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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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朝的队伍之中的士兵已经偷天换日,甄善美走错了路,却也要继续匍匐前行,马车之上虽然平坦,但甄善美却格外的恍惚。
许木心受刑的最后一天,甄善美终究还是没有去观望,是非对错,到了这个地步,在去追究就真的没有必要了。
甄善美无比的祈祷,如果本身就是甄家对许木心不义,那就让许木心熬住,如果上天同情她们甄家,那就让许木心去死,这是甄善美愧疚之中,做出的最后的选择。
大武山之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臧横等人将后续事宜解决过后,这才独自一人站在了本就是破败的墓碑之前。
这墓是矜秀姒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臧设不免都晓得了一切,但是孩子心性尚未成熟,并未发觉什么,在加上臧横命人守口如瓶,如果消息走漏,代价也是极大。
两人祭拜完之后,臧设哭过之后就睡着了,而臧横抱着儿子回了竹屋。
剩下掳过来的丫鬟很厨娘也分别被当成礼物分给了士兵的队伍之中。
几个身上带着油腥味道的厨娘们并不受待见,只是被当场猎物一般的拷打着。
粗布的衣裳被四分五裂,几个厨娘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堪比天籁之上的嘶鸣之声,在这群惨绝人寰的士兵手中,也许还是承欢膝下,受尽的苦楚会少一些。
梁星星却偷偷腰间香囊递给一个快要气绝的女子,她本是一个厨娘,但因为不堪受刑,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最终梁星星把丫鬟的身份让给了她,自己成为了一名厨娘,和她的同僚们一起被压了上来。
几鞭子下来,梁星星也不例外,浑身是血,可这鞭子落在骨髓之中如何冰凉刺骨,也好过丢了清白。
家人被害,遭人抛弃,哪怕这样,梁星星也找到许木心问个清楚。
许木心对莫盛窈恨之入骨,但曾经答应过柳姜堰,只要梁星星此生都不记得自己是莫盛窈,他便作罢。
所以,许木心待这个空有莫盛窈皮相的梁星星,虽然厌恶,但也没舍得让她受什么苦,就连最后被花嘉逼着上了战场,也嘱托甄善美好好待她。
可是梁星星却自己借着由子跑了出来,身处危险之地,却不自知。
梁星星等人被打的天玄地转,眼前白芒一片,可是令人可悲的却是,她们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而虐待者只是摔下鞭子,最终入睡。
几个女人还未平息心头的恐惧下来,就撞见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他面部狰狞,带着一把佩剑而来,看他对士兵的吩咐程度来说,就知道什么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你,和我走一趟。”玄衣男子直接略过莫盛窈对着旁边的几个女子说道。
“让我去吧,我什么都能干的。“梁星星想着,不管去哪里都比在这儿挨打强吧,况且说不准还能找到许木心。
士兵们本就喜新厌旧,丫鬟们若是走了岂能和他们的意,只能把身为厨娘的梁星星推了过去。
梁星星求之不得,迫切的想要跟着离开,却听见了某女的忘恩负义,她解释自己才是厨娘,梁星星是为了躲避受辱才逼迫与她换的身份,证据手中香囊。
某女长相不赖,心思却无比的歹毒,不光不知道感恩,还想要阻挡梁星星找许木心的路。
梁星星不予理睬,这才道:“你们听我解释。”
玄衣男子觉得言之有理,可是还是把目光锁在了梁星星的身上:“随我来。”
梁星星出口问玄衣男子:“留下来的人会如何?”
