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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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倒不非要为华氏讨什么公道,这齐氏本身对她并不客气,话里话外全是鄙薄,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二夫人不喜欢刚回来的大姑娘,暗地里说了她不少坏话。
齐氏一巴掌落空,再次上前,老夫人怒了,“放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吵。”
陈冀出声道,“最要紧还是玄奇那边,他不能说出内情,只要他闭嘴,外头的那些流言,终究也只是流言而已。此事……”
老夫人叹息一声,“祖孙一场,我亲自去吧。”顿了顿,“芋姗与我一起去。”
楚云梨不明白她为何要带上自己,不过看看陈玄奇的惨样也不错。
说走就走,老夫人直接带着她就上了马车,今日找了众人说话,要的似乎就是陈冀这一句话。
马车中一片沉默,到了京兆尹的大牢外,嬷嬷上前与衙差说话,很快,有人亲自带着他们进去。
进了大狱,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老夫人皱皱眉,衙差见了,笑道,“狱中就这味道,您这样的贵人不习惯,像我们闻久了都感觉不到了。”末了还干笑两声。
两人从牢房边上路过,到处鬼哭狼嚎,披头散发什么样的人都有。好多人都趴了过来看热闹,甚至还有人伸出手来想要抓她们,不过被衙差直接一鞭子抽了回去。
很快,衙差指着角落中的一间牢房,“大公子就在里面,大人没对他用刑,我们也知道他的身份,让他自己住了一间,绝对没有人欺负他。只是大公子来之前就受了伤,有些狼狈。”
边上的嬷嬷适时递出了一个荷包,“多谢你照顾。我家主子想要单独和大公子说说话。”
衙差收了荷包,满意地退下。嬷嬷也带着伺候的人退远了去。临走前,递了个食盒给楚云梨。
楚云梨接过,老夫人已经到了门口蹲下,里面的陈玄奇看到她,从角落中的干草上拖着一条伤腿连滚带爬的扑到门口,急切道,“祖母,祖母……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老夫人被她吓得后退了一步,本就是蹲着的,一退之下险些摔倒,好容易稳住身子,裙摆已经被他抓住,“祖母,放我出去……那女人故意勾引我的,我不是故意的……”
说的是他逼死一家三口的事。
老夫人叹息一声,“玄奇啊,你受苦了。”语气哽咽,连眼圈都红了。
陈玄奇趴在地上呜呜地哭。听到还有动静,抬眼就看到了拎着食盒走近的楚云梨,先是狠瞪了她一眼,然后眼神就落到了食盒上,再也拔不下来。
从他入狱算起,已经过去了二十天,本来只能卧床的他,如今都能自己挪动了。
老夫人擦了眼睛,慈爱地笑笑,“想吃饭吗?芋姗给你带了好吃的。”
一边说,已经伸手接过食盒,把饭菜拿了出来,从最底下塞了进去,因为饭装得太满,进去的时候还撞上了木栏,米饭上面沾了不少灰,但陈玄奇根本顾不上,捧着碗头埋下去啃了一口,筷子都不要,用手抓了一把菜和着饭一起往嘴里面塞。
老夫人一脸心疼地看着他吃,等他吃完,吩咐楚云梨装好碗筷,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符纸递了进去,“这是祖母特意给你求的平安符,你戴上……”
楚云梨正在低头收拾碗筷,那符纸从她面前递过时,隐约闻到一阵药味夹杂在其中,又看了看面前的饭菜,嘴角微微勾起。
陈玄奇住在狱中,想要让他死的法子有许多,都不用收买衙差,直接在他们面前表达出侯府厌弃了陈玄奇就行了。这个世上,永远都不缺仇富的人,陈玄奇一个富贵公子,要是没有庇佑,指定被欺负。他还浑身是伤,很容易就死了。
但是她没想到,老夫人连这都等不得,那符纸上带上了些安神的药,饭菜中还下了毒。要是没意外,陈玄奇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就没了。
他是死刑犯,就算事死了,根本不会有人查。
老夫人给平安符,嘱咐道,“你别闹,乖乖的,等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陈玄奇顺手接过平安符,闻言大喜,“我还能出来吗?”
老夫人笑了,“当然,你是武宁侯府的大公子,我肯定会想办法救你的。等着吧。”
说完,那边的嬷嬷过来扶她起身离开。
楚云梨碗筷还没装好,见陈玄奇捏着平安符,满脸都是笑意,嗤笑道,“别傻了,人证物证俱在,你都判了刑了,除非劫狱,要不然,你只有去行刑时才能出这大狱。”
“你懂个屁!”陈玄奇鄙视地看她一眼,“你在乡下长大,哪里知道侯府的厉害。祖母自小最疼我,她说救我,就一定会救的。”
楚云梨摇摇头,“她疼的是她的大孙子,你是吗?”
“就算我不是她亲孙子,但近二十年来的感情不是假的。”陈玄奇语气很自信。
楚云梨叹口气,“其实,那平安符有毒。”
陈玄奇一愣,“你胡说!”
