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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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木心抬手叫来了一个女子兵,这是他和甄善美商量的结果,金和银此番再入虎穴必须要有个人来照应,只是还未上前。
大家就听见了一个很肆意的声音似乎是刮着大风来的,那人的笑容中透着几分的似是而非,最终还是看了一眼许木心。
那句‘等一下’叫许木心的眼仁缩了缩,他认为柳姜堰绝对是过来捣乱的。
柳姜堰孑然一身的笑了笑,不知道是许木心的黑化救赎了他还是现实打败了他,柳姜堰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去。”
“许公子总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诱敌深入一个女人又怎么能顾全的了呢?你就交给我吧。”柳姜堰似乎收敛了自己身上所有敌对,那样子就像是他真的被驯服了一般,但只有许木心知道,那是最后的伪装,他的本性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
许木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的难受,特别是柳姜堰把称呼变了的时候,他甚至顾不得柳姜堰的请求只是反问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是啊,有一瞬间把称呼变得亲切的,也有越来越疏远的,比如金和银把‘木木’变成许公子,从柳姜堰把‘我亲爱的公子’变成许公子,不过对于许木心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许木心笑了,甚至是全身僵硬:“也是,总不能逾越了规矩。”
柳姜堰重申:“这么说来也对。”他有些纨绔的身子似乎往前挪了一下,却不偏不倚的靠近了许木心,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却也不是杀人,而是守护。”
可是柳姜堰还是骗了许木心,只因为他从一开始的承诺,臧笙歌这个祸害他无论无何都要除掉,但他不想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杀人了,他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
时至今日,柳姜堰才稍稍有些明白许老曾经的话,却也是为时已晚。
许木心面无表情的,只是任由那股属于柳姜堰的气息萦绕着自己,柳姜堰的唇角贴了一下许木心的颈口,留下的只有一片炽热。
我喜欢上了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人,将他拉下深渊陪着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从这么坑了跳出来,可这个时候你却随了我那时的愿,无情的扑了下来。
所以,我总要为你做些什么。
柳姜堰错开与许木心的身影,毅然决然的走到了金和银的身边,然后将有些发红的眼睛眨了眨,这才尊敬的说了一句:“走吧。”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被感染了,她点了点头,被柳姜堰送上了马车,被告知穿过那边的树林,所有人都要被蒙上眼睛。
而消散在他们视线中的不过是刚刚被柳姜堰那番举动震惊在原地的许木心。
原来他总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却是这么的疯狂。
许木心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厌恶,直到他和手下讨论事情要宜的时候,他才稍微缓过神。
甄善美曾经以为许木心是不舍得金和银被送走,还曾安慰许木心来着。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所以当金和银他们捂着眼睛进入臧笙歌的地界的时候,清醒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柳姜堰。
每个停顿颠簸的马车,摇晃的速率,风和水是什么味道的,叶子是随着风是如何吹的,往南还是往北,这些都逃不过柳姜堰的耳朵。
所以在路插口的时候,臧笙歌的人还是很精明的,顺手把柳姜堰撇下半道,毕竟臧笙歌要的人不过是金和银一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如此闯入。
柳姜堰被甩的头昏脑胀,眼睛似乎有些花了,微微的抬起才能看见有些幻影的马车,越来越远,甚至还能听见金和银叫她的声音。
柳姜堰就那样装了好久,待马车走远的时候,他才灰突突的站了起来。
前方臧笙歌围剿的队伍足足有好几百人,柳姜堰认为总是要停一停才有机会这样解除怀疑的潜入。
所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柳姜堰才顺着马车轮轧轱辘的痕迹跑去,却觉得愈发的顺利。
停止继续前进的柳姜堰抬起头看着天空,已经微微有些黄沙满天了。
南疆的地域总是如此,随时都有被流沙扼杀的危险,柳姜堰觉得人生终于有了对手,却没想到是臧笙歌。
看来臧笙歌是真的研究过南疆的地域,知道这里的危险从生。
沙海变布,吹散了马车痕迹,让柳姜堰迷了路,他灰头土脸,甚至半身都浸没在满天的黄沙里。
而于此同时金和银也在为柳姜堰担心,却被捂着眼睛送到了大武山癫上。
从那次许木心猝然袭击以来,臧笙歌就已经退去了哪里,最终他们说巧不巧的最终来到原本满是祛百草的大武山上。
金和银被关押在臧笙歌的房间里,她能感受到脚底板下的石子,呼吸着有些潮湿的空气,甚至就这样被绑在了一边的栏杆上。
金和银被送回来的时候,臧笙歌还在处理一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忙活,比如哪些士兵的操练,他们才刚刚退到大武山上,还在开发哪里的山石。要怎么样不被哪里的流沙冲散,或者引那些北朝的士兵,让他们尽数葬身在沙海中,这些都是臧笙歌有考虑的。
臧笙歌思考的时候他喜欢在牢狱这种地方,被单独锁在一间牢房,然后像其他犯人一样扣住铁链。所以伴随着那边臧小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痛苦声音。
臧笙歌蹙了一下眉,甚至又心痛了一番,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行头。
臧笙歌穿的很单薄,甚至是让涔迁等人找的乞丐服,微微的露着领口,衣襟也耸拉着,手腕被束缚的感觉并不是很舒坦,却让臧笙歌动弹了一下。
臧笙歌一只带着铁链的手微微的去泛着稻光的草丛中摸索了一番,最终掏出钥匙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臧笙歌总算这样提醒自己,好像他只要多听听,或者多处于这种环境就能锁住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工具一样。
第690章 说嘴谁不会?
