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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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兰抬头看着许木心,眼神中带着无尽冷意,这才回他:“好啊,就是不知道某人是什么意思。”
柳姜堰真的被气的几欲晕厥过去,他不想认输,可是也不想许木心为难,想到此处,他眼神稍微平顺了些:“可以。”
当竹屋再次升起一丝炊烟,阵阵扑鼻而来的饭香竟然使空气中带着一丝融洽的和谐气氛。
柳姜堰低头吃面点的模样很雅致,也许是这几日的竹屋生活,他的心性不在那么飘忽不定,所以安静起来的他,甚至带着一丝静谧的感觉。
许木心吃了一口面,这才道:“之前我们一直没有离开,是怕臧横的人伏击,可是现在看来,也是时机回去了。”
江思兰这才撑着下巴看着许木心,小脸在夕阳的微光之下愈发镀了一层金边,她点头笑着:“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带你认识几个人,介绍我们的关系。”许木心有些害羞的低着头,吸来一口面,这才又道:”说正经的,自然是找甄善美。”
柳姜堰在一边听得这个不自在,这才将手中那碗面往前一推,带着点油花的汤汁猛地溅在他的指腹上,半晌就红了起来,可是他仍然不忘了讽刺江思兰:“许木心的另一个爱慕者。”
“所以呢?为什么不烫死你?”江思兰不怒反笑,甚至不为柳姜堰所动。
“柳姜堰的意思是,我很抢手,你要警惕些。”许木心朝柳姜堰眨了眨眼睛,这才低头继续吃面。
江思兰赫然带着椅子往后挪了一步,这才神态自若站了起来,忽然之间,江思兰小女人的心思似乎被激起,有的时候她在想,许木心身边还是有挺多比自己更有能力的女人。
思及此,江思兰算不上是生气,甚至连吃醋都谈不上,只是想自己静静,这才回过头对许木心道:“我出去走走,不必挂念。”
柳姜堰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脸色,江思兰走后,他更是青衣轻拂,心情尤好的低头嗦面。
许木心虽比以前懂得女人些,可江思兰这冷冷清清的模样倒让他有几分低落,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许木心压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这么多愁善感。
而柳姜堰却像是不问世事的谪仙一般俯瞰许木心这等为情爱忧愁的男人:“我不就随便开句玩笑吗?看给她多愁善感的。”
“玩笑?我看你像个玩笑。”许木心颇有几分怒气的说着,这才对柳姜堰又道:“你把我媳妇说跑了,你跟我过啊?”
没想到柳姜堰竟然诚心的凑到许木心跟前,这才起劲的笑着,他随便的抬起精细的手臂理了理了理自己的发梢,这才似暧昧般的说:“来啊?”
“滚。”许木心这才气飕飕的站起来,甚至不允许柳姜堰继续吃面,只是快速的收起桌面的饭菜。
甚至,后来许木心见到江念兰都会央求她帮忙在江思兰的多说几句好话。
渐渐地,天空的漆黑遮掩住夕阳的光芒,让这竹屋显得更加单薄,而江念兰也走到竹屋外的深林旁边看着沉思的姐姐。
“姐姐,你在想什么?”江念兰只是肆意的看着这月华所覆盖的世界。
“其实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耍小脾气,但我越接触夫君身边的人,越觉得…觉得我并非与他真的能长久,之前我们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对彼此感觉很好。”女人总是有些敏感,这一点江思兰虽然在压抑着自己,但不由分说的是,她也会有这样的烦恼。
“姐姐,我看你就是想多了,最近你太多愁善感了。”江念兰安慰她,这才吸了一口气:“反正,明天就要去找那甄善美了。
“未见其人,不论其事。父亲教的,万死也不敢忘。”江思兰只是看着将目光放在翠绿的深林之中,豁然开朗的笑了起来。
倏地,深林之中发出一些抖擞之声,天上横挂起一丝乌黑的云,将月华伴随的柔光规避。
江思兰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才信步向深林走去,踩在满是野草的陡坡上隐匿中带着一丝清脆的声音,还未查看清楚,赫然从江思兰身边冒出来黑衣人。
