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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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月:“……”
她可没有忘记,方才那个妇人尖酸刻薄的嘴脸。这成亲的条件之一,就是让母子俩和她断绝关系。
这个嫂嫂若是进门了,日后这柳家还有她什么事?
要知道,她在李家,如今只分得两间院子。可柳家有足足一个小院,能值十多两银子。
如果运作得好,儿子的债能还掉大半。
“娘,那母女俩太刻薄了,不能要的。”柳长月苦口婆心的劝:“我是怕嫂嫂以后进门,你没有好日子过。万一她苛待你,我一个外嫁女也不好,回来插手娘家的事,只能干看着。娘,哥哥一表人才,如今我们家是不太好,但也不能因为家境不好就随意将就啊。不要委屈了哥哥。”
柳母不客气道:“老娘心里有数。就你哥哥现在这样,只要是个女的,还是活的就行。”她呵斥道:“你还不和掺和娘家的事,家都被你搅和散了,从今往后,你少给我回来。最好是别回。”
语罢,像挥苍蝇似的:“赶紧给我滚。”
柳长月一把拉住母亲:“娘,旭儿受了重伤,得买药……”
柳母回头,看着她的眼神里一片冷漠:“你哥哥前些日子也需要买药,现在腿还没养回来。我都不知道问谁拿银子,你好意思冲我开口?柳长月,人活一张脸,你这脸皮不要太厚了,得寸进尺,老娘不差你的。”语罢,狠狠挥开了女儿的手。
柳长月想要再拉,面前的门已关上。
她站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
隔着薄薄的门板,她听到院子里的母亲再三保证日后再不会和女儿来往。
柳长月一颗心渐渐冷硬。
这个世上,谁都靠不住!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家,李家人人家院子里说笑,看到他进门后,愉悦的气氛不在,各自回了屋。恍惚间,她真觉得自己像瘟神似的。
她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此时的柳长月心中一片绝望,在回来的路上,他还琢磨着寻一个富贵人救了,就算是没有刚好需要她出手帮助的富人,也可以想法子有这么一个人。
这其中事情复杂,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但现在,她不想那么麻烦了。
她去了公公婆婆的屋门口长跪不起,不停地磕头:“娘,我想给旭儿买药,求您成全。”
说一句,磕一下头。
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砰声。她却感觉不到痛一般,继续磕求。
“求你们了。”
“旭儿再不喝药,会出事的。”
一刻钟不到,她额头已然红肿不堪,又过了一会儿,地面上都有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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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被冤枉的女子 二十一
李家老两口再冷硬的心肠; 再恨铁不成钢。看到儿媳为了孙子这般恳求,心里也忍不住软了软。
李母叹息一声,摸出十几个铜板递过去。
“拿去买药吧。”又补充道:“我们俩之前攒下的银子都已经花完了; 剩下的这点还是你弟妹给的。以后……”
柳长月知道他们不太想管自己,或者说; 跟着小叔子过活的老两口就算是想管; 小夫妻俩也不愿意。她接话道:“儿媳晓得您的为难。会想别的法子的。”
她确实已经想到了法子。
柳长月回了屋子,换了一身衣裳; 连头发都重新梳过,一步步去了街上。
她去了最偏僻的那几条街。天色将晚时; 才回到了柳家的院子外。
她站在门口思索良久,心里越来越堵,想着转去周围转上一圈。却见大门打开,她一抬头; 刚好和母亲对上了眼。
“娘。”
柳母满脸不耐:“你怎么又来了?旭儿他祖父祖母又不是死的,你们有银子,可以去问他们嘛。那是李家血脉; 你撒手不管; 他们还能看着他去死?”
柳长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 如果她都不管儿子; 李家人就算会管; 也只是拖着不让李旭死而已。
他如今; 身上那么多的伤; 虽说大部分是皮外伤; 可万一没能养好,落下病根怎么办?万一手脚因此有了暗疾怎么办?
说到底,柳长月是什么都想要。
她想把儿子的债还上; 再送他好好读书。不都说浪子回头么?
儿子受的这一番劫难,应该能让他懂事。只要能静下心来读书,他日一定能考取功名。
“娘,旭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能不管她?”柳长月垂下眼眸,哭着道:“您就再帮我一次。行么?”
