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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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一边,臧横等人有望把暗牢砸开,却生生的撞上了站在原地的臧笙歌。
臧笙歌发丝浸湿,衣襟四散,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腕赫然显露着血窟窿,眼神却格外通明,只是沉声道:“让开。”
臧横眼神飘散,看着臧笙歌呆板的模样,有种未知的恐惧萦绕在心头,王权的玉印固然重要,但目前的臧笙歌更加充满危险。
臧横只是摆手让路:“给他让路。”
臧笙歌脚步微抬,身侧冗杂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眼神淡漠,血丝布满眼角,衬得肤色森白。
臧横看到臧笙歌的鬼模样,指尖不的颤抖依旧将心头的恐惧压抑在心头,这才道:“给我搜,务必找出玉印。”
众人想到走出来的臧笙歌,幽灵般的冷风吹散在他们的后背,众人哑然在也不敢上前,怕惹上杀身之祸。
“帆拿出玉印,均赏五百金,是否选择,全看诸位。”臧横抛砖引玉,似有所贿赂。
萧偿走近,沉声领命,孤身一人走入暗牢,放眼一望,尽数残骸,蛛丝断裂,映照着一丝尘埃的牢暗之中,有着刺骨的味道,只是这么观望着,萧偿就能想到臧笙歌遭受了什么。
玉印在残骸的的枯骨之中,萧偿用带着勾锁的杆子来回捅着,最终将最终的玉印装入密封的袋子之中,将这一切做完,这才走出暗牢,将玉印交还给臧横。
萧偿被柳姜堰‘迫害’,有了这五百金,能做很多事情,就连柳姜堰安排的草药有了落实,可是萧偿的心里竟然也有点酸涩。
臧笙歌一路走来,驱散了各路的士兵,从臧笙歌出来的那一瞬间,在大武山就已经传遍了事情的全部。
避而远之,臧笙歌成为所有心中的噩梦,足以证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金和银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因为孟犹怜的庇佑,她活的安然无恙,吃饭的时候有她一份,新衣裳也有她的一份,房间有人打扫,她只是白吃白喝。
所以,当金和银听到吱吱的声音,她知道有人进来打扫房间,金和银似麻木了一般的倚靠在榻缘,像极了怨妇。
“你们知道吗?如今的十殿下怕是连三殿下都避而远之吧?”
“我听那夜的狱卒说,十殿下神识损耗,状若癫狂,神情呆板,眼神呆板,肤色森白,我敢断言,他受苦颇多,也是被三殿下逼的。”
“三殿下如此放之任之,莫非连他本身都未曾料事情会落到这个地步?”
“自古就没有从水牢中活着出来的人,十殿下是奇迹,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命大了。”
“太过晦气,不提也罢,我等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定然能够在这大武山上安然无恙,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劝你们也少说话,多做事。”
金和银直直的拦下清扫房屋的妇女们,这才反问:“十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丫头还是坐井观天比较好,莫要多事,殿下们的事情就算在不堪,也与你无关。”
金和银这一天天的按部就班只是因为她觉得生活看不到希望,可是现在她听到了有关臧笙歌的消息,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一声,这才摔了屋中陈设,瓶瓶罐罐的碎裂之声震耳欲聋,拂袖质问:“我出去散步,你们并无理由阻拦我的自由不是吗?”
