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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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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善美也早就想到,这才提议:“那就绕些远路,虽沿途漫长,但南疆山势险要,这么做也无疑是最保险的了。”
  “并非如此,先派几队人上前打探,若是真的要埋伏就此留下记号,而大多数军队还是要跟着原路。”金仪年淡淡的道出。
  “要战,就没有退后之说,所以只能把有限的生命用在正经的牺牲上面,并非无畏的牺牲,诸位都不要太有负担,既然选择前来,就要做好必死的决心。”金仪年这番话,倒有点像曾经的那个翩翩少年。
  甄善美点头,众人也都离去。
  “听说小银子他们也被困在大武山上。”金仪年终究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会那般急功近利。
  甄善美回:“的确如此,不过我想大家对臧笙歌的身份也一目了然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金仪年自是知晓臧笙歌是什么样的人,若非他有意撮合,怎么能够有这桩婚事,如今倒让金仪年感觉放松的是金和银身边有一个臧笙歌。
  两人相谈甚欢甚至摆桌,讲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甄善美一直都以金仪年为榜样的,况且她虽有些愤懑,但终究还是向往父亲与金夕阳的一段佳话。
  可是提及莫初,金仪年感觉到甄善美身上的不安,身为成年人,甄善美对莫初的喜欢他看在眼里,只是这是一段不言而喻的陈年旧事,若不是非常时期,谁也不想明面上提及。
  “初皇后说过,莫初是他一手养到大的,是她的外甥,这次大战,且不说他的处境,要是真受旁人威胁,做出不义之举,那就是不忠,不念及初皇后的养育之恩,那就是不孝,这两样加起来,他失去的可不仅仅是民心,治国之道又能如何长久?”金仪年已经知道一切,可他还是这般苦口婆心般的对甄善美解释,就说明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难堪。
  “莫要做那北帝的说客了,莫初被俘,北朝无人去解救也就罢了,甚至你们都已经派人去杀他对吧?”甄善美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莫初是她心中所爱之人,她定要护他周全。
  “你不必担心,若莫初知错,我定会叫人收手,现在给她通信,把这一切都将清楚些。”
  “然后在像囚禁韶初夫妇那般囚禁莫初吗?这十几年他未曾把自己当成人上人,你们把他养的如此谨小慎微,可是这秘密不还是浮出了水面,不错,真不错,这算盘,既然没人爱他,那也请你们不要伤害他啊?”
  金仪年叹息般的看着甄善美:“若非初辰,他早就胎死腹中,这是在保护他。“
  “金老,你能说这些,说明你只是迫不得已,我们还是今早了结此战,把小银子救出来吧。”甄善美也在赌,赌金仪年的心到底会不会再想年轻的时候那般硬:“再说莫初与小银子也是挚友,你们都不顾及她了吗?”
