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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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上前拉开的时候,孙母已经被挠出了满脸的血。
“想要我的地,门都没有。”
楚云梨刚好也在村里,看着披头散发和人大喊大叫的孙母,心中最后一口郁气尽去。
孙伯母虽然打赢了,却没能把地抢过来,她被家里的男人带了回去,好像还被揍了一顿。不过,孙母也没有赢,因为孙家的长辈放下话,她不改嫁便罢了,如果要改嫁,地不能带走,全部都要留给蒋家母女。
孙母听到这话的时候,只觉得晴天霹雳。
要说她不恨蒋秀云那是假话,家里弄成这样,桩桩件件都和蒋秀云有关。这地她本就不想给出去,听到是要给蒋秀云,她说什么也不肯改嫁。
当然,听过她名声之后,也没人愿意娶她就是。
当年的冬日里,孙母也生病了。
实在是她住的那个房子太破,几面透风,哪怕是烧着柴火,也根本就不暖和。
生病了昏昏沉沉,孙母靠火堆比较近,还滚了进去,虽然当下被烧得滚出来,可还是被烫伤了一大片。
冬日里被烫伤,衣衫是不能穿的,孙母本也没有多少银子,又找了些偏方涂,等到发了高热被人发现时,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当年冬日,楚云梨跟孩子们住在镇上。
她会知道,还是村里人特意来告知。至于缘由嘛,因为她和姐妹几个算是孙母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孙母的丧事,还得她们拿主意。
村里的长辈直言,只要她回去下葬,那些地就给姐妹几个。等到姐妹几人成年嫁人之后,再把地收回。
楚云梨直接拒绝了。她宁愿不要地,也不想让姐妹几个给她送终。
“她想要儿子,对姐妹几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咱们都看在眼里,她向来是看不上闺女的。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到她跟前去气她了。”
这话也挺有道理的。
加上村里的人确实想要瓜分那几亩地,于是,没有人再勉强楚云梨。
孙母下葬后,楚云梨就更不回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蒋家人来找过她几次,目的就是想要和她重归于好。
也是因为楚云梨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还在府城开了两间铺子,就连槐花母子都被她带到了府城去。
这也是对槐花好,小地方对寡妇总要苛刻一些,而府城里的人没那么在意此事。楚云梨本来还想劝槐花,趁着年轻重新改嫁,这世上是有不少人注重容貌,但也有那不在意容貌的。
可槐花已经死了心,不愿意再嫁。她带着孩子能吃饱穿暖,又不看人脸色,之前嫁去孙家,实在让她受够委屈。
楚云梨赚了银子后,并不想和蒋家人来往。
当初蒋家人没有帮蒋秀云的忙,一直独善其身。如今楚云梨也不帮忙,很公平嘛。
于是,蒋家人就看着曾经看不起的女儿生意越做越大,还成了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善人,而他们……一点光都沾不上。在外面甚至还不敢说蒋秀云和他们有关。
因为,随着蒋秀云的名声越来越大,关于她身上发生的事也被众人四处流传。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蒋秀云被夫家苛待时娘家没有帮忙。外人听说之后,都说蒋家人眼皮子浅,多少顾及一下出嫁的闺女,也不会一点便宜都占不着。
要知道,那蒋秀云开着那么多的铺子,随便从指缝间漏一点,就足够全家花用不尽了。
蒋家兄弟几次上门,楚云梨从来不肯给他们留脸,当着外人的面也直接撵人,后来蒋家越来越过分,她更是放出了狗。
眼看占不着便宜,每次去镇上或者城里都要花费不少银子,蒋家人渐渐就不去了。彻底忘记了家里有这门贵亲。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若是不忘,一直惦记着,日子根本就不能往下过。
蒋宝金十六岁定亲,定亲的时候,母女几个已经搬去了城里住,并在城里买下了一间两进宅子。算是彻底的变成了城里人。
明眼人都知道,楚云梨的生意会越做越好。
两年后,蒋保金出嫁时,楚云梨给她陪嫁了两间铺子。
至于忘忧……这丫头始终不肯定亲,有好些楚云梨都觉得不错的人选,特意约了让她相看,全部都被她拒绝。楚云梨也不是真正的蒋秀云,没有那种女人一定要出嫁的想法。因此,劝过几次之后,见她执意,便也不再逼迫。
随着底下的妹妹一个个出嫁,忘忧始终留在了家里。直到三十岁那年,才和一个刚二十岁的年轻人定了亲,并且还是招赘。那年轻人别的没有,就是长得好看,真正的眉眼如画,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她成亲的时候,最小的妹妹都已经出嫁了。
楚云梨给每个女儿都陪嫁了两间铺子,当然了,随着时间过去越久,她们的铺子都越攒越多。
外人眼中,蒋秀云给女儿陪嫁的最重要的压箱底是铺子,但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们所学到的东西。能够让她们无论落到什么样的处境都能过得好,一生都受用不尽。
忘忧成亲那天,楚云梨挺高兴的。她打算等到忘忧新婚之后,就将家里的生意交给忘忧,自己则四处走一走。
新婚之夜,忘忧没有去新房,而是到了楚云梨的屋子里。
近些年,楚云梨认识的人很多,今日家中大喜,许多人上门贺喜,推辞不过众人的热情,楚云梨喝了几杯酒。
看到忘忧,她有些意外:“你走错了吧?”
