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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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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姜堰甚至一只手抓着许木心的五指尽数紧握就像是不死不休的情人一般,另一只手死命的拉扯那边的锁链。
  “放弃吧,凭你已经筋疲力竭的力气还能撑多久?”臧横颇有深意的提醒,却一声令下,又增添了十几个精力充沛的士兵。
  柳姜堰依旧把锁链缠在整个手臂之上,在一遍又一遍的拉扯之中,赫然能够听到一丝绸缎撕裂的空灵声音,划过柳姜堰身侧的锁链只是留下一簇又一簇的血痕沾染衣襟。
  柳姜堰回头看着许木心,如果可以他到死都不愿意放开许木心的手,他是那么的斤斤计较,就是到死也不可能放开的,可是他现在只是怅然的掰开许木心的指尖。
  许木心目光似流失什么一般,指尖只是锁在柳姜堰的指跟,他不愿意松手,只是在柳姜堰手上留下深邃且红的痕迹。
  “永不言弃,你说过的。”许木心身形向后栽去,忽然失去主心骨的力气就像是漂泊的断线风筝,只能任由自己腿脚肆意的向后散去。
  许木心明知道无法在改变什么,却还是稳住身板,竭尽全力的向前跃去,却被柳姜堰身形的一记闪躲再次扑空,许木心另一只手乘胜追击,猛地继续向前一拧,只是抓住锁链。
  柳姜堰抓住许木心的手腕,只是猛地想要将他往外甩去。
  却依旧不及两人被铁链扯回去的速度以及重摔在地的速度。
  江思兰的视线中,只有似乱飞舞的锁链嘈杂声以及许木心和柳姜堰身形翻仰凌乱不堪的狼狈模样,她心头猛地震颤,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让她相信他,那她江思兰现在是该逃还是该束手就擒。
  许木心一只腿微屈,肘部撑着地面,风吹痛了他的脸颊,让他低头的瞬间迷蒙住双眼,他努力的向柳姜堰那边爬去,掌心泛白的按着满是尘沙的地面,艰难爬行却依旧不得生还。
  柳姜堰挣脱不掉,青衣覆盖的手臂被人强推拉扯,顺着地面拖到臧横跟前。
  臧横从主位上离开,从容不迫的抬起干净的指尖,这才拽着柳姜堰的后背,将他推向墓碑之前。
  柳姜堰站不稳妥,曲着身体,混着泥沙的指尖用力按着前路的台阶,迫使自己挺起身板。
  臧横雷厉抬腿,直接踹在柳姜堰的后背,青衣上徒留一阵脚印,却丝毫未撼动柳姜堰的身体,他腿虽打颤,却依旧笔直的站在那儿。
  臧横眼神格外平静,这才极慢的走到柳姜堰跟前,用力的捏住他受伤的肩膀,本已干涩的血痂即刻迸溅出血液,让柳姜堰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我给你两个选择,是你主动跪下平复阿姒的在天之灵,还是我来我帮你。”臧横手上卯足力气,拳眼抵住的地方,赫然已经血肉模糊,甚至随着臧横的用力,亦然能够听见绞肉的声音。
  柳姜堰脸色刷白,似是而非的笑了一声,仿佛能够排解痛苦般,这才道:“那你就试试呗?”
  “狂妄。”臧横只是有些哀怨般的说着,他抖擞了一下身体,这才抬手对士兵说道:“拿过锁链来。”
  闻言,柳姜堰只是转头看着依旧窝在沙地上艰难站起的许木心,他只觉得心口无比的晦涩,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许木心,你给我坚强点,我们虽然被抓了,但是不丢人。”
  臧横只是抡起手中锁链,眼前忽然闪过的是柳姜堰何其的狂妄,将最荆棘锈掉的一面肆意的甩在地上,这才道:“何必自欺欺人?”
