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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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哽了一下,大户人家做事不都遮遮掩掩,谁跟她似的这么直白?
这么直接的问,他肯定不能承认了。“没有。”
楚云梨点头,“她说我下贱,谋害主子在前,辱骂主子在后,还想攀咬于您,就是杖毙了,我们李府也没冤枉了她。”
李父一时失言,这个儿媳妇口舌太厉害,他突然发现无论找出什么样的理由,她都能反驳。看向一旁的秦氏,皱眉道,“你来做什么?回去吧。”
这是想要单独和楚云梨说话的意思。
秦氏如今是一点不敢违逆他,福身退了出去。
李父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身姿笔直,面容坚毅,眉眼秀美,看起来比何氏那个出身大家的姑娘还要稳重几分,除了出身之外,别说做举人之妻,就是诰命夫人怕也是做得的,但当下这出身偏偏是最遮掩不了的。
他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少安的妻子不能是你,这一回去京城,你留在家中,让他自己去考。到时候若是被人榜下捉婿,你不许胡闹,还有,在他考中会试之前,你不能生下孩子。嫡子之前有了庶子,像什么话?”
听到最后一句,楚云梨忍不住笑了,“爹,您这是说谁?”
李少安之前还有个哥哥,可比他大了三岁。
听到她反问,李父就知道她在说自己,顿时皱眉,“我是你公爹,是你长辈,你就是这样说话的?”
楚云梨反问,“今日你给我下那些毒,他日说不得就直接下成可以要命的药,我对您,还要什么态度?”
“反了天了。”李父一巴掌拍在桌上,“滚出去!”
楚云梨转身就走,反正都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做孝顺的儿媳。
走出主院,听到身后的屋中传来哗啦的瓷器碎裂声。
外面秦氏还等着,听到这声音抖了下,“二少夫人,您就不怕?”
都已经往她茶水中下药了,怕有什么用?
给她下绝嗣的药那还是对她客气了的,就方才她那语气,意思要不是李少安对她有心,能够平安出了李府都是运气,就是没了性命也很正常。
她看向秦氏的眼睛,问,“当年我亲婆婆,是怎么死的?”
秦氏垂下眼,“据说是病逝。”
据说?
这俩字儿很有意思,如果她没撒谎,李少安母亲的死因她也不知道喽?
其实不问她也猜到了,她在园子里打甘草的板子,前后加起来不过一刻钟,这边就得了消息了,可见在这府中发生的任何事,李父都是知道的。
甚至是连秦氏这贴身丫鬟都能听他使唤,这府中的人,他应该都能指使得动。要说李少安母亲的死他不知道,骗鬼都不信。
看来,往后要更加小心。
那边,李少安急匆匆过来,拉了她的手,“听说有人对你下毒?”
“没事。”楚云梨眨眨眼,对她下毒那是最蠢的做法,凡是药物,那都是有味道的,而她的医术,想要有药物从她眼皮底下漏过,根本不可能。
当然了,这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事,只把她当做普通的运道好一些被李少安看上的丫鬟。
两人回院子时,路旁行礼的人福身时,头都更低了些。
他们回来了两天,还没有见过李章安夫妻,何氏回娘家生孩子去了,现在还在月子中。值得一提的是,何氏的大嫂,也和她前后生了孩子,据说是个女儿。
李少安听了前因后果,眉心皱起,“要不,我们提前启程?”
楚云梨摇头拒绝,“躲不是办法。”现在他忙着会试,等会试之后,他其实更加腾不出空来理清家事。
这家中若只是各人关系冷淡也就罢了,家业给了李章安也是可以的,但是如今,他母亲枉死之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日天色渐晚时,两人偶然闲谈,李少安说起闹鬼的事故意吓她。
其实楚云梨知道这个世上有鬼,但她没在真实的世界中碰到过,再加上严格说起来,她自己也……所以,她是不怕的,李少安见她不怕,笑着道,“ 哪天挑个闹鬼的地方,我们一起看看去?”
楚云梨还真不怕,笑着道,“你找得着再说。”
丫鬟送点心进来,顺口笑道,“我们府中的西北角的偏院中,听说也闹鬼。半夜常有妇人的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李少安眼眸垂下,伸手去拉她的,“我们看看去。”
丫鬟一惊,“听说那地方邪性得很,主子可千万别冒险,奴婢也是前两天听府中的婆子说的。以前那地方死过人。”
两人起身出门往西北角去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不许跟来。”
穿过几个院子之后,西北角越发偏僻,地上还有秋日落下的枯叶,秋风吹过发出萧条的沙沙声,李少安紧紧握着她的手,“怕不怕?”
