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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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底气十足的模样,不像是单纯的崇拜未婚夫。
说的好像她知道赵平安以后……想到此,楚云梨垂下眼眸,道:“你不后悔就行。”
说着,转身进了院子。
钱月英站在此处,就是想看到她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结果说了半天,她就像事不关己似的。钱月英有些挫败,一瘸一拐地回家。
隔壁赵家根本就没人,没走几步,赵母急匆匆赶了回来。看到未来儿媳要走,急忙招呼:“月英,来都来了,进屋坐一会儿啊!咱们一家人,这么客气做甚?”
说着这话时,还看了一眼院子里翻晒药材的楚云梨。
楚云梨面色不变,假装没听到这番话。不过,在几人进屋后,她靠在了两家中间的院墙处,看似在干活,实则支起了耳朵。
“喝水喝水。”赵母态度挺殷勤:“你这丫头,想要见平安请人捎个话过来,我让他过去找你就是。你的腿还没好,怎么能出门走动呢?”
说这些话时,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楚云梨猜测她可能是故意的。就是想让葛家母女听到她对未来媳妇的贴心。
“多谢大娘。”钱月英有些矜持:“各家都忙,我不好打扰平安。便想过来看一看,也是想……”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今年丰收,粮食挺多的。就这么放着,怕是要被耗子祸害。我就觉得,可以挖个地窖,也就是地洞。洞口留一个人钻进去的大小,里面挖空一些。把粮食放在里面盖好,耗子下不去。”
“你这主意挺好。”赵母开口就赞,她现在看着钱月英就特别满意。
这可不只是儿媳,这是白花花的银子。
再有,她不满意葛云宝,还因为她家里人丁凋零。钱月英就不同了,家里有两个哥哥,本身又长得不错,进门之后肯定能三年抱俩。
“就是最近家里挺忙的,怕是腾不出手来。”
钱月英笑着劝:“那就等粮食收进来之后再说。先挖地窖要紧,地里的杆子等到冬日里天气好的时候再去收也不迟。”
挖地窖?
楚云梨若有所思,村里的人干活,有时候早在一个月之前就会安排好。
每年的秋收过后,众人会把杆子挖回来当柴火烧。还会在冬日里整地,来年好春耕。听钱月英的意思,粮食收回来之后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挖地窖,其他的都得往后放。
这事挺奇怪的。
赵母就了皱眉:“就不能下雨的时候再干?”
“大娘,那可不一样。万一有耗子,这一年可就白干了。”钱月英苦口婆心:“我家里已经在挖了,你要是忙不过来。等我们家的挖好之后,我让哥哥过来帮你们。”
平白得来的劳力当然好,赵母顺口就答应下来。
“别着急,吃了饭再走。”
钱月英起身告辞:“不用,家里等着我呢?再说了,你们也忙,不用特意招待我。”
这么懂事,赵母是越看越满意,揶揄道:“也对,反正我们是一家人嘛,以后相处的机会很多。等你过了门,我给你做好吃的。”
钱月英羞涩跑走。
楚云梨站在院子里,沉思良久。
边上葛母那女儿这样有些担忧:“云宝,你当真放下了?”
楚云梨摆了摆手:“娘,你想到哪去了,我是听钱月英那话,觉得不太对劲。这好端端的,挖什么地窖呢?”
村里各家的粮食每年都不够吃,遇上灾年,两个月就吃得精光。哪里用得着存地窖?
葛母笑了:“这地窖的用处很多啊,以前我在外地看到过。粮食放进去不会坏,如果遇上部落的人跑过来杀掠,把粮食藏进地窖里,入口隐蔽一些。兴许还能藏人呢……”她越说越兴奋:“干脆让村里各家都挖一个吧。”
楚云梨早就有猜测,听了这番话后,心中再无疑虑。
钱月英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楚云梨猜测,兴许会有部落中的人过来劫掠。也只有这样,会打猎的赵平安就会和普通人大不相同。
很可能她是做了一些梦,或是多了一些奇特的记忆。
楚云梨唇角微勾:“娘,我们也挖地窖吧!请个人来帮忙。”
母女俩独居,请谁来都不合适。葛母想了想:“你不是说让我多动弹么,地窖这种东西,越隐蔽越好,可不能让外人知道!还是我们自己来,你得空的时候帮帮我就行。”
楚云梨失笑。这身子弱的人确实应该多动弹,她也没有执意劝说,转而道:“那我去镇上多买些肉回来腌好,也买一些粮食。”
从那天起,楚云梨不再经常上山。得空就去镇上采买,不拘是粮食还是肉,或是干菜,每次都能买上许多。
当然了,她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这些东西平时都是避着人拿回村里的。
天气渐渐冷了,楚云梨还把挖地窖的事泄露了出去。劝了好几家人挖。
对此,钱月英特意找上门来。
“你为何要让村里人挖地窖?”问出这话时,她很有些紧张,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楚云梨浑身上下。
楚云梨也知道自己会引人怀疑。毕竟,葛云宝早在被推下山崖时就会死。这么一个脆弱的姑娘活到现在,还学会了医术。与钱月英记忆中应该已经大不相同,她会怀疑也正常。
“挖地窖而已,你家能挖别人就不能挖吗?”楚云梨嗤笑道:“管得倒是挺宽,人家又没在你的地方挖,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别人做甚?我让别人做事,跟你有何关系?”