  柳姜堰眼前似乎晃过一丝尘土,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锁链的落下几乎是让柳姜堰无可避免,他神识都在震颤。
  随风似散的重物,他只是猛地虚抓,却不及锁链锐利的劈坎…
  它所向披靡,在柳姜堰接住它的瞬间,柳姜堰的手心像是炸裂的西瓜般疯狂肆溅血液,还不及往下流去。
  钝圆的锋利直接扎入柳姜堰精细的手臂之上,连根拉起的是对合不齐的剜痕。
  柳姜堰整个手臂都在抖动,最终还是被这强势而来的抽动隔空摔在墓碑之上。
  柳姜堰后背的青衣染上一丝血迹,这才像断线的珍珠般四散在墓碑之下,手臂搁浅的地方推乱了供壶和贡品,连供壶里的燃烬的香灰都四处飘散而去。
  臧横依旧上前,挥动手中锁链,柳姜堰在无力气做出任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散在他身侧的锁链,垫着地面腾然升起,在空中飞出游龙戏凤般的弧度,其上尖锐发橘的锈面破风发出一声轰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你冲我来。”许木心只是撑着手臂忽然站起起来,他向臧横奔去,却被士兵架着双臂扔在远处。
  许木心侧飞出去,只是一只手撑着地面,衣袂随意飘散,只是不断的往前爬去,许木心仿佛使出全部力气,都被阻碍他们的士兵拉着推向更远的地方。
  “臧横,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正是因为知道要坚持到甄善美来援助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许木心才沙哑的大声喊道。
  许木心压根没有机会站起来,他躺在地上只能看见来回忽飘的云彩和毒蝎般的烈日。
  臧横未能听进去许木心的话,只是熟视无睹的将锁链套在柳姜堰的颈项之上,抬手掰动柳姜堰木偶般的身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不跪?”
  柳姜堰萃了一丝血水,眼神飘忽的大笑起来,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狂妄的努力的掀开嘴唇:“杀了我也能解气?何必为难别人还给自己找不舒坦?”
  臧横不由分说,收紧手中锁链,柳姜堰还未说完,声音就已经过分沙哑,他手指末梢已经开始麻木,身体像是被千金巨石般压垮,可是依旧没变得却是,那双漆黑的双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支撑一般,依旧没能泯灭。
  许木心只是抽出压在地面缝隙中的剑身,让他往后撤退一步,他手中一片红肿,这才向前坎去:“我说了,你有什么冲我来,臧横你聋了是不是?”
  臧横只觉得有些刺耳,这才顺遂的转过头看着许木心,这才嗤笑一声:“那我要是偏不听呢?”
  许木心只看见柳姜堰双手竖起,在本就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拼命的滑动,他在努力的用随时都可能泯灭的神识告诉许木心:不要轻举妄动,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我跪。”
  “不就是忏悔吗?我来。”
  “他只是太要强了,我不一样,我可以卑微。”
  许木心不由臧横插嘴,只是像得到救赎般的说着,他甚至主动扔下手中的剑,这才跪在地上。
  臧横只是无比欣慰的笑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阵阵的惬意,这让臧横忽然想起初次见许木心的时候,他是那般的清高自傲,为了不求饶,他甚至不惜划破自己的脸,可是现在他却甘愿为了一个男人,自损身价。
  臧横拍手叫好,这才止住了心中火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兴奋在心间荡漾,这才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可是我并不接受。”
  “许木心,你该不会以为放下自己的身段,我就能够成全你们两个了吧?愚昧。”
  “不过没关系,你的脸面对于我来说本身就一文不值了。”
  许木心心头微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甄善美才能来。
  柳姜堰只是死命的捏住自己被束缚的颈口,这才曲肘击住臧横的肋骨,反手勒住臧横的颈口。
  臧横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这才颇为放任的摆了摆手。
  周遭的士兵接到指令将剑锋逼向许木心,剑端直指许木心眼睫之上。
  也是那一瞬…
  柳姜堰将手中缠绕的四分五裂的锁链拉紧,锐利生锈的锁链那边深陷在他的颈部皮肤上,可是柳姜堰却不觉得难受。
  随着这种无法呼吸的感官,和他一起承受这些的还有臧横,柳姜堰甚至明明已经哑的张不开口,却还是在这种已经极度窒息的情况下,飒飒的笑了起来:“三殿下,感觉如何?”
