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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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算吃过早饭就离开,公主本来也打算回府,但三人走到门口时,被长安侯拦下,他一脸悲戚,“这边刚成亲你们就走。外人会说闲话的。”
公主见状,立刻就舍不得了,迟疑地看向儿子儿媳,“要不,我们再住两日?”
楚云梨算是看明白了,公主对于长安侯的要求,完全不会拒绝嘛。她是不想住在这边的,正想执意出门,边上的余奉安已经道,“好。”
楚云梨有些不解,余奉安冲她眨眨眼,“反正住哪里都一样嘛,对不对?”
两人又回了院子,余奉安低声解释,“这些人太烦了,我们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总要给他们动手的机会,然后……”
楚云梨瞬间了然,让他们动手,之后把他们彻底解决掉,才能好好过日子。
严氏果然没让两人失望,午后的时候送来的那碗鸡汤中带着药味,丫鬟说是厨娘的拿手菜,算是药膳的一种,特别补身。但楚云梨却从其中闻出来了别的东西,比如……让男人不举的药?
万万没想到,严氏居然会下这样的药!
不过也正常,等到余奉安没有孩子,这长安侯府的爵位,大抵还是要落到她孙子身上的。
楚云梨端着那碗汤,眨眨眼,道,“这汤既然这样好,不如送去给你爹和二弟?”
闻言,余奉安喝汤的动作顿住,“你意思是说,这汤……”
“特别好!”楚云梨赞道。
余奉安失笑,“挺好,那你和我一起去?”
两人端着一碗汤,拿着两只碗,先去了主院,顺便还吩咐人去找了余临也去主院。
长安侯和公主正在吃午膳,看到两人送来了汤,公主笑了,“自己喝就好了,怎么还特意送来?”
楚云梨端着汤上前,“听说今日厨房就熬了这一锅,我们是晚辈,怎么好吃独食?”她一边说,一边盛汤,余奉安亲手递给他爹。
对于儿子少有的亲近,长安侯很是欣慰,自从他出事后,这两年多来,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相处过了。笑着接过汤,慢慢开始喝。
余临来得很快,进门的时候刚好长安侯喝完了一碗,把碗递给余奉安,“再来一碗。”
一是这汤实在好喝,二嘛,儿子难得请他喝汤,怎么也要多喝些捧捧场。
余临看到桌上白砂锅中的整鸡,还有鸡肚子里若隐若现的药材,脚下顿了顿,迟疑地上前,“这鸡汤哪儿来的?”
长安侯随口就答,“你大哥特意送来的。味道很不错,你也尝尝。”
余临哑然,又看了看那鸡,而余奉安已经盛好了汤递到他面前,板着脸道,“既然爹这么说了,你也喝吧!”
满脸的不情不愿,潜意思就是要不是长安侯发话,这汤他还舍不得了。
余奉安递汤的动作堪称粗暴,汤都洒了一些,一下子送到了余临手边,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汤已经接到了手中,对上长安侯欣慰的眼神,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不过这汤……却是万万不能喝的!
因为他知道对余奉安动手不易,这汤中的药的分量极重,别说一碗,就是一口,大概也不好治了。
“我刚吃完了饭,很饱!”余临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肚子,说着,就要把碗放回桌上。
长安侯摆摆手,“这是你大哥的心意,你们兄弟俩难得凑到一起,不就两口汤嘛,肯定喝得下的,大不了晚上少吃。”
凡是富贵人家教养孩子,都不会让孩子吃得太饱,一般七八分就不让吃了。时间一久,就都养成了习惯。所以,余临说喝不下,长安侯是不信的。
余临有些为难,“可是郡主说,一会儿我们要出门,喝太多汤的话,万一内急,实在是不方便。”
见他再三推脱,长安侯不满了,这哪是喝不下,分明就是想拂了余奉安的面子,他自觉身为父亲,有必要让兄弟两人培养感情,“喝!郡主那边我去说。”
长安侯紧紧盯着他,就是公主也看着,楚云梨两人更不用说了。
这么多人盯着,似乎推脱不了,余临只觉得手中的碗无比烫手,一咬牙,干脆手滑。
“啪”一声,瓷器落到地面摔得粉碎。
余奉安冷笑一声,别开了脸。
这冷笑声落在长安侯耳中,就感觉是余临这样,让大儿子生气了。想到大儿子难得愿意与他们拉近感情……当即沉下脸,亲自拿了碗重新盛了一碗汤,递给余临,道,“以汤代酒,给你哥赔罪。”又对着余奉安道,“喝三碗,我看着他喝。”
余临再推脱不了,心一横,盘算药效发作没那么快,喝下去之后赶紧出门去吐,大概也不要紧。于是,豪爽地接过,一口气喝了三碗,碗一放,道,“郡主那边要催,儿子这就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余奉安一把拉住,长臂一伸,揽过他的肩,哥俩好道,“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一起说话。你成亲是喜事,我还没有正经给你道喜呢。我让人再送些饭菜来,好好喝一杯。”
长安侯见状,愈发欣慰,立即吩咐下人备菜。
余临侧头,就看到余奉安脸上的笑。
向来不喜欢他尤其在两年前结下仇怨的人,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怎么都觉得渗人,他有理由怀疑,面前这人肯定知道汤有问题!
