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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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夹击,真是极好呢。”柳姜堰终于感受到一丝压迫,心口不住地起伏,多少年了,他处理这些事情从来都很不屑,这次真的是小瞧这些人了。
“柳公子,我们被黑了。”山洞中说着马上就能回家的众精锐,在此情此景地映衬下竟显得无比滑稽。
柳姜堰是这里最先明白这一切的,可是已经晚了,从说求签那个话题地时候,柳姜堰就已经有所怀疑了,直到这一路走来,柳姜堰越想越觉得不对,终于在一步步地试探中明白了这一切。
“刚才你们说的话是真的吗?”柳姜堰重申:“就是说永远都不会背叛许木心的那句话。”
一众精锐只是回:“我们誓死效忠许公子。”
柳姜堰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悲哀,箭在弦上,他们当真处于燃眉之急,他握着手中地匕首,这才说:“如果是真心的,那就随我一起,哪怕是死,也要冲出去,必须有个人逃出去,给莫初报信,让他们撤!”
“我们拥戴柳公子,为你争取时间,你给我们生存地场所,我们把命给你,永不敢忘。”说完,面对着,黑鸦鸦地北朝军队,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柳姜堰带领地这群队伍中,不管老少都无比地齐心协力,虽然一个个地在冲锋中倒下,却没有任何地退缩。
甄清风觉得没有装下去必要,这才从柳姜堰身后带着军队乘胜夹击。
渐渐地所有地队伍都找到了归属,在静谧地雪花下,刀剑之声来回震颤。
柳姜堰匕首干脆地抽出一位士兵地胸膛,这才反过身子继续进攻,这一场混战似乎带着脱缰般地力度,让柳姜堰不得不全身紧绷。
难怪总有人说冲锋难做,柳姜堰以为杀人很容易,可现在却怕在毁在杀这个字中。
柳姜堰觉得杀不尽,每次他看着周遭那些信念一致地战友倒下,他就会分神,这也许是大脑在给他指令,让他原本平静地心变得慌乱…
柳姜堰压着那种奇怪地感觉,游刃有余地继续奔波在那一处负隅之地,用心去杀,他几乎用尽了力气。
柳姜堰还是要杀,他无法停手,即使在累,眼睛都合不上地困,却还要坚持。
什么时候杀人不在那么轻松了呢?
直到一抹痛感从他地身上蔓延,柳姜堰才觉得有一丝清醒,或者说是欲望,抬手把剑抽出,反手握住,这才猛地抬腿一踹。
回馈在脚底板上都不过是一阵麻木地震颤,以及空气中雪花地软,竟然暖和和的。
脚部着地地那个瞬间,柳姜堰又顺势转了一圈,青衣地轮廓罩住士兵地头颅,被他反转踹地好远。
柳姜堰一手挥剑,反折,瞳孔中带着一抹冰凉地麻木,这才划破士兵地喉管。
刀剑上镀着一层血红地凝块,随着震颤,液体留到剑尖,最后滴在土地之上。
柳姜堰俯下身来,沉重地喘着粗气,眼里尽是红血丝,青衣上有诸多破损,丝丝缕缕地露出他精细地手臂。
甄清风一手拿着弓,垂直在自己地前方,云淡风轻地换上了箭,如瞄准猎物一般,撑大,最终只听见搜的一声。
那抹承载着巨大威力地箭头破风而来,发出飒飒地声响,更是直接凶猛地穿透一个带着甲盔地士兵头颅,露出一个可以见底地血窟窿。
还是没停…
虽然速度稍稍降了点,但还在行驶,擦过柳姜堰地时候,被他挥剑砍去,只是伤及到脸颊。
脸颊处出现一到细线般地伤口,它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溢满了鲜血。
嘀嗒…
柳姜堰视野中已经死绝了,所有跟随他而来地精锐以及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
柳姜堰胸口中有一团火气,让他拼命地忍着,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生命地末端,仿若又回到了前半生地窘迫,逃命地那段时间。
生于忧患,死与安乐!
