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6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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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二婚,婚事办得简单。陈长福以为自己以后会和她普普通通过一辈子; 但他没想到; 成亲不过几天; 他就遇上了那么好的事。
从得到银子那天起; 他就隐隐觉得; 李念秋应该是旺他的。
所以; 哪怕他发了一笔横财; 可以休妻另娶年轻的女子为自己生孩子,他还是忍住了。想着再过两年,如果还能发财; 这日子就继续过; 要是不能; 再休了她另娶不迟。
这些只是他心里的想法,然而,房子刚整修完,四叔找他喝酒,话里话外想要把从小就聪慧无比有道士批过文曲星转世的的长孙陈传远过继给他。
那时候陈长福喝了几杯酒,脑子有些晕,只觉得好事又上门了。新科状元的父亲……谁不想做呢?
于是,他把陈传远接回了家。但他万万没想到,李念秋居然不答应!
看她要离开,陈长福知道她无处可去,所以并不着急。但他没想到,她是真的有了去意。
本来今日早上她们母子离开之后,陈长福还盘算着兴许她是动真格的逼他,过两天再让他去接呢。
可是,人家买了新板车,拉了一大车东西回来,一副要安顿下来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要回来,再有,今日她离开时,那么多人送她走。
如果她没想走的话,怎么好意思的?
换句话说,那么多人都知道她离开了,她再回来,也会被人取笑。或许,她离开时就没想过再回来!
最要紧的是,早上才离开。她现在就买了那么多东西,银子哪来的?难道李念秋这个女人真的转运了?
楚云梨不知道陈长福私底下想了这么多,脚下飞快,回到村里时,刚好一个半时辰。
整个院子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谁也不会跑来晒这样的太阳。院子里空无一人,屋檐下柳老三正在打盹,各家打开的屋门中,隐隐看到里面有人在做事。
楚云梨推开院门,将板车拉进来。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拉回来的东西,没睡着的都起身站到了屋檐下。小叶氏更是走到了板车旁边,啧啧转圈:“二嫂,你这是发了啊!陈长福难道还分银子给你了?”
楚云梨不理会她,开始解板车上的绳子。小叶氏认真打量一圈,毫不客气去拽:“这是细布吧……”
话音未落,突然发现眼角银光一闪。
小叶氏下意识抽回手,却还是没来得及。只觉得手背一凉一痛,再看时已经冒出了殷红的血珠。她捂着伤,瞪着拿着菜刀的楚云梨:“你疯了!”
楚云梨冷笑:“任何人没跟我商量之前,少碰我的东西。至于你……不用跟我商量,说破大天我也不会让你摸。”
这么大的动静,柳老三也醒了,睁眼就看到自己媳妇手背上殷红一片,鲜血从她的指尖滴落……这手是要干活的。他顿时大急,几步奔到板车旁边,怒斥:“二嫂,你怎么能动刀?”
楚云梨反问:“她想偷我东西,我砍小偷,难道还错了?”
本来嘛,摸东西和拽东西手势完全不一样,方才她看得真,小叶氏分明就是想把那匹布拽出去。
真让她拿到手,再随便找个理由,譬如二伯母疼惜孩子之类,那布可就拿不回来了!
知道她是那样的人,楚云梨是碰都不会让她碰的!
柳老三不悦:“光天化日之下,院子里又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偷?再说了,她也不是那种人!”
“那她摸什么?”楚云梨一本正经:“我这边刚解绳子她就伸手,我真以为她是贼。既然是误会,那没事了。”
柳老三:“……”手砍成这样,没事了?
从铁匠铺子新买来的刀还没磨,根本就不快,最多就是破皮而已。楚云梨下手很有分寸,既教训了人,也不能让人追究自己。
这么点伤,他们好意思追究吗?就算好意思,这破皮的小伤,难道还让她赔偿不成?
小叶氏看着自己很快就不流血了的手背,半晌无语。二人也好像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柳老三心里憋屈,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以后二嫂的东西别碰,小心她又砍你一刀!”
小叶氏也挺憋屈:“我哪知道她的东西不能碰嘛!谁家的东西也没这么金贵呀?碰还能碰坏了?”
话里话外都是指责。
楚云梨反问:“知道那是我的,咱俩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早上你说我是贼,现在我说你是,不过是以牙还牙,这你就受不了了?”
小叶氏捂着手,冷哼一声:“这么多东西,谁知道哪儿来的?小心被抓进大牢去!”