如果他真知道,那肯定出不去。余临有些焦急,正想不管不顾就在这里吐时,余光看到那人脸上的笑变得恶劣,然后……脖颈一疼,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临被敲晕,长安侯和公主都很惊讶,余奉安收回手,任由余临落地,也一脸惊讶,“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赶紧请大夫吧。”
侯府确实有大夫,来了后听说了余临被敲晕,有些无语,道,“回公主,回侯爷,如大公子这样手不重的话,用不了多久二公子就能醒过来。醒过来也就无事了。”
闻言,长安侯忙让人把余临扶进侧间休息,责备道,“奉安,对着弟弟,你怎么下这样的重手?”
余奉安摊手,“这算什么重?我还没把他绑了送去矿场呢。”
此话一出,长安侯顿时就哑了,还是道,“开玩笑要有分寸。”
余奉安随口应了一声。
余临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后立即就发现了窗户的方向不对,再看看帐幔,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屋子,心里“咯噔”一声的同时,也想起来了中午发生的事!
他立即掀开被子看那地方,着急之下,似乎觉得真没有什么感觉,愈发慌乱。
刚好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丫鬟推门进来了,“二公子,您怎么样?”
这丫鬟是主院的二等丫鬟素衣,余临看着她端着盆子走近,想着只要是个女人,大抵都能试试,在素衣拧干帕子帮他擦脸时,一把握住她的手,就把人拖上了床压在身下。
慌乱之下,更找不着感觉,额头上都起了汗,却听到身后的传来一阵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
他百忙中一回头,就看到乐安郡主沉着脸站在门口。
余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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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死的姑娘 三十二
丫鬟素衣被强拉上床; 本来还有些窃喜,来之前她虽然想过这样那样,但没想到这么顺利。
结果事情还没开始; 就被郡主看见了; 素衣吓得面色苍白; 忙推开余临; 连滚带爬的下床; 乖顺地跪下,“郡主恕罪; 二公子他刚睡醒,把奴婢认错了。”
余临看到郡主; 吓得呆愣住,被丫鬟一推,总算是回过神来; 忙下床奔到郡主面前,“乐安,我可以你解释。”
郡主气得不行,嫁给陈玄奇时; 其实她不乐意,尤其知道华氏还想要纳她自己女儿为贵妾生下孩子继承侯府时; 要不是已经被陈玄奇算计得失了身; 她早已经退亲。陈玄奇不讲究,稍微美貌一些的丫鬟他都来者不拒; 嫁进去之前侯府清理了一批; 就是他们成亲之后到她离开时; 那院子里已经又有好多了。
昨天两人成亲; 晚上她借着那位欲语还休的表妹; 已经让余临再三保证往后只她一人,再不碰别人。虽然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但也不至于新婚第二日就这样给她难堪。
乐安郡主越想越气,抬手一巴掌就挥到了余临的脸上,“你昨晚上怎么说的?”
脸被打,余临怒火冲天。要知道,他是庶子没错,但因为公主这个嫡母不管事,长安侯性子温和。无论是在侯府还是在公主府,从小到大他很少被责备,被人当众打脸,这辈子还是第一回!
但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这时候不能发火,一把把人抱住,“郡主,我真有话说。”
又催促屋子里其他人,“你们都出去,出去。”
把人都赶走了,本来打算把内情全部告诉乐安郡主的他,突然就冷静下来。
万一他真不行了……
不能说!
他清咳一声,“我是被大哥敲晕的,醒过来之后看到个不熟悉的丫鬟,我脑子不清楚,想着大哥打我,干脆我打他的人!没想到让你误会了。”
郡主想起方才那丫鬟露出的白皙的领口,胸前的白皙若隐若现,别说她还是二嫁,就是没嫁人,这样的理由她也知道是胡扯了。
当即就要把人推开,“滚,我要回公主府!”
余临当然不肯,早前陈玄奇受伤,说是摔下马,但后来又说那地方也受伤了,之后郡主再没回过武宁侯府,哪能让她离开?
他把人紧紧抱住,语气悲戚,“郡主,我是真有内情不方便说……”
乐安郡主走不了,看他神情不像是假话,皱起了眉。
余临继续道,“我不是那好色的人,成亲之前我就两个丫鬟,都被我娘打发了。昨晚上我还跟你保证没有别人,真没有!乐安,你信我!”