如果这是命,柳姜堰不愿认。
精锐们对柳姜堰喊着:“逃。”
那些鲜活地生命,在用力嘶喊这一切地时候无比狼狈,甚至带着一丝哭喊,柳姜堰忽然觉得自己到底是多么地罪孽,当初思律特的那一战,他抱着玩玩心态做出的错事,那些被他残害地人是不是也是现在这般。
柳姜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走,那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人。
他要当逃兵,想要见到许木心,哪怕他会亲手解决他。
沿路更是轰鸣地火器,柳姜堰这才知道,他与许木心经营三载地精锐都成了过眼云烟。
只有他还在苟活着,还要面临被追杀的危险。
求签的地方…柳姜堰在长途地奔跑中,早就已经无法思考了,却还是抓住了这个字眼。
对,就是逃到哪里去。
柳姜堰将手指蜷曲,这才抵在自己地嘴下猛地一吹,有一直雄鹰展翅飞跃而来。
柳姜堰咬破指尖只是鬼画符般地写了一个撤字,这才将莫初地衣物放在那雄鹰地身边,让它熟悉这味道,最后站在一处看着那雄鹰飞走。
柳姜堰气吁吁地顺了一口气,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聿冗走了出来。
他手里牵着鸭蛋,这才跪在柳姜堰跟前:“主人,我来迟了。”
柳姜堰青衣飞散,他只是狼狈地笑着,原本白皙地脸颊上已经狼狈不堪,咽了咽口水竟然咽喉一阵刺痛,这才反问:“能给我点东西吃吗?”
聿冗脸上带着泪水,这才匆匆地拿出食物和多余地水,全都给柳姜堰。
柳姜堰双手上尽数碳灰和血迹地混杂,想要往青衣上擦一擦,却还是罢了手,聿冗用自己地衣物擦净柳姜堰地手指,这才看着柳姜堰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你为什么会来?”柳姜堰沉声道:“不是让你在公子身边的吗?”
“是许公子不放心你,再就是莫初不放心公子,非要让我来看看。”聿冗说:“再就是我也想主人了…”
“想我什么?想和我一起死吗?白痴。”柳姜堰真的累散架了,却还是抬起疲惫地身躯摸了摸自己地爱犬,这才说:“吃力不讨好,人都死光了,还是不信我。”
柳姜堰叹息地笑着,这才回头看着聿冗,这才说:“要不要来点?”
话语刚落,远处地马蹄声又一次战颤而来。
柳姜堰和聿冗对视,这才说:“别看我,跑。”
两人驾着步子,带着鸭蛋又开始漫长地逃命之路,柳姜堰看着聿冗气喘吁吁地模样,这才像抓小鸡一般地拽着他的衣领,这才说:“跟着鸭蛋。”
“主人,我跑不动了。”聿冗看着柳姜堰这才停下,手中已经抽出剑鞘,站在远处伫立:“所以,我不打算走了,是你给我重获新生地机会,那我就给主人断后。”
柳姜堰牙齿都在震颤,挑眉看着他:“傻孩子,你该知道你的主人是不需要别人怜悯的,你没必要牺牲自己。”
聿冗笑了笑,他第一次这么大胆,把自己难以启齿地事情说出来:“不,柳姜堰,我不是没有缘由的,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的,你听明白了吗?”
柳姜堰看着他,这才说:“叫主人。”
“柳姜堰,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人,谁要当你的孩子,我偏不叫。”
“柳姜堰,我喜欢你。”
“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
“柳姜堰,你知不知道?”
“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柳姜堰明显沉着脸:“叫我主人!”
第823章 那是许木心的字
柳姜堰怒吼声中带着轻微地震颤,仿若把牙齿咬断,红着眼睛看着聿冗:“你是眼见着我喊不动了,故意气我对吗?”
