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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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张青紫红肿的脸讨好一笑,很是狰狞,罗招楠吓了一跳,下意识道:“不用不用!”
“要的要的!”李忠厚停下了马车,笑呵呵道:“千万别跟我客气,随便吩咐。”
楚云梨跳下马车,四处转悠了一圈,道:“歇会儿吧。”
“好咧!”李忠厚立即应了,谄媚道:“刚好马儿要吃草,夫人真体贴。”
罗招楠:“……”她是不是还在做梦?
她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胳膊,疼的她嘶一声,确定自己不是做梦,那么就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人态度大变。
看着他肿成了猪头一般的脸,罗招楠若有所思。
这目光却让李忠厚发毛,他可是看出来了,这女人最是疼爱女儿,立即恭敬道:“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罗招楠:“……”
对着自己一个小姑娘这样恭敬,要说这里面没事,她是不信的:“你的脸怎么了?”
这事简直不能问,一问就脸疼,周身都疼。李忠厚面色一言难尽地看向那边的楚云梨。
楚云梨顺口道:“他摔的。”
李忠厚:“……”摔就摔的吧。
生怕答晚了被记恨,忙不迭点头赞同:“对!摔的!”
罗招楠:“……”
这人不是一脸色相么?怎么会这样听话了?
到了晚上,马车进了小镇,去了镇上最好的客栈,罗招楠有些紧张,低声道:“娘,咱们银子够吗?”
就算母亲把家里的银子全都拿了,可家中的银子本就不多,要是还没到浮山就花完了怎么办?
这声音很低,却还是让前面的李忠厚听到了,他立即回头,正义凛然道:“相逢即是有缘,哪能让你们出钱呢?这银子我付!”
楚云梨轻哼一声,跳下马车,跟着伙计进了客栈。
罗招楠心里各种猜测,却始终想不出为何凶神恶煞的李忠厚突然就变成了老好人。见母亲已经进门,立即跟了上去。
晚饭是三荤一素,很是丰盛,就这,李忠厚还一直歉然表示地方太小,没有精致的菜肴,亏待了二人,等去了府城再弥补云云。
罗招楠猜不出缘由,干脆也不猜了,老实吃饭。
翌日早上,马车又上路了,罗招楠夜里睡得太多,有些睡不着了,掀开马车中小窗的帘子百无聊赖地看着外头。
突然,她惊呼一声,“外面……”
楚云梨睁开眼睛,“外面怎么了?”
马车也立即停下,紧接着传来李忠厚的声音:“出什么事了?要停下来歇会儿么?”
罗招楠试探着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受伤倒在路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咱们要看看去么?”
楚云梨挑眉:“你想去看么?”
外头的李忠厚立即道:“最好是别管,那人我看到了,一身富贵,这样的人都敢杀,证明他仇家来头不小,咱们普通老百姓,可不敢得罪这些贵人。”
听到富贵,楚云梨心动了动,她如今可还穷着呢,手头的银子只够她赶到浮山,母女二人想要安顿下来,还得想辙!
“到底是一条人命,”罗招楠试探着道:“咱们看看去吧,万一能救却因为咱们没管而死了……”
楚云梨当机立断:“那就看看去!”
她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信步往回走。
罗招楠忙跟上。
看着母女二人当真去看那躺在路旁草丛中的人,李忠厚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出声。
草丛中的人一身蓝色衣衫,周围的草丛深深,几乎将他掩埋,要是眼神不好,兴许都看不见。
罗招楠说是想要看看,其实压根就不敢碰,还是楚云梨伸手把人翻过来,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眼睛紧闭,本就白皙的肌肤变成了惨白,左半身都是鲜血,腰腹处一条大口子。
楚云梨伸手去探,确定面前的人还有呼吸,微微松口气,撕下衣衫利索地把他伤口包扎好,招呼一旁的李忠厚:“把他搬上马车!”
李忠厚不情不愿:“这样人的仇家咱们招惹不起,行走江湖,不能胡乱救人,要不然丢了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见他不动,楚云梨似笑非笑:“我们母女怎么死我不知道。但你怎么死,我还是知道的。”
语气冷淡,听在李忠厚耳中只觉得满满都是威胁,对上她平静的眼,立即弯腰扶人,口中继续谄媚:“夫人心善,是我觉悟不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行走江湖最要紧仗义善良,我不如夫人多矣……今日见了夫人所作所为,实在惭愧。往后我一定……”
他把人扶上马车的一路上,口中就没停过,楚云梨把人安置好,淡声道:“你好吵!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还不赶马车走,这人的仇家应该不管你,但这人的亲人应该会找你报仇。”
李忠厚:“……”
言下之意,就是若再找不到医馆,这人就要死了!
半死的人,救来做什么?
