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6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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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还把那件衣服挑到了地上。
真的挺嚣张的。
楚云梨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柔姨娘踉跄一下,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稳,瞪大眼睛看着楚云梨:“死丫头,你怎么敢?”
“敢不敢的,反正我都打了。”楚云梨退后一步:“您去跟夫人告状吧。”
柔姨娘:“……”
这丫头明明就是给柳慧出气,跑去告状,说不定在这丫头眼中,还是给她请功呢。
她一时间,还是拿这丫头没法子了。
就算以下犯上,人家是活契,也不能把人打得太狠。
她正发呆呢,楚云梨已经看向兰姨娘:“您要穿吗?”
兰姨娘:“……”我敢不穿吗?能不穿吗?
当日夜里,贺厚道刚刚进院子,楚云梨就守在了门口。
柳慧把人接进去,还没说几句呢,贺厚道又生气了,直接摔门而出。
大概太过生气,没去后院,人家出了院子门。
楚云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桌前两眼通红的柳慧。
虽然从记忆中就得知了柳慧处境不好,但亲眼看到,楚云梨实在有些替她不值。
“夫人别生气。”
柳慧擦了擦眼泪:“不生气,明日一早,他肯定就回来跟我认错了。”
说着,她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来。
贺厚道都是这样,每次惹了妻子生气,很快就会回来请罪。两家门当户对,虽然是柳家隐隐高攀,但贺家也不敢得罪太过。
当初两家联姻之后,合开了一间绣坊,每年的盈利上千两,谁也不愿意和银子过不去。只为了这,贺厚道就不会太惹她生气。
翌日一早,柳慧起身不久,后院的女人就来跟她请安了。
往日里一个赛一个的娇俏,花红柳绿鲜艳得很。今日就成了深蓝色灰扑扑的了。
不敢不穿。
柔姨娘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呢。昨晚上憋足了劲等着贺厚道回来告状,等了一晚上都没看到人回来。
柳慧本来不高兴,可在看到满屋的蓝色时,心情陡然好了几分。
她好像已经找到了让自己畅快的法子。反正她不高兴,折腾这些女人就行。
柔姨娘憋足了劲想告状,没等到男主人,跟柳慧告也一样,不告怎么就知道那丫鬟会不会被罚?
万一柳慧为了彰显自己贤惠,又罚了呢?
关键是不能让这丫头开这个头,不然以后动辙甩她巴掌,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涕泪横流地把楚云梨恶行说了一遍:“我知道夫人疼这个丫头,但我好歹算是半个主子吧?她凭什么打人?夫人都没打过我呢。”
柳慧捧着茶杯颇有兴致地听她告状,末了道:“这本来就是我的意思,你把我送给你的东西丢到地上,是看不起我吗?”
“我不是有意的。”柔姨娘解释:“妾身不敢看不起夫人,我那是不小心。”
柳慧似笑非笑:“兰姨娘,你来说。”
兰姨娘和柔姨娘本就不睦,之前两人看起来好,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候,是绝不会帮着的:“柔姐姐,她就是故意的,还说她不穿那种衣裳。”
柔姨娘:“……”
不是好姐妹吗?
怎么能背后捅刀呢?
柳慧看到这样,心情愉悦。一时间觉得每次都把贺厚道气出去也不错。
“我已经让人拔了花草,一会儿你们去种地吧。”
众人:“……”开玩笑吧?
柳慧真不是玩笑,一本正经带着她们去了院子里种菜。
贺厚道盘算着时辰回来道歉,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满院的土,各种花草死在地上,一片狼藉。而他的娇妾美眷全都着一身布衣,正在挖土的挖土,种菜的种菜。
贺厚道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他还没反应过来,一群女人已经哭着扑了过来。
“你要替我们做主……”
贺厚道从小锦衣玉食,真正天生丽质的美人不多,不上妆的美人哪儿有上妆的好看?
看到一群灰扑扑的女人,只觉得她们比之前的丫鬟还要难看。
不止没有冲上去安慰,反而还后退了一步,大喝道:“你们别过来!”
本来不至于如此,实在是那些女人一靠近,自带一股粪味。
这谁顶得住?
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院子里的味道各种交杂,特别难闻。贺厚道一把抓了边上的柳慧:“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他在院子外急匆匆道歉,完了一点都不肯多留,飞快就溜了。
柳慧虽然觉得畅快,但也有些失落。贺厚道不靠近那些女人,却也不靠近她了,她有些不确定得道:“玉荷,我好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楚云梨一笑:“您可以不和他们住一个院子。”
柳慧眼睛一亮。
对啊,把这些女人留在这里干活,以后贺厚道回来,肯定不肯再见她们了。
于是,下午的时候,柳慧就开始折腾着搬院子。
这些活儿不用楚云梨动手,她站在一旁看着,不让丫鬟磕着碰着就行。
正看得认真,玉芝过来,低声道:“偏门处有人找你。”
楚云梨看她一眼:“谁找我?”