是臧横的人。
江思兰下意识反应往后退去,因风而起,裙摆不慎被旁边树杈撕裂,这才站在一边。
江思兰有片刻的余悸,让她心跳加速,原来这些人从未停止对他们的追杀,哪怕他们似天衣无缝般的撕下自己的衣衫放在水流之处。
“被发现了。”身着黑衣的男子发出些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才不顾一切的想江思兰冲去。
江思兰一个躲闪,这才往一边跑去,看见黑衣人的还有江念兰,却被江思兰掩护着往后退去。
江思兰一边气喘吁吁的跑着,一边对江念兰喊道:“快去告诉夫君和柳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江思兰还未说完,身形虚晃栽出半米远,紧接着就是江念兰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啊,姐姐。”
此时,江思兰背朝众人,衣襟赫然被冰冷的剑锋划破,血迹随着破碎的衣襟四处飘散。
江思兰将手指蓦然按住肩膀,这才撑着自己的身体踉跄站起,这才向深林深处跑去。
江思兰甚至不在回头,这次不是玩笑,更加不是试探,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为许木心做些什么,以自身为引,只为许木心。
而同样面对险境的江念兰甚至还没等跨出一步,就被黑衣人一掌拍晕。
此时,黑衣人只是聚堆看向那远处的深林,在他们心中始终是臧横的那句话,不可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一群人将江念兰绑着挟持,另一方面直接跨入让人迷失的深林之中。
而在深林的上方,鸦群似抛物线般在天上飞舞着发出凄厉的呐喊声音,伴随着是一片接着一片的鸟群,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
而江思兰一只手扶着前面高大的树林,抬眼望去皆是一片从一而终的树林,此起彼伏。
怕被发觉,黑衣人们并没有照亮,虽然如此,但稀疏的脚步声却隐隐传来。
江思兰从地上掰起一根树杈,这才踩在地面上的泥土缓慢前行,她亦然是全身冷汗淋漓,原本崭新洁净的衣裳尽数染上血液和泥土,让她寸步难行。
也就是在对面的山峦之上,黑衣人亦然看见单行影只的江思兰,这才调动手中弓箭的方向,他拉弦极深,手背血管尽数胀起,这才猛地用力松开。
嗖的一声横空划破天际,伴随着星星为衬的天籁之下,那抹箭头凛然的速度奔向江思兰。
箭头的锋利将江思兰略显苍白的脸颊划出一片凄美的血痕,像泼墨般飘散在空气中。
江思兰咬牙忍住疼痛,这才转过头找人,诚然发觉那边的黑衣人,他身形虽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多了一丝狠厉模样。
江思兰注意他的那瞬间,他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拔出箭头,安插妥帖,这才目不转睛的继续射去。
江思兰的瞳孔终究放大那枚锋利的箭头,直到最后它刺入自己的左肩,那一瞬间她侧滑出去,连神识都为之颤抖,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一股骨骼尽断的感觉,让她喉头一阵涩痒难耐,最终咳出一丝乌黑的血迹。
随之而来的是黑衣人的致命一击,江思兰发丝尽乱,只剩下最后微弱的喘息之声,让她染血轻笑:“诸位,莫要忘记,我于你们殿下可有救命之恩。”
第733章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倏而,箭头的方向偏移,落在了江思兰身后还算壮实的树干之上,几个黑衣人迟疑的往后退去。
“我要见臧横。”江思兰只是赫然坐在地上,手腕微微抬起,用力折断刺入肌肤的箭端,呲的一声,血液飞溅。
黑衣人相互点头,甚至这才撕扯自己衣襟将江思兰的伤口勒紧,这才将起拍晕。
在昏迷的那一刻,江思兰亦然露出一丝惨笑,她宁愿许木心以为她只是耍了小脾气,不愿在见他,让他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为了他而生死未卜。