“这么久不来看你,非得等到就要行刑了才找你……”楚云梨装完了食盒,道,“给我吧。”
好半晌,陈玄奇才将手中平安符递给她,“你能不能帮我给郡主带句话?”
等楚云梨拎着食盒出来,老夫人已经上了马车,回去的路上,老夫人眼睛通红,问,“感想如何?”
感想?
侯府太凉薄,养了十几年的孙子说毒死就毒死了。
当然这话不能说,楚云梨反问,“您想要我怎么想?”
“不出明日,侯府就该收到他的死讯了,若是没意外,该是重伤不治。”
语气阴森森的,转而又和缓下来,还带着几分悲戚,“我也心疼他,但是为了侯府,他不能留!”老夫人眼泪又下来了,她擦了一把,冷肃道,“就像是壁虎,断尾求生,该舍弃的就得舍弃。别人我不知道,武宁侯府,容不下别有用心的人。无论那人是谁,我都不允许存在。包括你!”
楚云梨明白了,合着非要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警告她,别做对侯府不利的事。适时做出一副惊讶模样,“他会死?那饭菜?”
老夫人已经不再哭,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接下来一路,更加沉默,到了侯府后,楚云梨立刻就让丫鬟去府中的大夫那里要了一副安神的药熬了。
当然,药没有喝。
拿这药的目的,是想要告诉别人,也是想要圆了老夫人的愿望:她被吓着了!
翌日早上,果然传来了陈玄奇暴毙的消息,却不是重伤不治,而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没了性命!据说他痛了半晚上,痛得说不出话,在牢中的地上,写了“祖母”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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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死的姑娘 二十四
翌日早上; 楚云梨刚起身,寿喜院的人就到了,请她过去问话。
老夫人面色沉沉看着她进门; “昨日你留在后面; 与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拿东西给你?”
此时屋子里就老夫人自己; 边上伺候的人在楚云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她带来的人都带了出去。
“有啊!”楚云梨把那个平安符摊在手中; “这呢。”
老夫人瞪着那平安符; 半晌道,“你为何要接他的东西?”
“他让我帮他给郡主带话。”楚云梨一本正经; “说这个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来的谢礼了。”
老夫人脸都气青了,“你知不知道?这平安符你拿了之后; 坏了我多少事?”
知道!
有陈玄奇留下来的俩字在,现在外面的传言应该变成了武宁侯府杀人灭口,怀疑陈玄奇不是侯府亲生的人应该会更多。
肯定还会有传言说:老侯夫人太狠心; 无论陈玄奇是不是侯府血脉,他也是在侯府长大的,不救就算了,居然还要杀人; 这也太凉薄太狠心了!
直白点说,就是本来京都众人议论纷纷; 老夫人杀他就是想要他闭嘴; 等人没了,渐渐地众人也忘记了。但如今弄巧成拙; 又闹出这事; 议论的人就更多了。等于在火上; 又浇了一勺油; 让火烧得更旺了!
老夫人也道; “现在外面的人会更怀疑,也会说侯府太狠心。”恨恨道,“乡下长大果然眼皮子浅,什么东西都要接。现在弄成这样,你满意了?”
只准她做,难道还不许外人说了?
“接了这玩意儿,你害了你娘你知道吗?”老夫人冷笑道,“一会儿你娘来了,我看你怎么跟她交代。”
不用交代,又不是楚云梨要去的。她只是“无意”中接下了老夫人布置的暗手而已。
看到她并不害怕,老夫人真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仿佛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在意。
恰在此时,嬷嬷在帘子外禀告,“老夫人,余公子来了。”
老夫人眼睛一亮,“请他进来,顺便去把恬恬也请来。”
陈恬恬请安一般都是中午,这个时辰兴许刚起床,老夫人这吩咐显得特别怪异。
余奉安进门,对着老夫人一礼,道,“今日上门,特意来接芋姗。”不待她拒绝,继续道,“我知道婚前不宜多见面,但今日确实有要事。我娘为芋姗做的大婚用的喜冠,银楼那边需要量尺寸,早些让他们开始,早些做好,免得耽误了大婚。”
这还真是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老夫人笑容有些勉强,“这婚期还没定呢,会不会太着急了?”
余奉安也笑,“我会催促我娘尽快。”转而笑看着楚云梨,“芋姗这样好,我想早些娶她进门,免得徒生变故。”
话里话外对未婚妻只有满意,如老夫人他们想的公主府退亲的事情,那是一点苗头都没有。他对着楚云梨眨眨眼,转身对老夫人又是一礼,“若是可以,晚辈想现在就带芋姗去,早去早回嘛。”
此时帘子掀开,陈恬恬含笑进门,一眼看到余奉安,脚下顿了顿,有些羞涩,上前福身,“祖母。我没想到还有客人在。”
看着堂中三人,老夫人笑着摆摆手,“不要紧,又不是外人,余公子要接你姐姐出门,说是做喜冠,干脆你也一起,还能帮你姐姐挑挑款式。”
能够出门,陈恬恬还是很高兴的,当下就应了。
楚云梨突然就想明白了方才她觉得怪异的地方。又想起上一次让她禁足时老夫人气急之下说的话:公主府这亲事确实不错,但这人选不好。
这老太太,简直不知说她什么好!