  臧横只感觉到一阵恐惧在心头蔓延,他不断的抓着柳姜堰的手腕,捏着他的青衣,这才用力嘶喊:“给我杀了他。”
  士兵一涌而上,可是柳姜堰却依旧没能松开臧横,他手中锁链仿佛要了结自己一般再一次夹紧。
  随着力度,柳姜堰处在极度缺氧的边缘,只觉得胃内翻江倒海,可是旁边的臧横已经吐出胃中液体。
  柳姜堰看着臧横只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才带着臧横往陡峭山路跑去。
  臧横觉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他还不想死,却听见柳姜堰飒飒的笑声,像是被拉入深渊的魔爪,他只不卑不亢的说:“去和你的阿姒相濡以沫吧。”
  “给我抓住许木心。”臧横只觉得口中苦涩发麻,被侵袭的舌尖都在发烫,最后一丝呼吸都是他用尽全力获得的。
  许木心只是看着柳姜堰,他没能告诉柳姜堰他们还有援兵,让他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他只是对柳姜堰喊:“你冷静点。”
  柳姜堰只是摇了摇头他眼神飘忽的看着许木心,这才道:“没人能够逼你做任何事情。”
  “别做傻事好吗?”许木心依旧在开口,却没有注意身后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士兵。
  士兵们仿佛很怕误伤到臧横,尽数冲在许木心身边,可是这些人群却刺痛了柳姜堰的双眼,他甚至已经抬起双腿打算迈入深渊之下。
  许木心往前跑去,他眼仁中的似乎闪着毅然决然打算赴死的柳姜堰的身形,他还未能扯住这一分一毫。
  那边的一个士兵挥起手中剑砍在臧横身上,随着剑锋的落下,刺入臧横身上的剑锋加重,直接穿透柳姜堰的身形。
  许木心看着前路的两人双双跌倒,竟不知道为何如此的放松,他还来的及上前看看柳姜堰的伤情,就被众士兵架着压倒在地上。
  而臧横一只手捂住腹部的血流不止,一只手将锁链从自己的头部拉扯出来,这才咒骂一句:“疯子。”
  周围的士兵只是去房间里拿出纱布和绷带尽可能的为臧横医治,搀扶着臧横走到主位。
  臧横一边抬起自己满是血痕的脖子,让医官为其上药治疗,一边看着被人拖拽在自己跟前的许木心还有江家姐妹。
  “我经历了多少才有现在的一切,绝对不可能被你们毁了。”


第736章 夫君,快跑。
  竹屋靠近矜秀姒墓碑的区域,赫然已经形成包围之势,石路的台阶之上无比的狼狈,甚至有混着血液的香灰,染血的青衣碎片以及支离破碎的锁链。
  臧横闭着眼睛,连凛冽的风都带着一股浴血奋战后的腥涩味道,轻盈盈的载着微薄的气息窜入他的口鼻之中。
  江家姐妹被擒住,甚至连柳姜堰也未能避免,这里的吸入的每一丝空气都被禁锢着,仿佛没有可以扭转的意思。
  许木心载着这种无尽的压迫,侧身看着围攻他的士兵,每一个都拿着无比锐利的剑锋,剑的上面仿佛有一层光滑的霜光,它在等待着血的滋润…
  臧横的意图已经明显至极,他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不屑,这才道:“动手。”
  许木心迎着那剑光,似乎感觉到虎啸而来的疾风和那剑的微薄凉意,他甚至攥起了指尖,衣襟在冷白的光芒之下,刺入他的双眼,让他有片刻的恍惚。
  恍惚中,围绕许木心的士兵尽数被一群人马包绕,他们相互厮杀,没有缘由。
  许木心只觉得手腕被人扯着往后拽去,随着衣襟的飘散和刺耳的铁器拼搏声,他记得最为清楚的便是:“护住许公子周全。”
  许木心不在恍惚,甚至抬手拿起一旁士兵的剑鞘,随着光芒四射在周遭,他腾空而起,想到之前耻辱,他的剑锋便不由自主的向敌人坎去。
  许木心在人群中喊:“江思兰,你给我撑住。”
  几乎在一瞬间,他与逃窜的臧横相互对视,他深刻的感觉到臧横的狠毒眼神。
