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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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自在道:“云宝受伤了,我得照顾她们母女。”
听到这话,钱月英眼中闪过一抹嫉妒,酸溜溜道:“平安哥对你真好。”
楚云梨故意刺她:“他是我未婚夫,本就是应该的。”
钱月英气道:“你倒是不害臊。”
经过昨天,两人已经撕破了脸,钱月英不觉得自己还能把她笼络过来,说话也不如以前那般客气。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不装了?”
钱月英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赵平安:“不识好人心,我懒得管你。”
语罢,飞快跑走。
赵平安看着她的背影,满脸疑惑:“云宝,你们俩不是好姐妹吗?她怎么生气了?”
楚云梨心下冷笑,葛云宝上辈子从山崖上摔下来可是丢了一条命的,她都没有生气,哪里轮得到钱月英发脾气?
“她没安好心,故意把我丢在林子里。”楚云梨一本正经道:“她不是个好人,你别信她的话。”
赵平安半信半疑,也没有纠结此事。问:“要我帮忙吗?”
“不用。”楚云梨一口回绝。
屋中的葛母身子虚弱,尤其是最近越来越严重,每次都要昏睡大半天。今日也一样,不过,门口动静那么大,到底是把她吵醒了。
听到女儿和未来女婿在外头说话,葛母想到昨晚上跟女儿商量的事,扬声道:“平安,你娘在家吗?”
赵平安闻言,抿了抿唇。
他早就发现,母亲不喜欢葛家母女,要不是因为这门婚事早就定下,在村里闹得人尽皆知,母亲可能真的会跑去退亲。
“伯母,你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葛母失笑:“长辈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坏事。”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加上葛母揶揄的笑,赵平安黝黑的脸红了红。他有了预感,心下欢喜,但也知道想要说服母亲没那么容易。
他转身进了屋中。
赵母早在儿子趴在篱笆上跟隔壁的姑娘说话时,面色就已经拉了下来。看到儿子回来,冷笑道:“我就说她们母女要扒着你不放,你还不相信……”
赵平安不爱听这样的话,不赞同道:“我们两家早就定下的亲事,怎么能悔呢?”
闻言,赵母满脸不悦:“我看你是被那妖精迷得昏了头。”
赵平安就更不赞同这话了:“云宝好好的,你别乱说人家。”
他越是护着,赵母越是不高兴。
她知道儿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缓和了语气道:“平安,我想过了,不是云宝不好,而是她那个娘,那就是个药罐子,喝药如喝水,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你们要是成了亲,那都是你的事。你不是入赘,但要和那些上门女婿一样伺候岳母。咱们隔壁住着,一个弄不好,你还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娘是心疼你……”
母亲的话一软,赵平安也不好胡乱顶撞,叹口气道:“娘,身为男儿,该顶天立地,说话就要算话。已经定了十来年的亲事,怎么能不算呢?”
“当年定下亲事的时候,葛家借了咱们家五两银子,若不是那些银子,爹早就不行了……咱们不能用完就丢吧?”
听到最后一句,赵母面色格外难看。
这件事情她怎么会忘?
那几年,孩子他爹病入膏肓,真的是借无可借,她现在都还能想起那时候的绝望,以为自己会守寡。后来葛家搬来,她上门示过几次好后,葛家大方地借出了银子。
大概是孩子他爹命不该绝,重新请了大夫之后,一日日好转了起来。也是记着这份恩情,才有了这门婚事。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赵家苦了多年。
欠了别人的债,就得想办法还,别的人家都不宽裕,借出的银子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才三两,一家人辛苦了三年,就把债还清了。
至于葛家的债……两家即将合为一家,完全可以不用还。葛家夫妻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葛父生了病,赵家怎么能干看着?尤其还是欠着别人的情况下,哪能真就不还?于是,剩下的这些年,赵家人别的事都没做,只顾着还债了。有了那些苦楚,赵母又怎么会喜欢葛家母女?
尤其赵父因为这些年的操劳,身体越来越差,以前能扛三三百斤的人,现在只能做一些轻松的活计。要不是儿子学了打猎,家里的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不要再提这件事。”赵母面色铁青:“我们家是借了他们的银子,但也没有白拿,这些年都还回去了。我帮着他们家做了那么多的活还没算呢。”
听到这一句,赵平安颇有些无语。
那时候葛云宝就三四岁,但他已经七八岁,早已经记事。当年家中穷得揭不开锅,隔壁葛家出手大方,母亲去帮忙干活,葛家经常叫赵家人一起吃饭。
他现在都还记得,他母亲不止一次的跟他说,去了赵家多吃一点……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正因为如此,赵平安早已打定主意,成亲后要照顾岳母。
因此,母亲口中的帮隔壁干活,不是白干,甚至还加倍取了酬劳。
要知道,灾年好多人连自己家的粮食都不够吃,哪里舍得给别人?就算是自家粮食足够温饱,也得未雨绸缪,谁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才开眼?