柳母挥了挥手,厌烦道:“往后你别上门了。你哥哥已经和孔家姑娘定了亲事,人家也不在乎多少聘礼,只想找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我如今也看明白了,以咱们家如今的情形,能找着孔姑娘已经是祖宗显灵。我答应了他们不再和你来往,也不再出银子帮你,如今婚事还没成,不好食言的。”
看着母亲脸上的厌烦,柳长月一步步往后退。
这是自李旭欠下大笔债后,她第一回主动离开。
柳母还挺欣慰,看到懂事的女儿,她心头也不好受:“长月,你别怪我。他日……”
等到孔姑娘进了门,夫妻俩感情还不错。她也能再接女儿回家。
柳长月转身就走。
深夜里,街上一片黑暗。月色下,一抹纤细的人影靠近柳家,熟门熟路的从路旁挑出一根棍子,弯腰捅掉了顶门的木棒。
纤细身影抬着门,悄悄闪进了院子,没有进屋中,而是去了厨房。
几息后,身影闪出来,重新带上了门。
月亮高悬,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长街上。
另一边,楚云梨发现母子俩搬走之后,又和周围的邻居来往了几日,这才启程回城。
她还有得去绣楼教绣娘呢。
她不在的日子里,张父回了自己家。听说女儿回来,他立刻就搬了过来。
进门后,冷哼一声:“你还记得家里有个老头子?”
楚云梨笑了笑:“爹,我记着呢。还给你带了好吃的。”送上了点心后,又掏出了几块徽墨,见张父喜不自禁,她又拿出来了一本泛黄的书。
张父余光瞥见,伸手接过后,顿时眉开眼笑:“我找了几年……”
楚云梨笑吟吟:“这是从书院夫子那里拿来的,看完了得还。”
张父摆了摆手:“能看到云圣先生的亲笔已经是福分,等你下次去书院的时候,我就还给你。”
院子里气氛温馨,林氏最近少来。楚云梨有打听到,好像是张父不许她过来。
楚云梨乐得清静,又去了厨房里。
晚饭后,张父拿着新得的书,突然道:“我听说柳家母子俩病了。”
楚云梨正在绣花,听到这话后,讶然抬头:“都?”
“是啊!”张父摇了摇头:“听说上吐下泻,主要是开始。今日已经起不了身。你要得空,可以看看去。”
楚云梨沉默了下。
张父是读书人,最重孝道,在他看来,无论柳家母子如何对柳成扬,他们总归是血脉亲人。他们病重之时,柳成扬都该上门探望。
可如今他不在,就只能是张红玉这个母亲代劳。
凭本心来说,楚云梨不想理会那对母子俩的死活。但是,母子俩一起生病,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这里头应该有些内情。
想到最近到处借银子都险些疯魔了的柳长月,她心里一动:“明儿一早就去。”
见女儿没有反驳,张父欣慰道:“这才对嘛。反正也不需要多费神,成扬日后要科举。就算他是柳家的养子,也该上门探望。”
楚云梨明白他的意思。
无论柳家母子如何缺德,在外人眼中,总归是他们养大了柳成扬,有这一场养恩在,二人生病时,若柳成扬从头到尾不露面,难免惹人诟病。
翌日早上,楚云梨拎着一封点心,登了柳家的门。
柳长洲先前伤在腿上,那块肉还没长起来,走路时还有些跛。上吐下泻两日,早已起不来身。倒是柳母挣扎着起来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人,她满脸诧异:“红玉?”
眼神落在了楚云梨手中拎着的纸包时,眼睛亮了亮:“你来探望我们的?”
楚云梨嗯了一声,一步踏进门,院子里乱糟糟的,道:“我听说你们病了。”
张红玉如今是绣楼的夫子,听说就一种绣法,赚了几百两银子。早已今非昔比。从她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就够普通百姓之家过上一年。
柳家正困难,柳母自然不会得罪人,苦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病了……”她其实还想说,欠着大夫的银子,但想到自己儿子已经议亲,加上面前的前儿媳最讨厌扯上银子的事,她伤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听说你在书院,何时回来的?”柳母当真是虚弱,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气喘如牛。
楚云梨还没有回答,她面色一僵,拔腿就往茅房的方向跑。
见状,楚云梨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屋中,柳长洲听到外头的动静,忍不住问:“红玉,是你回来了吗?”
楚云梨进门时,特意没有关门,只是门口有好几个邻居往里探头,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听说你们病了,我代成扬来探望你们。”
大概一炷香后,柳母捂着肚子虚弱的从茅房中出来。
楚云梨上前去扶:“这么严重?”
她手不着痕迹的摸上了柳母的脉,眼神落在柳母的指甲上。
那里,浅浅泛着一层青色。柳母的眼周也是一层浓厚的青色,外行人大概会以为是她没睡好。但楚云梨一瞧便知,这是中了毒。
她好奇问:“你们最近吃了特别的东西吗?是不是东西坏了不舍得扔?”