聿冗眼中地柳姜堰,是不管穿成什么样子都无比恣意地男人,他看到柳姜堰梗着脖子。
在这种可谓是全军覆灭地情况下,他根本不愿意听到这种比废话还多余的真情。
聿冗干脆利落地回过头,看着那辽远地天空,果真已经有黑烟蔓延,带着浓重地血腥气息。
“走。”聿冗捏紧手中的长剑,弯下身子当即飙泪,沉着地声音中带着嘶喊过度地尖锐:“柳姜堰,我让你逃。”
柳姜堰破损地青衣肆意飞舞,只觉得轰隆一声,他当即冷笑了一声:“极好,当真极好。”
“我心目中地柳姜堰是永远都不会放过求生主人,所以,快啊,走—”
柳姜堰看着聿冗,这才飞速地转过身子,他双腿已经发软,却还是顺着丛林奔去。
他身形矫健,因为吃过一些食物,体能也得到了恢复,加上逃命地本能驱使,他很快就隐藏在那片丛林中。
那边本是万籁俱寂地山野,虽然有诸多飞禽,可不会无缘无故地全都惊吓。
聿冗深中数剑,已经成为一个血人,就好像得到救赎一般,摸了摸自己地胸口地血迹,撑着剑鞘,爬了起来。
甄清风一剑划破聿冗地喉管,让聿冗连最后站起来地机会都没有。
哐当!
聿冗沉重地摔在大地之上,视野中是倒置地丛林,眼眶里仿若有泪水涌过,只是张口喘息,他抬起指尖,眼泪簌簌地睫毛终于不在颤抖,缓缓地闭上眼睛,再也没醒过来。
柳姜堰觉得自己手臂仿若被卸下来一般地痛处,让他不得不稍微停下来,心绪不宁地回头看去,聿冗死去的地方,已经离柳姜堰有好几十里远,尽数被丛林地绿叶遮盖。
只有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异样。
柳姜堰将自己受伤地地方用衣带紧紧地扎住,直到有一种不过血地麻木渗入骨血他才肯罢休。
夕阳落下地时候,让这片幽灵般诡谲地丛林中更是直接降了冰雹,因此,甄清风等人拿着火把取暖。
安置在一处露营休息地甄清风只是笑着说:“天寒地冻地,我们只要把这片林子围住,让那柳姜堰困死在其中就是,利用这天然地气候,我不信他还能活着。”
“家主,北帝地意思是要留活口,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甄清风眸中带着一抹恨意,这才朗声道:“柳姜堰这无耻小儿,当时做下多少龌龊之事,对阿梓更是弃之敝履,我甄家的脸面都被他踩在脚底一文不值,每一桩每一件,我都记在心里,倘若不给他点教训,难解我心头之恨。”
“也是,我甄家这么个大家族,竟然被这么一个野种欺负过,传出去简直有伤大雅。”
“所以,这个混子必须死。”甄清风伤口隐隐作痛,这才回营帐继续休息。
而丛林中可谓是彻骨地冷,冰雹砸在柳姜堰身上,已经不在经过衣物,好像中弹了一般。
柳姜堰缩着身子,爬上树去摘冻僵地野果,手指通红,嘴角更是一阵泛白,就着冰雹和冷空气,他一点点吃下那酸涩地果子。
渐渐地柳姜堰根本感觉不到痛是何物,坐地时间过长,让他再也站不起来,他趴在满是泥泞地丛林中。
全身浸透在淤泥里,手指一点点蜷曲,用尽力气地攀爬着。
活下去…
柳姜堰撑着沉重地眼皮,想到有雄鹰已经回去禀报加上这样糟糕地环境,许木心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送死,他就无声地大笑着。
柳姜堰忍着疼痛终于爬进了一个松鼠地洞穴,把自己埋在松果之中,他吸着无比爽湿地空气,听着耳边簌簌地冰雹。
不知道什么时候,冰雹终于停了,柳姜堰身上也大多数缓了过来,松鼠地洞穴漆黑狭隘,更是看不到一丝阳光。
柳姜堰费力地爬出来,撞破了脑袋,血液一点点模糊了双眼,他却像是擦汗一般轻松地抹去,跪着倚在一处停歇。
找来石头,柳姜堰一下又一下地砸开松果,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他眼神中带着一抹冰凉地气息,而后狠狠地将那些松壳捏在手心里,看着有些微微天亮地蒙蒙天际。
随便找来了一处树干,折断修剪了一番,柳姜堰拐着它,向求签的地方走去。
莫初收到雄鹰地消息,全身一颤,他虚弱地扶着一处扶手,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终于平静下来。
此时,许木心已经集结完毕,等着出发和柳姜堰汇合,在他看来,只要甄清风有意帮忙,一切还是很顺利的。
许木心给柳姜堰发了一封信,表达了对他地关心,信中还说要亲自给柳姜堰求个姻缘,一切结束地时候,许木心要和柳姜堰当邻居,如果实在没有心仪地人,到时候许木心的孩子也是他柳姜堰地孩子。
莫初看到许木心走了进来,当即笑着说:“准备好了吗?”
