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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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梁星星真的被金和银这极其随意的字眼给劝退了,大概她也觉得自己解决比空想强。
金和银心里忽然有点落空,这才低头看着臧笙歌,心情豁然开朗。
臧笙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一直趴在她的腿上,也没吱声,他低低叫了一声:“小姑娘。”
“醒了?要回去吗?”金和银温柔的问臧笙歌,顺便占便宜般的摸着臧笙歌的脸颊团了一团。
臧笙歌脸色绯红,直直地看着金和银,眼神中有一种无以名状的熟悉,他抱着金和银的腰部,这才道:“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好。”
他的声音很轻,所以金和银觉得听起来格外的飘渺,似不真切般:“可我现在好像醉了,不然为什么总感觉我心中的那个你他回来了呢?”
臧笙歌轻笑着,这才摸着金和银的发丝,凉薄的气息透着一股安稳的感觉:“我时常不清醒,但你要知道,我一直心里都有你。”
金和银把着臧笙歌的脖颈,不愿松开,不断的点头又摇头:“没关系的,你能等的起。”
臧笙歌仍然笑着,最终还是阖上眼眸,栽在金和银的肩膀之上,簌簌的风吹散他鬓角的发,带着一丝清香窜入金和银的鼻息。
金和银抱着臧笙歌,心头像是攥入了刀锋生疼,极慢地吻住臧笙歌耳垂,最终闭上眼睛。
思念如潮水一般撞击着胸口,金和银最终银牙一咬,最终还是憋回了眼中的蓄积已久的泪水:“你给我回来。”
臧笙歌那句话仿佛成了一种咒语,深深地在金和银心中扎根,让她似坚持般的继续生活下来。
可是,臧笙歌再也没有清醒过,即使,金和银曾经认为臧笙歌清醒的必要因素是喝酒。
可是后来金和银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不管臧笙歌如何,难道因为他性情的改变就不认可他吗?
直到有一天,金和银带着臧笙歌择菜,臧笙歌弯腰捡东西的时候磕破了脑袋。
血点点染红了臧笙歌如墨般的长发,最终在他的额头分成四股。
金和银无比的焦急,找来了江思兰处理好臧笙歌的伤口,一直等到臧笙歌醒来。
金和银把手交错在臧笙歌的五指之间,发丝凌乱的抵在榻缘的边上,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心好似旋即就能跳出来一般。
“我没事。”臧笙歌手劲只是那么紧紧地一握,仿佛有电流窜入心间般,金和银顿时安心片刻。
“抱歉,我没能照顾好你。”金和银见状,只是拿过开水,扶着臧笙歌起来,喂他饮下。
臧笙歌泛白的五指捏着杯壶,将干涩的嘴唇润了润,这才道:“小姑娘,你先出去一下,我与江姑娘有话要说。”
江思兰解释:“不必如此费心,想必也是为了玄挂之术,既然十殿下已经醒了,我便将其传授给你,这样十殿下清醒的时间也能延长些。”
金和银点了点头,来不及和臧笙歌对视一眼,这才道:“那我便帮你们守门。”
江思兰抿唇笑着,这才将玄挂之术传授于臧笙歌:“玄挂之术的根本就是容纳,容纳世间百态,不抗拒清水的滋润,不拒绝邪晦的折磨,以自身为容器,做一个无私的奉献者。”
臧笙歌一时半刻,还来不及消化,又担心神志不清醒,也是一种执念,依旧是无法通透玄挂之术业障。
“能否成功,就看十殿下自己的造化了。”江思兰明明是一个平顺的小姑娘,说起话来却颇为一种得道高僧的气派。
臧笙歌淡笑:“多谢。”
江思兰极致认真的看着臧笙歌:“只盼你能够在必要之时,助我姐妹与夫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仅此而已。”
说到底都是苦情之人,臧笙歌感同身受,他爽快答应。