听到这番关切的话语,柳母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脑中思绪万千,想着是不是该退了孔家的亲事。万一张红玉有意回头……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她突然觉得,生的这场病也不全是坏事。女儿自他们病后,每天都回来帮着做饭,还不厌其烦的帮他们洗被子……有时候没来得及跑茅房,那被子实在脏臭。可女儿却毫不嫌弃。
如今连儿媳也回来了,这场病之后,兴许又能回到以前安宁的日子。
这么想着,面对儿媳时,柳母态度愈发温和。
“是有点。”柳母上吐下泻的,这两日已经仔细回想过了:“那天馒头有点馊,我给啃了。”
楚云梨讶然:“他也啃了?”
她指的是柳长洲,当然了,柳母也懒得计较,摇头道:“只剩下一个,他没有吃。不过,当时我一锅蒸出来的……”
话音未落,她又往茅房跑。
等她再次出来,楚云梨好心提醒道:“一个馊馒头,不至于如此。更何况你们还喝了药。”她指着柳母的指甲:“像是中了毒。”
柳母面色一变。
恰在此时,门口又来了人。柳长月一脸憔悴,奔进门后就开始干活,一边抱柴火,一边道:“娘,今日感觉如何?”
若是往常,柳母会对女儿笑一笑,至少能让她心甘情愿照顾自己。但是此刻,她心里起了疑心,看着女儿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柳长月对上这样的眼神,心里发慌。
“娘,你这么看着我做甚?”
她侧头看向楚云梨:“嫂嫂,你也回来了?”
楚云梨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回来看看你。”
柳长月只觉得毛骨悚然。
1723、被冤枉的女子 二十二(二合一)
按理来说; 柳长月是出嫁女。柳家母子俩又在病中,如果有人上门,一定是来探病的。怎么可能来探望一个外嫁女?
柳长月和便宜嫂嫂对视的一瞬间; 一颗心险些跳出嗓子眼。
她慌乱地别开眼:“嫂嫂,我们俩刚在书院见过; 你那么厌恶我; 何必说这种话?”
楚云梨颔首:“我挺讨厌你的。觉得你这个人贪得无厌,还喜欢得寸进尺; 占起便宜来没够,脸皮也厚……”
母女俩面色都不太好。
柳母看到儿媳对女儿的怨气还没消; 心底里已经在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和女儿彻底撇清关系,如果儿媳愿意回头,她大概要先放弃女儿。
柳长月双眼含泪:“嫂嫂,我欠你的已经还了一些; 剩下的也写了借据,往后我一定会还。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楚云梨摆了摆手:“我觉得,你怕是没有往后了。”她伸手指着柳母的指甲:“我就想知道; 你生病之后喝的药是谁配的?”
柳母正虚弱; 没注意到前儿媳指的是自己的手指; 苦笑道:“我们变成这样; 连门都出不去; 也没有银子买药。这都是长月垫付的。”她说这些; 是想让前儿媳知道; 女儿是一个孝顺的人。
无论是谁; 只要心存孝心,就坏不到哪里去。
楚云梨颔首:“这么说,药都是她配来的?”
柳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点了点头。
楚云梨一脸感慨:“真的是一个敢配,两个敢喝。”对上柳母诧异的目光,她冷笑道:“寻常人闹肚子,遇上身子康健的,自己就痊愈了。就算是虚弱的,两副药下去,也会好转。可你们母子俩病得越来越重,柳长洲都已经爬不起来。你竟然还敢喝?”
柳长月本就心虚,听到这话,大喝道:“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楚云梨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这药根本就不对症,他们母子如果一直喝,很快就会死。”
柳母惊诧地瞪着女儿,眼神惊疑不定。
柳长月一脸崩溃:“娘,你信外人不信我?我这几天是怎么照顾你的,你自己也看在眼中。张红玉没安好心,你要是信了她的挑拨,那就是这天底下最蠢的人。”她满脸是泪,格外伤心。
柳母垂下眼眸:“红玉,你误会了。长月之前还跟我说,今日这两副药喝完再不好转,就请大夫给我们诊治。”
楚云梨颔首:“那是我枉做小人。”她伸手握住柳母的手指:“我听说中毒的人指甲会变黑,你这个……许是没洗手,怪我多嘴。”
她转身就走。
柳母这几日喝苦药,喝得满嘴苦味,看到她竟然要把点心带走,忍不住道:“你是来探病的,那点心……”别忘了留下啊!
楚云梨看了一下手中的油纸包,摇头道:“你们母子俩如今这样,我可不敢送东西给你们吃。别到时候出了事,我再说不清楚。”
柳母:“……”
母女俩看着她离开,柳长月察觉到边上母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
“娘,嫂嫂她真的是越来越疯了,简直什么话都敢说。”柳长月勉强扯出一抹笑:“您是我亲娘,生我养我,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