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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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横刚出去就听见了有人汇报:“最近大武山蛇蚊虫蚁越来越多,很多士兵被此咬伤,如今医官都已经请了好几个了,都不见有好转。”
臧横心中的怒气还未全消,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火上浇油,这才反问:“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医官呢?告诉他们治不好都给我去死。”
士兵们敢怒不敢言,本想着问问臧横该如何处置里面两位,毕竟也不能真的搞死才是,却没想到臧横直接走了,连吩咐都没有。
臧横知道这大武山上定然还有别的不轨之人,所以他依旧很关注柳姜堰那边。
雨过天晴之后的大武山上,竟然有一点土腥味道,随着雨水的蒸发,似乎空气都变得有些潮热,看守的侍卫哈欠连连,甚至还打起瞌睡。
唯一醒着的两个侍卫还在走神,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毕竟在他们心里,被挂上去的柳姜堰只是人肉靶子,毕竟已经好几天了,谁又真的能够来解救他?
而这些侍卫显然是没有见识的,在侍卫身后有一处隐藏的山林,江思兰带着妹妹江念兰早就已经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江思兰观察过三四天,已经摸清了这里的布局,就算是全天都紧密的坚守,也会有疏漏的时候,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会有半个时辰的空闲时间,那些看守的人会轮流换人,这也是为了保持士兵们的充足睡眠。
可如今,江思兰用独有的秘药引来大批的毒虫蛇蚁,让臧横得士兵损失惨重,轮班的时间也相对延迟,而这样就会在多延迟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江思兰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带走柳姜堰。
江思兰和妹妹念兰在树林之中等了好久,日头高照,她们汗流浃背,江念兰有点抱怨,却被姐姐江思兰教训。
江思兰看着那被悬挂在上面的迷糊背影,还听着江念兰的絮叨,她猛地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你说他挂在这儿这么多天,不会死了吧。”
“呸呸呸,死了我们不就全白费了?”江念兰觉得自己的姐姐大嘴巴,这才哀怨的叹息了一声。
“死不死的,看两眼不就是知道了,反正我不想叫夫君因为他暗自伤神,搞得我莫名吃醋,没道理的。”江思兰目光微微凝视那边,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那边为首的几个侍卫已经撤离,这才摆了摆手,示意江念兰跟着上前。
这是处山崖陡坡,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摔的粉身碎骨,两人出来之后,江念兰上前准备绳索道具,后者的江思兰竟然盯着柳姜堰出神:“就是你啊,长的也不咋地嘛。”
“姐,你干什么呢,别废话了,赶紧搭伙帮忙。”江念兰哀怨的看着自己姐姐。
而江思兰看柳姜堰那模样就像是原配棒打小三似的。
江思兰虽不情愿,但也不想许木心伤心难过,因为许木心和她谈心的时候,说过在意他的只有柳姜堰和自己,看在这个面子上,她也得咬牙救他啊。
绳索道具是按照计算本应该能绕到柳姜堰身上,可是因为风土气候的各种因素,导致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江念兰只能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颇有做错事的感觉:“姐,咱们道具用不上,咋办。”
江思兰抬起头预谋了一时半刻,这才拿出手中调制的药剂,这才蹙眉道:“此法定然能行。”
“你给我叫醒他。”江思兰似乎对柳姜堰有敌对,即使心地是好的,依旧不愿多理会他。
