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看她这样的态度,吴启斯更加不敢继续在这医馆。催促吴母赶紧找大夫,吴家人一行人很快离开了。
医馆内外因为这场闹剧聚集了不少人,小半是来抓药的,大半看热闹的。楚云梨抬步走近,“吴掌柜喝醉后会打人,而且他打我的时候,吴家人就在门外,没有一个人进来拉我。吴家我再不会回去,我会留下来照看医馆,我爹在的时候还指点过我医术。”
众人低声议论,不信有之,大部分还是看热闹。
楚云梨走到柜台前,敲敲桌子,对着几个抓药的药童道,“你们可以走了。”
几人对视一眼,看向那边老神在在的余氏,“凭什么?”
楚云梨冷笑道,“就凭我爹以前是在医馆的主人,现在归我了,现在的医馆中我说了算。你们要再敢碰我的药柜,我就要报官了。”
几人面色微变,看向余氏,“东家……”
东家?
怕是要笑死人。
余氏起身,“宝烟,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为何要辞退?他们都是我从那边医馆找来的,随便哪个都是抓药好几年的,有的还能治些简单的病症……”
楚云梨打断他,“没有为什么,我是东家,我不要他们,就是这么简单。还有你,你要是再碰我的账本,我也会报官。”
余氏叹息,“我是你长辈,帮你照看……”
楚云梨看向角落中的一个十来岁左右大的孩子,“石斛,去镇长那里,就说有人恶意霸占我爹的医馆。稍后我会有状纸递上。”
那孩子听到楚云梨叫他,有些惊喜,忙挤出人群跑了。
余氏却不怕,双手环胸,“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这医馆是谁的,不是你说了就行的。”她掏出一张泛黄带着字迹的纸,“看到没?集宁街貳柒号,就是这个铺子。”她又掏了掏,“看清楚,你们姐弟二人住的院子,也是我的。你们姐弟俩乖乖的,别闹事,看在你们姓柳的份上,借给你们住。要是不听话,再这么跋扈不懂事,我就赶你们离开,让你们睡大街去。”
楚云梨瞄了一眼,没接话。
镇长住得不远,两刻钟后,他就带着人过来了。这镇上并没有官兵,只有组建的民兵,不过也很像一回事。
众人都安静下来,镇长看到乌泱泱的医馆,又看到余氏手中的纸后,扬声道,“大家都在,我只说一遍,都听好了啊。”
他清了清嗓子,“今早上柳成柳大夫的女儿找我补地契,说她爹娘没了之后,家里的地契一张都找不着了,不过我那边有记录,全部补办了,往后就以今日办的这张为准,以前的全部作废。”
余氏终于变了脸色,有些慌张的拿着手中地契,“这怎么能不算数?这可是衙门盖了章的。”
镇长肃然道,“柳余氏,你故意上门以照顾侄子侄女为由,偷取别人地契,侵占别人家财,还虐待兄弟留下来的子女,人证物证俱在,现在我要依律带你回去,之后会送你去县城由知县大人亲审。”
余氏终于慌了,忙解释道,“我不过是代为保管,当时他们姐弟都答应了的,要不然怎么会让我们一家人住?”
急切的看向楚云梨,“宝烟,你帮我解释,当时是不是你让我们进门的?”
楚云梨淡然看着她,质问道,“我这门婚事,是你一手操持,你敢说没有私心?”
余氏哑然。
镇上的姑娘往村子里嫁,本身就是件稀奇事,不过有柳宝烟失身在前才说得过去。
镇长见楚云梨并没有求情的意思,明白她是铁了心要告状,一挥手道,“带走!”
