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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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没有药材。”楚云梨随口道,“我以前的日子多拮据,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栎哑然,打量她半晌,“你似乎变了。”
“你也变了。”楚云梨抬眼看他,“我要还是如曾经那般黏着你,只怕你会烦。再说,人阅历多了,都是会变的。”
其实谢栎没变,他只是恢复了以前的清冷而已,对谁都不亲近,拒人千里。
“最近你在练武?”谢栎似乎来了谈性,走到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你从哪儿来的心法?”
楚云梨偏头看他一眼,“你去看过我?”
“你腹中有我的孩子。”谢栎淡然。
算是解释,不是担忧她,而是担忧孩子。
本来住一个院儿,楚云梨也没觉得能瞒住他,但这不是瞒不住就不练的,要是不练,一点自保之力都无,只能任人宰割。相比之下,让谢栎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至少现在她腹中有他的孩子,他不会对她不利。
本来当下以武为尊,无论男女练武都很正常。
“练了。”楚云梨坦然道,“只有心法,别的没有。”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她试探着问道,“听说景阳山庄中搜罗天下剑法,有没有合适我练的?还有,那个轻功……”
谢栎皱眉,提醒道,“你现在怀着孩子。”
楚云梨摊手,“我就是好奇拿来看看。又不是现在就练,现在我是怀着孩子没错,但再过三个月,这孩子就该生下来了。”
“到时候再说。”谢栎起身,“记得吃饭,别亏了身子。要是孩子生下来体弱不能练武,对他也不好。”
不在乎她,倒是挺在意孩子的。
在意孩子也挺好!
楚云梨的任务把这个孩子好好养大,多一个人护持,她也轻松些。
就是他不嘱咐这些,楚云梨也会格外在意自己身子,一个健全和孩子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养起来当然是前者比较省心。
翌日,她刚午睡起来,谢栎就进门了,手中拿着两本泛黄的书册,放在桌上,手指点了点封皮,“只许看,不许练!”
还真有啊,楚云梨眼睛一亮,上前去拿,“您放心,我也是孩子他娘,会小心的。”
看她神情雀跃,谢栎突然道,“我不会娶别人的。”
咦,楚云梨好奇,“那秦姑娘怎么办?”名声都毁他身上了,北安山庄会善罢甘休?
兴许朝廷那边正等着他们自己打起来呢。
到了那时,几个山庄付之一炬,里面的人也别想活着了。凭良心说,楚云梨还是希望景阳山庄好好的,最好以后由谢栎接手就更好了。
“北安山庄庄主今早到了。”谢栎看着她,“为的就是这门亲事,她会进门,以后就是兰夫人。”
楚云梨眼睛微微瞪大,“那……”
“你是我妻子。”他强调道。
“你这是想逼死我。”楚云梨微微皱眉,如果她是正妻,别说秦兰娇愿不愿意屈居她之下,就是那位从未见过的景阳山庄庄主,大概更加容不下她。
谢栎已经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衣摆划出的弧度都很好看,这样一个男人,很少有女人会不动心。只能感慨,秦兰娇果然爱得深沉!
午后,绿兰送汤进来,试探着道,“夫人,现在外头都在说,公子会娶了秦姑娘。”
翌日就传出消息,景阳山庄和北安山庄联姻,八月十五,谢大公子谢栎迎娶秦大姑娘,与此同时,还有南越山庄的南三姑娘,也是同一日迎娶。
听到消息的人无不感慨,谢大公子果然得美人青睐,那位南三姑娘,可是有名的美人。
楚云梨听到的时候傻了眼,怎么又跑出来一位南三姑娘?
不过谢栎娶谁都没差,反正这些人都不会把她放在眼中。
婚事定下,楚云梨就再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她这边安心养胎,内力愈发浑厚,那个剑法确实是女子剑法,轻盈飘逸,好看是好看,不过得身形敏捷,动作得大。有孕的人不宜动作太大,不然会伤着孩子。至于轻功,高来高去其实就是身子轻盈之后借力,现在她这样,也是不能跳的,摔一跤可不是玩的。
所以,还真就只能看不能练。
转眼到了七月,天气炎热,楚云梨靠在水榭中纳凉,就看到谢栎负手进来。
一眼看到亭子里悠闲的人,谢栎脚步顿了下,往水榭而来,“你倒是悠闲?”
听这语气,再一看他面色,楚云梨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对于孙如妘来说,夫君另娶应该是个很伤心的事,她这样没事人一般,这男人该别扭了。
男人挺奇怪的,另结新欢的是他们,你要是不依不饶吧,他觉得你不懂事不顾大局。要是不伤心,他又会觉得你不在意他。
这么多次,她见过的男人挺多,自觉还是摸得准他们的心思的。她悠闲靠在栏杆上,端着碗汤,“要不然呢?哭哭啼啼吗?那样对孩子不好,伤心太过,容易落胎。我不想为了别的事情伤害孩子。”顿了顿,又道,“如果哭哭啼啼你愿意改主意的话,说不得我真会哭。”
这样说应该没错。
果然,谢栎脸色缓和了些,坐到了她对面,“喝的什么?”
