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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妃要娇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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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虽然陆景洵的话让温浅觉得暖暖的,但这个自大的语气让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看着陆景洵黑掉的脸,温浅轻咳了一声换了话题,说:“我想睡了,今天好累。”

    揉了揉温浅的秀发,陆景洵放柔了声音:“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温浅垂着眸子,长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用另一只手拽住陆景洵的衣袖,颤着声音问:“可以别走吗?”

    温浅本就是一时脑热才问出这句话,本以为陆景洵会拒绝自己,谁知他竟然没有犹豫,弯下腰脱了长靴,揽着温浅的腰一起倒在榻上,抬手将被子拉开搭在她身上,像是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宝贝似的倾身虔诚地吻了吻温浅的发丝,这才说:“睡吧,我不走。”

    第39章 过往

    温浅觉得自己好久都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从回到丞相府得知自己要嫁给陆景洵以来; 她一直被失眠梦魇困扰着; 几乎都快忘记一夜无梦是什么感觉了。

    眨了眨惺忪的睡眼; 温浅刚想抬头,鼻子就撞上陆景洵硬朗的下巴; 疼得“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独居了多年的陆王爷在睡梦中被乍一吵醒; 起床气一下就出来了,冷着脸去看始作俑者; 结果所有的脾气在看到抬手捂着鼻子的温浅时烟消云散。

    陆景洵比翻书速度还快地变了脸色,担忧地将温浅的手从鼻子上拿开,低了头去看温浅的伤势,见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才放下心来,顺势在温浅的鼻尖落下一个吻。

    被陆景洵弄得有点痒,温浅忍不住轻笑起来,抬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一下,说:“陆景洵,你今天有空吗?”

    陆景洵挑眉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说到:“怎么; 舍不得放我下床。”

    温浅是真没想到这个人不正经起来脸皮居然这么厚; 用劲挣脱出他的怀抱,往床里面滚了两圈,嗔骂:“你这个人……真是登徒子……”

    明明自己还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却已经是被温浅第二次骂登徒子了,陆景洵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了。他眯了眯眼,沉着声音道:“你再说一次?”

    温浅不傻,听出了陆景洵语气里的威胁,机智地回到自己最初的话题:“你今天能陪我去趟落雪山庄吗?我想问问落雪姑姑是否知道我的身世。”

    一说到这件事,温浅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下去,陆景洵伸手将人重新拉回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说:“我陪你去。”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了这才唤了飞絮和青梧进来伺候。陆景洵以前都是有专门的小斯来负责这些琐事,但今日温浅在,小斯自然不方便进来,加之陆景洵也不愿让其他女人碰自己,索性自己动手换了一身衣服。

    温浅今日也没什么心思梳妆打扮,于是一切从简,所以陆景洵收拾完的时候她也正好准备妥当,两人并肩去前厅用过早膳后直接赶去落雪山庄。

    之前温浅阴差阳错地和梅落雪错过了,算起来两个人已经接近三个月没见过了。所以温浅被山庄的老管家领着,刚看到梅落雪就迫不及待地小跑过去,紧紧抱住了她,跟她撒娇。

    看到温浅这副亲昵的模样,梅落雪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背。接着抬头看了眼站在三步开在的陆景洵,梅落雪将温浅拉出自己的怀抱,假意责怪道:“你看看你,出嫁了还是没个正形,倒是让王爷看了笑话。”

    说罢,对着陆景洵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过陆景洵就没这么随意了,毕竟梅落雪算是温浅最看重的长辈,这些年也没少对温浅费心,他既然将温浅放进心里,自然也会尊重她在意的人。

    所以他站直身体对着梅落雪拱手,道:“陆某见过梅庄主,感谢庄主对阿浅这些年的照顾。”

    落雪山庄没人入仕,并不受制于朝廷,没必要对各类官员伏低做小。所以听陆景洵这么说,也并不觉得受宠若惊,只觉得这个王爷不是个端架子的人。

    温浅站在梅落雪旁边,想了想,还是直接说到:“姑姑,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的。”

    见温浅在自己面前难得一副正经模样,梅落雪失笑道:“问吧。”

    “姑姑知道我的身世吗?”

    话音刚落,梅落雪的笑意僵在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温浅,问到:“阿浅你在说什么?”

    看梅落雪的反应,温浅就猜到她十有八九对自己的身世是有了解的,直接说到:“沈氏已经都说了,说我不是她和温之延的女儿。”

    听了温浅的解释,梅落雪叹口气,恨恨地说:“当年我就知道这个势利小人靠不住!”

    温浅此时只想早点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于是说:“姑姑,你给我讲讲我娘亲吧!”

    梅落雪并没有直说,而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陆景洵,温浅看出来梅落雪这是对他不放心,赶紧说到:“姑姑,陆景洵不是外人,您直说吧!”