楚云梨嘴角微勾,“不怕。”
最边上的小院,门口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李少安搬来了一块石头砸了上去,锁落到地上,两人推门而入。
一片安静里,两人把各屋子搜了一圈,然后转入后院,就看到园子角落中,一个披头散发看不出年纪的女人殷殷哭着,“主子……你死得好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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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嫂 十六
陈旧破败; 一片萧条的院子角落。趴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声音颤巍巍,“主子; 你死的好冤……”
两人对视一眼; 走上前去; 在她面前三步远处站住,那女人只顾着哭,根本不抬头。
“你是谁?”李少安问。
那女人还是没抬头; 仿佛听不见他说的话一般。
楚云梨上前,走到她面前蹲下,“你主子是谁?”
“主子是夫人。”那女人抬头; 看得到眉眼处深深的皱纹,“你是谁……”话音未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李少安; 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小少爷!”
楚云梨回身; 两人对视一眼; 李少安上前蹲下; “你认识我?我娘呢?”
“好多血……”婆子一脸惊恐 “他们给夫人灌药,然后夫人就没了。”
他问; “谁灌药呢?”
婆子不说话; 继续呜呜的哭; “夫人; 你死得好冤啊……”
李少安蹲下; 声音轻柔; “你夫人怎么冤呢?你跟我说了之后; 我替她报仇。那个药,是谁灌的?”
婆子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大红衣衫……”
一个疯妇而已,两人出了偏院,楚云梨围绕着院子转了一圈,李少安跟在她身后,“你找什么?”
她摇摇头 ,“我们回去吧。”
两人往回走,到了园子里,看到精巧的花草,她笑道,“其实我还不知道,偌大的李府居然还有那么荒芜的地方。”
“别说你了,连我都不知道。”李少安笑着道。
楚云梨皱眉道,“她说一身红衣给夫人灌药……”这个府中,喜欢穿红衣的就只有秦氏了。
“你不觉得一切很顺利吗?”李少安眉心微皱,“像是故意领着我们过去的,把那个丫鬟找来问问。”
两人正准备去找丫鬟,管家就过来了,欠身道,“老爷请二少爷和二少夫人过去,有重要的事情商议。”末了,补充道,“似乎是关于夫人当年之死,老爷找到了真凶。”
两人随着管家去了主院,正房中,李父坐在上首,底下跪着的是秦氏,还有个婆子。
看到两人进门,李父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我才知道,当初你娘没了的时候,秦氏她身边的丫鬟买过那害人的药,喝下去之后先是虚弱,若是掺和上引子,立即就要毙命。”
又指那个婆子,“这个就是当初买药的丫鬟,她倒是得了好处还出府嫁人了,这种毒妇,居然还能儿女双全。”
他气怒不已,上前踹了一脚,生生把婆子踹出一口血,还滚了两圈,滚到了角落中蜷缩起来,身子颤抖不已,显然害怕到了极致。
李父没看婆子,问道,“秦氏的身契还在府中,到底是你娘,今日我把身契给你,你想要怎么处置?”
说着,递过来一张泛黄的纸。李少安接过看了看,确实是秦氏的身契无疑。
地上的秦氏一句话不说,仿佛默认了这一切。李少安看着身契,凑到了楚云梨的耳边,“你说,还有几息我那位大哥会赶过来……”
话音还没落,门帘子一掀,李章安抱着孩子,还带着妻子何氏一家三口从外面急奔了进来,看到面前的情形,噗通跪了下去,“爹,我娘绝不会是凶手,求您明查。”
看到李少安手中的身契,面色微微一变,“二弟,还请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手下留情。”
李少安看着那张纸,半晌,问,“大哥觉得我娘的死不是秦姨娘动手?”
听到他这么问,李章安一愣,点头道,“对!”
“既然如此。”李少安看向他爹,“不如交由县衙来查?哪怕苏家有罪,但我娘她死的时候苏家还没定罪,也是一条人命。”
李父皱眉,“不行。如此一来,我李家在凛城的名声不要了?”
“爹,律法规定,出了人命必须交由衙门处置。”李少安寸步不让,吩咐道,“把秦姨娘带着,我要为我娘申冤。”
“不成!”李父呵斥道,“凶手已经抓到,还是我们府中自己的人,不必麻烦县衙。再说了,衙门办事向来拖拉,我素日事务繁忙,可没空与他们纠缠。”
李少安嗤笑,“如果我们冤枉了秦姨娘,这可又是一条人命。且秦姨娘虽然府中的人,但她膝下有大哥,已经不是普通的下人。”说着,他看向李章安,“大哥,你认为是私底下处置了秦姨娘比较好,还是送去衙门严查,查清楚秦姨娘身上的冤屈为好?”