几个女儿里,楚云梨觉得忘忧最投她脾气,最喜欢这个丫头。当然,面上她并没有偏心谁。
忘忧笑着道:“娘,我说过要一辈子陪着你的。”
楚云梨看她说得认真,酒醒了大半:“过段日子我还想出去走走。”
忘忧:“……”
她顿时惊了:“你先前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啊!”
“本来就是想等你成亲之后再说的。”楚云梨摆了摆手:“赶紧去陪新郎,别让人家久等了。”
忘忧满脸不高兴:“你如果早说我成亲你就会走的话,那我就不成亲了。”
楚云梨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听到这话,哭笑不得:“你个傻丫头,我能陪你多久,能够陪你最久的还是你的枕边人啊!那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今儿新婚,天大的好事,别板着个脸了,小心吓着新郎。我看他挺不错的,除了比你小,哪里都好。”
忘忧满脸执着:“不,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是敢跑,我就去找你。”
如果没有母亲,她指不定还在哪个犄角旮旯受苦呢。
楚云梨最后偷偷溜了。
忘忧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欲哭无泪。她先前说着要去寻找母亲,好像还下了决心非要把人找到不可。
其实她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母亲留在身边固然是好,可她更明白的是,母亲这一生很辛苦,为她们付出了很多。这已经足够了。
第1900章 孤女 一
忘忧到底没有去找。
母亲性情大变; 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她不敢深想。这个世上; 除了亲生母亲; 也不会有人愿意为她们付出一生。
楚云梨不知道这些,她后来在外头跑了好些年,年纪大了后才回到城里,也没有要和哪个孩子一起住; 而是自己搬去了郊外,反而是姐妹几个得空就回来陪陪她。
七十岁那年,她得了风寒,本身也不想留了。心气一丢,病情极速恶化,女儿们全都带着男人和孩子回来了。有楚云梨看着; 婚事都没有出大岔子; 临走的时候; 面前跪了一大群人。
耳边仿佛还响着一群人悲戚的哭声; 楚云梨睁眼就已经看到了瘦骨嶙峋的蒋秀云。
此时的蒋秀云带着浅浅的笑,冲着她欠身一礼,渐渐消散在原地。
打开玉珏; 蒋秀云的善值:500
孙宝金的善值:500
二丫的善值:500
三丫的善值:500
……
四丫包括送去城里的双胞胎姐妹全都有善值,也就是说; 上辈子的她们全部都饱含怨气。哪怕是被陈夫人带走的双胎; 都没能得善终。
好在; 楚云梨在的时候; 她们都过得挺好。
再次睁开眼睛; 楚云梨发现周遭一片素白; 自己披麻戴孝跪在一个灵堂中,左前方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此时正低声啜泣,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只一瞧,就知她特别伤心。
楚云梨此时已经跪得膝盖麻木,她微动了动地方,余光瞥见身后还有一排蒲团,不过,这会儿全都空着。
真想找个地方接收记忆,就听见身后有动静传来,回头一瞧,只见一行人乌泱泱挤进来,为首的是一位不到四十的中年男人,着一身绸衫,看起来挺富贵,身边伴着的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从头走动看得出,应该是他的妻妾。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大大小小好几个人,年长的大概十七八岁,年幼的也已经十岁了。眉眼间都有些相似,应该是兄弟姐妹。
中年男人走到灵堂前面,取过香认真祭拜过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烟雾缭绕间,他回过头来,语气沉痛:“弟妹,二弟已经去了,你也别太伤心。否则,二弟泉下有知,要放不下你们了。”
楚云梨前面的妇人听到这话,哭声更急,悲戚之意也更浓了。到得后来,都跪不住,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男人叹了口气,上前了两步。他还没靠近,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已经一前一后上前扶起了女子:“弟妹,别哭。”
另一个则唤:“妹妹,赶紧收了声。再让人听见,会被人笑话的。”
女子哭声渐小,在中年男人的吩咐下,他们带来的兄妹几个跪在了楚云梨身后。
“江月,你要不要回去歇会儿?”楚云梨回过头,就对上年轻男子担忧的脸。
楚云梨微微颔首,准备起身。
因为她跪得太久,起身时只觉得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那男子一急,伸手就要来扶。
楚云梨脑中的男女大防不如这些人重,在她看来,和男子同屋相处甚至是同桌吃饭都算不得什么。可别人不这么认为,眼看男子伸手,楚云梨余光瞥见其余人都满脸不屑,她推开男人的手,自己站直了身子,冲着年长的几位欠欠身,小碎步走出了门。
出门时,还听到身后有年轻女子声嘀咕:“惯会装模作样惹人怜惜。”
跪了这么久,楚云梨没有摔倒在地,已经是意志力强大,这哪里还需要装?