余氏被挣扎着被带走了,医馆中热闹不减,不过方才楚云梨让走的那几个药童不知何时已经溜了,还有余氏接手后找来的另外一个坐堂大夫,也已经不在了。
楚云梨看着众人,扬声道,“柳家医馆日后由我接手,我会和我爹一样认真给大家治病。柳家医馆会和以前一样,我会努力把它做得比我爹还要好。”
等到众人散去,柳宝礼亮晶晶的看着她,“姐姐,你好厉害。”
楚云梨笑了,“姐姐还要供你读书呢,明天就带你去找夫子。”
闻言,柳宝礼就更高兴了。
姐弟两人这边高兴,对面医馆中的吴母却暗地里注意这边的动静,看到余氏被押走后,脸色都变了。忙走到正在正骨的吴启斯身边,低声道,“不是说笑,她大伯母已经让镇长带走了,据说要送到县城那边由知县大人亲审,听那语气,坐牢是肯定的。”
吴启斯垂着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吴母急切道,“先前她还说要告你欺负她,听说这……你这种,也是要坐牢的。”
挨打受气的小媳妇 七
吴启斯丝毫不慌; 垂眼看着大夫帮他包扎,问,“大夫我还能痊愈吗?”
大夫叹气,“你这骨头碎得太狠; 看天意。不过你要是能找到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 兴许会好些。”
“那您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大夫吗?”吴启斯饱含希望的问。
大夫指着对面; “以前的柳成柳大夫; 要是给你治这个伤; 十拿九稳。可惜他不在了,这镇上,大概是没有了,反正我没有听说过。”
吴母抹眼泪; “那可怎么办?”
“没听见吗?”吴启斯冷笑道,“好好养着; 别再让我下地干活了。要是我跛了……”
语带威胁。
吴母回过神,看到儿子疏离冷漠的眼神,心下凛然; 忙看向大夫; “这多少银子啊?”
“二两。”大夫随口道,“一会儿我再帮你配些药和跌打损伤的药膏。”
吴启斯眼神沉沉的看着她; 吴母想要求大夫便宜些的话哽在喉间; 利落的付了银子。出门后还殷勤的问吴启斯要不要喝骨头汤。
这边的楚云梨则看着石斛; 这孩子当初五岁大的时候没了亲人,是柳成收留了他。余氏接手医馆后也没有赶他走; 应该是想着他只要一口饭吃不要工钱。
石斛眼泪汪汪; “姐姐; 我好想你。”
楚云梨立时就笑了; 看着饿得面黄肌瘦的,“没饭吃怎么不离开?”
“我不走。叔叔留下我,我要一直守在这里,我去吴家找你,他们不让我见你。”石斛开始告状。
楚云梨笑了笑,“以后不用找我了,我天天都在。”
她一边说话,把医馆中所有的药材查看了一遍,里头有吴启朗几样已经被余氏换了,有些还是霉烂的,她全部拿出来让人去烧了,又让石斛去把以前的药童找回来。
天色渐晚时,医馆已经恢复了柳成在的时候的模样,只是……少了柳成。
楚云梨带着柳宝礼回家,“今天太忙了,明天姐姐带你去找夫子,然后你要开始读书了。”
“夫子还不一定收我呢。”柳宝礼有些不确定道。
楚云梨笑着哄道,“宝礼这么聪慧,一定可以的。”
姐弟两人回家前,在医馆那边和众人一起用完了饭的,回到家时,依旧是大门紧闭。
楚云梨看着禁闭的大门,有些怀疑老两口就是故意为难她,又不是进不去,天天这样……她翻墙进去,打开门让柳宝礼进了院子,嘱咐道,“你去洗漱。”
她自己则去了原先柳宝烟的屋子,还是湿哒哒的一点没收拾。她睡的正房走的时候关好了门,外面进不去,看到此时还是原样,微微松口气。
这时候柳宝礼的屋子突然传来惊呼声,楚云梨几步过去,一眼就看到屋中靠近床的地上有条青绿色的蛇扭动,她忙把柳宝礼拉到了身后,“走远一点。”
她自己则上前,弯腰抓起了那蛇。抓蛇这事,她早就会了,犹记得当初周明萱那时候,她经常进山,哪能不碰上蛇?这蛇,还是一味药呢。
这家中出现蛇,很可能是医馆那边收进来的,她的眼神再次落到了老两口住的屋子。她拎着那条蛇走到正房,一把推开窗户,把蛇扔了进去。
柳宝礼看着他姐姐在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动作,惊讶道,“姐姐你怎么会抓蛇的?”