玄衣男子冷漠的回:“自食恶果。”
“那我们现在要去干嘛?”梁星星淡淡的说着,身上虽然有伤,却依旧蹦蹦跳跳的。
“换床单。”玄衣男子吩咐完了这才领着梁星星走到了竹屋之中。
莫初并未抬头,耳边只是听得一些玄衣男子对人的吩咐,大抵是知晓来收拾床单的,如今大武山之上,大老粗有很多,但是丫鬟厨娘什么的都是掳来的。
莫初这个傀儡般的前朝遗孤还是能用上丫鬟,想到这里,就不禁冷笑片刻。
玄衣男子只是外守着,莫初在正厅坐着,而梁星星便进屋收拾,当看到床单之上的梭形血迹,她直接自言自语:“我要感谢,感谢和我一样贪吃的人,要不是你们在榻上吃辣椒,我就不会免受责难,更何况是找到许木心呢。”
莫初喝了一口茶,耳边嗡嗡的只是反问:“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的。”梁星星这才抱着被褥向外走去,当她路过莫初的时候,由于被子的高度,也恰好挡住她姣好且让人熟悉的面容。
终究是手臂处的伤口发了痛,梁星星只是向前栽去,玄衣男子把住她的手腕,这才道:“将这些洗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不可。”梁星星站了起来,这才扯下玄衣男子身上的衣裳,然后笑着回我:“我什么都可以洗的。”
莫初苦笑片刻,这才抬眼望去,女孩微微的侧颜带着瓷娃娃般的光泽,身上尽数伤痕,却笑得很开:“留下吧。”
“如此恳求,定然是受了不少委屈,在也不想回到痛苦的深渊,如果不嫌弃的话,这里可以收留你。”莫初淡淡的抿了一口茶。
梁星星明眸皓齿的清笑着,猛地弯下身子对莫初感谢,这个模样就像是雪地里的企鹅,虽然笨拙却可爱至极。
莫初看着玄衣男子这才冷了半分:“收留一个看上去比较有眼缘的人,我这么一个所谓的前朝遗孤,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不敢,我去收拾竹屋。”玄衣男子走后,只剩下梁星星和莫初两人。
莫初起身回屋,眼神似散般的微微眯着,像是终日蛰伏在黑夜之中的鹰隼。
梁星星怕莫初反悔,这才跟着跑了进去,这才掏出一个看起来如璞玉般大小的铜牌,胡乱吹捧起来:“这是我最重要的物件,聊表心意,公子定要收下。”
莫初看着地面上的背影,窈窕身姿,甚至好有几分腼腆之色,这才停下,侧目去看梁星星手中的物件。
“不必如此。”莫初有些怅然的说着。
“我爹爹说过,金石所至,金石为开,所以我给你好处,你就能永远的帮我。”梁星星的说着这才跟紧,最终把手中的物件给了莫初。
莫初随意的拿着手中物件,这才叹息了一声,这才走了进去。
梁星星的到来,让竹屋之中热闹了起来,其实大部分的饭菜都是玄衣男子做的,可是梁星星却端着菜,这才走了进来。
当时,莫初只是低头玩弄着手中的物件,他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听到梁星星的声音,这才抬起头。
梁星星对莫初笑着,看见他手中的物件,有点于心不忍,毕竟这就是她随便说的物件,而莫初却一直拿在手里:“你还在看呢?”
莫初眉头一皱,似乎永远都解不开了,他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的神色,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你叫什么名字?”
“梁星星。“说完,这才把饭菜放在桌面之上,莫初手中物件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也因此背面朝地。
梁星星去捡,莫初却伸手一握,上面的字眼渐渐地浮现,是一个繁杂的字文,甚至还带着勾边,上面不起眼的地方有着细密的齿痕,一连着好几处。
甄善美和莫初提过楼主钥匙这一说,如今细细想来,这钥匙除了在金和银身上,其实也可以在莫盛窈的身上。
有言道,有一处华美的宫殿,它被悬挂在半空之中,千秋万载之后,沉降在北朝领域之中,猎奇者锻造能够打开这里的钥匙,被称为楼主钥匙。
金仪年和莫北有幸获得,作为北朝双杰两人互赠礼物,便将这钥匙分为两节,有意将钥匙继续传承下去。
原来真正的楼主钥匙并不是常人所认为的那种短短细细的钥匙,而是一块如璞玉般大小的铜块作为容纳之物,解开的方法,便是皇室之人的指尖血。
莫盛窈是北帝的女儿毋庸置疑,所以她手上的半数楼主钥匙值得推敲,那金仪年手中的楼主钥匙呢?