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心里再多牢骚,面上却不敢露。飞快架着马车,朝最近的小镇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进了小镇,李忠厚去买了伤药给他包扎。楚云梨想了想,救人救到底,亲自去医馆抓了三副药回来,让李忠厚想办法熬了给他灌下去。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三人用了饭菜重新启程。
实在是这人看起来富贵,得罪的人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应该会有人来搜查,他们要是住下,不是擎等着让人来抓么?
赶了一夜的路,翌日早上时,有七八人打马飞驰而过,大概是声音太大,在马车中躺了一夜的人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最先看到的是晃动的马车顶,普通的青色细布,是最便宜的那种马车。身下褥子很薄,硌得人脊背疼痛。
“醒了?”
清淡的女子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朴素的三十岁左右女子,递了一个水囊过来。
楚云梨递过水囊:“这是给你备的汤药,赶紧喝了。”
男子一怔,这才感觉到口中发苦,应该是昏着的时候被灌了药的。
见他不接,楚云梨蹙眉道:“你不信我?若我是坏人,昨天就不不会救你了。不喝也行,把救命的酬劳留下,你现在就可以下马车。”
男子:“……”合着是为了酬劳才救人吗?
不过,听到这个回答后,他却放松下来:“我姓杨,杨瀚。救命之恩,定然会倾力相报!”
这个态度出来,楚云梨就满意了,笑道:“看你这打扮,家中应该挺富裕,你这一条命应该挺值钱。”
杨瀚哭笑不得:“放心,定不会亏待了救命恩人的!”
楚云梨看了看外头,道:“刚才有好多人骑马过去,你有没有仇家?要是真有,还是赶紧下去吧。我们普通老百姓,可经不起你牵连。”
杨瀚:“……”
他顺着帘子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应该是在官道上,问:“这里荒郊野外的,你们能带我一程吗?”
“也行!”楚云梨伸出手:“先付定金!”
杨瀚在身上摸了摸,发现身上首饰和银票都不在,应该是有人趁他昏睡又摸了一遍。无奈,只得脱了鞋子,从鞋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
楚云梨:“……”万万没想到!
罗招楠:“……”这和贵人的气质一点都不符!
原来贵人藏银票,也往鞋子里藏?
恰在此时,马车停下,李忠厚探进头来:“我得停一会儿,去方便一下……”
话音顿住,他瞪着那叠银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杨瀚有些不自在:“这些是酬劳的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到了府城后,我会再奉上一笔。”
好歹是银票,再说这人鞋子里也不臭,楚云梨伸手接过,放在了一旁。
李忠厚:“……”我也帮忙了来着!
这还是我的马车呢!
我还辛苦赶马车了呢!
这好处难道我一分没有?
李忠厚心里思绪万千,在对上楚云梨不悦的眼后,顿时什么心事都没了。抬起手立即道:“容我几息,立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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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妻子 五
杨瀚醒过来后; 要求马车快些到府城。
于是,接下来一路都在赶路,楚云梨也想尽快到达府城安顿下来 ,有杨瀚给的这些银票; 母女二人省着点花; 这辈子都够了。
再赶路; 杨瀚身上的伤也不能耽搁; 该换药换药,那汤药喝完之后找了个小镇配了药; 熬了带上继续赶路。
赶了一日夜; 再有半日就到并州城时,马儿在一条小溪旁停下来歇息。
马车中的几人都下了马车去林子里方便,就是伤重的杨瀚,也由李忠厚扶着进了小树林。
自从看到杨瀚给的谢礼; 李忠厚在他面前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指东绝不往西,让快就快让慢就慢。
杨瀚看出来他的意思,已经承诺到了府城后会给他五十两银子酬金。得了准话; 李忠厚就伺候得更周到勤快了。
从林子里出来; 楚云梨蹲在小溪旁洗脸,顺便帮林子里的罗招楠把风。现在已都腊月初,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 溪水冰凉,不过; 母女二人身上都是棉衣; 马车中也添置了许多被褥; 压根不冷。
正洗脸呢; 楚云梨余光瞄到左边林子里窜出几人,手中拎着各种刀和锤子,一脸凶神恶煞。
看到溪边的楚云梨,有个被人拎着衣领的瘦弱男子立即道:“就是她,不会有错的!他们马车中有伤者,我看到血迹了。”
楚云梨记性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昨天再次配药后帮忙熬药的人。
他们熬药已经特意避开镇上,到了官道旁的村子里花银子找的人,没想到还是被找着了。
为首的壮汉抖出一张纸,恶狠狠问:“你们可有见过这个人!”
白纸上画着的中年男子有些发福,下巴又尖,看起来格外怪异,只和杨瀚有三四分相似。
楚云梨一本正经:“没见过。”
“分明就是你。”熬药的年轻人一脸惊惧:“大姐,您就承认了吧,要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呀!”
