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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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就见月姨娘一步步走近,“你为什么要坏我好事?”质问的语气。
这个问题好笑,楚云梨也笑了出来,“你的好事就是杀我夫君,杀我孩子,我不让你得逞不是正常?”
月姨娘走到床边,走得近了,楚云梨突然发现她眼神癫狂,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只听她道,“同样是姚府血脉,为何你就高贵?”
这问题难道不该是问姚氏?或者直接问罪魁祸首姚父,这关她什么事?还有,这人疯了吧?
“让我做丫头,做姨娘,我的孩子永远比你的孩子低一头,有他在,我儿子就是庶子。”月姨娘一步步靠近,她话语混乱,这人已经半疯了。
楚云梨放在被子里的手中捏住了一枚簪子。
“你也是丫头,凭什么你能做世子夫人,到时候还是国公夫人……可惜你遇上了我,你的风光也就到头了。你说,要是你儿子洗三,他娘却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刑克长辈?”说到最后,她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楚云梨:“……”你很有想法嘛。
想要让她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楚云梨垂下眼眸,浑身都戒备起来。
月姨娘已经走到了床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突然抬手,狠狠朝她刺下。楚云梨伸手一档,与此同时簪子扎入她手臂。
这一下她没有留手,簪子入肉,月姨娘惊呼一声,吃痛松了手,与此同时门被推开,门外站了许多人,其中有老太太的娘家人和姚夫人,姚氏站在最前面,看到屋中的情形,忙大喊道,“来人,月姨娘想要刺杀世子夫人。”
匕首还在她手中,门口七八位夫人作证,月姨娘辩无可辫,当时被人带下去后关了起来。
秦绍很快赶了回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后,松了口气,“有没有吓着?”
楚云梨摇摇头,忍不住叹气,“这谁的主意?”月姨娘似乎在禁足中,哪怕今日有客放了她出来,她也不应该这么顺利就摸进了她的屋子,一开始看到她,楚云梨还挺惊讶,想明白这些后她就知道,国公府中,大概是不想留她的命了。
“不是我。”秦绍一脸认真,“我再想要收拾了她,也不会用这个办法,你还在坐月子休养呢。应该……是母亲的主意。”
洗三除了这个插曲,一切还算顺利。翌日就传来消息,月姨娘病了,脑子不清楚了,挪去了偏院。
楚云梨坐月子,秦绍一开始陪着,后来又去当差,白日是不在的,然后,定安伯夫人带着几家夫人上门探望义女。
这很正常,如果真是她女儿的话,从有孕到生孩子到坐月子这段时间,于氏自己跑多少次都不过分。不过,她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说是义女,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
于氏带着这么多夫人上门,也是怕楚云梨和姚氏将她拒之门外,这么大的排场,该是有事情找她才对。
果然,一屋子夫人说了几句话后,于氏就提出想要单独和“爱女”聊聊。
姚氏有些担忧,立刻想要拒绝,前些日子她放了月姨娘进来,后来秦绍还冷了她几次,她也知道让儿媳妇犯险儿子不高兴了,不过那次她觉得很有必要,今天这架势,似乎拦不住,但豁出了脸面去也可以拦。
楚云梨倒是不怕,于氏既然浩浩荡荡的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定不敢动手,她要真像月姨娘那样倒还好了呢,瞬间就能收拾了她,也没有人帮着徐胭儿善后了。
“好啊。”楚云梨笑着应下,她倒要看看,于氏找她说什么,坐月子实在太无聊了。
众人出去,屋中剩下了两人,楚云梨床边上还有个粗壮的婆子,是姚氏特意留下来的,美名其曰留下来照顾她如厕的。
说是母女,其实两人根本不熟悉,这于氏从未单独和她待过,气氛尴尬,于氏轻咳一声,“蝶儿,月姨娘刺杀你的事,我听说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在母亲她们刚好开门,要不然结果难说。”
听到这个回答,于氏噎了一下,本来她那边要是说没事,这边顺口就能求情,没想到她紧接着又来一句。
“蝶儿,前几日我听嬷嬷说起,当初你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期间还病了几场,后来稍微大了些,还是胭儿选了你去她身边伺候……”于氏见她面色冷淡,也不再回忆,只道,“我们伯府兴许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最后拿着大笔嫁妆得了实惠的人是你,我也不瞒你,今日我来,就是有所求。”
楚云梨靠在床头,笑着问,“无论你求什么,要是我都不答应呢?”
不答应?
不答应于氏也没办法,她的面色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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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完)
边上的婆子眼神都没动; 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一般。
好半晌,于氏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做人得有良心。你拿了伯府的好处; 顺便帮帮忙怎么了?你就真好意思把好处全部收入囊中?”
“顺便?”楚云梨反问; “什么样的忙是顺便?”