江思兰走出门外,看着一脸担忧的金和银,送去独有分量的安慰:“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金和银送走江思兰,就迫不及待的回到竹屋,臧笙歌钻研玄挂之术,却还是初步难行。
“若是你不开心,那我们就不练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定要有所成,我答应过娶你,自然不能食言。”臧笙歌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决心。
第747章 难为你了。
臧笙歌钻研玄挂之术的这几天,金和银担起了做饭的责任,因为臧笙歌的才刚刚痊愈,身体多少需要点营养,而金和银的厨艺是真的有所提高,两人一起吃饭。
臧笙歌喝了几口粥,这才捂着心口觉得体内充满了滚爬感,他猛地吐了一口血,生生迸溅在乳白色的粥体之中。
金和银抬手帮臧笙歌擦去嘴角的血迹,这才起身要找江思兰。
“我无碍,如此看来我要与你分开几天了,对不起。”臧笙歌低下头,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晕过去的那个瞬间,也就证明也许再次醒过来之后有可能就又变成那个疯疯癫癫的臧笙歌。
金和银把臧笙歌放在榻上,这才将饭桌上的一切都收拾干净,就撞见了臧横。
臧横已经好久没来了,他的出现让金和银感觉到一股紧张的神色,若是他们所做的努力在这一刻猛地被发觉,是不是一切都落了空呢?
“十弟最近情况如何?”臧横虚伪的问着,语气却颇为关心,这才径直走近房间之中。
索性这些天金和银都比较勤奋,碗筷什么的并不积攒,吃过饭后就洗干净。
臧笙歌嘴角的一抹血液还未擦净,残留在嘴唇之上,衬得脸色愈发苍白,脸色极其痛苦。
“江思兰送来的药看起来没什么效果啊?不如我找别的医官过来看看。”
“他需要休养,你大可不必在白费心思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还不知足吗?”金和银看透了一切,只是漠然的说着这一切。
“不够,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阿姒,我曾以为要了你们的命,就是最好的结果,现在我才知道就让你们这么暗无天日的活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臧横觉得一切都水到渠成,便拼命的干涉别人的命运,殊不知,他不是神,也有被打败的一天,而矜秀姒早晚会成为他梦中挥不去的影子。
金和银从臧横的话语中听到了生的希望,也许正是因为他这种迷之自信,才会导致他轻敌。
臧横走后,臧笙歌也终于醒来,虽然金和银已经做好准备,但是真的到这种时候,还是会有点心酸的感觉,最终她抱住从榻上爬起来的臧笙歌。
臧笙歌抱着金和银,吻向她的额头,这种细腻而需要深思的动作让金和银猛地明白过来,她捧着臧笙歌的头这才道:“你真的成功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眉间才稍微舒缓片刻,他真心感觉到体内一股沛然的力气,让他无比清醒。
“橱柜之中的第三层,有一个账本你替我拿过来。”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而金和银很听话,立即去拿了过来。
账本看起来很不起眼,甚至还有一些破损,臧笙歌拿在手里随意的翻越着,却从里面掉落出一个璞玉般大小的铜块,与梁星星所赠之物别无二致,甚至似乎能够贴合在一起。
两人尽数被铜块吸引目光,皆往下望去,金和银猛地蹲在地上捡了起来,这才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有楼主钥匙,我记得当时被你扔到私汤里找不到了。”
“我捡到了,当时并未不知晓这东西如此重要,夹在书卷之中来着。”臧笙歌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那我们就拿着它救许木心吧。”金和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运气,可是她已经欠许木心太多事情了。
