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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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从来都知道男人不可信,尤其是被刘老爷转手一扔后,就更是不在信男人的话,看到赵启利铁了心不愿意再接纳自己,她便也准备给自己重新找一条路。
村里的这些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月华不愿意留在这里。再说,赵启利照顾她……只会让人以为他二人还藕断丝连,无论嫁给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思来想去,她还是想回城里。
看到刘老爷找来,她顿时就动了心。这个男人没有真心又如何,反正她也没有。
1750、家有恶客来 二十六
月华哭得泣不成声; 格外伤心。
“老爷,您还记得月华吗?”
看着她这样,刘老爷心下不喜; 面上却不露:“月华啊,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我来了几天; 听说你在这村里过得不好; 外人指指点点不说,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良人。你……要不要跟我走?”
月华做梦都想。
跟着刘老爷; 至少吃穿不愁。她满脸是泪:“可……可以么?”
“可以的。”刘老爷伸手握住了她的:“你去收拾东西,现在就跟我走。”
喜事来得太突然; 月华先是惊讶,确定刘老爷不是玩笑,她顿时满心欢喜,飞快回去收拾了行李。
期间; 路过赵启利时,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赵启利见状,急忙问:“月华; 你要去哪?”
月华头也不回:“你已经娶妻; 我便不该缠着你。往后咱们各自珍重!”
她拎着那个不大的小包袱; 当日就去了刘家夫妻的院落。小半个时辰后; 已经重新洗漱梳妆; 换上了绸缎的衣衫; 头发也梳得精致。
刘老爷负手站在院子里; 看到美人轻移莲步而来; 眼睛一亮:“好美。”
月华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人靠衣装而已。老爷,这一回您不会赶我出去了吧?”问出这话时,她像是不安的小兔子; 格外惹人怜惜。
“那不会。”刘老爷握住她的手:“让我好好瞧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挺好。”
月华羞红了颊,低下头去。
忽然,旁边的窗户打开,飞出来了一个茶盏。
月华下意识避开,只见茶盏从她头顶飞过,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她满心后怕,抬眼就对上了刘夫人暴怒的眼。
她眼泪夺眶而出:“老爷,我们能离开吗?”
刘老爷摇了摇头:“不行,还有点事。”他叹口气:“夫人这几日心情不好,你别往她跟前凑。”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本来我还想着,接你回来之后,就纳你为妾。毕竟,上一次的事总归是我对不住你,这也算是弥补……不过,夫人气成这样,应该也不会喝你的茶,这事往后挪一挪。”
月华:“……”别往后啊。
她以为能够回到刘老爷身边已经是幸事,没想到还有这种大好事。如果成了妾室,再生下一儿半女,以后就算刘老爷不在了,她也能靠着孩子安享晚年。
花楼中的女子,最怕没有根。
所以,这杯茶,刘夫人不喝也得喝!
打定了主意,她试探着问:“只要夫人喝了茶,老爷就愿意纳我?”
“那是自然。”刘老爷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压低声音道:“不着急,来日方长嘛。夫人总有消气的时候。”
月华:“……”这怎么能不急?
刘老爷会看上她,她自己都觉得做梦似的。归根结底,应该是这个男人到了这村里之后,看到的都是脏乎乎的村妇,就她稍微齐整一些。所以才会接了她来伺候。
等回到城里,千娇百媚的女子那么多,哪里轮得着她?
月华之前住的那个院子里,里面的美人就有不少。尤其刘老爷不缺银子,多的是人自荐枕席。
她垂下眼眸,柔柔答应下来。
翌日早上,刘夫人刚起身,月华就端着水盆进了门。
刘夫人不喜欢自己男人,但在她眼中,男人是她的,容不得别人觊觎。看到月华,她冷笑道:“你要是机敏,就给我滚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月华低着头,一副规矩的模样:“夫人,奴婢是老爷的丫头,也就是您的丫头,伺候您是应该的。你要是气急了,也可以教训。”
这般乖巧,刘夫人脸上嘲讽更甚:“那男人又老又胖又丑,你到底图他什么?”
听到这话,月华心中一怒。
这些高高在上的富家夫人,又怎么知道花楼女子的艰辛?
花楼中的女子最先学会的就是忍,她也不生气,将手中的水盆放下,拧干帕子规矩地送到了刘夫人手中。
刘夫人满脸嘲讽,并不去接。
月华便一直耐心等着。
“他最近想弄死我,你这帕子该不会有毒吧?”