江念兰只能硬着头皮说对上面不知死活的柳姜堰喊:“那个,是柳公子吗?你要是能听见和我们说一声。”
“我们现在放你下来。”江思兰突兀的补充了一句。
柳姜堰的坚韧力的确很强悍,他隐隐的听见有人叫他,强行抬着眼皮,往下扫去。
柳姜堰并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是鄙夷的,倘若让柳姜堰相信这两位是来救他的,不如说这两位是过来闹着玩的。
几番询问下来,已经是耽误不少时间,江思兰也没多大耐性,只是将药剂洒在崎岖的路面上,她轻吟片刻鬼魅之声,脸上面带笑容,甚至摆动手臂轻轻起舞,衣袖翻飞间,从犄角旮旯里赫然爬出一堆毒虫蝎子,密集程度之深,甚至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江思兰的指尖轻抬,风轻吹,带着点药味的轻散,聚团的毒虫哒哒哒的沿着陡峭的山壁爬去,像是花卷一样长绕在绳索的边缘。
江念兰眉头紧缩,这才侧眼瞥向后面,面对日照高头,让她心情如琴弦般拉进,她急切的说:“姐姐,快些,待会我们就谁也走不了了。”
随着江念兰的说话之声,被驱动的毒虫已经聚集在柳姜堰的手腕之上的绳索表面。
柳姜堰只感觉耳边嗡嗡,毒虫嘶喊出来的刺耳声音,和煽动的翅膀都生生的打在柳姜堰的身体之上,让他有些退化的神志清透。
也就是那个瞬间,绳索藕断丝连的往下沉去,柳姜堰也跟往下滑去。
霎时,柳姜堰手上的绳索尽数断裂,高空坠落的空气吹散了他的发丝,让他赫然睁开眼睛。
柳姜堰虽身体虚弱,但意志坚强,坠落的片刻之后,却倔强用手把住了旁边的断壁残垣。
日照高头,柳姜堰的身形乜斜,似乎要坠落,衣襟尽数飘散,让他低头嘶喊了一声:“臧横就这点能耐?”
江思兰蹙眉,这才仰头看着柳姜堰:“你莫要垂死挣扎,我们是否害你,你下来不就知晓了?”
“念兰,把绳索递给柳公子,让他速速下来。”江思兰说罢,这才掀裙退去。
江念兰瞥了瞥柳姜堰:“柳公子,接住。”说完,她手上绳索工具似抛物线一般向柳姜堰投去。
柳姜堰一手抓住,绳索之上赫然沾染血迹,他也不惧,只是在落地之时,赫然掐住江念兰的脖子。
柳姜堰身上散发一丝危险的气息,两姐妹本以为他被挂在上面数天早该精疲力竭,可是他却异于常人。
柳姜堰眼神终充满警惕之色,眼神透着一股冗杂的邪气,轻佻唇角,这才轻声道:“明明是女人却会这些玄挂之术,就算救我,也未必好心,真当我吊在上面神志不清了吗?”
江思兰拂去地上毒虫,低头捡起残留的药剂,这才平顺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才道:“幸会了,柳公子,我还未自我介绍。”
“吾乃许木心之妻。”江思兰有些得意的看着柳姜堰,这才笑盈盈的将残留药剂递给他:“倘若我有害人之心,自可驱虫害你罢了,可我如今将药剂交于你手,孰轻孰重,我相信明辨是非之人。”
柳姜堰侧目看着江思兰,手劲微松,用另一只手接住药剂,这才道:“带我去见许木心。”
江思兰又是轻笑:“这可就由不得你。”
柳姜堰只觉得手上力气酸软,手中药剂赫然摔落地上。
而江思兰早就在柳姜堰跌落药剂的时候,弯下身子,瞬时接住,她轻盈的吐了吐舌头,这才哀怨了一声。
“念兰,接住他。”江思兰不为所动,只是真切的看着柳姜堰,觉得他确实是惊为天人,特别是看到柳姜堰恨不得要杀死她,却又无处安放的模样。
江思兰倏的笑了,这才道:“之前夫君说过,女孩子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我自然是听他的了。”
“更何况是对付柳公子这等不愿折腰的危险人物?”江思兰盯着柳姜堰看了一眼,这才故意说道。
江思兰侧目看了一眼周围情况,任由铺面而来的沙砾吹在小脸之上,这才对江念兰道:“带他走。”
“姐姐,你还留在干什么?”江念兰看着自己的姐姐似乎没有要走的模样,这才急切的问道。
江思兰目光淡然,这才笑着骂她:“我走了,谁来转移这些蠢货的思绪?听话,快带着这家伙,找个没人烟的地方好好替我收拾收拾他。”
江念兰话来不及犹豫,就已经微微能看见那边的士兵队伍们了,她只是咬着牙,拖着柳姜堰甩出手中绳索工具,这才消散在这山癫之中。
“我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救他,可没想到来的是一个姑娘。”士兵之中诚然走出来一个衣着矜贵的男子,正是臧横。
江思兰平顺的点了点头,甚至不多做反抗,只是把双手尽数擎起,这才轻描淡写的说;“来吧?”