“是关于月姨娘的; 她确实是……但她那是一时冲动; 再说你也没事,能不能帮忙求情; 放了她出来。”
“不能。”楚云梨一口回绝,“你这不是顺便; 这是为难我。”
虽然月姨娘来刺杀是姚氏算计,但当时她狠厉的眼神和毫不犹豫的手证明她确实有杀人的心思的。这样一个和自己有着生死大仇的人,当然是尽快死了最好。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于氏面色难看,“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吗?拿了嫁妆,真就能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
“我没有啊!”楚云梨摊手,“嫁妆里面大半的银子我都捐给了灾民; 问心无愧。”
“你……”于氏气急,缓和了几口气; 面色慎重; “你想要如何才能答应求情?”
“月姨娘只是被关起来了,为什么非要放她出来?”楚云梨一脸不解。
据说当时姚氏是想要杀了她的; 但是理国公不答应; 事实上姚氏之所以算计她到这绍安院来刺杀; 就是因为理国公并不答应处置她; 本以为都刺杀儿媳妇了; 理国公应该会松口,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只答应关着。
“你不知道?”于氏狐疑地看着她,见她一脸不解,半信半疑,道,“月姨娘病重。”
楚云梨瞬间了然,这是姚氏不打算留着月姨娘了,很可能这里面还有理国公的意思,她摇摇头,“有病了就找大夫。请我求什么情?”
好话说完,楚云梨还是不答应,于氏也没辙,“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不为月姨娘求情就是铁石心肠?这算个什么逻辑?那天她拿进来的匕首可不是假的,楚云梨毫不怀疑,如果月姨娘真的能动手杀了她,那肯定不会手软,懒得再说,这些人从来都听自己想要听的话,跟他们讲道理永远说不通。“帮我送客。”
这话是对着站在一旁的婆子说的,那婆子一直戒备心惊胆战,就怕于氏一言不合动手,闻言松了口气,忙福身道,“夫人请。”
于氏面色很是不好,“你要想好,今日我从这个门走出去,我们之间便再无情义,到时候你别怪我下手太狠。”
楚云梨不以为然,“难道伯夫人以为我们之间有情分吗?再说,伯府对我何时手软过?”
当日楚云梨代嫁进门,伯府那时候可就说过带她回去,要送她离开京城的。
这话简直把于氏气了个倒仰,怒急之下转身就走。
翌日早上,府中就传来月姨娘得了急症暴毙的消息。
月姨娘死了。一个姨娘而已,秦启逸和逸阳院的人全部一身缟素。
等到楚云梨满月,府中已经习惯了没有月姨娘这个人。
楚云梨满月之后,又开始每日往正院去请安,恢复请安的第一日,去的路上就碰上了秦启逸,他一身素白,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怨毒。且没有开口要打招呼的意思。
两边人错身而过,还真就没有打招呼,楚云梨也不理会。她去正院请安,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刚生孩子,加上姚氏那时候放月姨娘进门,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秦绍冷了她几天,又认真和她谈过一回,她对楚云梨多少就有些歉意,再加上孙儿一天一个样,实在可爱,爱屋及乌,对于儿子的媳妇儿和孙儿的母亲又怎会再为难?
不过坐了一会儿,就让她回去休息了。楚云梨回去的路上,发现秦启逸还在,看到她过去,还迎上来几步,“嫂嫂。”声音暗沉沉的。
“二弟有事?”楚云梨直接问。
秦启逸负手而立, “当日我与胭儿两情相悦,胭儿为了我不惜逃婚,这份情谊我永远记得。嫂嫂,你因为我们俩可以一步登天,本以为你会记得这些情分,对我多少有些感激,没想到你居然见死不救。我娘因为你没了,这份情谊我永远记得。”
“讲道理,你娘当日闯进门可是要杀我的。”楚云梨都有些烦了,“要不是母亲来的及时,现在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没有人算计,我娘如何会从禁足的屋中跑到绍安院?”秦启逸冷笑,“我娘落到如今,不过是有心人一步步算计而已。”
“那她拿着匕首,想要杀我总不是假的吧?”楚云梨也冷笑,“只许你们害人,我不开口求情,她就是我杀的,你娘明明就是你爹……你不恨他们倒来恨我。还真是挑软柿子捏。”
两人不欢而散,到了晚间,今日秦绍没回,楚云梨抱着孩子看他眉眼,奶娘进来,低声道,“夫人,小公子该喂了。”
楚云梨把孩子递过去,无意中触到奶娘滚烫的手,微微皱眉,把孩子抱回来,上下打量她。只见奶娘的脸有些潮红,似乎很热,“你怎么了?”
奶娘有些紧张,“奴婢方才去了园子里转转,突然想起该喂孩子了,紧赶慢赶了回来,跑得有些热。”
看到她紧张,楚云梨心下越发戒备,抱回孩子放到自己身边,淡然道,“乳母太累的话,不适合喂孩子,你先喘口气再说。”
闻言,奶娘急了,“奴婢方才喝了一口热茶才会如此,夫人快些将小公子给奴婢,免得耽搁了喂奶的时辰,再让小公子哭坏了嗓子。”
这么着急,就更有问题了。
“去找大夫来。”楚云梨扬声吩咐。
闻言,奶娘更急,跪到了她面前,“夫人,奴婢要给小公子喂奶了……”
她说着话,嘴角已经流出了黑色的血迹,她伸手一抹,顿时大骇,磕头道,“求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的孩子。”
她不停地砰砰砰磕头,楚云梨皱眉,“怎么回事?”