若是能够把楼主钥匙给臧横,换的许木心的自由,这也是她最后能做的了,况且楼主钥匙只有一半,臧横并不知道此事,说到底还是金和银捡了大便宜。
“若是那样的话,你敢保证臧横真的能手下留情吗?他是一个极易变卦之人,若你信他,还是过于自信了。”臧笙歌平心而论的说着。
“那该如何?”金和银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在梁星星面前是一套那是因为骨子里的厌恶,可是她终究还是担心许木心的。
“虽说楼主钥匙只有半个,但若是在莫初手中意义自然不同。”
“只是因为他是前朝遗孤,我知道你不愿意提及这层关系,但莫初终究姓莫,而不是姓臧,胳膊肘定不会往外拐。”
“这不光是救许木心,也许北朝之后的命运也掌握在他的手上。”
臧笙歌总是这般为他着想,于臧笙歌而言,忻州是他的家,可是他还是提了伤害忻州的意见,他的心到底该有多痛才能云淡风轻想到说出这一切。
“难为你了。”金和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臧笙歌能够心安些。
“只求不要连累我忻州无辜之人,若是能够达到这一点我死而无憾。”这是臧笙歌斟酌思量后的结果,他心中依旧有忻州,有些事情若是发生之后就不可能回到从前,包括喜欢。
如今想要和莫初见面需得到臧横的首肯,可这也并非没有办法,而金和银想的办法永远都是那么简单粗暴,偷偷潜过去。
夜深人静,月华如灯一般照在地面的沙路之上,千七走在上面却发出呲呲的摩擦声音,最终翻入其中。
莫初正要熄灭蜡烛躺在榻上休息,却听见了外面的树叶声音,莫初警惕般的穿上衣裳,这才走到冰冷的屋外,他抬眼望去,这才冷冷反问:“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金和银只是放下楼主钥匙和一封信最终离去,她终是不愿将这么冰冷的事情当面提及,甚至给了莫初能够篡取北朝之主的机会,只是要看在母亲的养育之恩,莫要在寻思报仇。
只是这么简单的心思却依旧让莫初嗤之以鼻,他冷笑般的将信条撕的粉碎这才带着楼主钥匙回屋,独独叫来玄衣男子收拾地上的碎屑。
玄衣男子问起纸张的出入,莫初敷衍的回只是练字的纸张,若是觉得有疑可以拼凑起来看看,更加可以告诉臧横,这一切都紧随他意。
句句在理,甚至玄衣男子都无法反驳。
一晃眼,甄善美已经走了数月有余,而莫初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也已经半年多了,如今只要有一个机会在与甄善美见面,他就有能够逆转乾坤的机会。
许木心他会救,这是莫初最后的尊严,至于某些人,他自会按照他们的罪过而论。
回到房间之中,莫初将两个铜块掰开,拿出两对钥匙合在一起,最终,放在手上的便是如针般的大小,它周遭带着细密的缝隙,算得上精巧,看上去有浓重的历史感。
臧横早就开始努力的训练兵马,养精蓄锐,甚至他与甄善美互通书信,得知北帝最终会在两日之后为甄善美大摆筵席送她出战与南疆,与忻州大战。
而与在甄善美的军队之中属于臧横的奸细却也表示认同,臧横打消心中迷惑,这才信誓旦旦的摆酒庆祝,如此一来大战开始的消息便广泛流传在大武山之中。
梁星星知晓在这种时候,士兵加紧训练,处于人心惶惶之中,她只希望许木心能够坚持到大战爆发的那一刻,她必要趁乱将许木心救出,问个清楚明白。
于是这几天,梁星星只是无比认真的观察这周围的士兵,却也亲眼目睹了这些忻州士兵的狠毒行径,梁星星十分害怕,却只能生生的人寿这些残酷,最终她吓得跑了出去。
猛地,梁星星觉得脑海之中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她的头猛地刺痛起来,闪现着的是槐妙死时的惨状,她全身都留着血,脸上却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槐妙定不会叫公主为难,成为公主的短处。”说完,她便撞死在自己的跟前。