老糊涂了吧!
“不行!”楚云梨这边暗暗吐槽,还没出声拒绝,余奉安已经开口拒绝了,“男女有别,二姑娘也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我们之间还是离远一些好,相约出游这种事,是万万不能的。”
“再说,我娘她已经定下了样式,就差尺寸,不需要人帮着挑。”毫不客气地说完,余奉安伸手拉住楚云梨袖子,“老夫人,我们很快回来,您放心吧。”
话落,两人已经出门。
上了马车,余奉安握住她的手,笑道,“可算是把你捞出来了,我们尽快成亲吧,往后就不会有人管着你了。”
楚云梨扬眉,“成亲之后也有婆婆管着啊。”
余奉安轻声哄,“我娘才不会和老夫人一样惹人嫌。非要找你妹妹一起出门,我都看出来她的想法了。”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了,楚云梨笑着问,“什么想法?”
余奉安老实回答,“大概是觉得你刚回来,侯府控制不住你,想要你妹妹……”他抬起手,“我是万万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遇上你之前,我没想过娶妻的事。在铁镇遇上你之后,我觉得这辈子如若是娶妻,那个人一定是你!”余奉安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有许多秘密,但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不会对外说,甚至会帮你隐瞒。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拿命护着你!”
“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那些所谓的长辈!”
轻柔地声音响在耳边,楚云梨心里一片暖意,她当然知道这个人对她的心意,哪怕他不记得曾经,对她的心意也不会变。这些话无论听多少次,都觉得感动。
正感动呢,就听他道,“所以,我们赶紧成亲,好不好?”
楚云梨:“……”这才是目的吧!
见她不说话,余奉安继续游说,“我都二十了,你也快十八了,婚事不宜再拖。”
“冬日里你一个人睡觉不冷吗?”
最后一句话,楚云梨合理怀疑这个人想到了某些东西。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还是没斥责,万一人家说的只是睡觉呢,岂不是显得她思想不健康?
很快,婚期定下,就在冬月初三。
婚期都定了,婚事便再无更改了,尤其在看到公主府送来的聘礼之后。华氏三天两头的过来关心她,就连老夫人对她的态度都缓和了许多。
楚云梨也不能出门了,专心备嫁。
等到了十月底,华氏的腹部已经隆起,一眼就看得出有孕。其实她在知道楚云梨把陈玄奇的平安符拿走,以至于让外人觉得侯府杀人灭口后,好几天看到她都是淡淡的,后来婚期定下,才重新热络起来。
楚云梨无所谓她的态度,之所以留着老夫人一直蹦跶,和当初华氏不想让郡主离开的想法一样。
华氏想留着郡主给老夫人添堵,楚云梨如今留着老夫人,就是为了给她添堵来着。只要老夫人在一日,华氏就日子就不会好过。
尤其最近长平公主府大张旗鼓的置办婚事,迎娶侯府刚接回来的女儿,关于楚云梨的身份又一次被众人拿出来议论。
若说她不是华氏亲生,公主娶一个外室女做儿媳,怎么都感觉奇怪,显得公主府也太不挑剔了。但若如传言一般,她真是华氏亲生……当年武宁侯世子娶妻的时候,一日进两位新妇,并且定下谁先生儿子谁就是主母的那规矩,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都还记得,那边陈玄奇不是华氏生的,岂不是她为了世子之位混淆侯府血脉?
怎么看都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华氏本就是高嫁,多年来夫妻情深,许多人看她不顺眼,这个时候,不少人都在暗地里贬低她。
公主府和武宁侯府对于这些传言似乎听不见,自顾自准备婚事。
楚云梨也知道,不过她是无所谓外人的议论的,甚至会闹得这么大,她还在其中推了一把。
最开始的传言,确实是齐氏找人放出的!但是拿走陈玄奇的平安符是楚云梨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侯府不得安生!
再有两日就是婚期,侯府还接待了不少客人,这日午后,华氏来了。
最近她常来,楚云梨也没觉得奇怪,只是今日的华氏显得心事重重,“芋姗,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楚云梨帮她倒茶,“你怎么会这么说?”
华氏迟疑道,“我们是母女,你对我……”一点也不依赖。对上女儿疑惑的目光,华氏清咳一声,“再过两日就是婚期,有些话我想要跟你说。”
楚云梨坐了回去,做出一副耐心听的模样。
华氏扶着肚子,“其实我这个孩子,是用了药的。”
这个嘛,楚云梨早就知道了。接回女儿就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