“到底有没有?”为首的壮汉很是不耐烦,拎着大刀就扑了过来,直直对着她的脖颈而来。
一言不合就杀人,和那李忠厚一样,在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迫害。楚云梨恼了,上前劈他手腕,抬腿就把人踢进了水中。
那边的人见状,都冲了过来。
罗招楠蹲在林子里,听到外面有男子斥问,然后就是惨叫,她急忙忙整理好衣衫出来。
七八个人横七竖八地倒着,正捂着身上的伤处嗷嗷惨叫。各种兵器到处都有,自己母亲负手站在中间,正恶狠狠踩着一个壮汉的胸口,把人都踩吐血了。
罗招楠:“……”
她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小心翼翼地凑到楚云梨身边:“娘,他们都怎么了?”
楚云梨还没答,那边李忠厚扶着杨瀚出现在林子外。
杨瀚焦急问:“夫人可有受伤?”
李忠厚悄悄打量楚云梨浑身上下,见她毫发无损,又看看地上一群惨叫的人,心下有些失望,又有些后怕。
不得不承认,那日她对着自己,真的是手下留情了的。
要不是遇上了杨瀚,李忠厚还要后悔。
不过,如今好歹有五十两酬金,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我没事。”
楚云梨看向身边的罗招楠,柔声道:“不要怕,他们只是看起来凶,其实都是花架子,还不如我力气大。”
地上众人:“……”花架子?
杨瀚也无语,半晌才道:“应该是有人花酬金请他们来杀我的。若我没猜错,他们是江湖上有名的八凶,据说有一门独门绝技,叫八凶阵,若是八人凑到一起,攻守兼备,少有人能敌。”
楚云梨挑眉,刚才这些人好像没能凑到一起来着,难怪她觉得这些人武艺不高呢。她问:“这些人怎么处置?”
李忠厚不知道这些,一副惊奇模样。
杨瀚眼神凌厉,冷笑道:“他们无恶不作,只要有人出得起酬金,没他们不敢杀的人。从不问买家和卖家,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是他们活该!”
杀了?
这也太嗜血了,不好不好!
楚云梨笑着问:“他们杀这么多人,难道就没人抓他们?衙门那边不管?”
杨瀚若有所思:“管啊,他们八兄弟的赏金,足一一百两呢。”
“一人才十几两啊。”她语气惋惜:“名头这么大,怎么这么不值钱呢?”
有杨瀚给的近二百两酬金在,现在的楚云梨也算得上财大气粗了。
一边说,一般去马车上找了绳子把人捆了,然后像糖葫芦一般串起来。
杨瀚有些不解:“夫人要做什么?”
“领赏金啊!”楚云梨一本正经,“我穷得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他们自己凑上来,我当然要笑纳了。”想到什么,她嘱咐道:“别叫我夫人,可以称我巧娘子。”
罗招楠几乎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母亲做这一切,记忆中的母亲从早到晚都在干活,晚上沾床就睡,早上天不亮就起,母女二人除了夜里一起睡,就是凑在一起吃饭,农忙的时候还能挨在一起干活。也算相处得挺多,可罗招楠却从未见过母亲打人,看得最多的,就是母亲被奶奶骂。
从未想过唯唯诺诺的母亲,也有这样厉害的时候。
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自豪来。
楚云梨不管他们什么表情,把人绑在马车后头,吩咐李忠厚:“一会儿马车别太快,但也别太慢让他们跑了,你要多注意。”
李忠厚:“……是!”
带着人走得不快,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杨瀚就是并州府的人,马车一路到了杨府门口,杨府下人恭恭敬敬把一行人请进了门。
至于那八凶,直接由下人接手送去了衙门。
母女二人的客房很是舒适,里面都是鲜亮的颜色,被褥绵软细腻,罗招楠洗漱过后趴在床铺上,只觉得舒适,抱着楚云梨的胳膊蹭了蹭,低声撒娇道:“娘,我还没睡过这样软的被子呢。”
楚云梨摸摸她的脸:“等出去安顿了,我也给你备!”
闻言,罗招楠一脸惊讶:“咱们要住在这里?”
他们进城的时候天色渐晚,没多久就天黑了,这一路过来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罗招楠第一回进府城,只觉得繁华,满心艳羡,从未想过可以留下来住。
楚云梨笑着反问:“你不想住在这里吗?还是你想回家?”
听到回家,罗招楠下意识摇头:“不回去!”
不提府城和罗家简陋小院子的区别,就只罗家干不完的活儿和丁氏的打骂,她就不想再回去过那种日子。尤其这会儿躺在温暖的床上,再想起曾经在罗家的日子,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想了想,罗招楠低声道:“我怕奶奶打人,娘在哪儿我在哪儿。”
翌日早上用过早饭,楚云梨就去求见杨瀚。
他是杨府二老爷,杨家当家人就是他亲大哥,杨瀚在这府中地位很高,至于为何会被人追杀……那不是她该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