莫初似乎想到了一切,金仪年定然把钥匙给了金和银,只因为他心中早就认为金和银是他的孩子。
不管这楼主钥匙是不是谣言,只要有人肯捏造一个美轮美奂的诱惑在众人面前,定能惹得数以千计的人自相残杀。
待莫初回过神,反而没有找梁星星的麻烦,还夸赞她,这叫梁星星受宠若惊。
三人吃过饭后,莫初便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之中,咬破自己的指尖血,滴在其上。
视野中的两处暗格只是顺势流出血液,可是在最贴合的时候,如水银柱一般的断裂开来。
“难道这样都不行吗?”莫初恨恨的想着,这才收起物件,最终把梁星星叫了进来。
“你可否借我指尖血一用。”莫初温柔的说着,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大抵已经知晓莫盛窈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所以他没有犹豫的就问了出口。
梁星星不以为然,这才道:“找来容纳之物,我这就送你。”别说是指尖血,就是心头肉,对待自己的朋友,梁星星都不会眨眼一下。
莫初深深地看着梁星星姣好的容颜,竟然半点也看不出莫盛窈狠毒的模样。
“梁星星和莫盛窈是不一样的。”莫初淡淡的说着,似乎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而梁星星只是对他笑着,眼睛弯弯的,胜似璀璨的星河。
第746章 我好想睡
放过指尖血后的梁星星,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贝齿抵在唇角之上,狠地一咬,她才有点清醒。
莫初伸手捏住梁星星的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真的要好好谢你才是。”
曾经莫初的一个随意的眼神都会被莫盛窈曲解,她自持矜贵甚至对他更是嗤之以鼻,而如今,还不是被他莫初骗了指尖血却还不自知。
梁星星皱眉,这才抬眼看着莫初,为了不叫他担心,她拼命的说无碍,不过她的确想要找人,既然莫初能够让她免于刑罚,那自然也能找到他了:“公子,我的确想要找人,我找的人就是许木心。”
莫初定定地看着梁星星,指尖从她可爱的脸上拿下,似凝重般的垂下手来:“我知道的,他在牢狱之中。”
“怎么会?他被抓起来了。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梁星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落下。
“你可以去救他。”如今已经拿到半个楼主钥匙,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成功,只要祸水东引,一切都水到渠成:“你去找祁公主,他认识许木心,更是忻州十殿下心爱之人,有了这层关系,你还怕她不帮你吗?到时候,这祁公主只有同十殿下撒撒娇,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怪梁星星轻易相信,而是莫初说的太动听了,加上一切早就已经先发制人,最终梁星星只是谢过了莫初,独自一人去找那所谓的祁公主。
莫初看着梁星星还算活脱的背影,只是无奈的轻叹:“我会在得到另一半钥匙的前提之下,帮助你们的。”
尝试着给臧笙歌喂药的这几天,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有所好转,甚至不在恶化。
竹屋着实待不住,金和银就带着臧笙歌在竹林里散步,她拉着臧笙歌,生怕丢了一般,而他也终于会叫了一声小姑娘。
“小姑娘。”臧笙歌被拉着往前走去,他看着一片翠绿在视野之中放大,大概是因为害怕,所以这才叫起来金和银。
金和银回头,臧笙歌却依旧向前,两人撞在一起,臧笙歌定在原地,只是抬起指尖,略显迟钝的摸着金和银的头发:“没磕疼吧?”