“娘,做人要讲良心……”赵平安话出口,看到母亲黑了脸,他也懒得掰扯:“反正这门婚事不能退!”
语罢,溜了出去。徒留赵母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
隔壁不需要帮忙,赵平安也不好过去刺母亲,他还没忘记葛家伯母想要谈婚期的事呢,母亲这时候正在气头上,谈是不可能谈的,不打起来就是好的。这事,只能往后挪一挪。
楚云梨看到隔壁的赵母没有过来,心里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她晒完了衣衫,进屋对着脸上黯然的葛母道:“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娘,我就那么差吗,非得上赶着?”
葛母心头难受,靠在床头上:“云宝,赵家是最合适的亲事,娘……娘也不放心,可娘活不了几天。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
楚云梨无语半晌,问:“那你今日有没有觉得好了点?”
葛母:“……”好像还真是。
1756、被抢了未婚夫的姑娘 三
葛母再没有如以前一般咳醒过来; 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本来听到女儿拒绝婚事,她把这事给忘了,听到女儿提及; 这才回想起来。
“既然你已经好转,继续喝那偏方; 一定可以痊愈。”楚云梨认真道:“你好转了; 就能照顾我……”
“可你总要嫁人啊!”葛母有些着急:“平安这孩子挺不错,干活一把好手; 又会打猎。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他那个娘……是难缠了一些,跟你嫁进去之后; 就是他们家的人。”
在葛母看来,赵母没有接受这个儿媳。
等到接受了,日子就能继续往下过。
“上赶着不是买卖,嫁人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 我才不要将就。”楚云梨沉声道:“娘,你安心养病。婚事不着急。如果他们家愿意退,咱们就答应下来。”
听到这话; 葛母微微放下了心。
她对于女儿这桩婚事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赵母不愿意; 可未来女婿对女儿那是没话说;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那么深; 不太可能退亲的。
母女俩谁也说服不了谁; 只能先把这事情搁置。
楚云梨手上的伤挺重; 哪怕敷了药,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她腿上也有伤……说真的,要不是怕吓着了葛母; 害她如上辈子那样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去了。她绝不会这般轻易放过钱月英!
接下来半日,楚云梨将家里家外收拾了一遍。
她得伤口泡了水,得重新包扎。
葛母想到女儿的伤,勉强起来帮忙,刚走到门口,恍惚间就看到了女儿深可见骨的伤口,加上被水泡过,更显伤口狰狞。她面色顿时一变:“怎么伤得这么重?”
楚云梨听到她起身的动静,却并不打算掩饰。头也不回道:“采药的时候摔了一跤。”
“你摔到哪去了?”葛母说这话时,声音都哑了。
听出来她话里的难过,楚云梨叹口气:“你别担心,我没事,养养就好了。”
“这么重的伤,会留疤的。”葛母气得眼泪直掉:“你这孩子,怎么一句都不吭?昨晚上还做饭熬药……你还拿冷水洗伤口,是不是?”
说到后来,已是质问。
楚云梨利落地把伤口包好:“娘,其实是有人算计我。”
听到这一句,葛母被转移了视线:“是谁?”
“是钱月英。”楚云梨压低声音,指了指隔壁:“她看中了赵平安,之前就劝我退亲。我没搭理她,昨天她把我带到林子里自己跑了回来。我那么晚回,就是因为差点迷路。”
葛母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那小丫头,怎么这样狠的心肠?”
“娘,本来隔壁伯母就不喜我。现在还有人在我和赵平安之间下蛆,还是不嫁了。”楚云梨摆了摆手:“你女儿我长得这么好,又不愁嫁。为何要死赖着一个不愿意娶我的人家?”
葛母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又道:“只有好东西才有人争抢。你要是想嫁那没人抢的,能有好日子过?”
还挺机灵的。楚云梨垂下眼眸,把换下来的布泡进了水里,又用一根棍子搅了搅,挑起来晾到绳子上。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家中银子不多嘛,能省则省。
葛母下地走这几步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根本帮不了女儿的忙。看到她如此,眼泪顿时落了满脸。
“你这孩子,为何要这么刚呢?告诉了平安,他能不帮你?”