  臧横眼神所落之处,便是江思兰,他反手将江思兰扛在肩膀之处,这才由一堆士兵互送撤退。
  许木心心急如焚,抬手手中的剑,不断一路斩去,血液腾空而起,溅在衣襟。
  甄善美姣好的容颜之上带着一丝骁勇,盔甲护住的手肘赫然被刺入凌利的剑锋,却被她顺势折断,反手砍下敌人首级,最后伫立在许木心身侧:“我来晚了。”
  “无碍。”许木心只能压下心头的酸楚,他叫过江思兰,可是她最后一刻还是被臧横给带走了。
  “救柳姜堰。”许木心思绪回转,清润的容颜之上带着一丝肃杀之意,看待甄善美像极了同袍之谊,甚至无比的信任她。
  甄善美莞尔一笑,这才拍了拍许木心的肩膀,她带着一丝男人的狂情,这才不羁的说道:“不落下任何地方,给我杀。”
  许木心只是看着甄善美,这才淡淡的笑着,这才回她:“小姑娘家家的,成天把杀字放在口头,小心嫁不出去。”
  甄善美死死的瞪着许木心,这才抡起手中剑鞘,正好刺重敌人心头,她也不惧,甚至连忙拔出剑锋,溅得许木心一身血液,这才道:“除了莫初,连你都是凑合。”
  甄善美这个大姑娘,终究还是嘴硬,许木心给了她初恋的味道,可是甄梓妤又教会了她忍让,如今长姐尸骨未寒,她和许木心注定不美满。
  甄善美依旧在战火中赴死,盔甲和手中铁器浑然天成般的形成一股高昂的此起彼伏声音,在决裁者的双耳中显得格外舒心。
  而许木心迎着士兵冲击的最后一道防线,一只手抡剑厮杀,一只手不断推翻尸体,踏着尸体,眼神四散的找着柳姜堰。
  许木心依旧平顺,不顾手上浸染多少人的血液,只是赫然抓住倒在尸群中的柳姜堰。
  许木心扔下手中剑身在满是尸体的地面,这才双手扯住柳姜堰肩膀前的青衣。
  柳姜堰握住许木心一只手臂,发冠尽数拖落,卷着一丝狂舞的发丝向后吹去,他一脸的狼狈的笑着,惹的嘴角一片疼痛,这才张望着视野中的尸群,甚至不顾身上的伤口,将许木心拉在怀里紧紧的抱住:“我能撑住,你去找那丫头。”
  许木心微顿,身体轻颤片刻,感受着柳姜堰微弱的气息像是月光洒向大地般广阔,让他颈口发痒,他只是回道:“可是你还能站起来吗?”
  柳姜堰只是很乖张的‘嗯’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干涩,他张开怀抱,甚至主动让许木心离开。
  许木心支起身子,萦绕在他身侧轻徐的血腥之气在风的净化中显得有些淡染,他看着柳姜堰似笑非笑的撑着周遭尸群的懒散模样,只是低头笑了一声,这才毅然决然的向前奔去。
  眼前的正是竹屋的正中,沿路走去,进入房间便能够顺利的带出江思兰。
  许木心抬手撑住竹屋前的台阶,翻身一跃,这才跨在门前,一脚踹开,沿着阵阵渗入地面的凉薄气息,他看到江思兰的衣襟,他奔向屋内,却听到的熟悉的声音。
  “夫君,快跑。”许木心萦萦绕绕好久都未能缓过心神。
  他凌乱的看着眼仁中不断放大的细密的箭矢,它们像是破茧而来的毒虫,在天空中形成一股强劲的风暴。
  在这些密集的箭帘之中,臧横赫然一掌将江思兰拍晕,这才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较为反应激烈的士兵猛地冲向许木心,在他前面形成屏障,握着手中单剑抵御紧密的箭矢。
  当许木心脱离片刻之后,他们蓦然浑身刺成血洞,冰冷的倒在地上。
  箭矢就像是没有生命一般,在空间中肆意的飞散,仿佛吞噬一切般的继续像许木心的方向逼近,许木心衣襟四处飘散,可是脑海里却依旧想着江思兰的话语。
  许木心走神了,箭矢的头猛地逼近,而后数十个箭矢杂乱无章的穿过靠前方向的箭矢,为首的箭矢瞬间在空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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