“还不让开。”金和银说完这话,这才越门而去,阵阵的涩风吹如她的鬓角,一股微凉的气息让她清醒片刻。
臧笙歌,你到底在哪儿,别人说的一切,金和银统统不信,她只相信自己的双眼。
“虽然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姑娘你,但我们必须时刻跟在你的身后,还请姑娘你,见谅才是。”妇女们的声音咄咄逼人,甚至无比刺耳。
金和银冷笑:“好啊,你们想跟,便跟着。”
说罢,这才向前走了几步,却没想到真的能遇见臧笙歌。
有多少几率,能够心想事成,金和银无比恳求的思念着,却抬眼间看到臧笙歌驻留在她的身前。
妇女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呼,尽数被臧笙歌吓得退避三舍,留下的只有一阵恐惧的种子在空气中发散。
臧笙歌衣襟尽湿,吧嗒吧嗒往下滴水,身形如枯槁,唯有一头墨色的发丝随风飘散,眸光凛冽陌生而冷淡。
臧笙歌抬起手臂,上面有四五处的咬痕,他机械般的低头,猛地将牙齿埋入皮肉之中。
金和银上前把住臧笙歌的手臂,后者森然的看着她,露出一丝凉薄的笑容。
金和银露出一丝苦笑,手心渐渐的触碰在臧笙歌的染血的脸颊之上,臧笙歌扭头躲避,并不说话。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怪他们都如此害怕你。”金和银有些愁苦的说着,这才抱住了臧笙歌的身体。
臧笙歌五指按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半晌,这才用力将她推开,眼神中充满警惕。
金和银心中无比难受,这才抬起手臂,她心甘情愿,只是对臧笙歌道:“你咬吧。”
臧笙歌冷漠的靠近金和银,泛白的指尖握住金和银的手臂,充满了极重的压迫之感,这才低头咬去。
金和银闭上了眼睛,可是迟来的疼痛并未降临,蓦地半晌,她抬起头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目光温柔的看着金和银,他低头舔了一口金和银的手臂,这才痴笑了好半会儿。
从那个时候起,金和银就认定臧笙歌了,不管他如何神志不清,别人如何对他敬而远之,他是否已经疯癫,金和银都要照顾他,似乎他。
“臧笙歌,你知道吗?你以前说过会娶我的。”金和银对臧笙歌温柔的说着,这才伸手握住他的手臂。
臧笙歌并未反驳,只是被金和银拉着走了房间之中。
金和银命那些不敢靠近的妇人们把热水烧开,放在正中的厅前,在自行离去。
臧笙歌就笔直的坐在梳妆台边上,镜子中,臧笙歌眼皮微垂,甚至带着一丝怒气,手指一点点的抓着手腕之处的血窟窿,血液顺着衣襟往下流去,滴在白色的青石板上。
金和银将热水盛在水盆之中,一眼就看见了臧笙歌的怪异动作,她快跑直接按住臧笙歌的手腕,这才用洁净的手帕擦净臧笙歌的手腕上的血迹,这才训斥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说完,金和银掐了一下臧笙歌的肩膀,这才没好气的说:“以后啊,我来照顾你,不许在这么淘气。”。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任由金和银为其擦干脸上的血迹和身上的狼狈。
被这么捣腾过后,臧笙歌的肤色虽然以后苍白,但却清爽了不少,只是金和银对臧笙歌手腕的血窟窿依旧没有办法,只是用纱布包裹。
金和银捏了捏臧笙歌的脸颊,脸上带着一丝平顺的反问:“想不想吃饭呢?”
臧笙歌点了点头。
可是如今在这个小屋中只有金和银一人了,臧笙歌把妇人们都吓跑了,金和银只能自己动手。
金和银忽然有点想哭,想到之前臧笙歌为自己做美味可口的饭菜,可是她却什么都不会。
金和银拍了拍臧笙歌的双手,这才独自一人走进厨房,厨房之中还有一些米粮,金和银照葫芦画瓢,烧柴、淘米、煮米、切菜、烧菜…
最后,金和银端着一碗焦糊的菜品,和硬如磐石的米饭走进了房屋。
金和银真的欲哭无泪了,做完饭之后,她已经气喘吁吁,甚至在无力气,将米饭盛好,菜品放在臧笙歌跟前。
金和银这才嘱托臧笙歌:“吃饭吧。”
臧笙歌拿着筷子,洁净的脸颊之上带着一丝微笑,他这一笑与旁人无恙,安安静静,容颜也耐看,他低头吃饭,甚至无比认真。
金和银反问:“好吃吗?”