闻言,月华手一颤,险些将手里的帕子扔出去,急忙道:“奴婢不敢。”
“晾你也不敢。”刘夫人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却喜欢她的乖顺。伸手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又丢了回去。
帕子丢进盆里,溅出了一大片水。
月华敢怒不敢言,规矩的端着盆出门,又送了饭菜。
刘夫人敢擦脸,但却绝对不会吃她送的东西。方才她那番话可不是乱说,刘老爷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两人如今只剩下一颗解药,又是价高者得,除非另一个人死了,才能顺利拿到解药。
她对那男人起了杀心,那男人应该也是一样的。
就连身边丫鬟做饭,她都是再三嘱咐。
刘老爷算是发现了,哪怕请回了月华,也毫无下手的机会。他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转身就去了隔壁的院子。
夫妻两人暗中斗法,楚云梨一直关注着。看到刘老爷前来,她好奇问:“还没到十日之期呢,刘老爷有事么?”
“你是大夫,手头应该有不少好的东西。我想买一点。”刘老爷眼中满是狠戾:“明人不说暗话,我受够了那个毒妇!”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我可没有那些东西,你找错了人。”
刘老爷:“……”哄鬼呢?
她要是没有,他们夫妻也不至于弄成这样。更不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山旮旯来。
“我出得起银子。”
楚云梨一脸害怕:“我可不敢下手伤人,您请回吧!”
刘老爷无功而返,心里气急,不敢在陈秋叶面前发火。回家后摔了一套茶盏。
他冷笑了一声,找来了身边的车夫,低语了几句。
从那天起,他时常过来问楚云梨哪天启程。
楚云梨不着急,胡乱搪塞了过去。
又是一日夜里,村里一片安静,偶尔有狗吠声传来。楚云梨霍然睁眼,翻身利索的爬到窗户旁,看到外面两道黑影跳入隔壁的院子里。
她还以为那些人是冲自己而来的,眼看去了隔壁,便也不着急,回去重新躺下。
没多久,隔壁有女子的尖叫声响起,楚云梨打开门走出去。看到隔壁院中乱成一团,有人尖叫又有人惨叫。
与此同时,村里的屋子纷纷亮起烛火,狗叫声此起彼伏。楚云梨打开门,看到两道黑影远去,而隔壁院子里有丫鬟哭得撕心裂肺。
楚云梨过去,离得近的人家已经打着火把过来,她慢走一步,和那些人一起进门。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好几个血色脚印,看起来触目惊心,丫鬟尖叫着瑟瑟发抖跪在刘老爷面前:“夫人她……她……”
刘老爷满脸铁青,几步奔去了隔壁屋中。
村里人不敢上前,但又想知道真相。有几个胆大的人结伴,进了屋中。
一眼就看到床上丰腴的女子大睁着眼睛靠在床头,白色的中衣上满是血迹,胸口已无起伏。
这么就死了。
楚云梨有些意外,走到床前后,摸了摸夫人的脖颈,确实已经没了动静。却在看到她的不自然脸时,露出些诧异神情。
这人……
她又伸手去摸她肩膀,果然,丰腴是假的。
刘老爷站在一旁,满脸悲伤:“怎么会……”随即大怒:“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夜里杀人!来人,收拾东西立刻回城,我们这就是衙门报官。”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楚云梨:“陈姑娘,事已至此,我不能在这村里多留,临走之前,想多问一句,你哪天回城?”
楚云梨看着他的脸:“刘老爷,你真要去报官?”
“这是我妻子,无论她做了多少错事,都是我刘家的媳妇。现在有人杀她,兴许就是来寻仇的。搞不好哪天这刀就砍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当然要回城去找凶手,也是为她报仇。”刘老爷一脸严肃:“关于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或者,你把那药给我,我可以给你银子了结此事。之后,我也不管你何时回城……我只是希望,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村里人听到刘老爷说这番话,都有些意外。
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两人之间有关系似的。
一时间,众人面色各异。
楚云梨摇了摇头:“事情发生在我的隔壁,如果去报官的话,大人应该会找我问话,与其等大人来接,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城。”
“咱们一起上路,也有个照应。”
边上的陈秋明看着床上的女子,面色复杂难言。压在头上的这座大山,就这么没了?
1751、家有恶客来 二十七
刘老爷做出一副沉痛模样。
“我也没想到……”他嘴唇哆嗦着; 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楚云梨靠得更近了些,手在那个丫鬟身上到处摸索。
刘老爷抽了抽嘴角,一般女人看到这副情形; 应该和丫鬟一样尖叫才对。
不过,又一想; 陈秋叶要是一般女子; 也做不出来那些事。他垂下眼眸,满脸悲痛; 忍不住抽泣。
楚云梨摸到了腰上,衣衫下的肉是硬邦邦; 可这人分明还是热的,她皱了皱眉,扯开那间中衣,看到腰上背上缠了一层又一层。
很明显; 这人没这么胖,她又伸手去摸刘夫人的脸,成功摸到了大把脂粉。
“刘老爷; 别哭了; 这根本就不是夫人。”
听到这话; 刘老爷脸上神情僵住。又是悲痛又是惊诧; 还有种事情不受控制的愤怒; 种种神情交织; 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再不掩饰; 两步奔上前; 伸手去摸那女人的脸。然后发现,这根本就是夫人身边的另一个丫头。
“人呢?”