“不认识,是个男人。”玉芝似笑非笑:“兴许是你的情郎呢。”
还不知道是谁的情郎呢。
楚云梨要查清这幕后的事,难免还要和张家接触。她虽然不喜欢麻烦,但麻烦上门也是不惧的。
贺府偏门外,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一身短打劲装,看起来格外精神。
周玉荷是认识他的,正是张朝南的二弟,此时他的右手还吊着。
还搁这儿装呢。
楚云梨缓步靠近:“你找谁?”
张朝北有些诧异,但还是道:“我哥哥朝南,你认识吗?”
楚云梨颔首:“知道,他昨天被打了嘛,你是不是来让我看他的?不用说了,我不会去看的。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做,你们兄弟俩以后好好过吧,最好一辈子都别分开。”
张朝北来这一趟,不只是让她去看自己哥哥,主要是想问问昨天那五百两银子拿到了没有?
但有些话不好直接问,他隐晦道:“我哥昨晚一夜没睡。迷迷糊糊地还在叫你的名字,不停地跟你道歉,还说舍不得你。你不去看他吗?”
楚云梨摆摆手:“他睡不着,不是因为对我歉疚,而是太疼痛了吧?话说,你在外头得罪的人摁住你哥哥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歉疚?小小年纪好赌,弄得一家子不得安生,你也好意思?我要是你,直接一根绳子吊死算了,免得拖累了家人。”
张朝北:“……”好冤枉。
再冤枉,有些话他也不能说。还得憋屈着认错:“玉荷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乖乖听话,再不干这种事。只是我可能……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就是逼死我们一家人,也是还不出的。”
楚云梨扬眉:“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一根绳子吊死,人死债消,又不是多难的事。”
张朝北满脸不可置信:“你居然让我去死?”
楚云梨一本正经:“去死都是便宜你了,人家追债地发起狠来,你能留个全尸都是运气。我这是为了你好。”
张朝北:“……”并不想要这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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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银子的丫鬟 五
张朝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对他好; 难道不是该把这些债务接过去吗?
凭着周玉荷在贺大夫人面前的脸面和信任,无论是借还是偷拿,五百两银子只要她用心,肯定是拿得到的。
“你大哥说不拖累我; 我如他所愿。”楚云梨抱臂:“从今往后; 我跟他桥归桥; 路归路。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 看向偏门不远处的婆子:“大娘,以后若是他再来找我; 不用通禀了。”
楚云梨在院子里是个丫头,对着这些粗始婆子,还是很有脸面的。
婆子立刻应了,还笑着解释:“刚才他也是再三保证了; 我才让人去请姑娘的。”
楚云梨对她笑了笑:“等我过两天出门,给你带点心来。”
婆子更加欢喜。
她转身进门; 张朝北急了:“玉荷姐; 你真不管我们家了吗?”
楚云梨皱眉回头:“你们家欠了那么多银子; 我拿什么管?我又凭什么管?再警告你一句; 以后别来了; 贺家的护院可不是白养的。”
张朝北还想要再喊; 婆子已经招来了护院。他只得闭了嘴。
楚云梨回到院子里时; 东西已搬得差不多。柳慧也已经在新院子里了。看到她回来,笑着道:“觉得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这边只有柳慧自己,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当然要舒服得多。
楚云梨上前; 笑着道:“前两天我得了一张安神的方子; 夫人要试试吗?”
玉芝端着一盘点心进来; 阴阳怪气道:“你刚偷拿了夫人的银子,你拿的安神药,谁知道有没有毒?”
就像是个扰人的苍蝇一般,不停地在耳边嗡嗡嗡。楚云梨不好跟她吵,对着柳慧道:“一碗药一分为二,我先喝,喝完了,夫人再喝。”这总没问题了。
柳慧摆摆手:“不至于。”
周玉荷偷过银子,虽然楚云梨拿回来还了,但柳慧心里多少会有几分芥蒂,不如以前信任,别的不说,今日搬家过来,那装嫁妆的匣子就是柳慧自己收着了。
玉芝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恨恨道:“夫人,这做贼的人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您得多留个心眼。”
主子做事,哪儿轮得到一个奴婢指手画脚?柳慧怒斥:“出去!”
玉芝吓着了,连滚带爬退出,临走前恨恨瞪了一眼楚云梨。
屋中只剩下主仆二人,楚云梨提议道:“夫人,奴婢过完年十六,玉芝也年纪不小。不如明日奴婢让牙婆带人过来,您挑几个合心意的小丫头?”