“汤。”楚云梨喝了一口,“月份大了之后,这些汤汤水水多喝,对孩子好。”
谢栎恍然,“我都忘记给你请个大夫把脉了。”
“不用,我挺好的。”楚云梨一口回绝,“我自己就是个大夫。”
“那不行。”谢栎吩咐亭子外的谢一,“去请南公子来。”
南信来得很快,知道是为楚云梨把脉之后,面色有些复杂,不过还是把完了脉,道,“挺好的。”
把完了脉,飞快就走了,乍一看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怎么了?”楚云梨疑惑。
谢栎不以为意,“大概是心虚,都两个月了,还没想到治好二弟的办法。”
谢葫已经晕了两个多月,要是还不醒,最多还有大半个月应该就嗝了。
对于想要杀自己的人,楚云梨反击起来丝毫心虚都没有。她面色坦然,喝完了汤,让绿兰把碗收走,“今日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谢栎不答,“我是不是该给你请稳婆了?”
“得找信任的人。”楚云梨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道,“因为你,虽然我没出去,却也知道有许多人想要我们母子两人的命。如果能活着,我还是不想死的。”
谢栎垂眸,“我尽量。”
尽量?
看来还是得做两手准备,楚云梨靠在栏杆上,“有些事情我比较好奇,你爹……他应该不喜欢我们母子吧?话说,当初想要推我入水的丫头,你查出来了没有?”
“那是二弟找人干的。”谢栎起身,“你好好歇着。”
没否认谢长阑想要她们母子命的话,那就是默认了。楚云梨摸着肚子,叹息,“孩子,我们俩是真难呐!”
还没走远的谢栎很明显听到了她的话,皱皱眉,还是走了。
天气越来越热,到了七月底,山庄中喜气洋洋的,主子大婚,底下伺候的人都会有赏。就是绿兰,也压抑不住雀跃的心情。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银子都是个能让人开心的好东西。
这一日,院子里来了个很让人意外的人。
——谢长阑。
谢长阑一身深蓝色衣衫,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不像是侠士,倒像是个儒士。
看到她时,上下打量一番,点头道,“栎儿自小聪慧,练武一点就通。哪怕他失忆了,看中的女人也不错。你能活到今日,也证明了你还是有些本事的。”
“庄主?”楚云梨试探着唤。
“是。”谢长阑大马金刀一坐,动作中多了几分豪爽,“明人不说暗话,当初葫儿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晕倒的。据说他当时正想要杀你,我不怪你自保,但是,你不可伤他性命。”
“他晕了近三个月,也算是得了教训。”他眼睛紧紧盯着她,“你帮我他把毒解了,我既往不咎。”
“我没动手。”楚云梨坦然,“他会晕倒不关我的事。”
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
就看方才谢长阑走进来时,这么高大的身形脚下却轻巧,似乎身子很轻,越是如此,证明他武功越高。不说这个,就是他能让景阳山庄隐隐位居其他两大山庄之首,就证明他武功能力都不错。
这样的人,抬手就能杀了她,不能硬来!
“好!”谢长阑看着她,“就算不关你的事好了。你会医术,不如你去看看他,若是能解毒,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楚云梨追问。
“都可以。”谢长阑随口答。
楚云梨想了想,道,“那好,白纸黑字写了,画押。”
白纸黑字什么的,对于谢长阑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基本上他们说出的话不会有人质疑。楚云梨这样,其实挺不给他面子的。
谢长阑也不生气,吩咐人摆了笔墨纸砚,“你要什么?”
楚云梨语气认真,“我要你和景阳山庄的人,任何时候不得伤我和我孩子的性命。”见他写了,又补充道,“也不能买凶杀我。”
山庄的人不杀,还有外面的人。谢长阑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提笔继续写,道,“要不是你出生不好,其实做景阳山庄的夫人也不错。”
楚云梨:“……”我谢谢您嘞!
他坦荡荡写完了,楚云梨又让他找南信过来做证,之后才起身去看谢葫。
谢葫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楚云梨摸出银针扎了,好半晌,他才睁开眼睛,却也只是睁开眼睛而已。不能说话不能动,眼珠子都不太动。
谢长阑对这样的结果是不能接受的,肃然问,“这就好了?”
楚云梨摊手,“我只能让他醒,别的我也不会。”
见他面色不悦,她又摸出一根长针,“您要是继续让我试,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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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以妻为妾 七
足足比男人手指还要长的针; 又那么细,看得人心颤颤的。又听她语气也勉强,谢长阑面色不太好; “那就先这样。”又看向南信。
南信早在谢葫醒过来之后已经上前查看; 又看手指又看眼睛; 还伸出手把脉,还轻声问询。
谢长阑上前,忙问; “南大夫,怎么样?”