如果真的会有部落的人跑来劫掠,钱月英早早知道,却只是让自家和赵家人挖地窖存粮食,未免也太自私。
多几句话而已,能费多少事?
钱月英气得够呛:“葛云宝,你非要和我作对吗?我们俩是最要好的小姐妹,曾经我是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一点仇怨记恨许久……”
“什么叫一点儿?”楚云梨毫不客气:“当初你可是把我从悬崖上推下来,险些就没了命。我没找你计较,你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么?”
钱月英心里发毛,梗着脖子问:“你想如何?”
楚云梨冷笑一声:“暂时不想如何,不过你要是再往我跟前凑,就别怪我不客气。”
钱月英往后退了一步:“云宝,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
明显话里有话。
楚云梨假装听不出来:“是变了许多。”
钱月英顿时心慌意乱。
1764、未婚夫被抢走的姑娘 十一
她看出来了?
钱月英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她努力忍住,才没有拔腿就跑。咬了下舌尖,抬眼去看面前女子的眉眼。
没有愤恨; 面色淡淡,仿佛自己推她下山崖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事实上; 钱月英第二天找人去寻她; 结果发现人已经回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真的怕她当场戳穿自己。
不过; 也不知道葛云宝是怎么想的,没有说自己掉下山崖的事不说; 甚至没有提到山崖那里。只说是两人在林子里走散。
不得不说,钱月英当时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记忆中的葛云宝单纯善良,从来都不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人变化太大,她心里没底。因此; 后来的那些日子,如非必要,她都不敢往跟前凑。
一来是怕与她当面对质; 二来; 钱月英怕她看出来自己身上的不对。
毕竟; 她的性子也是变了的!
之前两人是真的对对方毫无保留的小姐妹; 她突然下狠手; 葛云宝不怀疑才怪。
钱月英试探着问:“你说; 我哪变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死盯着别人的男人; 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杀人不眨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些山寨中的匪婆子,和我曾经的小姐妹一点都不像。”
钱月英往后退了一步:“云宝; 你……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我有点冲动,我都后悔了。也想找人去寻你,你都是知道的呀。”
“隔了一天再去寻,我要是真的结结实实砸下去,就算当时没死,等你们找到我的时候,也早已断了气了。”楚云梨逼近一步:“无论你如何解释,你都是杀人凶手。”
钱月英尖叫一声,再次后退一步。随即落荒而逃。
两人说话的动静不大,加上天气越来越冷,大多数人都在屋中。钱月英这一尖叫,就引来了赵母。
她跑出门来,只看到了钱月英急匆匆跑走的背影。顿时不赞同道:“葛云宝,你别欺负我儿媳妇。”
楚云梨不看她,转身回屋:“她自己上门找骂,活该。”
赵母气得够呛,想要要找回场子,却发现那丫头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她有些疑惑,之前未来儿媳妇和葛云宝是小姐妹的事她是知道的,可两家定亲后,她不止一次的嘱咐过,不要再去找葛云宝。
不听话!
赵母有些不悦,她最讨厌不听话的晚辈,尤其这还是自己儿媳,看来得好好教一教。
*
葛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门,每日都在柴房底下的地窖中忙活,挖出来的土就放在了园子的菜地里,楚云梨很快撒上了菜种,再放上点灰,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那土有异样。
母女俩忙活了近一个月,总算把地窖挖了出来,又将粮食搬进去,还在入口处做了些掩饰,又用柴火堆好。反正无论是谁来看这间柴房,都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楚云梨只是打下手,大部分的时候都在镇上来回。偶尔抽空给村里人配药。
值得一提的是,她又给贺长风配了两次药膏。最近都挺忙,她很少去贺家。今日事情忙完,她再次做好了药膏,亲自送上门去。
贺长兰看到她,很是欢喜,一把将人拉进院子里:“云宝姐姐,你家里冷不冷啊?对了,我二哥这几天在砍柴,我娘说让他明天帮你家砍,到时候记得开下门。”
楚云梨笑了笑:“伯母太客气了。”
“这是应该的。”贺长兰想到什么,脸上笑容更深:“我哥哥的腿已经抬得动,再养一段,应该就能下床。”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两个月不到,已经算是恢复快的了。
楚云梨跟着她进门:“我做了些药膏,想顺便看看你哥哥。问一下他的感受,看需不需要调整。”
两人说着话,贺家夫妻从屋中出来。贺母上前来接过药膏,另一只手握住了楚云梨的:“云宝,我还说明天来找你说话呢,你就到了。你娘最近都不出门,身子还好着……”
贺长风趴在床上睡觉,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他睁开了眼睛。努力想要往外瞧,可惜窗门紧闭,他看了个寂寞。想要起身吧,刚一动弹,只觉得下半身疼痛无比。
他苦笑了下,自己如今就是个废人。
正想着呢,门被人推开,光有些刺眼,他忍不住眯起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被光晕包围的纤细女子。
楚云梨走到床跟前蹲下,男女授受不亲,她又不好直接看伤。正骨有专门的大夫,应该无大碍。她低声问:“疼不疼?有没有觉得痒?”