是啊,如果换柳宝烟,确实不会抓蛇。老两口这应该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毕竟这蛇虽然毒,这边离医馆近,大概率不会死人。她仔细查看完了柳宝礼的屋子,“没了,睡吧。”
她自己回房,有柳宝礼的屋子里的情形在前,她格外注意,还是在里外间的墙上,看到了一条蛇。看清楚那条蛇后,楚云梨心里一沉。
三角形的头,蛇身呈三角形的褐色纹路,这分明就是毒蛇。这种蛇太毒了,以当下的医术,就是在医馆中大夫面前被咬,也是治不了的。
这老两口居然是想要她死!
楚云梨这会儿开始好奇当初柳成和父母兄长之间的恩怨了,什么样的仇怨,才能让他们对嫡亲孙女下手。
她小心翼翼抓起蛇,还是扔去了老两口的屋子里,就像是他们对她一般,会不会被咬,听天由命。
翌日天蒙蒙亮时,柳家小院传来老人的尖叫,“啊……快来人啊……”
楚云梨起身,柳宝礼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俩黑眼圈挂着,很明显没有睡好。
老人声音太过凄厉,外面已经有人敲门,楚云梨过去开了,对着过来的邻居解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昨天医馆那边发生太多事,我带着宝礼天黑了才回来的,现在也刚刚醒。”
“赶紧进去看看。”有人提议。
老两口的门是拴上了的,楚云梨推了一把推不开,摊手道,“拴上了。昨天我回来就没看到爷奶,他们都睡了。”
众人面面相觑,已经有人去窗户那边,倒是一推就开了,他抬脚踩上窗棂,正要翻时,突然吓着了一般,后退一步,又没估计好离地面的距离,当场就摔了一跤。
众人手忙脚乱的扶起他,来不及问他伤势,就看到屋中地上一条青色的蛇。胆小的人立时开始后退,余光又瞄到靠近窗户的桌上一条黑黢黢的三角头的蛇,顿时全部都后退到了院子里。
众人心有余悸,“看样子是被蛇咬了。”
有人疑惑,“屋子里怎么会有蛇的?”
倒是没有怀疑柳宝烟姐弟俩,再如何不睦,那也是一家人,不至于弄毒蛇。
里屋又响起柳父的声音,“有没有人啊,快点帮帮我……”
有人提议,“我去找人回来抓蛇吧,街尾的二全会抓。”
立时就有两三人跑了出去。
众人站在院子里,有人迟疑着道,“昨天我看到柳老头拎了两个竹子编的篓子,看样子就像是装蛇的那种,不会是他没放好蛇跑出来了吧?”
“哟,毒蛇怎么能带回家呢?”有人不满,“你说我们这些邻居中间就隔一道墙,那蛇它是会跑的呀。”
有人不确定,“大概是带回来泡酒吧?”
他们口中的二全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确实很会抓蛇。在厨房里找到了装蛇的篓子,他翻窗进去后,两条蛇很快装钻进了篓子拎了出来,叹口气道,“这条毒蛇是我昨天抓到的,本来打算卖去医馆,柳大爷非要跟我买,我还以为他拿去医馆了呢,没想到放在家里。”
也没几个人听他说话,大半的人都打开门进了内室,待看到床上的情形时,都惊呼出声。
柳父坐在靠床里,一脸的惊魂未定,而柳母则昏睡着,这么多人进门她都没醒,掀开了一半的被子上,看到她的一条腿呈黑紫色,高高肿起。楚云梨惊讶过后,忙道,“劳烦格外叔叔伯伯帮忙把我爷奶送去医馆。”
早前众人抬柳成回来的门板还在柴房放着,现成的,拿过来就能抬。
柳母被众人抬着,很快就到了医馆,坐堂大夫看到这样的情形,有些慌乱,“这……这如何是好?”
