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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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心中愈发激动,靠着门边竟生生坐了下来,他看着天际,总觉得自己一瞬间被迫长大,他从一个孤儿变成众望所归的人,又变成了一个孩子的爹,成了一个合格的丈夫。
这一切都是需要强大的权势支撑,莫初才能给他们娘俩带来好的生活。
莫初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望甄善美,待产婆说过,莫初连回头的看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撑着沉重的眼皮跪在甄善美旁边。
“你要好好的。”莫初握着甄善美的手,她的手泛着汗水,莫初实在怕甄善美受寒,只是喊人去哪来合身的衣物。
甄善美刚才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此时她全身上下都无比难受,可还是惦记着儿子,拉着莫初的手问:“我们的孩子呢?”
莫初也未曾顾及,只是拉着甄善美的手宽慰她:“孩子应当是在产婆手里,我这就让他们抱过来给你看看。”
说完,莫初这才喊人,可连带着产婆和孩子都未见人影。
外面地雪更甚,甚至能够沾染鞋靴,那种冰冷刺骨的冷意让人为规避。
连绵数十里的山路都被添上一抹雪痕,柳姜堰看着产婆手中抱着一个可爱的胖孩,哭声密密麻麻,载着冷风竟格外清脆。
柳姜堰接过那孩子,眼神中带着一抹狠毒,虎口抵在孩子柔软的颈侧,就看见那婴儿摇头虎脑的,颇为憨憨。
莫初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吗?
柳姜堰心里想着,这才看着产婆,这才冷声道:“喂养孩子的事情,你都会是吗?”
产婆点了点头:“会的。”
柳姜堰暗自思衬,觉得此地不宜久留,顺着延绵不绝的山路上走了许久,而后载着轮船飘向江河的尽头。
那里有精锐守护,更有江家的助阵,臧笙歌在那处等待,他的伤处经过几月已经结痂,除了有些许痕迹之外,已经在好转的阶段。
臧笙歌以江河之水中的鱼肉为食,偶尔会烧一壶热酒,沉思着看着远处的水波,蒸腾地气息与天空向对,仿若画卷般的美感。
柳姜堰早有抢孩子的打算,所以船轮之中备着一些孩子的衣物,和足月后的奶制品。
柳姜堰回来的那天,在岸上扎根的莫初知道真相,当即掀桌而起。
甄善美更是哭到晕死过去,心心念念养了九个多月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被人偷走,甚至还主动爆了马甲,何其猖狂,何其放肆。
柳姜堰这种作风似乎全然不把许木心和江思兰的命放在眼里。
莫初坐在案板前,拿着一本书卷就砸向许木心的头上,书卷的边角锋锐无比,更是让许木心额头渗血。
“瞧瞧你许家养出来的白眼狼,从前我便知晓他是混子无赖,因为你的面子我未曾处死与他,这混账居然敢拐走我的儿子。”
莫初心中虽气愤,可江山还是要夺,他心中已经有了思衬,也绝然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放弃,当然他在甄善美这个柔软的女人面前,还是要做出点悲悯的模样,不能叫跟随他的寒心才是。
许木心面上刚硬,跪在地上说:“小公子你莫要动怒,柳姜堰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这么做是有条件的,只要小公子按照他说的去做,孩子自然会无恙。”
莫初知晓许木心话中的意思,当即冷笑:“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你与那混账关系匪浅,你觉得他不会伤了我的儿子,那我就信你,可你若是保证错了,我也取你项上人头。”
莫盛窈从不参与这种要命的话题,只是在一处看着,她最在意的还是莫初与同在帝都的父亲什么时候撕破脸。
许木心应承下来后,这才随着莫盛窈走出房间,雪花还在飘,许木心指尖轻轻地滑过雪花,只觉那雪变成水痕在指尖消融,他觉得甚是宽慰,笑了又笑:“我知晓他会作上天,却没想到这天这么不结实,险些让他捅破了。”
莫盛窈冷冷地回:“许公子这般欢乐倒也叫人羡慕,诚然别忘了答应小公子的事情,若是脑袋挪了位置,我看你还能笑的出来。”
许木心也笑呵呵地说:“说过议事过后给我药的,莫盛窈你不会不作数的对吧?”