臧横这才示意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才幽然的走上前来,看着周遭环境的凌乱之气和毒虫褪去后崎岖不堪的沙坑,这才满意的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思兰挑眉,这才顺着臧横说:“所以,你是不打算在绑我了对吧?那我就走了。”
看着江思兰的潇洒要走的背影,臧横咬牙切齿的忍耐着,这才赔笑道:“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己惹下的祸事?你就真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死在你的毒虫之下?”
江思兰停下,这才双手环胸,她极有兴致的看着山癫之下的风景,这才点了点头:“那你想我怎么做?”
“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我自然不会追究,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臧横态度谦卑,甚至颇有一种礼貌的感觉。
江思兰歪头看着臧横,这才夸赞他:“我一般在好看的人面前就挪不动脚。”
”无碍,我上前就是。”臧横上前一步,甚至还告诫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
江思兰搔了搔头发,这才凝视这周遭环境,眼睛一眯,竟然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许久,江思兰才抵了抵臧横的肩膀,轻佻的笑了一声:“听说,男人都是骗人的鬼,我还是不要相信好了。”
臧横反手握住江思兰的手腕,这才道:“留在我的身边,用你的这些玄挂之术帮我好吗?”
“好,疑人不用,把这喝下,我什么都依你。”江思兰任由臧横握住她的手腕,从衣襟中拿出残留的药剂。
臧横轻笑,颇有一种反问的气息:“你要是这样就不好玩了啊。”
江思兰只是笑着,并未表示什么,一手握住药剂指尖撬开瓶塞,这才向臧横挥去。
臧横弓步握住江思兰的手腕,去抢她手中药剂,却没想到江思兰趁他松懈之时,踩在他的腿上,直接逃脱。
“给我追。”臧横终于恼羞成怒,这才命令自己的身边的士兵下令道。
江思兰讥诮的瞥了一眼臧横,这才甩了甩衣袖,刚要抽出自己的绳索工具准备出逃。
“三殿下,小公子玩耍的时候,也被毒虫叮伤了。”明明士兵禀报的声音并不算大,落在那边江思兰的耳中,竟然多了几分刺耳。
“医官呢?”臧横怔住了,这才看着江思兰的背影,他眼神落寞的垂下,轻笑一声:“你要是救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放你走。”
第729章 我定不负君,共赴天涯
江思兰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态度冷漠,这才将绳索工具束在腰间:“遂带我去见那孩子。”
臧横没办法只能妥协,甚至此时他顾及不了什么,但从这一点他总结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精明,但也免不了与其他女子那般心思单纯。
臧横对江思兰态度友好,生怕她会反悔,这才紧跟在身后,这才道:“多谢。”
江思兰并未多言,只是跟着臧横的身后,周围士兵相对比较密集,甚至可以说是难逃其中。
由臧横带领,穿过一处沿路的陡峭,直接看见一簇竹屋,山清水秀之地,声声入耳的是河畔中似有神识的澄澈之水,就是那样流动着使空气都变得松软香甜。
在伴着那似燥非燥的黄沙,吹在脸上也是爽润,除了残留一点灰尘在眼睫之上,无伤大雅。
江思兰径直走进房门,并未顾及后人有没有跟上,紧促扭转遮手的衣袂,迅速号脉与臧设。
江思兰态度舒缓,这才蹙眉转头道:“你们几个,去端几盆热水。还有,别忘了拿个毛巾。”
在臧设这种年龄段的孩子,体质并未发育完全,自身也没有良好的生活习惯,加上没有人加一管束,很容易吃进什么脏东西。
江思兰只是询问臧设是否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遂究起源由,对症下药,用准备来的热毛巾敷住容易受凉的腹部,起草了一份润下的草药外加一份滋补血气的方子。
江思兰甚至还贴心的标记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背身而去。
臧横一脸担忧,看见江思兰出来,复而才问起臧设的病情:“设儿的症状是否好些?”
