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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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喂得太多会胀死,没喂多久她就收了手,靠在栏上远眺。
“原来你跑来了这儿。”
满身怒气的女子声音响的身后。
楚云梨回头,果然就看到了一脸不善的人。
胡氏把丫头留在了岸上,自己气势汹汹过来。
楚云梨疑惑问,“伯母,我也没得罪你,你为何要针对我呢?”
“我就是针对你了又怎么样?”胡氏进了水榭,并没有停下,直奔楚云梨而来,“明明是你们母女对不起我,偏要做出一副被我欺负后委屈不已的神情。就连婆婆也被你娘哄了去。”
楚云梨心下了然,应该是方才胡氏在荣和苑不依不饶,而容飘不解释不闹腾,只是哭,老太太受不了了就把胡氏打发了出来。
“你娘躲着我就罢了,就连你也悄悄地跑。今日我来就是教训你的。”胡氏说着,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她在老太太面前胡氏刻薄无比,但那也只是嘴上。楚云梨没想到私底下她竟敢动手。余光瞄了一眼湖旁的下人,她身子微侧,挡住岸边众人的视线,一把揪住胡氏的衣领,一提气,直接把人推出了栏杆。
“噗通”一声,胡氏落了水。
大户人家的女儿是学过泅水的,胡氏落水后先是懵住,紧接着破口大骂,“你竟然敢!”
楚云梨捡起桌上的茶壶茶杯,对准了她的头砸,口中却大声喊,“伯母,你在哪儿?”
喊完了,又对着湖中的人冷笑道,“贱是吧?勾三搭四是吧?骂人是不是很爽快?”一边说,一边往她头上砸茶杯。
茶杯砸在头上很痛,胡氏忙着闪避,往湖中间游。
楚云梨心下发了狠,这是袁家的湖,边上常年都配有会游水的婆子,淹死是不可能淹死的……她手中拳头大的白瓷茶壶狠狠朝她后脑砸了过去。
胡氏叫都没叫,晕了过去。
得知胡氏落水,另一边已经有婆子跳下了水往这边游。很快,就把人捞回了岸边。
胡氏额头上两个大包,整个人昏迷不醒。楚云梨吩咐婆子把人送到湖边的院子,又让人去请大夫。
这一下,惊动了府中所有人。大夫还没到,老太太和容飘,还有袁理宗父子两人都到了。
“怎么会落水的?”老太太沉声问。
楚云梨低着头,“伯母自己掉下去的。掉下去之前,她还想冲过来打我。”
潜意思就是她冲过来打人,力使大了,结果没收住势才掉下去了。
屋子里内外一片沉默,就连袁意彬都一声不吭。
大夫看完出来,“大概是呛些水晕过去的,现在才三月,湖水冰凉,要注意保暖小心着凉。”他开了方子,又有些奇怪,“夫人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后脑也有。”
楚云梨一脸歉然,“那是我的错,伯母掉下水就看不见人了,我一担忧,手边又没有别的东西,所以就抓了桌上的茶杯扔进水中想要找人……”
众人恍然。
“让人小心伺候着。”袁理宗吩咐,又看向楚云梨,“你也吓着了,让丫头去找大夫开些安神的药。自己家,别怕。”
楚云梨低下头,“是。”
容飘又开始哭,“月荷,你没事去什么水榭?要是你不去,姐姐也不会去,也就不会落水了。”
就差直接说胡氏去水榭是去找楚云梨的麻烦了。
闻言,袁理宗面色难看,“娘,以后少让她来,我们已经和离,她三天两头的跑,外人见了像什么话?”
老太太深以为然,“好。”她不是怕外人怎么看,而是真受不了胡氏发疯了。
袁意彬皱眉,“爹,娘来看我,心里不痛快说了些过分的话,不至于就不让她进门吧?好歹,她也是我娘!”
“这也不是她发疯的理由!”袁理宗声音冷肃,“月荷如今是祁家未婚妻,要是让你娘推下了水,我们上哪儿去找人赔给人家?意彬,孝顺是对的,但不能任由长辈予取予求!”
他拂袖而去。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留下昏迷的胡氏,众人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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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拖油瓶 十三
胡氏这一晕就是三天; 当日她身边的丫头就回了胡家报信,没多久袁意彬的两个舅舅和舅母都到了。只是不知怎么想的没把人接走。托词是她如今病重,不宜挪动。
大夫可从头到尾都没说不能挪动!
胡家留下了两个婆子; 然后就袁意彬在那边照看。
本来定好的要去陈家请期的事; 因为胡氏落水只能往后挪。
这两天府中挺安静; 祁家的婚期定下之后,楚云梨的日子愈发安宁。
有心人都知道胡氏去祁家闹着要退亲反被赶出来的事。对未婚妻这样信任,至少证明祁家对这婚事不是随便定下; 而是有感情的。所以,楚云梨再去请安时,老太太难得的对她多了几分耐心; 每日都会问些起居之类的事。
顾氏母女难免说些酸溜溜的话,楚云梨自动忽略了。
这日刚用完午膳,甘草急匆匆进来; “姑娘,胡夫人醒了,老太太和老爷都去了; 您要看看去吗?”