    看到梅落雪迟迟没发话,陆景洵不想温浅为难,对她说到:“我先出去等你。”

    却在转身的一刻被温浅拉住,她再次对着梅落雪强调:“姑姑,我相信他。”

    作为亲手将温浅从小养大的人,梅落雪太了解温浅的性格了,见她这副固执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这辈子都认定陆景洵了,片刻后终于妥协,将温浅和陆景洵带到了自己的藏品室。

    温浅还有印象,这是她上次来过的那间屋子。电光火石之间,温浅想到了自己上次在这里看到的那幅画,梅落雪和另外一个女子,当时她就觉得那个女人看上去很眼熟,原来她是和自己很相像。

    温浅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想,果不其然,梅落雪将他们带到那幅画面前,指着那个不是自己的女人说:“阿浅,这就是你的娘亲。”

    接着,梅落雪叹了一口气,对着温浅讲起了那些被时间封存的往事。

    温浅的娘亲是当年临安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名唤沈若如。上至皇帝,下至临安城里的平头百姓,凡是见过她的,没一个不夸赞她的容貌。

    当年民间甚至有歌谣唱“得女若如,夫复何求”。

    可是这个惊艳了整个临安城的女人却心属她那位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哥——温之延。

    两个人那时两情相悦,可是没有想到皇帝看上了若如,下旨要将她纳进宫中,册封为如妃。

    若如也算是个烈性女子,为了温之延不惜和整个家族对抗,甚至以死相逼。结果,到头来,温之延怕她再这样闹下去会影响了自己的仕途,竟然主动劝她进宫。

    而梅落雪作为她的陪嫁丫鬟一起被送进了深宫后宅。在只有一个男人无数女人的地方,潜规则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争宠。

    沈若如不爱皇帝,自然也没了心思争宠,但你无心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你,所以深得皇上宠爱的她每天都会被无数的麻烦找上门,尤其是沈若如有了身孕之后这些人更是变本加厉。

    好在因为一次意外,沈若如救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当今太后一命,太后便从心底里将她当作姐妹,尽量关照着她,才免了不少麻烦。

    可是沈若如还是每天提心吊胆,觉得前路迷茫。终于,一次下毒事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几近崩溃的沈若如决定要逃出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且她也顺利的逃了出来,屈身于临安城郊外一个农舍里,和梅落雪相依为命。

    本来沈若如以为会这样平淡地终此一身,谁知她竟然在分娩的时候难产。梅落雪急坏了,想也没想就去寻了温之延。

    沈若如进宫后,温之延就娶了她大伯的女儿,也就是沈氏,并和他孕有一儿一女。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沈若如依旧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听梅落雪一说她难产,当即放下手中的事情赶了来。

    不过沈若如还是成功诞下了小公主,但是身体却亏损了。没过两年便病重,她知道自己熬不过这关,思虑许久,决定将小女儿托付给温之延,希望他能将她抚养长大。

    最终沈若如扔下温浅撒手人寰,梅落雪也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离开了临安城。过了五年,当她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小阿浅在温之延那里过得并不好,常年被沈氏冷落。

    所以梅落雪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她在临安城外修建了落雪山庄,跟温之延商量说让她来照顾温浅,当时被沈氏闹得头大不已的温之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再后来的事,温浅也都知道了。

    下意识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温浅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只是呆愣愣地望着娘亲的画像出神。

    温浅这副样子让陆景洵说不出的心疼,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揽住温浅的肩,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

    梅落雪起身走到一面墙前,掀开墙上挂着的一幅真迹,打开后面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给温浅。

    “打开看看吧,这是你娘亲当年留下的字迹。”

    温浅有些激动,颤抖着接过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卷幅小心翼翼地展开,几个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了,她的娘亲至死还爱着那个负了她的男人,温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憋闷着难受极了。

    将写着字的纸重新收回盒子里,温浅对着梅落雪说:“姑姑,这个您留着吧,我不想要。”

    梅落雪心疼地看着温浅,说:“你也别怪你娘亲,当初她选择逃出宫的确是无路可走了。”

    温浅勉强笑了笑,道:“姑姑您放心吧,我不怪娘亲的。”

    听她这么说,梅落雪才放下心来,怜爱地拍拍温浅,道:“走吧,姑姑带你去看看你娘亲的墓,顺便祭拜一下她。”

    第40章 拜祭

    梅落雪带温浅来的地方; 离落雪山庄并不远; 就在山庄后山上; 从这里甚至还能看到山庄全景。

    温浅看着面前的一抔黄土; 没有说话。

    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说不定小时候在这后山玩闹时还经过了这里。沈若如的墓并没有立牌位; 倒是墓周围种了好些海棠; 看上去长得还算茂盛,不过这种季节海棠花早就凋谢了。

    温浅往前一步; 抬手轻轻抚了抚海棠的枝桠,有些不太确定地问:“我娘亲她……很喜欢海棠么?”