  金仪年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墨,这才低头:“罢了,我会去求情,你先回去吧。”
  甄善美离开,随即写了一封给臧横的信,告诉他们已经出发,最终她没能发出去。
  索性问起关于莫初的是否友好之事,一来臧横见信中未曾提及关于北朝之事,定然会有所怀疑,便不会如此放肆,而来她也可以在同莫初书信往来,知道境况如何。
  启程那日,甄善美果真派了一小队人马,这才和金仪年等人原地向前出发,途径溪水领域,这才停下稍事休息。
  此时,大家都蛰伏在营帐之中,午饭炊事班的人来分发饭食,有二两牛肉献给甄善美,却不知为何总是没有胃口,甚至还有点觉得恶心,最终甄杰没几口就吃完了。
  甄善美的确接到来信,却坐在一边看了起来,臧横并非在纸上写什么,大抵是怕被发觉,可是上面却有辣椒和碎屑。
  甄善美低头闻了闻纸张,却觉得异常的舒心,甚至有点想要吃东西了,这才合上纸张,这么一压,甚至显现出一个被烧过的孔洞,上面有齿纹,类似滑轮的感觉。
  甄善美从前和莫初被关在酒馆,两人替别人洗碗才能够还债,那个时候甄善美肚子很饿,莫初就拿辣椒酱沾着烤过馒头片两人吃的不亦乐乎。
  所以,这封信上有辣椒的油渍和馒头的碎屑,代表是莫初给她的,可是这纸张之上的碳灰却是在反面,而且上面好像是一个开锁的痕迹,样式更加像一把古老的钥匙。
  为此,甄善美拿来笔墨将纸张尽数染黑,这才看见逐渐浮现的几个大字都在提醒甄善美,楼主钥匙在他的手里。
  这还有什么怕的,甄善美只觉得莫初太过争气,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进攻忻州军队,到时候莫初在里面响应他们,就可以了。
  北朝忻州相互厮杀,莫初做收渔翁之利,一切水到渠成,大义凛然。
  甄善美将信纸尽数焚烧过后,这才低头闻了闻手中的辣椒余味,觉得十分香甜,这才命人找来几款属于辣味极重的菜肴吃了起来,最终睡去。
  黑夜继续前进,甄善美心情也十分爽甜,甚至都不曾捆绑着甄禅杰,两人兜风,蓦地,让她想起了许木心。
  甄善美沉着脸,只是侧目问道:“杰弟,告诉我,当初许木心去甄家的时候,你打他了对吧?”
  在甄善美的威逼利诱下,甄禅杰侥侥地回答:“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况且有人说他对莫二姐动手动脚的,我便将他扔到麻袋里打了一顿,不过后来那个柳什么公子不也已经让我付出代价了吗?”
  甄善美心头有一股刺痛,她看着星空,这才深吸一口气:“没事了,现在谁也无法欺负我们。”
  “我倒真没事,反正父亲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啊。”甄禅杰没心没肺的说着,这才道:“我平时看你也不是嗜辣之人啊,今天好几盘辣菜都被你下肚了,你是不是…”
  “解锁新吃法,你莫要说那些没用的,不然我打你。”甄善美淡淡的说着,思绪却还是飘向许木心。
  而一晃眼,许木心已经在牢里待了许久,仍旧是一副求死的模样,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臧横扭曲的态度却更加令人发指。
  柳姜堰靠在一边等待着饭食,最终喂许木心吃下。
  两人相依为命甚久,甚至恐怕在也无法见到天日。
  而狱卒走后的牢狱之中,靠在墙边的许木心缓缓地整睁开双目,只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许木心在等,他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恢复的不少,只可惜这一切他不能同柳姜堰说,怕他过于自信,导致最后失败。
  忍辱负重,装作一副求死的模样,让敌人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为了让游戏变得更加有趣,而给他们两人生的希望。
  最终,许木心只能抬手将手臂之处的已经结痂的张口剜去,只有那样他才能继续隐瞒这一切。
  许木心抬手剜去,却被柳姜堰抓住,他似乎要贴在许木心的脸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看着他,最终反问:“还要瞒我多久?还是我该如何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许木心看着柳姜堰这才道:“你给我闭嘴。”说完,他义不容辞的继续自伤。
  柳姜堰看着许木心,眼中尽数心疼,这才放开他,独自一人难受的闭上眼睛,这就是许木心所谓的等待时机,他们真的能出去吗?
  甄善美背叛他们,让他们一无所获,甚至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有的时候柳姜堰在想,或许真的是他身上的毒拖累了许木心,可是既然是他在这么陪着许木心,便不能再捣乱,也只能漫无目的的等着。
  柳姜堰也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静心养气,磨磨心性,学会一些除了杀人以外的生活技能。
  所以每天喂饭就是他最幸福的事情,柳姜堰帮许木心擦擦身子,其实猛地一看,这牢狱之中也未尝不是一个有乐趣的地方。
  由于长时间没有看过阳光的日子,便也开始分不清昼夜,可是柳姜堰却记得一清二楚。
  许木心问他:“我们在这里关了多长时间了?”