楚云梨无语,所以哪怕她治醒了谢葫; 在谢长阑眼中她的医术也还是不如南信的。
“醒了就好。”南信一脸的兴奋,“我总有办法让他好起来的。”
听了这话,谢长阑面色缓和了些。
“就是你害的!”一个女人朝楚云梨扑了过来; 来势极快。
楚云梨倒是能避开,但余光看到门口处谢栎急匆匆进来,当下不动。
谢栎进门就看到有人扑向楚云梨; 心下一急; 飞快上前拦住; 两个人缠斗起来。
大概嫌屋子里地方太小 ,两个人且战且退; 不过几息就到了院子里; 花草纷纷遭了殃。楚云梨不在意花草;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用这里的武功过招; 看得认真。
谢栎和手中已经有了一把软剑; 两人打得旗鼓相当; 叮叮当当的; 看来那女人武功不弱。
楚云梨抱着肚子站在门口,余光看到谢长阑出来,他也不喊停,负手看着。
“庄主,”楚云梨掏出那张纸,抖得哗哗响,“原来这张纸是不算数的?”
谢长阑皱眉,“她是葫儿的娘,看到罪魁祸首了,忍不住动手,我怎么好拦?我总不会让她伤了你的。”
放你娘的屁!真要是伤了,推说失手了,那她找谁说理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认账了,没想到堂堂庄主也这么无赖,楚云梨冷声问道,“谁说是我动手的?你们有证据吗?看我出身不高 ,就随意把这种罪名安在我身上,对吧?”
她拔出银针,转身进门,“既然你们不讲信义,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那我也只能回去把他恢复了。”
还没走到门口,那边和谢栎缠斗的女人飞身回来拦住她,一把剑搁在了她的脖颈上,斥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哪怕剑搁在脖子上。楚云梨毫不示弱,“我什么时候对他动手了?你随便一句话就把罪名安到了我头上,是不是哪天庄主被人刺杀?也是我动的手?”
“他晕倒之时还想要我的命,现在我不计前嫌来救了他。反倒成了我要杀他?”
楚云梨看向谢长阑,“还说我来了之后山庄中的人不能对我动手,你们山庄的人说话就和放屁一样。放完了就没事了,对吧?”
这话太粗鲁,谢长阑的面色不太好,“不会有人想要伤你。”
楚云梨指着自己脖颈间的剑,“那这玩意儿是什么?”
谢长阑沉声道,“拿走!”
吴夫人有些不甘愿,跺跺脚道,“庄主?”收了剑,眼圈已经红了。
楚云梨别开了眼,谢长阑不喜欢她,但却也不会在儿子面前动手,真要是杀了她,父子兄弟之间都要反目。所以,楚云梨丝毫不虚。总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线,要不然,随随便便拿刀放她脖子上,谁受得了?
谢栎走到近前,上下打量楚云梨,皱眉道,“你跑出来做什么?”
“那是我想出来吗?”他不高兴,楚云梨更不高兴,“那不是你爹让我过来救人?我倒是想推脱,我推脱的了吗?白纸黑字写了山庄中的人不能伤我,半日效用都没有!”
她看了看屋中,冷笑道,“想要我再出手救他,做梦去吧!”
听话听音,意思是她还能救。吴夫人瞬间反应过来,“站住!”
楚云梨不理,继续往外走。
她算是有恃无恐,当着谢栎的面,谢长阑不可能让她出事。
吴夫人一个起跃就到了她面前,剑已经搁在了她脖颈间。
看到她轻盈的动作,楚云梨心下羡慕得不行,等生完了孩子,她一定要练练。又见自己脖颈间一把锋利的剑,剑锋锐利,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意,楚云梨一把就推了回去,“别拿这玩意儿指着我!”
她轻轻一推吴夫人的手,剑就被推开了,看来这女人也不蠢,什么气急之下对她动手?人家有分寸得很,根本不会伤了她。
“那你帮我救人。”吴夫人面色慎重,“要不然,我杀了你!”
最后这句话,慎重无比。
楚云梨同样认真,“就凭你拿这玩意儿指着我,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救!”
吴夫人怒极之下,又要抬剑,谢栎上前打落,打的她后退几步,才冷声道,“吴夫人,你几次三番对我孩子的娘动手,是想要与我为敌吗?”
说完,他扶着楚云梨的肩往院子外走,嘱咐道,“往后不许乱跑。”
“这怪我吗?”楚云梨冷嗤,“你爹来叫我,我敢不来?”
俩人说着话,携手出门。
论起来这还是楚云梨第一回悠闲的走在山庄中,边上的谢栎也不催她,任由她乱走。
天色渐晚,俩人才往回走,进了院子,楚云梨想起什么,问,“吴夫人那把剑……”
“吴家是铸剑大家,她手中的剑乃是她祖父做的,是吴夫人的陪嫁。”声音淡淡的。
听着他解释,楚云梨突然觉得,这景阳山庄虽然地位高,但平时还得用联姻拉拢各方势力,她好奇问,“往后若是你做了庄主,是不是还得纳妾?”
谢栎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