跟人吵架,楚云梨就没怕过,当下寸步不让:“不劳你费心。”
四房夫妻二人又在屋檐下闲闲看着,柳大哥此时出来,帮着拆板车上的桌椅,然后搬进屋。
他都帮忙了,方氏也跟着过来帮着搬粮食和料子。
崭新的东西看起来格外喜人,方氏放下料子时,还稀罕地摸了摸,一回头就看到端着锅碗进来的弟媳,想起方才弟媳护食的劲,顿时有些尴尬,勉强笑道:“那细布摸起来就是不一样哈。”
楚云梨笑了笑:“你要是喜欢,我裁一些给你。”
“不用!”方氏一口回绝:“我只是想摸摸而已,等今年粮食进来,要是价钱好,我也去扯一些,给两个孩子做衣衫。”
楚云梨也没非要塞给人家,现在两家来往不多,李念秋又是大家都知道的穷,这些东西来得太快,就像是方才小叶氏说的那话,正常人都会怀疑这些东西的来处。
直白点说,楚云梨愿意送,方氏也是不敢收的。
东西搬完,柳大哥直接就离开了,方氏临走之前,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欲言又止。
楚云梨拿出一块黑糖递过去:“嫂子,拿去给孩子甜嘴。”
方氏有些惊奇:“你还有银子买糖?”
糖在这村里是个稀罕物件,这么说吧,不是成亲这样的喜事非要,一般没人会买。
方氏话出口,惊觉自己失言。刚才她那话和语气,好像暗指弟媳没银子买糖一样。
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楚云梨向来宽和,并不生气,道:“我不会做坏事,子安还指着我呢。”
方氏松了口气,又把糖递了回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楚云梨推了回去:“就当时谢礼。”见方氏还要再说,她伸手指了指门外:“孩子想吃,你何必客气?”
看到屋檐下两个看着糖不眨眼的孩子,方氏推回去的手软了,她抿了抿唇:“二弟妹,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送走了人,楚云梨把买来的东西归置了一下,又开始生火做午饭。
村里的人大半都是不吃午饭的,尤其最近还没开始秋收,大部分人中午都没干活,干脆就省了一顿。
但是楚云梨不行,母子二人都体弱,可不能再饿肚子。
她买了几十斤粮食,足够母子二人吃一个多月,柳子安一直跳着脚帮忙,看到母亲从袋子里取出粮食,紧张地问:“娘,您哪来的银子啊?”
楚云梨回身一笑:“老天爷送的。”
柳子安:“……我不是小孩子!”
楚云梨失笑:“真是老天爷送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关于她银子的来源,柳家几妯娌要么不好意思问,要么自持身份懒得问,要么问了楚云梨不回答。但是外头的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楚云梨拖着板车回来的事不是秘密,这边还在做午饭,几个邻居就到了。对她买回来的那些东西都满口称赞,有那直接的妇人,张口就问:“这么多东西不便宜吧?陈长福给你银子了?”
楚云梨摇头:“他没给我聘礼,我也没嫁妆,我出来的时候,他还不太愿意。怎么可能给我银子?”
立即就有人问了:“那你这些东西哪来的?”
楚云梨眨了眨眼:“老天爷送的。”她开始讲故事:“话说,昨晚上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他说我前半生太苦,特意来渡我,教了我制糖的法子,我以为是梦,谁知我今日阴差阳错地又走到了镇上的张家院子外,就进去试了试。然后张老爷跟我买了法子……”
这制糖之法迄今为止,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能够把糖练得半透明的法子还没人发现。
如今有人拿出,却说是神仙所教。众人觉得荒诞之余,又颇觉得有理。
如果不是神仙,李念秋一个平时连糖都没吃几块的乡下妇人,又从哪里得到这个法子的?
那张老爷又不是蠢货,如果不是真的有效,他怎么会给银子呢?
随着那些妇人听完了故事,心满意足的离开,李念秋得神仙搭救的事随之传扬开了。此事太过离奇,传的人也多,不过半天,就传到了陈家村,传到了陈长福耳中。
他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果然李念秋改了命了!如果今早上不让她离开,这些银子,可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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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的继母 九
楚云梨中午还是熬粥; 砍了一根大骨进去,没多久就闻到了肉香,让人的口中不停地分泌口水。期间; 三房和四房的孩子好几次探头往外看。
粥熬好了; 楚云梨拿出从镇上买来的包子; 和柳子安对坐着吃饭。
柳子安捧着包子; 很有些舍不得吃。回忆道:“我上一次吃了包子; 还是爹在的时候; 那时候爹每次上街; 都会帮我带一个呢。”
柳平是个很朴实的庄稼汉子; 李念秋其实很放不下他。如果不是日子实在艰难; 她或许不会再改嫁。
提起来就伤感的人; 楚云梨向来不喜欢提,笑着道:“以后我上街就会给你买; 让你吃个够。”
听到这话,柳子安回神,手中的包子实在香; 他忍不住啃了一口,偷瞄了母亲好几眼,试探着问:“真是神仙老爷爷教给你的法子?”
楚云梨反问:“要不然呢?我能去哪儿学?”