梁星星瞪大了双目,惊诧在脸上不断表现出来,她才知道自己曾经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不敢相信,甚至抓耳挠腮。
莫盛窈就是梁星星,而梁星星却比莫盛窈幸福,她有柳姜堰的庇佑,有许木心的包容,也有爹爹的疼爱,有莫初的体贴,而这些全是莫盛窈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东西。
原来,这种微妙的情感不光是金和银有,她莫盛窈也可以,曾经的莫盛窈以为她只能同槐妙相依为命,甚至觉得生活毫无意义,可是就是这种阴差阳错,让她感受到真正的亲情,友情,以及爱情。
梁星星喜欢许木心的那种热情,那种小心翼翼,哪怕知道爹爹的死亡也要询问到底的那种勇气,都是莫盛窈从骨子都想要成为的人。
可是许木心终究因为莫盛窈杀了无辜的梁家家主,可是此时的莫盛窈却丝毫没有半分想要报仇的念想。
也许失去的记忆终究会成为人生的一个缺口,而失去记忆后拥有的记忆又那么不可磨灭,让莫盛窈陷入无比的两难之中。
而在牢狱之中的许木心虽然没有遭受刑罚却也生不如死,身上的伤口虽然药石可医,却依旧难耐身上的痛苦。
柳姜堰虽然心疼,却以为无法帮助许木心减轻一丝一毫的痛苦,他甚至只能用萧偿为他们捎带回来的医药,为许木心止痛。
而许木心看着柳姜堰坐着无畏的挣扎,甚至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最终只能任由柳姜堰将自己的伤口之上涂上那些草药。
许木心只是努力睁着眼睛,他心中有无数的担心,江家姐妹的安危,柳姜堰身体的恢复,这些都是他所担心的问题。
许木心真的觉得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从进入这个牢狱的第一天,他努力的告诉自己,要活下去,为此,他咬牙坚持,甚至度日如年,受刑的时候,他总是念着数字,在和时间赛跑。
可是现在许木心是真的受不住了,甚至想要求死。
第748章 一切都没有后退的余地
北朝忻州之战势不可挡,这是千百年来无法泯灭的事实,从历史角度上来看,忻州地理环境造就他们只适合隐藏在险要的山峦之中,这一点臧横的策略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通过前几次的小打小闹的战略部署上来看,也只有防御战才最适合现在的忻州,况且,臧横通过甄善美获取了百草解毒之法取决于本身,这一点对他来说非常受用。
臧横苦于找到楼主钥匙,或许可以在这次大战后直接掠夺,甚至一战成神。
不过这些都是他打算的,甄善美带着的精锐还有几天才能赶来,而现在臧横让自己浑身充满紧张之感,军队之事,更是一刻都不松懈,高度紧张起来。
以至于江思兰出门就能看到一群士兵在没命的训练,而她作为臧横所承认的医官只是照料受伤的士兵。
莫初此时想要把他所得楼主钥匙之事传给甄善美简直难上加难,他想到了跟在士兵队伍之中的萧偿。
萧偿若是与许木心同心,那自然也不会追随北帝,要是能够和他说开,也许能够通过这条捷径与甄善美取得联系。
萧家在北朝算不上德高望重,要想在有出头之日,只能投靠莫初冒险一次。
可是人一旦太主动,总会失去先机,有人求着才会使自己更加稳妥,可莫初也要给萧偿一点好处。
莫初想到了江思兰的医术也许能够把萧偿身上的隐患除去,这才把自己关在房门之中,思来想去,莫初拿起桌面之上的水果,削了一层皮,又拿着匕首狠狠地刺入自己的手臂之上。
殷红的血随着皮肉的剥离而流动,匕首之上也迸溅出不少血点子,最终被莫初冷漠的将水果扔在地上。
水果砸在地上软烂了一半,汁水四溢,将地面浸湿,最终引来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看到莫初受伤,首先第一步就去找了医官,而莫初顺势提道:“我不要别的医官,我就要江思兰,若是不叫她,我宁可不医。”
玄衣男子谨记臧横的交代除了拘禁莫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