  柳姜堰下意识回:“半个月了。”
  这个时候许木心总会说:“快了,只要我们在坚持一段时间,总会有人来救的。”
  柳姜堰最嗤之以鼻,他始终觉得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一个不想干的人身上,是不明智的选择,他从小都是自己拿定主意,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如今,他们落得这步田地也无法自力更生,便只能将微弱的希望寄托在北朝的军队赶来。
  “还要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我的话,干脆在和他们硬干一场,把你送出去就好了。”柳姜堰没敢大声说话现在觉得无比的委屈。
  许木心只是笑了笑,这才道:“那你告诉我,江家姐妹,臧笙歌,小银子,他们怎么办?大家一起走才是正经事情,一命换一命的事,不值得。”
  许木心教育柳姜堰:“就说这次的事情,若非你要掺和,我是不是已经救走了江家姐妹了,我们何故有这牢狱之灾?”
  柳姜堰一脸的不服气:“我那是救人啊,算了,你有理,我不和你吵,我也懒得。“


第752章 你们可曾懂得?
  牢狱之中的大门被打开,发出吱吱的声音,让许木心停止交谈,他一如既往般的做出要死的姿态,而柳姜堰基本上没有什么潜质,只能勉强跟着许木心做戏。
  本以为是臧横等人过来拷问,许木心还担心会被发觉,如大祸将至般的将身体靠在墙壁之上。
  许木心闭着眼睛,但眼睫却微微颤动,根本就没有一个受伤之人该有的姿态。
  江思兰站在许木心正中,将医疗箱放在枯草旁边,她的指尖却在掌心上微扭,这才摸出伤药放在许木心的身边。
  江思兰身为一个女人,深夜能够来到牢狱之中,却还是偷偷摸摸的给许木心送药。
  难道,江思兰从一开始就是站在许木心这边的,她只是委曲求全,并非真的和臧横伙同在一起。
  许木心余光中见到江思兰如初的容颜,有很多时候许木心都想直接与江思兰坦白,那样她就不会再这般担心了,可是他不能,已经隐忍到这个地步,便不能再放手。
  直到许木心听到外面的狱卒对江思兰喊道:“江姑娘选好带走的人吗?牢狱之中有许多罪大恶极被处死的人,若是能够有幸被江姑娘挑选出来作为试药的工具,那当真是极好的事情啊。”
  许木心心头一窒,原来江思兰做这些兜兜转转却都是为了他,现在想到他为柳姜堰不顾生死,当真是没有顾忌到江思兰的心情。
  难得江思兰还信许木心,这是许木心目前觉得发展做好的事情了。
  江思兰只是随便拽出了几个罪犯,这才彻底离去。
  柳姜堰缓慢睁开眼睛,在许木心之前把药瓶拿着手里,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它:“就算是权宜之计,那丫头也不能掌掴我吧?这件事我饶不了她。”
  “大概真的是权益之计。”许木心还真替江思兰说话,甚至还想要从柳姜堰手里夺回药瓶。
  柳姜堰直接揣在怀里,这才质问:“有本事你来拿。”
  许木心过于心急,只是抓着柳姜堰的衣裳,两人推搡之中,许木心直接扯开了柳姜堰的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许木心怔住,他的确因为自己把柳姜堰救回就有点忘记,他是曾经为了自己而跌落悬崖的男人,他身上背负的伤口,是为了许木心留下的。
  愧疚逐渐充斥心头,最终许木心只是任由柳姜堰把衣裳合拢,他指尖捏在自己的衣襟这才转头向别处看去。
  “张嘴,吃一颗。”许木心夺过药瓶,这才倒出一口直接送到柳姜堰的口中。
  柳姜堰任性道:“你也吃一颗,不然那丫头知道了在掌掴我可怎么办?我也不能还回来吧?”