伴随着这些思绪,竹屋之中的许木心一夜未眠,那种曾经失去亲人的滋味在他心底荡漾,让他有几分心痛,就这样许木心跑出竹屋。
显然,许木心看见深林的一处树干之上,极尽洗涤般的飘荡着一丝残破的衣襟,还有那晚打斗过的玄挂之术的痕迹。
与此同时,天际上方凌厉的划过一张轧过信封的箭头射在竹屋之上。
许木心眼神忽然暗淡下来,他大抵猜想出来这其中的原委,他洁白的指有些许颤抖,这才似飞奔般走了过去,这才抽出竹屋之上的信条。
“想要她活着,独自一人前来送死。”最后落款是臧横。
许木心将手中纸条捏的半圆,这才不急不慢的轻笑着,手中握着的箭头却分外用力几欲折断,衣袖飘飞间,他只是有些凛冽的站在那里。
柳姜堰站在许木心的身后,眼神犀利的盯着他手中的纸条,见许木心有几分严肃的面容和那僵硬的身体。
他明知道许木心定然不愿多说这一切,心里肯定有诸多的难过,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拢了拢自己有些四处飘荡的青衣,这才走了过去:“那丫头还没回来吗?”
柳姜堰目光有些深邃的落在那边竹屋的残缺之处,这才抬起手臂把住许木心的肩膀:“那我去找找?”
许木心赫然抓住柳姜堰有些冰凉的指尖,这才摇了摇头,他忽然笑了一声,这才无所谓的反问:“她大概是真的与我生气了,我们不必管她。”
柳姜堰这才颇为深意的看着许木心,眉微蹙,这才将指尖凑近他的脸颊,心疼般的靠近。
许木心避开,仍然笑着,这才有些难受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他衣襟稍乱的扶着柳姜堰往屋里走去,另一手几乎被纸条划破掌心皮肤,这才随意的反问:“今天我们喝酒好吗?”
柳姜堰拉过许木心的头抱在怀里,这个角度他视线所落之处皆是许木心的握的极紧的手心,他略做轻松的笑了一声:“好,我陪你。”
一大早上,许木心就拿着已经烧开的热酒和柳姜堰摆桌,他们两个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人一个杯子,然后独自喝酒。
许木心和柳姜堰平行而坐,两人肩膀对着肩膀,一人左手喝酒,一人右手喝酒。
许木心总是多给柳姜堰倒上一点,然后自己先喝,可是他并未看见柳姜堰尽数把酒杯往后洒去,只是用一种慵懒的气息,假意被骗醉。
柳姜堰时常把头压在青衣的薄纱之上,眼神染上一丝薄雾,只是抿着唇问许木心:“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许木心侧头看着柳姜堰,他迟疑的看了一眼,这才道:“你看,你又说胡话了。”
柳姜堰轻轻抬起指尖,任由青衣从自己精细手臂之下划过,绕到许木心的鬓角之上,他眼神炙热的看着许木心的脸颊,这才凑了过去。
许木心只能闻到那微微的酒味,他不太喜欢只是不断的往后退去,甚至嘴里嘟囔着一些让柳姜堰听不太清的话。
柳姜堰只是擒住许木心的下巴,他浑身充满了侵略的气息,甚至有些不自知的反问:“你怎么能给我喝酒呢?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
许木心只是推开他的身体,正是因为江思兰被抓走,许木心不想连累柳姜堰才提议和他喝酒,将他骗醉,然后独自一人只身去救江思兰,他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以身殉情。
可他万没想到,自己骗醉柳姜堰得到的却是他这般的真心…
许木心觉得招惹上来祸患,这才想要逃之夭夭,刚起来就被柳姜堰压在怀里。
柳姜堰青衣模样伴着酒劲竟然有一丝乖巧,这才撞上他的嘴唇。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许木心在心里想着,瞬间觉得嘴角都在冒风的疼痛,这才拼命把柳姜堰推开。
而许木心只觉得头晕眼花,他终究是不胜酒力,加上被柳姜堰算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猛地向后去。
柳姜堰接住许木心的身体,这才将他抱在怀里,放在了榻边。
柳姜堰甚至有意识的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儒雅的青衣,这才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嘴上许木心的口水:“不就是个女人吗?她配让你送死吗?”