臧笙歌点头,没理会,只是依旧拼命的吃饭。
金和银忽然之间捂住双颊,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快要砸下来,在见臧笙歌,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金和银摸着臧笙歌的手,这才道:“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第743章 为了他,死又何惧
金和银对自己做的饭菜终是没有信心,复而又加了点热水,味同嚼蜡的米饭终于被泡的有些发软,两人扒完饭,这才双双躺在榻上。
臧笙歌眼睛挣着,脸上的神色依旧让人看不懂,金和银尝试着和他说话:“我好看吗?”
臧笙歌把头挪去,视线落在金和银的脸上,他充满了疑惑的表情,看了好久,这才转过头去。
金和银心里叹息一声,这才压下愁苦,到了这个地步,又能指望臧笙歌有什么反应。
金和银给臧笙歌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对着墙面,她脑中一片空白,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萦绕在鼻尖是一股浓烈的酸涩。
闭上眼睛,泪水找到了归宿,直直的落在脸上,金和银用力擦净,这才调整呼吸继续躺着。
臧笙歌裹着纱布的手腕许久之后才把住了金和银的腰间,最终陌生的抽了回来。
金和银笑了,这才转过头看着臧笙歌,用手捧着他的脸颊,这才道:“如果人多的话,你就站在我的身后。”
臧笙歌依旧看着金和银,没有任何表示。
金和银把着臧笙歌的指尖,最终入睡。
臧笙歌一夜未眠,他一直看着金和银,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指尖,从疑惑到迷茫,最终窗外的月华渐渐地被晨光所替代。
臧笙歌晃了晃金和银握着的手指,这才凑前看去,女孩眼尾之上有着一层糊状,沾在有些抖动的睫毛之上。
臧笙歌竖起一根手指头,这才向前挪去,还未触及到金和银的发丝,吱吱的声音猛地传来。
臧横远远看去,屋中陈设完整,橱柜之上有着几件脱下来的衣裳,因风而起,四角都吹得震荡。
金和银睡意全无,空气中笼罩着一丝冰冷的气息。
金和银赤脚走到屏风之处,快速的穿上衣裳,最终把衣带系好,这才冷冷地站在臧笙歌跟前。
臧笙歌侧头看去,与臧横对视,白净的脸上出现一丝怒气,眼神却无比的澄澈,除了防备在无别的目的。
“十殿下对我这个三哥处处防备,转头到了王妃这儿,倒是乖巧可爱。”臧横径直走在桌边,这才坐下。
金和银冷笑:“兄弟手足,你害他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来看他?”
臧横只是一笑置之,这才道:“江姑娘,还请你帮忙看看我十弟的症候。”
金和银一脸警惕的看着走过来的江思兰,从她的样貌上来看,此人温婉简约,不像是会和臧横同流合污之人。
江思兰看着昔日一起聊天的臧笙歌,如今竟然这般狼狈,这才微笑着看着金和银。
“让我一试。”江思兰不敢多说,看到臧笙歌这样的精神状态,说不准更加恶化也不成。
金和银不在阻拦,如果此人真的有臧横说的那般妙手回春,她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那般不识趣。
江思兰在臧笙歌面前蹲下,这才握住臧笙歌的手腕,将手腕之上的纱布摊平,红色的痂肉已经覆盖原本的血窟窿,铅灰色的线段在一次消散。
江思兰拿出医疗箱之中的棉棒,擦拭着那血窟窿之上的痂肉,这才放在透明的细管之中,放在箱子之中。
取出蓝色的火焰,细致的滑动在臧笙歌的手腕之上,痂皮瞬间龟裂,白硕的原虫努力的钻了出来,另一边,江思兰准备了培养的器皿,接住了臧笙歌手腕脱落下来的原虫,这才密封培养。
“玄挂之术有言道,生性阴癖,喜湿恶躁,藏于污垢锈色之中,以血为食者,蛊虫也。”江思兰抬手摇晃着手中培养的器皿。
臧横反问:“所以呢?”