村里人都不知道炼糖的法子; 更别提让糖中石沙少的法子了。李念秋从小到大,去镇上的时候都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神仙告诉她的; 她也无从得知。
所以说,外人不信也得信。
听说了此事的人; 许多都羡李念秋的好运道。更有那信命的人信誓旦旦:“这人一辈子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那都是有定数的。李念秋这种呢; 就是被阎王爷算错了命,这是来弥补来了。不信你们看,她以后只会越过越好!”
说得跟真的一样。
有人不信:“万一她这笔横财花完了又穷回去了呢?”
信命的妇人眼神一转:“那就是阎王爷又算错了,把银子收回去了。”
众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吃完了午饭,楚云梨把家中的东西归置了,然后拎着新买的柴刀上了山。她会用巧劲,很快就砍好了两捆柴火,又捡了些引火的树枝,一路拖着回来。
回到院子里时,太阳已经落山。后院中方氏正在种菜,楚云梨见状,想起李念秋也有一分菜地,只是如今那里郁郁葱葱,已经被人种了。
楚云梨喜欢直来直往,问:“嫂子,这菜是哪儿来的?”
方氏撩了一眼:“三弟妹种的。”
早就猜到是她,楚云梨并不意外。
小叶氏这个人最喜欢占人便宜,她往这菜地里种菜的事李念秋从头到尾就没听说过。
乡下的人,地就是命根子。小叶氏一句招呼不打直接往里种,也忒不讲究了。包括楚云梨回来都大半天,俩人也不是没说过话,可她从头到尾就没提这茬,装什么傻呢?
楚云梨得在院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谁都可以捏一下的泥人。想到此,她直接去地里拔菜。
还一下子拔了许多,拿回院子里洗干净,吃不完的就用刚买回来的盐腌起来。
这边正腌得欢快,那边小叶氏偶然看一眼自家菜地,顿时发现了不对。再看院子里正在腌菜的人和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气急败坏,叉着腰就过来找楚云梨质问:“你偷我的菜?”
楚云梨一脸惊讶:“没有啊!”
小叶氏:“……”菜还搁这儿摆着呢,她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她指着那堆菜:“你没偷,那你这些菜哪来的?”
楚云梨一本正经:“我自家菜地里拔的啊。”还得意道:“你看,我那地是不是很肥?这野生的菜都长得这么好!”
小叶氏气得失声:“什么玩意儿野生的?那是我种的!不问自取是为偷,说你是贼,果然没说错……”
楚云梨端起手中洗菜的一盆水就泼了过去。
直接把小叶氏浇得浑身湿透,她瞪大了眼,抹去脸上头上的水:“你偷我的菜,竟然还泼我!”
楚云梨又是一盆水泼过去,冷声道:“你再说一个“偷”字?”
小叶氏连挨两盆水,虽然这是夏天吧,可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两盆水浇在身上风一吹,只觉得透心凉。
吵又吵不过,小叶氏觉得有些委屈:“那菜是我种的!”
楚云梨冷笑一声:“那地还是我的呢。你种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啊!我看到自家菜地里长了菜,以为是野生的,我拔我自己地里的菜,碍着谁了?怎么就是偷了?”
小叶氏气得浑身颤抖:“野生的菜能长这么好吗?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楚云梨不以为意:“我以为是我的地好呢。就算是你种的,你种地不得交租金吗?我拔了菜,就当是你给的租金了。”
小叶氏:“……”好有道理。
实在太冷,眼看又掰扯不出个结果,小叶氏只得回房换了衣衫再说。
等她再出来,楚云梨腌菜已经进了坛子,对着她道:“我租金也收了,你赶紧把地里的菜拔了吧。那地我要种!”
小叶氏只觉得憋屈。向来都是她占别人便宜,还没被人这么薅过呢。忍不住道:“你们母子又吃不了多少菜,以后我往里种,你们去拔就是了,就当我给的租金。”
“不行。”乡下的人,就没有嫌地多的。那一分菜地,足七八个人吃呢。楚云梨想也不想就拒绝:“我就算要租,也不会租给你。”
小叶氏哑口无言,气呼呼道:“你是不是想租给大嫂?”
楚云梨说话很注意这些关系,如果她承认了,小叶氏的怒气肯定就对着方氏去了。
从李念秋到如今的她,方氏都帮了不少。楚云梨当然不能干这种事,直接道:“我有手有脚,凭什么要给别人种?再说了,我给谁种,关你什么事?”
小叶氏算是发现了,这位二嫂就是针对自己。
楚云梨刚刚安家,其实挺忙的。腌好菜后,又开始做晚饭。
晚饭把剩下的那根骨头也煮了,吃过饭后,又烧水洗漱。看到换下来的衣衫上满满的补丁,她又点起烛火裁衣。
那些破衣烂衫,她是不打算穿了的。
烛火亮着不好睡,她看向边上坐在床上的柳子安:“子安,去里间睡,今晚我得熬夜。”
柳子安摇头:“娘,咱们有衣裳穿,不要熬夜。”
楚云梨笑问:“你不想穿新衣吗?”
“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