莫盛窈嘤嘤道:“这个时候知道求我了?你这个药罐子,细细打量还有几分刚硬的气息,这么苟且的活着不累吗?”
许木心拿过药碗也不就水,直接囫囵咽下,只是生冷地笑着:“累不累,有她在,总归是能熬出头的,道不同就算一起谋事,也未必殊途同归,你想要的至少与我有一处是默契的,让我们好好合作吧,这样也能快一点看到希望。”
莫盛窈只能夸赞:“许公子的狠毒心思,也不比我一个女孩子家少,有你这句话,你对小公子纵然并非实意,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最毒不过妇人心,莫盛窈你也不赖的。”许木心说完,这才痴笑着摸了摸自己带血地发丝:“再会,我要去找媳妇了。”
静僻的山洞之中,赫然有一排接着一排的骷髅,它们的身上腐肉交杂,被细密地臭虫攀爬,最后连脑髓都吸个干净。
而在这处山洞中的另一边,有清澈的溪水,潺潺而流,水质澄澈,竟与死去的尸体金火不相侍。
许木心卸下身上沉重地衣物,潜水过去,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抱住江思兰的身体,冰凉地水液渗透在江思兰身上,让她笑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江思兰手中摇晃着一抹药瓶,里面呈着一些混浊的药液,她依旧钻研着,甚至来不及抬头看着山洞处的墙壁之上的痕迹,只能开口问许木心。
许木心说:“少画了一个横,已经是第二年了。”
江思兰笑着:“不管多少年,我总会成的,以后不只是缓解,是能够彻底治好。”
许木心笑着说:“寄人篱下倒也没关系,能与你在一处,做做坏事也没什么。”
江思兰之前还知道掉眼泪,可如今她只是麻木地笑着,抓着许木心湿漉漉地衣领这才说:“可我不值得你托付。”
“你被迫囚于臧横之事,是我没能力保护你,你不要理所应当的觉得我不该背负。”许木心咳嗽着:“你在不完整,也是我许木心的妻,就像我,怪物一般地身体,你也接纳我吗?”
“我活着的这些年,所有人都弃我而去,只有你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唯一一个不肯让我去死的人,连柳姜堰在那种时刻,都不想我活着,他觉得那可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许木心说:“可我知道就算在难我也要活着,因为杀害家父的仇人我还未杀,曾经让我入狱受辱的莫盛窈,我也未斩,还有为了等我受苦多日的你。”
“我得活着,因为我知道只有坏到骨子里的人才能笑到最后。”许木心已经看透,这些天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松懈,许木心觉得在江思兰面前他才会没有任何保留。
江思兰是真的心疼他,山洞中有厨房的用具,她身心俱疲,却还是找了一件自己的衣物披在许木心身上,让他坐在榻上等着自己。
烧了一个菜后,江思兰这才小跑过去,两人用一双筷子吃了起来,缩在一起,许木心忽然吻住江思兰的正在嚼菜的嘴巴。
食物混在了一起,有了特殊地味道…
江思兰有点崩溃,瞪着眼睛看着许木心,离开他的嘴唇后,她俯身吐出食物,这才侧头看着许木心:“你怎么能这样啊。”
许木心欺身压住江思兰的身体,笑着说:“自从病了,你都不让我碰你一下,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江思兰哭着说:“自从被臧横羞辱后,我无法面对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你知道吗?我害怕…”
“回想起那些时日,夜里总有他的身形充斥在我的梦中,你等我,我总会克服过来的,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着那个禽兽。”江思兰竭力的解释着。
许木心只是落下一吻,他心中悲痛,恐自己没有保护好江思兰,可如今他该怎么办,一直用真心对待女人,如今无法和自己亲近…
第810章 唯一的羁绊
侍奉甄善美的一个小丫头在婴儿床地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信条。
正好被来看望甄善美的莫初看见,瞧准上面的字迹以及内容,莫初当即撕的粉碎,只是唤来了许木心。
莫初脸上肃立,强忍着镇定坐在案处,手中握着一把草卷,只是冷声道:“拼凑好了吗?拿过来好好给许公子看看,这就是他说的无赖泼皮,怎么是要考验我的耐心吗?”