    梅落雪微微颔首,道:“她以前特别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说是有灵气; 在这些花草里又尤爱海棠。”

    说着,梅落雪从地上捡起一片掉落的叶子,接着道:“她临走之前,特意嘱咐我不要在她墓前立碑,给她多种几颗海棠便好了。”

    听着梅落雪说着自己的娘亲,温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离她很近,仿佛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身边,从未在自己的生命中缺失过; 而事实也是如此; 她其实一直都在这里默默注视着自己。她缓缓蹲下身,摩挲着那一抔黄土,微微扬唇; 小声道:“娘亲,阿浅来看你了。”

    “娘亲,阿浅好想你呀!以后阿浅可以常来看你吗?”

    话音刚落,就吹过一阵秋风,吹得那几株海棠“沙沙”作响,温浅笑着回头去看陆景洵,欣喜地说:“陆景洵你快看,娘亲她回答我啦!”

    看着温浅发自内心的笑容,陆景洵忍不住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在温浅身边跪下,对着沈若如的坟墓,正色道:“如妃娘娘,在下陆景洵,阿浅的夫君。很感激您将这么好的阿浅带给我,我今日在这儿向您保证,今后一定会珍惜阿浅,一生一世只她一人!”

    温浅不可思议地转头去看他,按理说他堂堂一个王爷,是不用向她娘亲下跪的。可是他不仅这样做了,还对着她娘亲保证要对自己好。

    察觉到温浅的视线,陆景洵掀掀唇,握住温浅还放在黄土上的手,用力握了握,柔声说:“刚刚说的话我都是认真的。”

    温浅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笑着对沈若如说到:“娘亲,我确定了,他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他好好的!”

    梅落雪一直以为温浅嫁给陆景洵是个错误的决定,此时见他们两个能互相珍惜,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没有愧对当年沈若如的托付。

    陆景洵常年习武,耳力自然比温浅和梅落雪好上很多,所以当一声异常的树枝折断的声音传进耳朵时,他警惕地向三人身后看去。

    见陆景洵一脸戒备,温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问:“怎么了?”

    陆景洵却没回答她,而是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干粗大的树,沉声到:“是谁在那儿?”

    树后的人见自己已经暴露了,也不藏了,拂了拂衣袖从树干后走出来,对着陆景洵拱手作揖道:“参见王爷、王妃。”

    温之延神态之淡定,仿佛刚刚鬼鬼祟祟被抓包的人并不是他。

    陆景洵还未发话,倒是温浅先忍不住了,站起身直视温之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么多年来温之延对她并无什么养育之恩,加上知道了她娘亲的事情,温浅是真的替她感到不值,所以对温之延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温之延仿佛并没有看到温浅眼里的嫌恶,呵笑一声,说:“阿浅,爹爹来看看一位故人,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你们。”

    “你不是我爹爹!”温浅并不想跟他虚与委蛇,多说一句话都让她恶心。

    温之延本来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温浅应该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此时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不过很快恢复了自然。

    “阿浅,她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揪着过去的那些恩怨不放呢?”

    温浅以前真没觉得自己这个“爹”如此厚颜无耻,她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到:“别叫我阿浅!你和我娘的恩怨我可以不提,但是,你以后要是再敢对陆景洵有坏心眼,别怪我没提醒你!”

    其实从派出去的下人口中知道温浅在依杭城出现时,温之延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暴露了,不过他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直接承认,所以装傻到:“阿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清楚的!”知道温之延这种老狐狸不会承认,温浅也没必要在口头上与他争辩,直接拉着陆景洵和梅落雪离开了这里。

    在落雪山庄门口,温浅与梅落雪念念不舍地道别后,与陆景洵一起回了临安城。

    回城的路上,坐在马车里,陆景洵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温浅看,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温浅忍不住抬手轻轻推了一下陆景洵的肩膀,下意识地撒娇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啊?我脸上有花吗?”

    陆景洵忍不住笑了起来,趁着温浅不注意,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我在看刚刚那么护着我的小丫头怎么那么好看。”

    温浅还不习惯两个人突然间如此亲密,被陆景洵一偷袭,耳根“唰”地就红了。默了半晌,温浅抬头,神色认真地望着陆景洵,说:“陆景洵,你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在颠簸的马车里,陆景洵被温浅一番话说得心里暖融融的,他起身挪到温浅身边,抬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黑丝,说:“我知道。”

    马车被小厮停在南安王府的漆红大门前,陆景洵低头看了眼怀中靠着自己肩膀睡得正香的女人,不由哑然失笑。

    不忍心吵醒温浅,陆景洵弯身准备将她抱回别亦居,一只手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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