余临不愧是长安侯的亲儿子,他只要伤心起来,少有女人能扛住不心软。郡主皱眉看他半晌,“那你为何拉丫鬟上床?”
问题又绕回来了。
楚云梨两人还是没离开,把人敲晕就回了院子里,余奉安坐在窗前,“等事情完了,我们俩四处转转,好不好?”
楚云梨点头,笑着应好。
今日之事,应该很快就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哪怕不是他们下药,但难免会被迁怒,本就恨他们入骨的严氏应该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有后招。
两日后的早上,公主早上起来后,让人过来叫两人回府。
彼时两人刚刚起身,对视一眼后,穿衣洗漱。两人去时,长安侯也在,正在苦苦哀求,“公主,真不是我有别的心思,我是真的……力不从心!”
看着他一脸哀求,公主又心软,“那我帮你请太医看看?”
长安侯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能!”
当然不能,请了太医,岂不是好多人都知道他……
楚云梨两人就是在这个不能的时候进门的。公主和长安侯看到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余奉安进门,含笑道,“母亲,方才听到说什么请太医,是您身子不适吗?”不待两人回答,继续道,“ 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要不得!”
公主闻言,深以为然。当下立即吩咐嬷嬷去请太医。
忙着请太医,余奉安也就没问她要回府的事,说话几句话就退了出来。
那日鸡汤的事情后,余奉安就让人在院子里置办了个小厨房,自己采买肉菜,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再去大厨房取饭菜。如此一来,想要动手的人,自然无处下手。
当丫鬟禀告说严氏来时,两人都不觉得意外。
楚云梨低声吩咐了丫鬟几句,丫鬟领命出门后,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让人请了严氏进来。
严氏等了许久,此时已经怒气冲冲,进门后道,“我有些事,想要单独和你们说。”
楚云梨也没有为难她,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丫鬟关门之际,楚云梨看到了门口大红色绣银线的裙摆和月白色的袍角。
门被关上,屋子里昏暗了些,严氏的面色在昏暗的光影里,阴沉无比,“你们早知道那汤有问题对不对?”
余奉安装傻,“什么汤?”
“鸡汤!”严氏怒火冲天,“你故意让临儿喝了三碗,还把人敲晕。你太恶毒,让他喝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他吐……”
余奉安冷声道,“严姨娘,那玩意儿你送来的时候也没告诉我说喝完了要吐掉。不是补身汤吗?怎么,鸡汤有问题?”
严氏气得胸口起伏,“给临儿喝也罢了,你居然还拿去给你爹……对着亲爹你都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
见余奉安又要说话,严氏怒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根本不知道那汤有问题吗?”
楚云梨似笑非笑,“严姨娘倒是说说,那出自大厨房的汤,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们不知道药效,但有人知道啊,门“砰”一声被人踢开,长安侯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毒妇!”
向来温和的人生起气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楚云梨夫妻俩不怕,但严氏不同,她所拥有的一切和将来想要拥有的东西,都得靠着长安侯。当即煞白了脸,“侯爷……”
长安侯伸手指着她,斥道,“你居然这样狠毒,对着他下这样的药,你是想要他断子绝孙吗?”
余奉安抱臂,闲闲道,“我没有孩子,然后这侯府,就算不落到二弟身上,也会落到二弟的儿子身上。”
“毒妇!”长安侯又骂。
不打就算了,骂人都就这两个词,看得楚云梨一点都不觉得爽气,也是,谦谦君子是不会打人的。
谦谦君子不打人,但也会生气,尤其这份怒气没法疏解的时候,就更生气了。“我要休了你。”
楚云梨轻咳一声,“严姨娘只是妾,父亲要是不喜欢了,直接赶她出去就是!”
严氏猛然抬头瞪着她。
这些年来,公主很少回侯府。所以,侯府上上下下都是她在看着,她虽然不是主母,但这么多年下来,在侯府的威信与主母无异,早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可以赶出去的妾。
这时候听到楚云梨的话,如一声惊雷般炸在她耳边。
那边的长安侯一挥手,“滚出去!侯府绝不会留这样的毒妇。”
严氏回神,转身趴跪在长安侯面前,哭求,“侯爷……我错了,你不看我这么多年伺候你的情分,总该看看临儿,他刚成亲,不能没有母亲……”
长安侯面色难看,却是没有再说要赶她出去的话了。
余奉安闲闲道,“爹,前两天娘说给你请太医,您身子可好些了?”
闻言,长安侯面色顿时难看无比,却是对着严氏的,“滚!你要是再留,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去,到时候,不只是你丢脸,临儿面上也不好看。他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严氏再求,趴伏着上前,想要去抱长安侯的腿。
他气急之下,一脚踹了过去,刚好踹到严氏胸口。严氏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软软倒地。但向来对她温柔的人,此时却再不看她,“来人,拖出去!”
严氏的惊愕还在脸上,人已经被嬷嬷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