原身关江月,出身瑜城郊外,家中有几十亩田地,住的是两进大宅。
这是关家祖宗传下来的,关父前头还有个哥哥,本应该是兄弟两人均分。可关家一位住在城里的富裕本家子嗣艰难,他和关家长辈感情不错,特意挑了关父的哥哥关福耀去做嗣子。
关福耀去的时候十七八岁,已经懂事。因此,和亲人的联系一直没断。后来关家双亲去了后,他和关父更是和亲生的兄弟一样。
关江月的悲剧,还要从父亲之死说起。
关父人到中年,突然有一日早上起来胳膊发青,紧接着蔓延到全身,请了满城的大夫都没有效,前后不过半月就撒手人寰。
本来好好的人突然就不在了,关母和女儿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灵堂上母女俩几度晕厥。
有关福耀帮忙,丧事好歹办完了。
关父临走的时候放心不下女儿,特意嘱咐兄长照看,而关福耀的照看,就是趁着热孝期间将侄女嫁出去。
那门婚事……反正关母不愿意,为此,还特意画花了女儿的脸。这个以往很疼爱弟弟一家的兄长,在弟弟走了后,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这也造就了关江月悲惨的一生。
“江月,你没事吧?”
楚云梨随便进了一间屋子,听到外头熟悉的男声,她皱了皱眉,干脆从后窗翻了出去,然后去了院子里的茅房,又耽搁了许久,这才回到了灵堂上。
关福耀来得快,去得也快。楚云梨回来不久,一群人就提出告辞,那些铺团是为他们而摆,但这几天来都只是摆设。
关母没有挽留,只是冲着长嫂道谢。
送走了人后,屋中冷清下来。微风拂过灵堂,吹得白纸沙沙作响,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关母又开始哭。
“江月,你别害怕。”
关江月是有点怕的,但楚云梨什么没见过,真论起来,她自己也是一个鬼,当初还死得挺惨的。至少比棺材中的江父要惨,她自然是不怕的。
“我不怕。”楚云梨笔直地跪着,记忆中,关父是个很温和的人,哪怕只得一个女儿,也从来没有对妻子说过重话,更没有想过纳妾或是过继。将女儿江月捧在手心护着,哪怕是要走了,也还放心不下。
因此,楚云梨跪得特别诚心。倒是关母,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
这么大的宅子,里面只请了一双老人帮着打扫,楚云梨叫来了人,帮着一起把关母送回了屋中。
昏黄的烛火下,楚云梨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关母娘家姓陈,名玲珑,一听就是个美人的名字。她本来该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可眉眼间全无皱纹,五官柔美,此时一身白衣,更添几分柔弱。看起来仿若二十出头。
原身关江月承袭了母亲的美貌,今年十五岁的她已经是个美人了。
关父觉得自己的女儿千好万好,什么人都配不上。因此,哪怕关江月十五了,也只相看过两次,还都不了了之,一点要定亲的苗头都没有。如果关父知道,女儿会因此悲惨一生,大概会后悔。
翌日天蒙蒙亮,又重新起了道场,在中午之前将关父下葬。
关母伤心至极,在见亡者最后一面时,再一次哭得晕了过去。好在关福耀的妻妾伸手扶着,否则会摔到地上去。
亡者入土为安,前来吊唁的亲戚友人纷纷散去,您走之前还有几位私底下找到楚云梨,表示若母女俩遇上难事,可去找他们帮忙。
楚云梨看得出来他们眼神里的算计,敷衍地将人送走。
别的人都送走了,关福耀夫妻俩却留了下来。
兄弟情深,关父甚至还将左边的院子当做客房留给了兄长一家居住,因此,夫妻俩不需要楚云梨同意,自己就住了过去。
家有丧事,楚云梨要是诚心想要跪拜死者,加上原身在此之前已经跪了几天,丧事办完,楚云梨只觉得浑身都散了架似地疲累不堪,回家后倒头就睡。
翌日早上,楚云梨被人叫醒。
叫她的是家里帮忙的老两口中的妇人余大娘。
“早饭得了,你大伯他们都已经到了饭堂,你再睡着不合适,赶紧起吧。”
关父是个温和的人,对着这两个帮家里干活的老人时也挺和善,连带得母女俩也对这二人客气有加。因此,夫妻俩平时也没有战战兢兢。
楚云梨披衣起身,值得一提的是,这么大的宅子只请了两个人。重来一家人的热水都是自己去厨房取,此时楚云梨刚来,也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计较,自己取了水洗漱,然后到了正堂。
她进门的时候,察觉到里面气氛有点不对,冲着关福耀夫妻了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自己则坐在了关母旁边。
“大伯,家里有丧,不好大鱼大肉,你们担待一二。”
关福耀颔首:“刚才我跟你娘说了件事,此事也与你有关。说起来,你已经十五,也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