臧笙歌从单间走出来,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将有些潮湿且又有污渍的乞丐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一声不算奢华却及其干净的衣裳,这才走出牢狱之中。
沿途的风景很美,甚至有一丝山上蔓延的清新味道,也有人上前对臧笙歌问好。
臧笙歌特别礼貌,甚至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翩翩公子,脸颊上还有一粒尘土,一番做派之后,臧笙歌才好整以暇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透着一股清新的幽香,屋内的陈设依旧很简练,臧笙歌踏进去的时候,脸上表情未变,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是,金和银会这样平平淡淡的坐在这儿。
金和银似乎听见了一丝的动静,她眼睛上的布条未被扯下,只是不断的往榻里面躲去,快要靠近墙的时候。
金和银有些无处安放的指尖忽然钻到了臧笙歌的枕底,她感觉到一丝冰凉,甚至有些不敢动弹的又试探了一下,最终她抽了出来那把短刃。
金和银微微的仰着头,眼底忽然冒出了一丝泪水,让她觉得自己特别矫情。
臧笙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是云淡风轻的往前走了一步,他不太懂眼前的金和银为什么明明是要杀他的,却还满含眼泪。
所以臧笙歌觉得金和银她作死,那明亮亮的短刃倒影落在臧笙歌有些繁文的眼仁里,他忽然停了下来:“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拿着我的短刃就可以了结了我吧?”
金和银一双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臧笙歌迈着步子将金和银整个人压在榻上。
臧笙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只手扯开金和银的眼睛上得布条,看着她更加哭的厉害的双眼,他低头反问了一句:“是你要杀我?我都没说哭一下,你凭什么?”
臧笙歌温柔的抬起有些葱白的指尖在金和银有泪水的地方擦了擦:“这是看自己时日不多了,活不下去了,就选择作死了吗?”
金和银微微的歪着头,看着榻的两边,她乱做一团拼了命的去挣脱臧笙歌束缚住的两只手腕,在臧笙歌眼里却显得有些滑稽。
金和银微微上撑的身体时不时的靠着臧笙歌,似乎很强迫的说了一句:“你不是说恨我吗?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你个懦夫,不敢杀我。折磨我算什么?”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如蝼蚁一般的反抗,这才微笑的贴在她的脸颊旁边,又往下移了一寸:“到底是命重要还是我对你的屈辱重要?孰轻孰重你自己不清楚吗?”
金和银低头笑了又笑:“你该不会现在还喜欢我吧?”
金和银这话是诛心,臧笙歌觉得自己很迷惑但又不敢承认,所以这才微微的凑近了金和银的嘴唇似乎要亲上去一般。
臧笙歌从不觉得自己会那么默契,所以当金和银躲避他的时候,他低头笑了,顺势捏住她的脸,这才蛊惑般的说道:“还需要我在试探吗?到时候难堪的是谁你我心知肚明?”
“你和我爱这东西,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觉得无能,说嘴谁不会?”
金和银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衡的好久了,这才道:“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臧笙歌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的,便顺嘴接了下去:“呦?想明白了?”
金和银本身也是装的,她不敢太强硬,便只好显得无理又无趣,却也同杀他无恙。
当金和银暴露在臧笙歌面前的都是作死的时候,就让臧笙歌放松了下来,他就输了。
只是金和银真的不太清楚臧笙歌为什么费劲心思要在把她夺回来,她以为是喜欢,所以就试探了,结果却猜不透。
金和银一直愣着,臧笙歌话语一落,这才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角,那种细微的触感叫金和银蹙眉,她惊讶:“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占山为王,就真把自己当成山匪了吧?这算什么?”
臧笙歌冷冷地蹙着眉,脸上也带着一丝坚定,他勾了勾金和银的肩膀:“和你说句真心话吧?我想驯服你。”
金和银笑痴了,其实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能急功近利,便摇头说了一声:“你忘了我刚刚想要杀你吗?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很没底吗?”
臧笙歌指尖微微的靠近金和银的衣领下的衣线,他手指若即若离的扣着,一遍解她的衣裳一边解释:“我打算奖励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金和银抬手扣住了自己的衣领,这才嗤笑一声:“你什么意思?”