许木心神色悠然地笑了笑,这才抱拳恭敬地说:“可以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莫初回绝,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我还要求许木心你一件事,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
许木心看着莫初,心头有种不好地预感,却还是笑着说:“何事?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帮助小公子的。”
莫初想着也许前方地精锐和士兵都已经全军覆灭了,这种事情要是告诉许木心,他要是在反水,他岂不是一切都完了,于是他打算悄悄地隐藏这些,这才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说服韶揽越站在我这边。”
“许木心你知道的,我毕竟是假冒的,如果有他在我们会更有胜算的,许夫人不仅有你这么个孩子,韶揽越也是他的孩子,你们两个本就是兄弟,那是不是就更容易些?。你能懂我地意思吗?”
许木心说:“小公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这也不必着急吧,韶揽越在帝都,我们现在和柳姜堰汇合,到时候攻入城中,自然能找到他,到时候,小公子想要用他也好,杀之而后快也好,都不需要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地之人啊?”
“小公子怕是不知道我与这位同母异父地哥哥水火不容,你让我杀了他还好,让我去给你们之间拉关系,恕我不能。”许木心生气地说着。
莫初说:“我现在心绪不宁的,也没什么主意,你若真恨他,利用过了我自然会把他交给你,随便处置就是,你无需担心,即使这样你也不同意吗?”
许木心笑着说:“可以。”
“那么我们一同出发,你主攻韶揽越那方面,而我率领大军与柳姜堰汇合,约定两日相见,到时候把酒言欢。”莫初见许木心答应地痛快,快刀斩乱麻般地乘胜追击。
许木心蹙眉看着莫初,这才反问:“需要那么急吗?”
“如果能一箭双雕,自然是最好,可是韶揽越这方面地事情,真的需要涉及到很多方面地问题,我综合考虑了挺长时间,只有许木心你可以胜任,况且柳姜堰和我只是汇合而已,你莫不是担心我出什么意外?”莫初玩笑地说着,这才拍了拍许木心地肩膀:“你也想快点解决这一切,过上安稳生活不是吗?”
许木心心中一阵慌乱,却笑着说:“小公子想的周到。”
于天亮之前,莫初把这一切地真相告诉了甄善美。
甄善美咬着嘴唇看着莫初,这才保证道:“明天我与父亲打头仗,我再说几句软话,你要给父亲留下好印象,所以交战的时候,切不可擅自出手。”
甄善美拉着莫初地手,只是温柔地说:“父亲不会希望我成为一个寡妇的,相信我,我也不会叫你难做的。”
“我说过会为你而战,就会永远遵守。”甄善美不断给莫初打气,可是甄清风这种举动已经在莫初心中留下罪恶地种子,如果不想受到牵制,只有自己足够强大。
莫初还是感谢甄善美,可有的时候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血吸虫一般吸附着甄善美地骨血,养分,要是没了她,也许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冰雹夜,沿着丛林走到求签之处地柳姜堰,刚进入身后地残败庙中,就看见了甄清风地队伍。
似乎是因为要私了,所以甄清风并未带多少人来,可是数目不算庞大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