“是逸阳院,他们让奴婢喝了那碗药再喂小公子,要不然就要杀了奴婢的孩子……是真的,奴婢看到孩子的耳朵了……我儿子的耳朵上有颗红痣,那耳朵上一模一样,奴婢不会认错………”她一边磕头一边说话,急得语无伦次,嘴角流出的黑血越来越多,渐渐地已经抬不起头来了,很快就不动了。
伺候的丫鬟和嬷嬷都站在不远处等着吩咐,见状都吓得面色苍白。
楚云梨心里也捏了一把冷汗,要不是碰到了她的手警觉了起来,这孩子真要是喝了她的奶。她这么一会儿就没了气息,这毒药,可以说无药可救,孩子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楚云梨面色冷沉,掀开被子下了床,裹上了披风,冷声道,“抬着她跟我去逸阳院。”
其实如果这些人对她动手,比如月姨娘,也比如徐胭儿还有于氏,她都能心平气和与她们纠缠,但是对着孩子动手,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面色难看地走在最前,身后粗壮的婆子抬着个生死不知的奶娘,一行人浩浩荡荡。路上看到奶娘面色的人都骇然不已,有那机灵的已经跑去了正院禀告。
逸阳院中一片安静,楚云梨无视边上迎上前的婆子,左右查看后,直接去了正房。
正房门口守着丫鬟,说起来还是熟人,当初徐胭儿身边的丫头紫蝶都是认识的,现在也还贴身伺候着,看到是她,丫鬟有些着急,“紫蝶,你这是做什么?”
楚云梨也不理会她,一脚就踹上了房门,砰地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屋中,徐胭儿正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把戒尺,正使劲敲着站在她面前姚柔婉的肚子。
姚柔婉被两个婆子架着,嘴也被堵了,惨白的面上都是眼泪,门被推开她就望了过来,看到门口的楚云梨时,先是惊讶,然后狂喜。
“来了?”徐胭儿丝毫不慌,还有性致与她打招呼,“紫蝶,你这么气势汹汹的,再是我嫂嫂,也不合规矩吧?果然丫鬟就是丫鬟,哪怕披上了华丽的衣衫,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下贱。”
楚云梨进门,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然后示意婆子把奶娘放在她面前,问,“这是你做的吧?”
“是又如何?”徐胭儿哈哈大笑,“你的孩子还在吗?是不是也和这奶娘一样?我都说了会化作一摊血水……”
楚云梨冷斥,“疯子。”
徐胭儿丝毫不在意,“我都没有孩子,你们这些丫鬟凭什么过的比我好?踩着我做了人上人,你还看不起我,甩我巴掌。你儿子没了……哈哈哈哈……有你哭的时候。”
边上的姚柔婉捧着肚子一脸痛苦,徐胭儿伸手一指,“那边要落胎了哦,你带着个死人放到姚姨娘面前,把她吓小产了……哈哈哈哈……你们就是现在找大夫也来不及了,我早就灌了药了。”
还真是连这都算计好了。
姚柔婉本来抚着肚子,对着楚云梨一脸哀求,闻言,面色顿时灰败下来。
那边的徐胭儿还犹自觉得不够,“你是不是想杀我?可惜有伯府在,你这个我的义姐,你不敢!”
楚云梨伸手掐上她的脖子,渐渐地收紧。
徐胭儿一开始还嬉笑,满脸不屑,笃定她不敢动手,但脖颈间力道越来越大,她喘息都困难不已,忙伸手去掰她的。
楚云梨的力道又岂是她能掰开的,徐胭儿的脸色紫胀起来,开始翻白眼,恰在此时,门口出现了一行人,姚氏气喘吁吁,“蝶儿,不可!”
却有一道人影更快的掠了进来,伸手揽过她的肩,低语道,“明萱。”然后声音加大,“为了她赔上你自己,不划算。”
有姚氏算计月姨娘众目睽睽之下杀她在前,楚云梨又怎会犯这种错误,不过是想要吓她一回。就像是秦绍说的,为了她赔上自己,不值得。所以,秦绍这一劝,她随之就松了手。
徐胭儿软软的落到了地上,呛咳不已。再次看向楚云梨的目光中满是惧怕,“我要……回府。”
姚氏这时候进门来,还没走近,那边的姚柔婉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扎进了徐胭儿的喉间。
她动作太快,离得近的楚云梨客两人察觉到她的动作后,第一反应就是避开,没想到她居然是冲着徐胭儿去的。
徐胭儿喉间和口角流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她呛咳了几下,狠狠瞪着姚柔婉,不动了。
屋子里众人都愣了一下,愣过之后,姚氏反应过来,“姚姨娘对主母动手,先抓起来。”又看到她身下流出大片的血迹,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