江思兰心不在焉的回答:“按照药方去抓药即可。”后来她本想就此罢嘴,最终还是没能违拗自己的内心,哀怨的说了一声:“以后还是多陪陪孩子吧。”
臧横点了点头,这才行礼:“在下这么对待姑娘,姑娘都既往不咎,救助我儿,臧某对之前的事情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江思兰并未想要多说,这才抬腿要走,她衣襟之处还带着几分水痕,大抵是因为帮衬照顾臧设所致,却见几位士兵将其拦下。
江思兰蹙眉,也不多说,这才回头看着那边的臧横:“莫非你要反悔不成?”
“不是,姑娘误会在下了。”臧横横眉冷对般的看着拒不放行的士兵,这才厉声道:“还不放行?”
江思兰并未多言,向前走去无时无刻的把着自己腰前绳索工具,指尖来回伸展,似乎准备随时逃跑。
直到江思兰身形消散多时,臧横才露出一丝恶毒的表情,他抬了抬手,这才极其沉稳的说了一句:“给我跟上去,我倒要看看她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大武山地带错综复杂,就连花嘉等人都葬身于此,可见这里到底有多危险。
可是江思兰却顺着绳索直接跃下山癫之地,身后翠绿缠绕,甚至映衬着她身形,仿佛如诗如画,借着绳子引力,她左右回旋,双腿似裙摆而动,跨越崖下,固定自己的身体。
就是要给敌人一种她已经跳下山崖逃跑的迹象,只有她自己知道,许木心等人还在山上伪装,等着她。
江思兰心思缜密,却也不及臧横老谋深算,她毕竟在世外桃源生活数载,虽精明但却不懂人心,自下而上,在夕阳洒下的时候,她顺利从崖下攀爬上来。
看见的却是臧横坐在对面的山峦之上对自己守株待兔,见到江思兰,臧横并不意外,只是轻笑半晌:“在下放姑娘离去,无非就是为了求证,现在看来姑娘并未让臧某人失望,反而收益颇多。”
江思兰想要在次一跃而下,半只脚都已经踏出,却还是被臧横扯住手腕,反手拉到怀里,臧横轻佻的看着她:“其实,姑娘不妨考虑一下我先前说的话,你为我救回设儿,与我有救命之恩,一来二去的,我们不就是绝配吗?”
江思兰抬手撕去臧横扯住的衣襟,这才站在夕阳余晖之下,她神色颇为平顺:“闲话莫要多说,别说落在你们手上,就算是死,我也觉得自己赚了,毕竟我也救走过一个人。”
“倘若真如姑娘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你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可是总有人会明知道是坑也会来跳的。”臧横拭目以待的看着江思兰。
“来人,把这位姑娘绑在山癫之上,如柳姜堰如出一辙,我看,躲在暗处的人能不能来。”臧横捡起地上的碎裂衣衫,这才道:“可惜了,多好的衣料。”
江思兰尽数被擒拿,双手反折捆上绳索,这才倒立被架在上面,她发丝倒错,直接盖过脸颊,衣袖尽数下滑,露出些许白皙的手腕,以臧横那个角度,她腰如束,腿修长,因为发丝的遮挡,显得愈发的纯白无暇而惹人怜惜。
可是臧横就是臧横,虽欣赏女人,但也可以牺牲女人,凭借他对矜秀姒的决绝做法,就已经说明,他不可能对女人有什么怜惜之情。
江思兰眼眶愈发觉得火热,只因血液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