当然要去; 省得胡氏胡说八道。
楚云梨到的时候; 外间已经挤满了人。容飘早已经到了,伴在袁理宗身边; 眉心微蹙; 颇为担忧的模样。
看到女儿进来; 她迎了过来; 拉了楚云梨到一旁; 压低声音问; “你要小心她把落水的事往你身上赖!”
楚云梨:“……”赖是一定的。
因为本来就是她推下去的。
“里面如何?”
容飘低声道; “醒倒是醒了,说是头晕,还恶心。大夫正在看,不知道如何……兴许是装的。”
楚云梨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一下可不轻,头晕恶心似乎也正常。
恰在此时,里间门口有了动静,大夫出来了。
众人都围了过去,大夫摇头,“头晕恶心或许是和她头上的伤有关,也可能是着凉得了风寒。好好养着吧。”
袁意彬飞快进去,老太太由张慧筎扶着进去,容飘一把拉着楚云梨紧随其后,袁理宗不方便,只负手站在外间。
床上的胡氏三日水米未进,脸颊都瘦了些,虚弱地看着床前的众人,“你们……别动,我头晕。”
进来之前众人都怀疑她兴许是装病,但真正看到她后,众人又觉得她是真病了,想要装成这般也不容易。
走过场一般看过之后,老太太嘱咐道,“好好养着吧。”
边上张慧筎拿帕子帮胡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特意避开了她的伤处。反倒被胡氏嫌弃,“别挡我的视线。”
疼爱的小姑娘被嫌弃,老太太恼了,却也不和床上的人计较,拉了张慧筎,“看也看过了,咱们不打扰她养病。明天再来!”
话落,也不听袁意彬的解释,直接就走了。
容飘笑吟吟上前,“姐姐,你感觉如何?这头上的伤还疼吗?”
提到伤,胡氏想到什么,眼睛瞪大,扭头恶狠狠看向床边的楚云梨。
容飘见状,忙道,“这伤是月荷情急之下为了找你砸杯子弄的,妹妹在这儿给您致歉,你别跟小姑娘计较。”
胡氏不应,只恶狠狠瞪着楚云梨,“你故意的!”
楚云梨退后一步。
落在别人眼中就是被吓着了。
袁意彬怀疑地看了过来。
胡氏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她推我下水!是她推我的!”
楚云梨再次后退一步,低下了头。
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她受了冤屈也不辩解。袁意彬皱起眉,仔细打量了一番楚云梨,目光在她纤细的手腕和手指上一扫,“娘,爹还在外头,别胡说。”
胡氏:“……”
本来混沌的脑子更疼了,胡氏闭着眼睛,几乎是大吼出声,“你个混账!真是她推我下水的!”
“月荷,你先出来。”外间传来袁理宗带着怒气的声音,“胡氏,月荷一个小姑娘,那栏杆比她腰还高,我只问你,她哪儿来的力气推你下水?你想要诬赖,也编一个像样的,别把我们都当傻子!”
胡氏:“……”
她晕过去了。
楚云梨合理怀疑,这一次她应该是被气晕的。
早在胡氏还没醒之前,不止一个人觉得她醒过来之后会诬赖上小姑娘,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容飘之前就已经哭过“等姐姐醒过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指责月荷”之类的话。
而胡氏果然一醒就说被小姑娘推下水,袁理宗如何不生气?
不止是他不信,所有人都不相信纤细的柳月荷能越过栏杆把人推下水。
就连袁意彬脸上都有些不自在,见母亲晕了,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又对着楚云梨道,“月荷,你先回去吧。我娘她……还没清醒,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楚云梨心下好笑,缓步出门。
外间袁理宗已经不在,兴许是听到胡氏张口“污蔑”时就生气离开了。
出了院子,母女两人在园子里缓缓走着,容飘试探着问道,“那杯子你是故意砸的吧?”
楚云梨一脸严肃,“当时我吓坏了,真是下意识丢杯子找人!至于砸到她的头,那是个意外。”
见容飘怀疑,楚云梨继续道,“水榭离水那么远,要是让你砸,你砸得准吗?”
容飘想了想那距离,摇摇头。眼见前面母女两人就要分路,她嘱咐道,“你还是少过来,那女人已经不正常了。就像是你上次在荣和苑说的,她会臆想出一些还没发生的事。再过三个月就是婚期,别让她伤了你。”
又想起什么,道,“你弟弟昨天还帮你买了一支钗,我们母女俩的一模一样,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楚云梨似笑非笑,“这倒是稀奇。”
容飘挥挥手,有些狼狈地飞快远去。
柳月荷与袁意泉这对姐弟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可以说,再没有比他们更生疏的姐弟了,这样的弟弟又怎会想起来帮她买钗?