楚云梨眨了眨眼,看向那个尖叫的丫鬟:“你主子呢?”
丫鬟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 急忙摇头:“我不知道啊!”
刘老爷算计得好好的事情出了岔子,他本就性情暴戾,眼看丫鬟一问三不知,顿时大怒,一脚踹了过去:“把话说清楚。”
丫鬟被踹飞,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却也不敢怠慢,哭着道:“奴婢……天黑之后就回房歇了……今日是五月姐姐守夜……”
楚云梨皱了皱眉:“你们这些丫鬟之中,有特别会上妆的么?”
到了此刻,丫鬟也不敢隐瞒:“五月姐姐能模仿别人的容貌……呜呜呜……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别哭了。”楚云梨有些不耐:“你过来,看看这是谁。”
丫鬟不敢不上前,忍着惧怕哭着爬到床边,惊讶道:“五月?”
死的这个人是五月,刘夫人已经消失不见。楚云梨似笑非笑看向刘老爷:“您还住么?”
刘老爷面色铁青,看向楚云梨:“那颗解药呢?”
夫妻俩以前反目成仇,还能勉强相处。如今为了一颗解药,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楚云梨沉吟了下:“我回去瞧瞧。”
她回到陈家的院子里。
这么大的动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吵醒,但又不敢去隔壁,看到她回来,陈秋明奔上前:“隔壁发生了何事?”
“有人死了。”楚云梨答了一句,不过陈家人的震惊,回了自己的房。
陈秋叶出嫁之后就没回来住,楚云梨住的这间屋子是最近才收拾出来的,她进屋后,看到窗上几个药瓶,粗略一数,井不见少。本来准备出门的她,都已经走出了一步,脚下一转,回到窗旁,发现几个药瓶已空。
如果她在,外人是休想从她身边偷东西的。而这几个药瓶是她临睡之前放的,也就是说,就她去隔壁院子的这一段日子时间,有人过来偷拿了药。
这院子也没有外人,楚云梨眯起了眼,看向陈家夫妻。
陈母往后退了退,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拿我的药了?”楚云梨反问,一步步逼近。
陈母色厉内荏:“才没有。我刚刚才从屋中出来。”
楚云梨上前,伸手在她身上摸索,没多久就在胸口摸到了几粒药丸。
陈父满脸诧异,明显不知情。
她捏着药丸,冷笑连连:“大哥,咱们这娘,想要害死你我。”
陈秋明面色难看。
陈母梗着脖子道:“之前我听你们兄妹说,你配的药能强身健体,我偷拿两枚来吃有何不可?我生了你,就两枚药而已,你不要太小气。”
陈秋叶对双亲挺厌烦,但从未想过要双亲的命。
楚云梨冷笑一声:“哥哥,收拾东西,天亮之后,我们回城!”
看着这样的女儿,陈家夫妻有些不安。
陈秋明叹了口气:“临走之前,给三妹一些银子,让她每月给爹娘送过来。成么?”
闻言,楚云梨先是皱眉,随即舒展开来,道:“你是家中长子,爹娘本来就该你养老。你自己看着办。”
就陈秋月那个无利不起早的自私性子,银子到了她手里,哪里还有拿出来的?
陈秋明也知道这些,这是故意收拾双亲。
翌日早上,兄妹俩收拾东西回城,动静闹得颇大,村里人都惊动了。当着所有人的面,陈秋明给了陈秋月三两银子,道:“每月一钱,足够爹娘花用,这是三年的。”
他又看向欲言又止的陈家夫妻:“你们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万一弄丢了,又不好去城里找我……还是让三妹保管最好。”
陈秋月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笑得见眉不见眼:“大哥,尽管放心,家里有我。你安心的去。”
对于楚云梨要走,赵启利心情复杂得很。这女人害他被村里人鄙视,却转眼就要走。他心底不甘心,却又拿她没法子。
隔壁的刘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外称死的那人就是他妻子,还说要回城告状找贼人。
楚云梨心里明白,他这是打算让刘夫人“死”,从今往后,无论多像刘夫人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那都是假的。
一行人四驾马车往城里而去,这一路颠簸,兄妹俩还好。月华走了几次,之后还习惯不了,每每露面,都面色苍白。刘老爷也受不住,马车一路走走停停。
兄妹俩也不着急,陈秋明若有所思,楚云梨不知道他想了什么,见他没问,便也懒得解释。
转眼过去五日,路程得了一半,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架势,到了傍晚,几人准备去农家借宿,马车还没上去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