许木心端详着残破地纸张,目光渐渐变得沉寂,这才盈盈地笑着:“叫人落下信条只能说明一点,柳姜堰他的耐心快没了,小公子若真为了孩子着想,就该一个人去会会他。”
莫初攥拳轻笑:“来人,将许木心绑起来,随我去见见那蛮人。”
许木心跪下无情的说:“那我就祝小公子心想事成。”
许木心被绑着关在了一处,莫初才冷冷地甩袖离开。
莫初去见了甄善美,房间内摆放着各种小玩意,似乎是为了接待那个小生命,可一切都在出生后变得无力又苍白。
甄善美更是全然半点心思都没有,只是愣神,然后默默地流泪,见莫初走进来,她才收敛一些神色。
“我把许木心绑了,明日启程去要回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莫初这是在下保证,同时一把将甄善美拉到怀里。
甄善美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心事压的她几乎喘不上来气,她无力的说:“我已经写信给父亲,告知了你的一切想法,他为了外孙也会助你,莫初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不实现。”
莫初只觉得肩膀坚硬,低着头抵在甄善美地额头处,他潸然泪下,清泪落在下巴,带着一缕银线坠入衣领处,他捏着甄善美的肩膀:“为什么帮我?”
甄善美冷笑:“因为喜欢你。”他们两人除了日久生情还能有什么?许木心是杀害姐姐的凶手,此恨永无天日,无法消解,早就以无可能。
莫初回:“有这句话就够了。”他抚摸着甄善美地发丝,想要向她许诺什么,让她有安全感些,可最后却像是卡住了什么一样,说不出来。
莫初为甄善美披上衣物,这才帮她暖手,看着甄善美的模样,心中更是怜惜,孩子丢了,她未曾说过一句让他寻回来的事情,只是一直在哭,莫初觉得是不是甄善美不想让自己为难:“孩子的事情…”
甄善美一听到那个字眼,只是恨生生地说:“孩子的事情,我只恨柳姜堰,从前他就羞辱我甄家,如今却拐走我的孩子,我与他的仇,必须报。”
甄善美眼睛里带着一抹血红,与这生产后地虚弱相比,真的是大为不衬,她拉着莫初的手:“这次我要与你同去,一定要手刃了柳姜堰为我甄家报仇。”
莫初心中是想让柳姜堰归顺自己的,可甄善美与他意见相左,他想要完成大业,需要甄家的帮衬,自然不能说什么。
整顿军马,集合在积雪厚重的山路处,莫初看着一排接着一排的人群,他们穿着盔甲,反射出金色的弧度,像极了落日余晖。
莫初手握一把剑,侧身看着众人,这才说:“萧偿你记住,我走后你负责操练这一群人马,与我岳丈汇合,具体事宜,等我回来在做定夺。”
萧偿带着一众人群只是俯身叩拜。
莫初回头看着被绑的许木心,他神色悠闲,嘴角染上一抹轻笑,似乎早已料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莫初说:“至于许木心你也有份,我虽绑你,不过是权宜之计,柳姜堰这辈子最听你的话,若此行你能取下柳姜堰的头颅,我就还你和江思兰自由,待我大事将成的时候,你也会居首位,前途自是至高荣耀。”
许木心并不多说,只是哂笑着,罩着衣袖取暖,眼波中染起一抹清冷地神色。
莫初冷着脸似乎对许木心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整合好队伍,这才迎着雪路前行。
预计三日,在峡关处的水域中相见,那里地形复杂,水路环环绕绕,寒冷的气息在入关后,顺着衣角钻入肌肤,赶了许久路程的众人,竟累的眼皮发沉。
莫盛窈为自己做了一个小暖炉,放在手里把玩着,金和银坐在一边吃东西。
所有人都无比融洽。
莫初站在最高处看着雾气极重的远方,神色愈发的深沉,他回头朗声道:“休息一会儿吧。”
按照人数,分发粮食,莫初先是去找甄善美与她用餐,船只本就极少,说起话来声音也不大,莫初一直都向和许木心好好谈谈的。
许木心很孤单,他吃着发硬的烧饼,嘴角带着一抹油渍,直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白色的衣袂。
许木心很自觉得叼着烧饼,往后一仰,他把自己绑着的手腕递给莫初,含糊不清的说:“让我透透气,好吗?”
