没有。”柳姜堰不想叫许木心知道臧笙歌的身份,所以他自然会说谎了。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他本就不相信柳姜堰所以甄善美就是他的另一个途径,说到底他还真是猜中了。
那笑过了好久好久,许木心才停下来:“你玩我吗?现在想想你的身世经历,你敢说你不知道臧笙歌?”
“你不过骗我罢了,柳姜堰,我以为所有人都会防着我,背叛我,那些人怎样对我都不及你让我的心里这般的痛,你骗我。”
柳姜堰僵住了,在他的心里何谈背叛:“我只是不想叫你涉险?”
“够了,骗了就是骗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我还是想要你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去杀了他。”
“现在我不想杀人了?”柳姜堰说的很清楚,那一字一句都让他显得正大光明:“因为你变了,变得多疑,甚至开始不相信我,为了你父亲的恩情,我一再辅助你,之前经历的痛该到头了,没有什么理由是偏激的理由,哪怕是因为要光复许家!”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他衣襟干净,甚至没有一丝的褶子:“终于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活着呢?其实我一直恨你。”
“关键的时候我的父亲还不是让我替代了你,我算什么?就是那种随意可以给别人当替死鬼还不收费的那种吗?我的母亲为了另外一个儿子舍弃我,而我还要循规蹈矩吗?柳姜堰,我只是变成了你以前的样子,我错了吗?”
“我有底线,你呢?为什么不杀该杀的人,为什么要留着那些该死的人?”
“许木心,倘若我知道让你变心的原因是因为我,当时我就该做出陪你去死的准备,而不是带你走上这条路。”
柳姜堰走的时候,最后那句话仍然在许木心的心头回想着,他低头笑了一声却似自嘲般的仰起头。
谁都无法劝他善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要一条路走到黑,没有人能够阻挡。
所以调整好情绪的许木心还是怀揣着那种温柔的样子去了金和银哪里,只是想要确信金和银有没有彻底因为莫初恨透了臧笙歌。
金和银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所以当许木心走进来的时候,她似乎都还不知晓。
许木心从后面抱住了她,却还是晚了一步,金和银疏离的躲避,让许木心最后一点阳光都不见了,他道:“最近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呢?”
金和银没想过要牵连那些照顾自己的人,却被许木心警告了,他的声音很暖和,就像是蓄满滋润的雨露一般,静静地,就那样道:“小银子你要是还不吃饭的话,那失职的就是我请的那些人,我只能是罚他们了。”
金和银的目光似乎定定的看着许木心,这才道:“是我自己身体难受吃不下饭,你难道还要逼着我吃下去吗?”。
“小银子我与你玩笑呢,你的木木永远都是最善解人意的,怎么会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第688章 一句夜深的无情。
许木心那话在金和银心里压上了好几千金的石头,她自己都有些错愕的笑了一声,最终道:“倘若是换作以前,我是万分都不会相信的,但现在或许我会迟疑吧。”
许木心笑着把金和银放在怀里,他轻轻勾起嘴角,任由那弧度肆意的冷漠着:“小银子,我知道现在的你心里放不下任何人,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你的心里就是没有我,也不要有别人。”
金和银看着许木心,她没什么是不能说的,往前走靠在桌子旁边:“是吗?”
许木心不知道小银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在多说话的,但他却愿意继续等着她,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这么一个心愿,充满自责的他微微的抬起头这才保证道:“等着我,哪怕有一丝的办法我也会抓住它的。”
“何必费力气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