如果是普通的病患,兴许他就让人抬走了,但是这人是东家的长辈,便不好拒绝了,“看这伤,那蛇该很毒……但凡是毒蛇咬伤,那只能听天由命。”
边上的二全忙递上篓子,“就是这条蛇。”
大夫看了看,“那就劳烦小哥把蛇胆抠出来……”
二全应了,拿出蛇时众人自觉退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群人正看得认真,后头传来悲怆的哭声,“娘啊……”
众人回头,就看到柳大伯带着一双女儿,哭着奔了过来。
挨打受气的小媳妇 八
“娘啊; 你这是怎么了啊。”柳大伯扑到了柳母身上,哭得伤心不已,那边大夫正给柳母绑腿; 完了划十字挤毒血; 忙得不可开交; 加上这人不一定救得活; 烦躁不已,皱眉道,“你能不能先退开?你这样,挡着我不好动作。”
柳大伯哭得伤心; 闻言看向大夫和他手中的刀; 看向柳父,“爹,大早上的,你们怎么会被蛇咬的?”
柳父叹气,“蛇跑到床上去了。”
柳大伯怒视楚云梨,“家中怎么会有毒蛇?你的心也太狠了; 居然放毒蛇咬人。”
楚云梨扬眉; “可是有人亲眼看到,这毒蛇是爷带回去的; 我反而想问问爷; 您把这带回去; 做什么用?”
柳父气虚,梗着脖子道; “我带回去泡酒。在厨房放的好好的; 谁知道他会跑到屋子里去?还是往我们那屋跑。”
暗示意味颇足; 周围人大半都不相信这事是柳宝烟姐弟两人做的。毕竟孙女对着爷奶的屋子放毒蛇; 这得多狠的心,百十年内这周围几个村子都没有听说过。
楚云梨摊手,“有个事情大家可能不知,从我大伯母他们搬走,我爷奶就没给我们姐弟二人做过一顿饭,所以昨天我们回去时是吃过饭的,就是洗漱也是用的凉水,根本没有进厨房。更不知道厨房中还有毒蛇篓子。”
也就不可能放毒蛇了,要怪就只能怪柳父自己带了毒蛇回去不放好。
“我奶这样,谁都不想。”楚云梨继续道,“我会让大夫尽最大的努力救她,且不会收一分药费。”
众人都赞她孝顺知礼。
“只是……”楚云梨看向柳父,“我爷他带毒蛇回去,根本没有告诉我们姐弟,也太危险了。我要他保证,日后再不要带这些危险的东西回去,要么就搬回大伯家去住。”
柳父面色胀红,“我不会带了。也不回老大家,我还得留下来照顾你奶。”
那边大夫已经挤出了许多黑沉沉的血,就是挤出来的血,大夫也再三嘱咐药童小心不能碰上。两刻钟后,大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单是挤,可能救不回。”
“那还有什么办法?”柳父急切问。
大夫沉吟半晌,看了一眼楚云梨,试探着道,“把这截腿砍了,有五成把握救回。”
大夫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到外人眼中,就好像是大夫要截腿,先要问过东家的意思般,或者直接就是楚云梨的意思。
柳父哪里受得了这个,这毒蛇对外说是泡酒,但内情他最是清楚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从他们把那床和地打湿之后楚云梨能直接拎两桶水倒回他们床上,就看得出这个孙女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兴许就是为了勾结大夫,给老婆子截腿,目的就是为了报复。
这么想着,他立时就跳了出来,“不行!好好的人怎么能截腿?”又看向柳大伯,“老大,把你娘带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治,我就不信,没人能救你娘。”
柳大伯无奈,只得找人把人抬走。
抬走了更好。免得沾上自己说不清,其实如果楚云梨出手,也还是要截腿,不过肯定能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