  “我也只能同你诉诉苦,你也不能替我主持公道,你被美色迷住了眼,不争气的公子,气死我了。”柳姜堰别提有多可爱了,这般恶毒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任性的时候。
  许木心只是低头吃了一颗:“这又不是糖块,怎么被你说的好像还要分享一般,莫要在闹了。”
  柳姜堰闭着眼睛,这才痴笑着,口中虽苦涩,但心尖却无比的甜蜜,甚至他还笑出了声音。
  …
  甄善美等人行军已经大半,派去探路的一小队人马果然有些许收获,最终回来禀报:“前方的确有一小队忻州队伍。”
  金仪年并未有多大反应,只是光看旁边军队之人的欢呼之声就知晓这到底有多难得了。
  “等到黑天,我们在从后包围。“金仪年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起身回到营帐。
  甄善美甚至带着饭菜找了甄禅杰一起饱餐一顿,她现在莫名酷爱吃辣椒,甚至连汤水都不剩,最终只觉得胃中火辣,才觉得爽快畅然。
  甄禅杰被甄善美搞得眼眶微红,吐了吐舌头,他才骂道:“平日里我没少吃辣,可是今天我当真比不住你啊。”
  萧还送来酒水,却也被甄善美言辞拒绝,若是晚上要出战,甄善美还是爱酒的,但萧还终究还是不受待见,不管如何殷勤,都不能走近甄善美的心中。
  甄善美看着酒水,这才摆了摆手,关心萧还:“待会你带着杰弟躲一躲,务必注意安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你可懂得?”
  萧还一本正经的拍着心口,这才拉着甄禅杰,说起两人之间也算有默契,两人花天酒地,甚至无话不谈,还算是真正的损友。
  “我是他姐夫嘛,定然万死不辞。”萧还一眼看上甄善美,被她一踹定情,也是情窦初开,甚至连恋爱的滋味都还没尝出,思念就已经蔓延开来,他准备花海追求甄善美最终都未果,甚至当他真的有些无措。
  本以为甄善美放弃许木心,自己就有机会,可她终究还是选择了莫初,萧还看起来觉得很无恙,其实心中也是难过的要死,甚至还在自欺欺人。
  甄善美不在理会他,这才将甄禅杰交给萧还,最终跃门而出,带着一直跟随她的剑。
  金仪年已经同士兵准备就位,甄善美也有了必要的心里素质,她本是同臧横是一帮的,但现在却要忍辱负重,她尽可能为了莫初去做一切,可是她现在也到了艰难的抉择的时候,压下心中无比的酸涩,她只能在赌一遍。
  黑夜来临,甄善美逼着自己能够无情下来,这才提着剑率先进攻,随着她剑鞘之上的银光,一堆愤懑不平的士兵也跟着冲了出来。
  金仪年负责指挥,他观望一切的看着,他虽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稳心神。
  况且,已经有人禀报,一队忻州人马到不会很难,只是伴着夜晚的蝉鸣,金仪年的心情也开始愈发的紧张起来。
  甄善美虽没留过信,但却为了忻州多留了个心眼,将侦查的忻州人马的那个小分队安排上了臧横的人,如今前面是一大队忻州军队,绝对不会是很好对付的。
  只是姜终究还是老的辣,所以黑夜出行,对于擅长隐蔽战的忻州人,虽然有绝对的把握,但他们并不了解北朝军队的夜晚战斗能力,还有甄善美这般知心知底之人。
  甄善美为了绝对的公平,定然也会透露一些事情,上了战场,各自守住堡垒。
  直到众人听到一股擂鼓声,震的心头发紧,手中的剑鞘和盾牌赫然随着人马而尽数遮挡,在原地发出铮铮的脚步声。
  甄善美身穿金黄色的盔甲,手腕脚腕已经被保护住,刀光剑影之中,她站在众人面前,这才一声令下:“冲。”
  士兵的惨状与荣光其飞,让这乌黑的战地显得无比残酷,脚下不能有一丝空隙,沙袋与尸体相互铺着,甚至还传来受伤之人的嘶喊声音。
  甄善美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追求的,她金碧辉煌的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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