柳姜堰半蹲,任由青衣似花瓣般轻飘在地面之上,叠加的双腿向前挪去,与房间暗色系的地毯相衬,柳姜堰的手色白皙有弧度,指骨有节,一只手有些醉意的捏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信条。
单手摊平,感受着上面的粗涩质感,柳姜堰眼波低扫两眼,这才蓦地捏在手心。
随着信纸的碎片飘荡,伴随着柳姜堰青衣背影,让竹屋之中显得寂寥空灵。
另一边的江思兰被绑在臧横的榻上,四肢扣在床沿,衣衫似被揉乱的面团,缠绕在着重关节处。
江思兰手腕微微渗血,肘部也有极重的破溃伤口,她努力的扯了扯身上的锁链,这才喊道:“给我出来。”
臧横眼神漠然的玩弄手中茶具,指尖盘旋在那些花样繁杂的杯碗之上,这才侧目问她:“又见面了。”
“还是那句话,帮我。”臧横优雅的站了起来,这才弯腰将茶具放在江思兰背部与榻上的间隔之处,他错开手指,这才晃在江思兰跟前,只见他手指之上尽数红印,像是被木轮压过一般。
可见如果江思兰不顺从的下场,只是徒增伤痛罢了,但如果江思兰投诚,他拿下茶杯倒出滚烫的热水,也是在简单不过。
江思兰本就不惧,脸上也少有惊讶之色,只是顺遂的低笑一声:“比起折磨人,你不及我祖父半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卖弄的?”
普天之下,能够精通玄挂之术的人本就极少,显然,江思兰这话如出一掷,让臧横猛地警觉起来。
“尊祖父可是?”臧横只是不想错过机会罢了,他为了这一天做出多少牺牲,连蒙带骗他都要得到。
江思兰脸上带着一丝红润,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瞎折腾累的,只是回他:“江商思。”
臧横眉头微蹙,手指尽数蜷起,放在腿边,这才抿唇轻笑:“是吗?”
“怎么?怕了吧?还不放了我!”江思兰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她全身尽数麻了,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受罪,况且此姿势不雅。
“可幸的是,在下对江老前辈的一些手段非常狂热,凭借我的自信,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臧横竖起指尖勾了勾自己的下颌,这才微笑着看江思兰。
江思兰听此,差点被直接晕厥过去,这才低眉顺眼地看着与自己多差毫厘的茶碗,这才道:“你不敢,你有求与我。”
臧横低头宠溺的笑了笑,这才迟钝的停顿指尖,肆意的勾了勾两指:“你说的没错,但我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啊。”
“我饿了,我要吃饭。”江思兰冲着臧横弯着眼睛假笑着,发丝因为胡乱的晃着,其中半捻直接落入茶杯之中。
臧横只是回过头,机械般的吩咐着:“不必在此,都去备饭。”
指尖划过脸颊,臧横转过头,这才带着一丝挑眉的戏谑:“倘若不想你祖父的手段落在你身上,你可以任意的挑衅。”
江思兰咬牙强行硬撑着,她身上的伤依旧在恶化,此时,江思兰将头别到一边,脸上里面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幽雅的房间之中,似乎带着男人绝妙的呼吸低沉声,和女人咬牙坚持的声音。
臧横似有些不耐烦的抬起三两根手指轻挲自己的鼻根,拂去似蒲公英般易飘的发丝,这才抬眼往外看去。
忽然一声剧烈的声响由外向内飘荡,震的竹窗发出巨石般的沉着。
江思兰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临了,于是,她朝着臧横有些警惕而站起来的背影,轻飘飘的说:“你不出去看看吗?”
“闭嘴。”臧横虽一本正经,但他却是极怕自己会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