“我无碍。”金和银感受着臧笙歌手中的温柔,这才点了点头,她笑着扯下他的臂弯:“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彼此依靠了。”
虽然,臧横对臧笙歌的迫害已经过去多时,可是金和银知道,可臧笙歌始终未能走出来。
而金和银也能够猜出来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毒发身亡,大抵是因为臧笙歌手中的丹药。
虽然被囚,但其实这样不问世事,彼此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也是好的,金和银厨艺有所精进,再也不会随意的烧焦任何一个食物,甚至还会酿酒。
竹林之中的草地之上,有一层厚重的泥土,两人分别跪坐在一边,金和银告诉臧笙歌,这里有他埋的酒酿。
臧笙歌却不知道酒酿为何物,只是猛地用手去挖取,金和银觉得臧笙歌那样特别像一个土拨鼠,这才笑个不停。
臧笙歌也跟着笑,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只有自己做事做的认真,金和银就会这样,她笑起来的模样,特别好看,甚至让臧笙歌想要一直挖东西,他认为若是这样,金和银就会一直开心。
可是金和银看到酒酿才是最开心的。
臧笙歌落寞的低下头,他双手有乌黑色的淤泥,还有一丝丝刺痛,在他很放的时候愈演愈烈。
金和银喝了半蛊,这才侧目看着臧笙歌,他也不多说,甚至只是低着头,一副不高兴了的模样,最终她拉着臧笙歌这才问道:“这个真的好喝。”
酒酿被金和银喝过,臧笙歌想都没想就从金和银手里夺走,这才小小地喝了一口,味道并不很顺意,他舒展着眉梢,这才神清气爽的打了饱嗝,慢悠悠的趴在金和银的腿上。
臧笙歌像是找到归宿的小动物,只是握着酒酿安静了下来,渐渐地栽下来头:“我好想睡。”
金和银抿了抿嘴里的酒香,她一个大酒鬼教坏一个大娃娃,也只有臧笙歌安静的睡下之后,她才能安心的看着他的脸。
“祁公主是你吗?”梁星星迷了路,误打误撞的到了这里,看到这里有人,像是窥探到宝贝一般,这才猛地叫了一声。
金和银闻声而去,展笑的容颜渐渐褪去,如掉入寒泊,这才反问:“梁小姐?”
看来许木心也怎么她的,金和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才扯出一丝微笑:“你寻我做什么?”
“我是要寻你,但我迷了路,竟然也能再次觅得,我真是太高兴了。”梁星星只是走了过去。
金和银稳住身形,看着这个曾经恨到骨子人的女人,半晌,这才进入正题:“找我何事。”
“是许木心的事,他被关在牢中,现在生死未卜,有人说只有你能救她。”梁星星指的当然是金和银和十殿下的关系,可是金和银却不这么认为。
臧笙歌坠落悬崖之后,她成了无忧酒馆的楼主,手中把控钥匙,起初,她不想给臧横,后来是真的搞丢了,没有把柄,凭她一个女人真是妄想把许木心救回来。
况且,这群混蛋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臧笙歌身上转移,她为什么要去做没有用的牺牲。
梁星星虽然很好也很可爱,但她终究是一个祸患。
臧笙歌的脸颊特别软,睡姿醇厚,甚至眉头都放松下来,嘴角被酒水沾染,让金和银格外满足。
“我无法帮你,你走吧。”其实金和银这么做也未必有错,于她而言,莫盛窈害了母亲,于许木心而言莫盛窈却是害了他的一家。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梁星星为许木心做出的一切,虽然记忆都被抹去,但情感却是真的,就怕某天,梁星星想起来自己的娇贵的公主,那一切都会变得很痛苦。
人要有自知之明,且知难而退。
梁星星不为所动,执念扎根,只是苦苦恳求金和银。
金和银不想别人打搅臧笙歌好不容易的安眠,这才怒瞪她:“若你真心想救,就该自己做出决定,而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别人,不觉得很飘渺吗?”
很奇怪,梁星星真的被金和银这极其随意的字眼给劝退了,大概她也觉得自己解决比空想强。
金和银心里忽然有点落空,这才低头看着臧笙歌,心情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