私底下处置她哪里还有命在,去衙门还能有一线生机。
李章安避开他灼灼的眼神,眼睛看向别处,“我听爹的。”
“果然是孝子!”李少安拍拍手,“但我如今已有了功名,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还是送去衙门比较好。”
他拉着楚云梨率先出门,“不带秦姨娘,等衙门自己来拿人也一样。”
“少安!”李父警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非要这么逼我?”
“爹,是你逼我才对。前脚我找到了一个疯婆子指认凶手是秦姨娘。后脚你就把人压到了我面前让我处置。”李少安看向李父,“爹,你不觉得太急切了吗?”
李父气得胸口起伏,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屋子里的人退得飞快,很快就只剩下了几个主子,李父和李章安夫妻,再有楚云梨两人,地上跪着的秦姨娘地方都没挪。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当初确实是秦姨娘对你娘动手,我那时候……确实是知情的,只是我脑子不清楚,由着秦姨娘出手了。”李父看向他,“如果你去衙门,到时候她肯定要招认出我来,你是想要把你爹也送进大狱吗?”
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李少安反问,“ 那我娘就白死了吗?”
“当初你娘本来也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是这个女人等不及了,她就是不动手,你娘也最多再活两年。”李父一脸肃然,“你娘活着,很是痛苦。她那病还会染人,平时足不出户。丫鬟都不愿意伺候她,其实死,对她来说是解脱。”
听了这话,就连楚云梨的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了嘲讽的笑意来。
李少安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这么说,你和秦姨娘还是帮了她的忙了?”
李父不说话,半晌道,“为父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家,为了你们。我承认,当初李家周转确实动用了你娘的嫁妆,一会儿我让人找出嫁妆单子,全部补回去,她就只得你一个孩子,我把它清点出来库房钥匙给你,如何?”
“还有这李家,最后还不是你们两兄弟的。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为了你们兄弟俩人殚精竭虑,难道你要让我晚节不保,把我送进大狱?”
声音低沉醇厚,说到后来,眼圈都红了,已经哽咽起来。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剩下李父哽咽的哭声,好半晌,才他低声道,“少安,你要怪就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娘。她都死了那么久了,最要紧的还是活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万万不能去衙门报案。”
“我们李家的生意……其实经不起细查。”
最后一句,他声音面色都无比严肃。
到了这时候,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李父怕李少安非要寻根究底跑去衙门报案,然后演了一出戏,让人带着他们去找疯婆子,指认凶手就是秦氏。
这边李父再把凶手交出,本来处置了秦氏此说就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李少安拆穿了他的把戏。
李父又开始动之以情,最后甚至还威胁上了,李家家业经不起细查,一个不小心就会如当初的苏家一般,查操家产,男丁斩首,女眷发配。
事情到了这里,其实僵住了。如果李家的产业真有问题,无论李少安知不知情,可都是要受牵连的。
好半晌,屋子里才响起李父的声音,“处置了秦氏,你娘的嫁妆我还给你,等我百年之后,这家中所有东西,你们兄弟一人一半,此事就罢了,如何?”
李章安不说话,地上的秦氏身子颤抖了下,还是沉默。
李少安扫视一圈屋子里的人,问,“爹如何能够保证,以后这些隐秘不会被查出来?”
顿了顿,他看着李父的眼睛,认真问,“还有,我想问爹一句,当初和官员勾结私底下串连的,真的是苏家吗?”
“苏家罪有应得。”李父看着他,冷笑道 ,“你们自小日子舒适,许多事情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简单的,凡是在这凛城出头的人家,其实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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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见,到时候会多一些。
寡嫂 十七
听到这里; 屋子里众人都静默了下来,李父伸手,“起来吧。”
手却是对着秦氏去的。
秦氏抬起头; 满脸是泪; 伸出手就要搭上李父的; 楚云梨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她手腕狠狠一甩,冷笑道; “扯这么半天,还是没说出凶手是谁。既然爹说你是罪魁祸首,还起来做什么?难道我婆婆白死了吗?”
对着儿子; 李父还有些耐心,对着这个儿媳妇,他是真不喜欢; 眉心皱紧,“我都说清楚了,当初苏仪已经病重; 活着每日都疼。秦氏动手; 对她反而是解脱。”
“这样就能掩盖她杀人的恶行了吗?”楚云梨寸步不让; 冷笑道,“我婆婆病情如何; 到如今还不是你上下嘴唇一碰; 谁能证明她病重?就是你吗?你都能容忍妾室对她动手; 你说的话可信?”
李父冷哼一声。
“就算是不交到衙门; 她也应该交由我们处置!”楚云梨说着; 扫视一眼李少安手中的卖身契。
“弟妹; ”李章安出声; “她是我娘,就像是你说的,她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下人,能不能……”
“不能!”楚云梨声音冷如霜雪,“说了这么半天,你们都在混淆,我们夫妻二人要状告的是我婆婆的死,而不是李家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