江思兰答:“目前看来,蛊虫与宿主相互共生,并无大碍,至于十殿下的神志也与蛊虫的起伏有关,在玄挂之中,这也称作涅槃。”
“所以,他还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吗?”金和银回头看了一眼臧笙歌,这才问道。
江思兰冷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言罢,江思兰再次起草了一个方子,她边嘱托边写着:“不过目前可以调理精元,匡扶正气,只能尽量压住蛊虫的气息,这样一来,十殿下髓海通明,楚河汉界互不侵犯,一切都来的及。”
说到底,臧横之所以让人诊治,只是想要知道臧笙歌还有没有反抗的能力,有的话,就把这微弱的一点威胁掐掉。
臧横只是抬手招呼江思兰,后者走了过去。
“既如此,江姑娘就好好为我十弟绸缪才是,不可偷工减料,几日后,我要看到十弟的好转。”臧横颇有微词的说着。
江思兰背着治疗箱不在多说,只是冷冷地同臧横离去。
直到最后,金和银才敢放松自身坐在臧笙歌身边,他们两人如今倒真的像那枉死的初韵和韶光。
臧横走出房屋,这才回头看着江思兰:“你知道,我巴不得他死,你竟然还敢拟草药方一意孤行?”
江思兰不卑不亢,这才抬起冰冷的双眼淡然的看着臧横,据理力争:“我研究玄挂之术几载,就是为了操纵蛊虫,对我来说,他不能死。”
“这不是一意孤行,这是大势所趋。”江思兰收回视线,这才背着医疗箱远去。
臧横尾随其后,这才哄她:“这对我们来说都有好处,如果你是因为我吼你了就生气的话,那我道歉。”
江思兰抬眼看臧横:“有进展,会与你说。”抚平臧横的心态,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你妹妹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但我依旧有能力让她濒临死亡,你不要怨我,这都是许木心害你如此。”臧横语气平和,却充满了威胁。
江思兰苦笑一声:“我需要做什么?”
“打消我的怀疑,让我看出你的真心。”臧横恬不知耻的说着,这才给江思兰画重点:“比如现在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情郎。”
“可以。”江思兰抱着医疗箱,这才闲庭若步的走到臧横跟前。
臧横勾起江思兰的下颌,看着她一张冷漠的脸,连神色都在紧绷,她说话干脆利落。
臧横不由冷笑依旧不忘告诉江思兰事实:“你扪心自问,许木心对你是真心的吗?不然他会尾随柳姜堰跳下去,他怕是把你抛之脑后不是?”
江思兰晶莹的眼睛依旧没有波动,只是直直的看着臧横,最终她低头笑了一声:“我不想像个怨妇一般,哪怕我恨他。”
“恨他好,那样就能为我做事。”臧横目光殷切的看着江思兰,这才恳切的拍了拍江思兰的肩膀。
江思兰冷冷地瞥着臧横,这才拉紧手中的医疗箱,跟在臧横的身后,一步步走入地牢之中。
甄善美和江思兰对视,由臧横介绍:“这位是许木心的心头好,江姑娘。”
甄善美婉言:“江姑娘怎会来此处?”
“寻仇。”江思兰干练的说着,声音虽然柔气,但却充满了犀利。
同为女人,甄善美倒是被江思兰的性格所感染,这才笑笑解释道:“并非如此,只是牢狱阴暗,担心江姑娘害怕。”
江思兰笑道:“多谢关心。”
臧横这才看向甄善美,询问她许木心的位置,由甄善美引荐,几个人同步而行,最终停在许木心的牢狱之中。
醒着的只有柳姜堰,两个女人都未说话,臧横只是叫人打开牢门。
“甄将军,这是第几天了?”臧横只是颇有微词的问着,脸上带着一丝凉薄和狠毒。
甄善美并不怯场,只是笑着回答:“最后三天。”
臧横将视线落在江思兰的身上,让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了江思兰这里,她被强行大放异彩,这一直都是臧横想要看到的:“江姑娘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了。”
江思兰抬起头,视线无比淡却凉,发丝轻轻地吹在脸颊,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白皙。
“连你都这么对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