柳慧揉了揉眉心:“玉荷,我真没有怪你。”
“我知道。”楚云梨认真道:“但是您身边没有得用的人,我想帮您教几个。”
周玉荷的心愿是一辈子忠于柳慧,可一个人只有一双手。楚云梨得找几个帮忙的,以后她有事多少能丢得开。
“听你的吧。”
得了准许,翌日早上,楚云梨就找来了牙婆。
从之前的那些丫鬟来看,柳慧着实不太会挑人,楚云梨站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影响她,总算挑了四个像样的。
牙婆一走,楚云梨就给新来的四个丫头定下了规矩。反正以前她都是这么教人,不会出大错。
周玉荷以前少着素衫,猛不丁穿一下,还觉得特好看,楚云梨帮着她挽了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猛然变得娴静起来。
主仆俩正看着镜子呢,贺厚道就进来了,他一脸怒气冲冲,人未至声先到:“咱们家缺那点儿菜吗?你让我的人去种菜,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家要没落了呢,还有,穿的那什么衣衫,比个丫头还素净,我是缺那布料的人吗?柳慧,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他进门后,没看到人,直奔内室,然后就看到了镜子前扭头看过来的柳慧。
气质高华,五官精致,素色衣衫衬得她柔弱堪怜,睫毛颤颤,仿佛被吓着了一般。
贺厚道即将出口的恶言便止住了。
楚云梨悄悄福身退了下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周玉荷要忠于柳慧,柳慧却放不下这个男人,当下女子和离再嫁的很少,这条路也难,只能先让柳慧如愿了。
当日午后,贺厚道就留在了新院子,夫妻俩一起用膳,一起看书,一起闲聊,夜里还早早歇下,翌日早上贺厚道要去书房才离开的。
那边一走,玉芝就抢进了门,福身道:“恭喜夫人,以后那些妾室,谁也不敢再小瞧您了。”
柳慧满面春风坐在镜子前:“让玉荷来,我有话跟她说。”
玉芝:“……”
楚云梨一进门就得了赏。
柳慧向来出手大方,笑吟吟道:“快过来给我梳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呢,一会儿把那个梳头娘子送走。以后就由你给我梳头了。”
楚云梨:“……”混成了梳头的!
“您满意就好。”
柳慧自然是满意的:“他昨日就没提那边院子里的美人。还说晚上会陪我用膳。”
换句话说,今晚上也打算留宿了。
楚云梨一脸麻木。
讲真,这种感觉很特别。她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有谁会把这种事告诉她。
人嘛,总得什么都试试。楚云梨很快说服了自己,兴致勃勃继续去做事了。
贺厚道接连好几天回来,后来倒是问过隔壁院子的美人,柳慧转而说起了别的,把他挡了回去。
只能说,柳慧的新妆容让贺厚道认识了不一样的妻子,二人如今正是情浓的时候,提及别人都扫兴。贺厚道也不想为了那些惹妻子不快。
说到底,在贺厚道心中,柳慧才是他妻子,那些不过是闲暇时的解语花。花嘛,得空就多看看,忙起来了不看也行。
于是,那些花就兢兢业业地种地,大半个月后,最开始种的青菜都出来了。
兰姨娘和柔姨娘除了一开始看到贺厚道,后来就一直没看到人,这些日子憋足了劲,只等着种了青菜送到他面前。
菜是其次,主要是为了见面。
柳慧免了她们的请安,贺厚道又不再去那院子,她们别说求情了,连人都见不着。
当两人踩着用晚膳的时辰端着托盘过来时,楚云梨并不意外。
正值秋日,秋老虎最是厉害的时候,二人晒了大半个月,没了曾经的冰肌雪肤。这女子呢,一白遮百丑。但同样的,没了白后,整个人得失色大半,加上二人一身布衣,别说跟美人比,就是跟院子里的几个丫头都不能比。
楚云梨没有为难她们,直接带了俩人进正房。
贺厚道正和柳慧用膳,气氛不错。
柳慧看到门口的两人,唇角的笑容落了落。边上贺厚道看了一眼菜色,皱眉道:“你已经够瘦了,怎么还尽吃素呢?”
二美:“……”
柳慧怔了下,随即笑开:“送进来吧。”又笑着劝贺厚道:“好歹人家一番心意,种了大半个月呢。怎么也该尝尝的。”
贺厚道听完,恍然想起隔壁院子种菜的几人,再看面前灰扑扑的两人,顿时没了兴致。
翠绿的蒜泥青菜送到他面前,贺厚道闻到的不是青菜的清香,而是那日在院子里闻到的粪味。想到那个,别说吃了,连看都不想看。甚至连其余的两盘佳肴都不香了。
是的,两盘。
柳慧是个谨慎的人,说节俭就是真的节俭,平日里自己就是一菜一汤,晚上贺厚道回来之后就加一个菜,身上衣衫全都是素色,着实朴素。
“你们先回去吧,以后这菜不用种了。”
两位姨娘虽然听到了他话中的嫌弃,但不用种菜已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顿时大喜:“多谢公子垂怜。”
柔姨娘出生花楼,学得最多的就是琴棋书画,种地这种事从小到大还是头一遭。这大半