这钗应该是容飘吩咐他买的,或者干脆就是她自作主张替儿子买的。
接下来两天,胡家让基本上每日都来。
而醒过来的胡氏压根不能起床,一动头就晕,所以,自然得继续躺着,连回胡家都不能。
落在袁理宗眼中,就是这个女人找了理由非要赖在这里。干脆住在了外头,压根不回来。
转眼到了四月,天气暖和起来。离胡氏落水已经足足半个月,这一日楚云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时,有个婆子求见。
甘草压低声音,“那是胡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姑娘要见么?”
楚云梨起身伸了个懒腰,“请她进来。”
婆子进来后一福,动作规矩,态度却不客气,“我家夫人想要见您。您要是不去,她会报官,状告你故意杀人害命!”
闻言,楚云梨挑眉,本来准备去见见胡氏的她重新坐了回去,“那就去告吧,不用跟我说。”
人证物证都没,当她没有告过状么?
婆子一怔,尖声道,“你不去?”
楚云梨挥挥手,“我受不了这威胁,这要一去,岂不是证明我真的推了她?”
婆子焦急起来,“姑娘,求您走一趟,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跑腿的,要是您没去,夫人一定会罚我的。”
“关我屁事。”楚云梨闭上了眼睛,“刚刚你还趾高气昂呢。伯母教训你一顿挺好,我就当是她替我出气了。”
婆子求了半晌,见她不为所动,只得悻悻离去。
一刻钟后,婆子再次过来,左边脸上已经肿了,这一回恭敬无比,语气战战兢兢,“姑娘,夫人说,想要认真和你谈谈。”
胡氏这个人特别执着,这一趟必不可少。楚云梨起身,带着甘草不紧不慢跟着婆子往湖边的院子去,一路上婆子焦急不已,好几次想要催促都忍住了。
养了十多天,胡氏的气色好了许多。也能起床了,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楚云梨进来,讥讽道,“贵人终于来了,我以为还请不动你呢。”
楚云梨站在她面前,“有话就说。”
胡氏没说话,上下打量她,好半晌才摇头道,“是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个狠人。拿着茶杯往我头上砸,一般小姑娘都做不出来。”
楚云梨挑眉,“那是意外。”
胡氏一怔,“嘴这样严,若你不是容飘的女儿,兴许我还真能答应让你做我儿媳妇。”
楚云梨:“……”这是夸她呢,还是夸她呢?
姑且当她是夸吧。
“要是你就说这些废话,我可就回去了。”
胡氏眯了眯眼,“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知道你不喜欢张慧筎,我这有个对付她的法子需要你帮忙。”
楚云梨想也不想就答,“我不干。”
胡氏有些意外,“她从小到大没少欺负你,尤其因为意彬你们俩都结了仇了,现在你不过是顺手一帮就能报复……”
楚云梨打断她,“她以后是你儿媳妇,你跟我说你要害她,还需要我帮忙。我又不是傻子!”
尤其她刚把人推下水还往人家头上招呼了两杯子的时候,傻了才听她的。
“她做梦!”胡氏气不打一处来,“今日早上我的粥中有毒,查出来就是她让人下的。”
楚云梨:“……”这么狠么?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呀?儿媳妇都要杀你,你做人也太失败了。”
胡氏:“……”
瞪着她半晌,不耐烦挥挥手,“你走吧!不要你帮忙了。”
楚云梨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胡氏:“……”
她发现这姑娘一点都不好对付。胡氏有些不想承认她是怕了这姑娘的,当时她在水中,姑娘站在水榭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和脸色都很平静,往她头上砸杯子准头好得很,仿佛她就是死了也无关紧要。
刚出院子,远远地看到袁意彬带着两个女人过来,年长的那个和胡氏有些相似,另一个恰在妙龄,偶尔偷瞄一眼袁意彬后又羞涩地低下头,不用问也知道,这大概是她未婚妻了。
看到她,袁意彬面色不太好,“你怎么在这里?”
楚云梨坦然自若,“你娘找我过来商量怎么弄死你的贵妾。”
袁意彬:“……”
他身旁的母女两人瞪大了眼,方才还羞涩无比的陈姑娘煞白了脸,小胡氏惊声质问,“什么贵妾?”
袁意彬沉默。
小胡氏看向楚云梨,“你来说。”着急之下,她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你让我说我就说?
楚云梨捂着嘴,“我好像说错话了。你们细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慧筎做贵妾的事遮遮掩掩的,楚云梨怀疑陈家不知道,干脆捅破了事,兴许还能救一把陈姑娘。
若是这捅破了她还要嫁,那真是救都救不回来了。
上辈子陈姑娘是嫁给了别人的,要是因为楚云梨改了心意让她嫁了袁意彬就是罪过了。
身后传来小胡氏质问的声音,“什么贵妾?你娘给你定了贵妾?为何又要弄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