听着她低低的声音,贺长风心里慰贴。
原来她这么关心自己……原来她声音这么好听……大概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期待了太久,他看到面前的女子,觉得她哪哪都好。
一颗心飘飘荡荡,也不知道自己答了些什么。
他眼神温柔,楚云梨细细询问过后,道:“还是继续敷药膏。”
其实,外伤已经养好,最好是泡泡药浴。但得由她亲自盯着,两人如今又不是夫妻,不太方便,只得作罢。
慢慢养着也行,就是挺受罪的。
看到这样的儿子,贺家夫妻都不太好受。出了贺长风的屋子,气氛陡然一松。
贺家人再三道谢,又说了要送柴火的事,才把楚云梨送了出来。
楚云梨回过头,看到全家人站在门口目送自己,忍不住失笑:“回吧。”
接下来一段,她借着治病的由头,时常上门探望。
就连葛母,也跟着她去过几次。贺家每次都挺热情。
天越来越冷,山上的草木枯萎,风越来越大,冬天就要到了。
家中攒了不少柴火,葛母大病初愈,元气还未养回来。楚云梨格外小心,无论白天黑夜都烧着火盆,就怕她又病了。
等到第一场雪落下,贺长风终于站起了身。他在屋中走了两日,摇摇晃晃险些摔倒。贺家人却激动得留下了泪。
他站起来的那天,贺长兰再次上门,又哭又笑地道谢。
趴了几个月的人终于站起来了,楚云梨当然得去瞧一瞧。不过,她一看就知道,贺长风站着很是勉强,额头上青筋直冒,手也紧紧握着。
“刚站起来,要站太久了。万一伤着了可不是玩笑。”楚云梨话音一落,贺长平立刻上前将哥哥扶回了床上。
又问了几句,楚云梨告辞出门。贺母送了一碗刚炸的丸子,又目送她到家,这才回去。
贺母回到家中,先去看了一下大儿子。
贺长风已经趴回了床上,情绪低落。
最近贺母也隐约察觉到了儿子的心思,葛云宝是个很好的姑娘。又有手艺傍身,村里不少人都想上门提亲。说实话,退过亲又受过伤现在还站不起来的儿子,压根配不上人家。
想到这些,她就想叹气。
但在儿子跟前不能如此,她勉强打起了精神:“前两天我听说,村头的孙家想要上门给云宝提亲,已经找了媒人……”
听到这话,贺长风闭上了眼。
贺母还要说话,被自家男人拉去了厨房中。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那些做甚。”
贺母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不是因为被训斥委屈,而是因为儿子:“他那样子,和人家怎么可能嘛。云宝救了他的命,那是咱们家的恩人。要是把姑娘绑在我们家,那是报恩呢,还是报仇?他一直想着,只会越来越难受,还不如痛上一回,早早收了心!”
她还没说的是,儿子的身上很大一片伤疤,虽说是穿了衣裳看不见,身为他的妻子肯定看得到,无论哪个姑娘,都会嫌弃的。再是自己儿子,她也不能违心地说那么大的伤疤不要紧。
贺家的愁苦楚云梨不知道,人站的起来了,她心情还不错。到家后看到葛母正坐在火盆旁边帮她做衣,看到她进门,笑道:“真站起来了吗?”
楚云梨点了点头:“站不了多久。不过,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你这丫头还真有几分天分,这事传出去后,上门求诊的人会更多。”葛母笑吟吟:“过完年你就十六,本来我还打算这个夏天给你完婚的……”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敛住:“三天后隔壁大喜,云宝,你可有想过自己的婚事?”
楚云梨随口问:“又有人上门提亲?”
自从粮食收进来后,葛云宝名声越来越大,村里的好多人都动了心,有些已经请人上门说亲。要不是葛母一直在家中挖地窖,上门的人会更多。
葛母点了点头:“这一回是孙家,他家的三儿子,今年十七岁,你应该也看到过。高高壮壮的小伙子,很有一把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