臧笙歌侧着身子温柔的吻了金和银的颈口,然后这才拉她下榻,直接奔向那边的牢狱。
金和银总觉得臧笙歌温柔的外表下带着一股戾气,那种有些自以为是的表情,似乎是预料一切后才会这样。
涔迁等人还在每日每夜窝在了牢狱之中,只是在审问臧小小,所以等金和银靠近那边的时候,一直萦绕在她耳边的不是臧笙歌说的有趣,而是痛不欲生的嘶喊声。
金和银后背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臧笙歌跟在她的后面扶了一下,臧笙歌温馨提示:“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让我觉得你真的在预谋杀我一样。”
金和银甩开臧笙歌的手,这才道:“如此,我们就进去看看啊,难道我不是孤立无援吗?唯一和我一起来的柳姜堰不也遭到了你的暗算?”
“这不一样,这是你小情郎送上来的,我在想你们北朝的人到底有多狠,可以狠到让一个孩子承担这一切,都还是不招供?”臧笙歌拽着金和银的手腕,这才拉她进去。
涔迁看见金和银的时候,只是微微的弯下身子向臧笙歌问好:“恭喜十殿下重拾自己所得。”
臧笙歌眼神冷漠,只是把金和银甩在了那边臧小小的铁桩旁边,然后这才留给涔迁一个背影:“审了这么多天,都没个结果。你们是废物吗?”
涔迁把头低的更多了,这才道:“再给我三天,我一定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什么的。”
臧笙歌清冷的眼神瞧着臧小小,似乎与他只是四目相对,这才抬手扯了扯他的下巴:“把金姑娘扶起来让她好好看看小情郎送来的无辜的人。”
金和银甚至觉得自己的腿还都是软的,他就被涔迁的人扶了起来,或许是臧笙歌那一句‘温柔又贴心’的话语,他们并没有为难,只是这样扯着,最终金和银看清了那孩子的脸。
比起许木心的恶劣,臧笙歌又能好到哪去?金和银更不算的上会去心痛,哪怕是一个孩子,只是信誓旦旦的说:“我根本就不认识。”
臧笙歌鼓了鼓掌,眼神中的黑更加多了,这才道:“也是,不然我怎么会说有趣呢?”
此时的臧小小低着头,鞭打的身体似乎让衣襟都卷到肉里了,然后一下又一下的鞭打让他早就神志不清了,他的指尖也滴着血。
臧笙歌派人用水冲醒了臧小小,这才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顺着那脸颊的边撕裂了臧小小的半边易容面具。
徒然留着那一半,让其耸在哪里,看起来就像是重度烫伤的患者一般,揭下的那一边,露出臧小小本身的脸颊,有点微红,甚至透着股稚嫩。
臧笙歌反问:“我说什么来着?金和银你一定会觉得有趣的,看看现在是不是就能认出来点了?”
这一刻金和银觉得臧笙歌一定是疯了,似乎是从臧笙歌那个举动中,金和银看到了自己再也无法原谅臧笙歌的画面,她不敢哭,更不敢与正在受刑臧小小主动承认,因为现在的臧笙歌他太疯狂了。
于是金和银挺直腰板,这才用自己唯一的防御:“你也说是许木心了,那为什么要问我呢?也许就是他手下的人,我一直被你们两个约束着,我为什么会知道?”
臧笙歌弯下身子靠近金和银:“我不信你没有告诉许木心我们的计划,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回到我的身边?”
臧笙歌微微的站直了身子,眼神四处扫了扫,然后又是反问:“金和银小姐,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游戏吗?针对你父母的游戏。”
“才稍微离开我这么几天,就光想着和别的小情郎卿卿我我,不注意身体了吧?”
金和银扯出一丝苦笑,这才道:“我与谁在一起过,你不是不知道吧?”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有点恶劣,这才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朝三暮四的女人。”那一声脆响震荡在整个牢狱,充斥着铃铛般的回响,甚至让金和银几欲飙血,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啐了一口血。
这一下,臧笙歌下手不轻,甚至在金和银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了一下子,金和银的口腔都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的已经渗血。
金和银凄美的笑了一声,趴在地上反问了一句:“有什么好生气的吗?”
这个时候的金和银真的很无助,血染的牙齿只是微微的有些松动,让她笑着对臧笙歌道:“牙齿…它好像被你打掉了。”
臧笙歌气的满满的,被这么一说,只好蹲下去看,金和银微微的咽了一下口腔里的血水,就被臧笙歌提起了下巴:“这双牙咬过不少情郎吧?”
金和银牙齿一抿,合上嘴巴的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发狠的咬在了臧笙歌的指尖上,混杂在口腔里的倒是不知道是自己出的血还是臧笙歌的。
臧笙歌涩涩的看着金和银若有所思,这才笑了一声:“需要我为你拔牙吗?”
“我问你需要吗?”臧笙歌这个人都显得有些冷,他重复了一遍,这才让后者的金和银松口。
臧笙歌本想着叫涔迁找个好点的医者,这一巴掌打下去,所有人都认为是他臧笙歌无比狠毒,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一股气在主导,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