楚云梨背对着她,语气认真:“既然不想嫁,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葛母说服不了女儿,坐在那儿默默流泪。
楚云梨也懒得劝,又准备把血水倒掉。
听到动静,葛母回过神:“你别动。”
楚云梨不理她,用胳膊捧着盆将水倒入边上的地里,道:“我宁愿自己坚强一些,哪怕受点痛。也不愿嫁入赵家。”
葛母哑然。
她脸上的泪不再流,说起来,女儿今年也才十五,受了这么重的伤,却面不改色。相比之下,她这个母亲,好像太软弱了。
接下来两天,楚云梨都没出门。
她没有刻意遮掩,村里好多人都知道,葛云宝进山受了伤,还是和钱月英一起进的山,却被留在了山里。
虽说没有人明着说钱月英不对,但却有人觉得她不太厚道。
小姐妹两人一起进山,发现人丢了,没有回家来问,也不请村里人去找,忒不讲究了。
这一日,楚云梨正在收衣衫,就看到众人都往村口那边跑,赵平安也从屋中跑了出来。
“何事?”
方才楚云梨也问过,不过,众人都忙着跑,没有搭理她,有大娘接了话,却不是告诉她村口发生的事,而是让她好好养伤。
赵平安听到她问,低声道:“好像村口贺家出了事,你受着伤,别过去凑热闹了,我去瞧瞧,回来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话音落下,人已经跑远。
贺家?
若是没记错,钱月英的未婚夫就是村口贺家老大。
那是个有些娇弱的读书人,却因为家中贫困,只在镇上做了个账房先生。长相挺好,又有一份活计,算是村里不少姑娘都想嫁的人。
葛母也听到了动静,探出头来:“贺家什么事?”
“我瞧瞧去。”楚云梨养了两天,伤口好转,她本就是个能忍的,走起路来已经不如前两天那般费劲。
贺家门口挤了许多人,看到楚云梨过来,有大娘责备:“你这丫头,受了伤就别出门嘛。小心别人踩着你。”
一边说,一边把她护在了身前。
楚云梨哭笑不得,院子里的地上,贺家老大一身长衫,半身都是血。脸白的吓人,乍一看像没气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身侧的大娘低声道:“好像是说她偷拿了东家的东西,被打了一顿板子。贺家已经找人去请大夫了。不过,看这架势,怕是救不回来,就算好了,以后可能也……废了。”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低。
这可是钱月英的未婚夫。
她之前敢推葛云宝下山,就是为了嫁给赵平安。嫁人之前,总得摆脱自己的婚事。
葛云宝死的时候,这事还没发生。楚云梨觉得,这事儿和钱月英脱不开关系。
大夫来得很快,看到这般惨烈的情形,急忙上前去诊治,随即就叹气:“听天由命吧,如果不发高热,可能还有转机。”
可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发热?
村里人帮忙把人抬进了屋中,大夫上了药,等他离开,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而被抬回来的贺老大,身子已经开始热了。
贺家一片悲意。
楚云梨准备离开,想着这人也算无辜。回头去山上找点药材送来,就说是偏方。等到贺家死马当活马医,把药灌下去,只要退了高热,这人就能捡回一条命。也是这个时候,镇上又来了人。
来的人架着马车,绸缎作帷,看起来挺富贵。在贺家门口停下,从上面下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颐指气使:“偷拿的东西还有一根银钗没有还,你们家要是不给,我们东家可要去报官的。”
“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语罢,转身离去。
贺家如乌云罩顶,本来就悲伤的气氛愈发悲戚。
从人抬回来之后,贺母整个人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听到这话,更是软倒在地上。
她咬牙道:“我家长风不会偷人东西!”
贺家在村里人缘不错,有人低声道:“搞不好就是故意算计长风!”
贺家二儿子贺长平接话:“一定是这样的。”
贺父叹气:“既然是算计,咱们得赶紧把这根银钗找出来。否则,怕是不能善了。”
“没有的东西,我们上哪去找?”贺母有些崩溃。
“不拘是什么钗,还上就是。”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声,众人循声望去,开口的正是钱月英。
贺母不赞同道:“万一人家不认呢?”
“咱们总得试一试。”钱月英满眼通红,似乎格外伤心,低下头道:“之前送的聘礼我都收着呢。伯母,我现在回去取。稍后让贺二弟把东西送去镇上,看他们怎么说。”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钱月英跑了一趟,很快取来了银钗。
贺父不敢耽搁,就怕那不讲理的东家跑去报了官,带着二儿子飞快跑了一趟。
人家好像就是为了讹诈这根银钗似的,收下之后,放下话,日后再也不会请贺长风算账,让贺家好自为之!
听到这样的话,贺父心里憋屈之余,也放下了心。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儿子的伤养好。
楚云梨回到家中做了午饭,又听到村头吵闹不止。
她总觉得钱月英要闹妖,因此,放下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