莫初一手扶着自己的衣角,单膝跪在许木心的身边,拿下他叼着的烧饼,这才咬了一口:“你何不想想我们一起挫了臧横的锐气,杀了那么多的人,彼此之间也是极有默契的,你总这样不闻不问的,是在质疑我吗?”
许木心不是质疑而是肯定,他抬着双目看着莫初,柳姜堰告诉过他,莫初的身世绝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许木心也在一点点确认,看着莫初深陷其中却不自知,许木心总觉得他比自己现在的怪物模样还让人可怜。
“我不会质疑药,这对小公子来说不就已经足够了吗?”许木心低头漫不经心地说:“只要小公子愿意对我下手,别说柳姜堰,我谁杀不了?”
莫初宽慰他:“我不是那种无情的人,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我只怕你看见了柳姜堰,会离我而去。”
“我那都去不了,就在小公子手心里,请你放心。”许木心说完,这才将头靠在一处,缩着身体:“我想休息了,小公子请回吧。”
莫初看着许木心,这才说:“跟随我的人若都是许木心你这般,我如何成就大业。”
“小公子要知道,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注定是无边孤寂的。”说完,许木心再也没说过话。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宿,天亮的时候,才稍微看到海平面,他盘算着如何让柳姜堰顺理成章的把孩子还给他。
柳姜堰这种人才,莫初不想失去,可同时他也知道,在厉害的洪鹰不好掌握,也是害人害己,可若柳姜堰受控与自己,大可以利用过后,在交给甄善美处置。
思索期间,船只已经靠近江河中心,隐约看到远处湛蓝江水旁的船轮。
柳姜堰独自一人推着羊筏站在一处,羊筏地一旁是裹着棉被的孩子,哭声传来,在江河周遭彻响。
“来的到挺快。”柳姜堰笑着说:“不过我不是说让你来吗?带这么多人是不是不太听话呢?”
莫初让人也准备出备用的羊筏,一旁的甄善美已经忍无可忍的握着长剑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要了柳姜堰的命。
莫初抱着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许木心,无情而悲哀地说:“知道该怎么做吧?”
许木心和莫初一同在羊筏上飘着,与柳姜堰相见,承载着江思兰的命,他不得不以莫初为首。
柳姜堰侧目看着许木心,神色未变,只是对后面喊着:“笙歌,带着文余来,好好跟莫初说点正经事。”
再次看到臧笙歌,莫初脸上带着一抹温馨的笑容,他想过去好好和臧笙歌叙叙旧,这一刻莫初仿若忘记了自己与臧笙歌是对立面。
臧笙歌与文余并排,柳姜堰退到一处,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不与许木心对视,柳姜堰不能让许木心为难。
莫初看着臧笙歌:“我给你机会逃走,不是让你和柳姜堰这种泼皮混子在一起的?笙歌,我们主仆之间,如今这般对立,你也觉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